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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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五点，书局门口依然有人，她暗爽之余突然忧愁了起来，真是脑子里飘拖鞋才会放话说明天更新。昨天熬夜一笔一划用毛笔龟速写文的卑微记忆经过她贫瘠大脑的渲染以后，满屏只剩下一个惨字，祝余一瞬间感觉自己简直苍老得不像话。
然而，这种不像话的日子一直延续了五天。第五天早上祝余出去贴海报时甚至已经可以和一大早就来蹲更新的几个熟面孔打声招呼再寒暄几句了，其中一位热心群众是一家药房的掌柜，趁药房还没到开门的点儿来看更新的，见到祝余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一个劲叮嘱她好好劝劝写文章的先生不要熬的太晚，以免累坏了身子，还十分顺便地说她给先生侍奉笔墨辛苦了。
我侍奉你屋二舅妈。
祝余面上笑而不语，内心推了一下眼镜。
那掌柜看她笑了，以为她在表示赞同，又兴高采烈地补了一刀，中心意思是希望写书的先生可以在不熬夜的基础上保持这个更新速度不要停。
我一定保持。个牙刷。
祝余面上依旧笑而不语，内心又推了一下眼镜。用的中指。
这就是为父我夜以继日把命不要呕心沥血奋笔疾书换来的好读者。WQTMD（我敲甜蜜的）。
祝余拖着疲惫的自己回到书局继续发呆，脑壳子里仅剩的细胞们开始齐心协力构思今天晚上要写的内容。但她万万没想到，糟心的现状终于迎来了改变。
燕湘霖发现最近府里的仆役们不太对劲。
以往她是全府起得最早的人，等她晨练完，仆役们差不多才起来干活。但近几日，负责采买的仆役们一人一天轮流倒班，异常早地起床出门，而且回来以后身边就会时不时悄悄围起人堆，听他们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
事出有因，反常即妖。这是妈妈告诉我的哲理。
由于不能确定家丁们的秘密活动是否涉及违法乱纪，燕湘霖没有直接质问，以免打草惊蛇。但第二天她比平常起得更早，熟练地换了一身男装，悄悄跟在了采买仆役后面准备一探究竟。
早市还没开，只见那仆役并没有任何要买东西的迹象，直直奔着一个地方去。燕湘霖心说，等我发现你们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回去一个都跑不了。
于是她跟着步伐轻快喜气洋洋的仆役来到了书局。
书局还没开门，但门口已经有人了，看样子像在等着什么，他们彼此之间应该是认识的，几个人凑在一起寒暄。
没一会儿功夫，门开了，一个身穿明黄绒衣的人拿着张大纸走了出来，慢吞吞地把纸往墙上贴，人群一下子就热闹了，还围着他说了几句话，燕湘霖隐约听见他们提到两个人：祝先生和无双先生。那人贴完纸就端着浆糊碗又慢吞吞地进了门，留下一众人兴致勃勃地读纸上的字，边读边互相讨论，气氛竟十分融洽。
只是看起来不像是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燕湘霖默默等到仆役离开，满腹狐疑地走进书局门口围观的人群，想瞧瞧纸上到底写的什么内容。
“客官里边儿请，您要点儿什么？”祝余拖着长长的调子，无精打采地跟来人打招呼。
燕湘霖刚刚跟人打听过，知道她是书局的伙计：“劳烦问一下，你家祝无双先生可在？”
祝无双是祝余随手起的笔名，但用了以后就后悔了，别人一叫，她不是想笑就是觉得跳戏。
“先生……正在休息，我是他的书童，这位小……哥，您找先生贵干？”女字旁都差点说出来，祝余硬生生改了口。既然人家姑娘特意穿了男装，想必就是不愿意暴露身份，又加上她的衣料打扮看起来不像是来自普通人家，祝余瞬间切换到了亲切温和的狗腿模式。
“你们店里，可有《狂傲战神》的全本？”“全本暂时没有哦，因为这个小说是先生每天更新的，正在连载，所以出不了全本。”“那……可有前几章的手稿？”“先生每天的手稿都直接贴到外面了。”“你开个价吧。”
我去，这绝对是财神爷显灵了！幸亏每天的草稿都还存着，想想真是苍天有眼！
“您请稍等哈，我帮您问一下我们老板。”祝余小碎步冲到柜台，周靳言正在那认真地抄书。“老板，你打听了吗，刻字什么的需要多少钱？”祝余压低了声音。周靳言闻言拨了几下算盘：“现在为止至少需要二十两银子。”“我靠……那么多？”“把你写的小说需要的字算进去了。”
祝余的CPU以一条猛狗的速度运转起来，她的小说好不容易有了想付费的读者，多少也得薅点羊毛，白嫖伤不起啊！怎么说她也是在现代社会见多了各种会员制度的先进青年，脑子里飞快地构思出一套收钱方案，然后她小碎步飘回了燕湘霖面前。
“这位公子哈，是这样的，我们店里有VIP会员制的，您看需要了解一下吗？”
“微……微挨……”
“就是贵宾待遇，按月收费。您在我们这里登记信息，交费办卡，我们给您提供和非付费读者不一样的待遇。”“说来听听。”“青铜贵宾一个月三两银子，可以获得先生每天更新文章的手稿，您可以选择每月底收到本月所有手稿做成的集子，也可以选择让我们每天把最新更新送到府上或您派人来取。”“还有别的贵宾待遇吗？”
“有的有的！白银会员一个月五两银子，在享受青铜会员所有服务的基础上，还为您附加文章答疑，向作者提问题提意见，每个月收到作者只对白银贵宾公开的短篇文章，我们每月给您保证至少四个短篇，而且您还可以在我们提供的几种类型中选择您想看的~”
燕湘霖沉思了一下：“青铜，白银……那就是还有黄金贵宾咯？”
咔哒。财大气粗专用章。
“不好意思，黄金贵宾暂时不开放充值呢。”实不相瞒是我实在编不出来惹。
“先买个白银试试吧。”
“诶好嘞哥！”
周靳言看到眼前的银子时候还是懵的，他不知所措地看着祝余。祝余瞧这孩子指望不上，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等她麻利地找纸笔登记好相关信息，还不忘再次跟这位尊贵会员保证：“您的白银会员身份将于明日起正式生效，明早我们会把前几章的手稿连同您的会员标识一起送到府上~”“嗯，多谢。”
“客气了哟亲~”祝余一边送她出去一边询问她喜欢的文章类型，其实就是祝余自己平时看的网文分类，顺便还给她解释了一波。
“那就……玄幻和耽美各两篇吧……”“好的呢~有空常来哦亲~”
看着她走远，祝余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但就算是笑抽了也没关系，因为尊贵会员她值得！祝余揉着腮帮子回书局，满脑子都是“大哥大哥欢迎你……”那一段。
也许下次她来我真的可以给她整一段儿这个。
“祝余你是怎么做到的？”周靳言看见她回来赶紧发表了自己的疑问。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去给我买两只大鹅回来我就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