28、戏中人（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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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cp向，第一人称。
剧情流小短篇
「我」扮演的角色是执事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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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无尽的奔跑。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不敢回头看一眼。
只有跑我才能逃出这所监狱。
警察穷追不舍，到处都有可能出现带着枪的便衣。
「系统6978为您服务。」
我无暇顾及突然出现的电子音，继续跑过下一个电线杆。
「请您为自己起一个艺名吧。」
扰人的电子音不断的出现，我实在烦不胜烦，随口说了个名字搪塞过去：“太宰治，就叫太宰治。”
「名字已确定，接下来请您选择一项血统。」
［精灵］［九尾仙］
我沉浸在奔跑中，无意理会这恼人的屏幕。那电子音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转换了对策：「我们可以帮助宿主您逃离追捕。」
周围的环境猛的一变，我终于停了下来。
［九尾仙］
在歇息了一会儿之后，我点上了这一个选项。虽然与它合作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但是一丝逃脱的机会我都不能错过。
「接下来请您选择一项培训。」
［权御天下舞蹈班］［mamo唱歌班］
我选择了唱歌班。
「接下来为您投放世界。」
周围变成了会议室的样子，我谨慎的在一圈人中间坐下。
“看样子人齐了，那我们现在开始交换信息吧。”身坐主位的少女发话，“按照一般来说，会有三个人拥有「信息卡」。”
“先从我开始吧，艺名唐媛，这个世界的背景是「文豪野犬」。”坐在我身边的少女小声的说。
我在心里问系统：「这个怎么查看？」
「只要您想，您的身边就会出现屏幕，点击自己的艺名即可。」
我按照它说的做，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弹框。
“接下来是我了，艺名太宰治，这一幕的主题是「□□风云」。”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看我，我尴尬的咳了两声，开口说到。
看向我的目光瞬间变得非常复杂。
“我得到的是身份信息，”坐在我另一边的少女细声细气的说，“唐、唐媛是暗恋二把手而不得的首领大小姐，太宰治是二把手，其余人是干部。”
大家又草草交流了几句，初步确定下来大致的方向后一起闭上了眼睛。
我出现在了一个房间里。
黑白灰的风格，少的可怜的家具和极简主义的设计。
身上的是低调奢华的黑色执事服，我看向安置在角落里蒙灰的镜子，抚过上面的灰尘看着镜中的自己。
黑色的短发，鸢色的瞳孔，是我熟悉的那个人。
我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太宰先生，首领叫您。”不算大的叩门声响起，温润的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慌乱，“其他事宜首领并没有和我讲过。”
“嗯。”我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那个人却如蒙大赦一般的迅速跑开了。
看来这个身份还有一点故事。
首领办公室里站着几个面孔熟悉的人。坐在黑色软椅上的唐媛轻咳两声：“大家都得到了自己的「标签」了吧，可以交流一下吗？”
我瞥了一眼屏幕：“「文武双全」。”
有了我的回应，小姑娘松了一口气：“我的是「喜欢玩偶」「柔弱」。”
“标签是可以后天加上去的。”看上去是不良少年的人回话，“我的是「枪械精通」，这样就可以了吧，大、小、姐？”
我温和的笑着，指间夹住了刚刚摸到的手术刀：“请注意你的态度。”
在背对摄像头的地方，我用口型向她们比出了「拍摄开始了」。
不良少年瞳孔一缩：“切。”
我微笑着站在小姑娘身边，等待着必要的交流结束后我才开口：“首领，您该处理文件了。”
其余人陆续离开了办公室，小姑娘抱着玩偶怯怯的问：“不能治君来当首领吗……？”
“不可以哦。”我把小姑娘放回椅子上。
唐媛看着眼前的人忽然变得悠长的眼神，小心的扯了扯执事服的袖子：“那、治君可以帮我处理文件吗……？”
“我可以暂时帮您解决，但是首领，您必须学会自己处理文件。”我回过神来，唇角依然是温柔到虚假的笑容。我微微俯身，凑近小姑娘，黑色的发丝交融着，“首领培训现在开始了哦。”
“好、好的……！”小姑娘脸红了，结结巴巴的回答。
这张脸微笑起来杀伤力有多大我是直面过的，尤其是在刻意温柔的时候。我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一边指导着小姑娘处理文件。
在我的指导下，「加满都」逐渐发展成为这片地区的龙头，而「死亡执事」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森鸥外坐在桌前，注视着眼前跃动的烛火：“你明白的吧，太宰君？那位「治君」可是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哦。”
“就是这样，森先生要我来这里见见你。”缠着绷带的黑发少年厌烦的叹了口气，“真是太麻烦了。”
“——话说，你真的是「我」吗？”
不见小心的试探，太宰治大胆的发问。
“我确实是「太宰治」。”我看着他眼中倒映出来的熟悉的脸，微笑着说。
“唔唔……原来如此。”他毫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掏出一个游戏机就自顾自的开始了游戏，毫不留情的说，“你笑的好假。”
“是笃定我不会对你出手吗。”我卸下了脸上温柔的面具，面无表情的说，“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吗，太宰君？”
我没有等他回答。
“故事很短，”我慢慢的说，“在一个夜晚，小红帽遇见了拯救她的猎人。”
她和猎人以及猎人的同伴成了好朋友，偶尔会去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地方小聚，但是好景不长。
我注意到他打游戏的手慢了下来，笑了笑，继续讲到。
猎人的同伴背叛了他，猎人的孩子被另一头饿狼残杀，他声嘶力竭的哀嚎着，悲痛着，却无能为力。
“然后呢？”太宰治放下了游戏机。
“然后？”我的眼神变得悠远深长，“猎人拿起了多年不用的猎枪，永远的消失在了森林之中，只留下小红帽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阳光下。”
他对小红帽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天亮了」。
太宰治的手猛然握紧，语调肯定：“这是你的故事。”
“不完全是哦，”我回忆起那个总是温和笑着的红发男人，眼里带了点真实的笑意，很快又转化为沉郁。我意味深长地说，“「森林」从来不留‘无用之人’，「优胜劣汰」才是它的本质。”
“走吧，我送你离开，”我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太宰治重新戴上了温和的笑容，“「加满都」也是时候该和「港口黑手党」交流了。”
“先生，首领找你。”
“那你先呆在这里吧，游戏在柜子里。”我向太宰治交代了几句，和来人一起离开。
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唐媛其实就在不远处。
经过一段时间的洗礼，小姑娘的身上已经褪去了刚开始的青涩，有了作为首领的风范了。她抱着玩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这样真的好吗，改变历史之类的。”
“我只是给叛逆的孩子讲了个童话而已哦？”我微微一笑，语气暧昧，“还是首领大人也想要呢？”
小姑娘脸红着跑掉了。
“可真是糟糕的大人啊，对小女孩也能下手。”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凉凉的说到。
像只浑身的尖都立起来了的扎手的刺猬。
“走吧。”
“嗯。”
我和太宰治一起走入港口黑手党的大门，无视了旁人震惊到掉色的眼神。
“喂青花鱼……嗯？两个？？？？”中原中也迎面走来，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我他妈是在做梦吗？一个青花鱼就糟糕透了！！”
我脸上的笑意真实了许多。
太宰治瞥了我一眼，和中原中也斗起嘴来：“被漆黑的小矮人梦见才可怕吧！！呕、想想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好了，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我分开快要掐到一起的两个人，“是森先生让你下来的吧。”
中原中也不吭声了。
“看来森先生很是思念我啊。”我了然的点点头，“那就麻烦你转告一下了。”
「四年出现一次的神秘珍宝，罪恶与贪婪将无处掩藏」。
我留下一句谜语，安静的离开了大楼。
“喂，青花鱼……”
“先转告森先生吧。”太宰治没有正面回答，“这么简单的谜语，也就只有小矮子才会猜不出来。”
“你！”
“罪恶与贪婪吗……原来如此。”森鸥外一手撑着头，一手扔着飞镖，“太宰君替我回复一下吧，我会赴约的。”
Crime、Rapacious、Violent、Death、Overbearing——「CRVDO」。
罪恶、贪婪、暴力、死亡、傲慢。
我轻敲椅子的把手，听着电话里这个不甚满意的答复：“所以太宰君你并没有告知中原？”
“你是什么时候拿到的。”太宰治打断了我的话。
“从一开始就拿到了。”我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敲了下去，“来自过来人的忠告——在别人的地盘里就不要放松警惕了，哪怕是你自己。”
我知道他一开始就没有放松过警惕，这句话只不过是说出来逗逗他的而已。
电话里传来忙音。
我轻笑出声。
两天后。
“不知道阁下有什么事呢？”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男人悠闲地站在原地，他的身后是戒备打量四周的中原中也。
我俯下身子行了一个礼：“首领已经在会议室等候了，还请森先生先移步。”
森鸥外的脸上是意味不明的微笑：“治君要来我们这里吗？港口黑手党会一直对人才开放的哦。”
“请叫我太宰君，森先生。”我毫不客气的噎了回去，“多谢您的青睐，但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森鸥外闭上了嘴。
我在前面沉默着带路，并不去在意中原中也那一幅仿佛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两个首领在里面谈的很快——我并不担心被我一手教导出来的小姑娘会吃什么亏。
“治君。”
小姑娘叫了我一声，我打开门进去了。
“在之后的一个月里你就负责呆在港口黑手党交流。”
“是。”我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我很欣慰，首领大人。”
“——您已经能够把人当做换取利益的东西看待了啊。”我以旁人听不见的声音低语着，“那么计划，也快开始了。”
“走吧，首领。”我看向森鸥外，微微鞠躬，“我姑且还是可以保护您出这个门的。”
小姑娘咬着唇，唇色已经有点发白了。
我示意了一下森鸥外，他点了点头。
我走向唐媛，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抚过她的脸颊，我低下头，在她的右脸烙下轻轻一吻：“别怕，一个月而已，你可以做好的吧？”
“嗯！”
我转身走向森鸥外，眸色加深。
那么……发现了这个弱点的你，会怎么做呢？
一个月过得很快。
在这一个月里，太宰治逐渐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同位」的自己，只有在织田作面前才会露出本来的面目。
无聊、消极、幼稚……他甚至还有一次撞见了这个自己和织田作撒娇！
撒娇正好被撞见的我：……
嘴上这么说说，身体还不是很诚实的上来撒娇了。
半个月后，「加满都」家族被灭。
“真可惜呢，太宰君。”森鸥外假模假样的叹气，“真的要这样吗？你回不去了哦。”
“您只需记住我和您约定的事情就好了。”我无动于衷的说。
当天晚上，小姑娘满脸泪水的找上了我：“治君对不起……！「加满都」……”
“不必愧疚。”我抚上她的脸轻声叹息，脸上挂着的是凉薄的笑，“为什么要这么愧疚呢？明明先背叛的是我啊。”
“治、治君……？”
“我是「Mimic」的人，一直都是。”眼前是她惊恐又不可置信的表情，我愉悦的看着小姑娘跌跌撞撞跑掉的背影，呢喃出声：“就是这样，本来就应该这样。”
“……来憎恨我吧，来杀死我吧。”
离织田作被杀还有三天。
我潜入了「Mimic」。
「Mimic」的成员相互熟悉，代替其中一名人员的风险太大，我只能选择潜入。
距离事件发生还有一天。
我坐在咖喱店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咖喱饭。
“老板你还是带着孩子们躲一下比较好哦，”我的余光瞥见两个破门而入的灰袍男人，杀意扭曲了我脸上的笑容，“危险降临了哦……！”
我毫不留情的拧断了他们的颈骨，举起双手乖巧的看着急匆匆赶到的织田作：“我什么都没有干哦，他们自己‘咔’的一声就倒下去了，他们怎么会这样呢？我好害怕……”
“谢谢。”织田作揉了揉我的头，脸上的笑容一如我记忆中的温和美好。
像泡沫一样，美丽却又怕他一触即碎。
“你哭了？”织田作诧异的看着指腹上的水光，我呆呆的伸手去触碰眼角，才发现眼泪流了下来。
“织田作！”我不管不顾的抱住他，委屈倾泻而出，“你不要去找纪德！我会处理好的！”
他安慰性的顺了顺我的头发。
我把脸埋在织田作怀里，眼神却沉郁了下来。
森鸥外和我达成了协议，织田作之助的异能力不可能是他本人泄露出去的。那就是说他们之间必定有一个叛徒。
港口黑手党的成员都被我密切监视着，而异能业务科……姑且还是相信一下眼镜的能力吧，那么剩下的……
“只有「加满都」了。”略显青涩的声音和我的思维重合响起，我抬起头来和太宰治对视一眼，同时向外走去。
“被自己人背叛的感觉怎么样？二把手大人？”他调侃地问，眼神是和我如出一辙的沉郁。
“从来都没有自己人一说。”我微笑着回答，“我会处理好的，到时候记得给我捎两本织田作的小说啊。”
“嗯。”
虽然出了点小波折，但计划还是顺利的继续下去了。
身后的尾巴以极致的速度贯穿了纪德的胸膛，白色的软毛上面沾染上了恼人的血迹。我抬步走向不远处「加满都」众人的尸体，一个个的合上了她们的眼睛：“其实我还有一个标签，「九尾」。”
到了唐媛，我看了她的尸体半响，最终还是合上了她因为惊惧而缩小的眼睛：“我没有说过吗？不要还没摸清别人的底牌就出手啊。”
尾巴被我收了回去，燕尾服末端是晕染开的深色。
我疲惫的靠在墙上感受着体内仿佛要把我挤碎一般的疼痛，抬眼看向朝我跑来的人：“两本，都要有签名啊。”
“先去检查。”织田作下了决断。
几个月后，我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两本织田作的小说。这时，系统的机械音也响了起来。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幕，您将获得短暂的假期来为下一幕做出准备。」
身体渐渐消散，我含笑看着海边翻涌的海浪。
——这次，好好告别了呢。希望他们能看见我留下来的纸条吧。
*
我来到了武装侦探社。
“织田作的书。”我把织田作的小说塞给趴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太宰治，“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作者亲手签名，首次印刷。”
“啊呀，”太宰治翻身坐起，拿着塑封包装的书低垂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那可真是……”
“——至宝呢。”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戏中人（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