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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皇帝皇后共享天伦 公主统领了断相思 ...
神箭手的箭百步穿杨,轻功也不赖。
话音未落,七名神箭手相隔七八十步外早射中了沈醉手下七名弟兄的膝盖。
沈醉一时怒起,两把斧头刀朝玉雯颈项招呼,得亏玉雯轻功不凡,飘了开去。沈醉以为玉雯又会射金针报复,哪知玉雯跳出圈子,举手阻止神箭手伤害沈醉等人,对沈醉道:“还愣着做什么,等着挨箭呢?”
沈醉连忙带人追主公去了。
江洪一边奔逃,一边问沈醉:“醉叔,那妖女怎么不抓我们了?”
沈醉道:“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是让主公给感化了吧。”
神箭手问玉雯:“公主,你怎么把刺客同党放跑了?”
玉雯道:“你们七个能打得过他们三十多个人吗?我要是受伤你当得起责任吗!”
神箭手嘴上不说,心里却想:“就你那武功,还怕这么几个人才怪。”
玉雯收编七个神箭手为己有,指派邓平为首领,道:“跟我去追刺客!”
神箭手见玉雯放了刺客又追,不明所以,只得跟着。玉雯自有她的打算,放了沈醉,再跟上他,自然能找到刺客头子。
玉雯等人刚准备出发,一支大箭呼啸而来。箭羽骤停,一名神箭手膝盖中箭,应声倒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冉敬,此时他人还在两百步开外,喊道:“公主留步!”
邓平等人见了,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心里已怯了一半。
玉雯道:“拦住他!”
六箭齐发,相距较远,哪里伤得到冉敬分毫,倒是冉敬手起箭落,连退三名神箭手。眨眼至百步以内,神射手三箭齐发,冉敬也是左闪右晃,避了开去。
玉雯见拦不住冉敬,抽身欲走,冉敬既要闪避神箭,又要紧追公主,竟不费力,他的轻功不逊于公主,甩开神箭手后,在旷野之上发足狂奔,追出四五里,两人距离仅两丈,玉雯急了道:“你再追,我可要射玫瑰刺了!”
冉敬的断眉就是被玫瑰刺剔断的,他第一次出宫找寻公主,不提防公主会武功,被暗算所致。听公主这么说,心里虽发憷,嘴上却说:“公主,您再跑,我要射金刚箭了!皇上说了,我若抓捕时误伤公主,赦我无罪。”
玉雯哪里肯听,回头反手射出一根金针。
冉敬连忙偏头闪避,金刚箭却迟迟不肯射出,边追边劝:“公主!你已有四天没回宫了,皇上很想你呢。”
玉雯不理睬,只顾点石飞行。
冉敬想了想,四顾无人,又说:“皇上病重,梦里都想见你呢。皇后说,要你回去,皇上欢喜,才能康复。”
玉雯这才停下脚步,她明白,皇帝龙体染恙,臣工决不能打探,否则可能被视为有谋逆之心,冉敬小小统领都知道父皇病重,那必有极明显的外露行迹,因此问:“父皇怎么了,你说清楚。”
冉敬垂下眼皮,不敢看公主,道:“卑职不敢说,公主回宫便知。”
玉雯对冉敬颇为客气,道:“那走吧。”
返回影湖军营途中,冉敬从怀里掏出个绢包递给公主,道:“这是卑职沿途拾得的金针,知道公主研磨金针不易,因此搜集了来,公主或许能用得上。”
玉雯笑着收了。
路上又遇到七名神箭手,九人回到军营,远远看见一把曲柄五龙黄金伞下,太子竟已持剑候在那里,身着五彩·金龙黄袍,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冉敬连忙稽首三次行国礼,太子命他起身方敢退开三步,侍立一旁。邓平等神箭手没见过太子,俯伏在地,不得太子免礼,不敢抬头。玉雯叫了声哥,便命神箭手起身站到她身后。
太子命众人退开,对玉雯柔声道:“妹妹,你这次闹得太不像话了,父皇因为你,急得茶饭不思,虽然有母后和哥哥照料抚慰,终究是隔靴搔痒,你是父皇的心头肉,你不在宫里,父皇如何安心得下,你快随冉统领回宫。父皇下了旨命我带回守备军,你把兵符给我,我整顿好兵马随后就来。有你逗父皇开心,兵马又能复位,父皇心喜,身子自然就好了。至于刺客,哥哥再请旨追捕。”
玉雯对太子并无偏见,且回宫后,她的“玫瑰将军”称号失效,没得玩了,拿着兵符也没用,因此给了太子。
玉雯坐上公主专用凤辇,带邓平七人,随冉敬从南二门入城。
将到皇宫门外,冉敬禀道:“公主,卑职想着,公主出宫多日,皇上皇后思念甚笃,若空手而还,恐有见责。不如带些小礼物进宫,一来可全公主孝烝之心,二来可宽皇上皇后忧愁之心,三可给公主减些责罚。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玉雯道:“好倒是好,可送些什么呢?宫里什么都不缺。”
冉敬道:“卑职已替公主买了几件民间俗物,给皇上送的是一座竹根雕塑,是南极仙翁之形,寓意皇上早日痊愈,万寿无疆。给皇后送的是一个柳条编织的花篮,盛有一株紫芙蓉,两枝桂花,和三棵稻穗,寓意富贵太平,五谷丰登。不知可使得?”
玉雯心知冉敬一向心思缜密,常替她考虑地十分周全,因答道:“亏你想得比我这个亲女儿还周到,父皇母后见了,必然喜欢。只是,以后你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不可再在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上费力劳神。”
冉敬听了这句话,脑中轰然作响,心口绞痛,定了定神道:“卑职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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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紫芙宫里静悄悄的,丫鬟太监们靠着栏杆打瞌睡。双瞳和侍卫们精神抖擞,枪戟森列,守在宫苑外。
“父皇,母后,我回来啦!”玉雯刚到宫门口,还没进去,就嚷开了。
丫鬟太监们吓得连忙跪呼:“恭候公主大驾回宫!”
玉雯径入内院,吕怀忠已迎出来,道:“知道公主不时回鸾,皇后娘娘已等候多时了,快进来。”
皇后在正室门口立等,见了玉雯,一把抓住手道:“野丫头,你还知道回来!这么大人了,还没日没夜往宫外跑,一点也不体谅爹娘的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自个儿怎么活呢!”想起死去的皇长子,又想起皇帝的病,更觉凄惶,两行眼泪竟收不住。
吕怀忠连忙劝慰:“娘娘,当心哭坏了身子。皇上听到了,也不好。”
玉雯转着圈儿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你就少操心了。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呢,还说我。”
皇后被她说得带泪笑着要打她,道:“没规矩!在外没少受苦吧?”
玉雯道:“你女儿这么机智多谋,怎会受苦。只不过外面吃的睡的没有家里舒服,其他的倒是好玩。”便要讲这几天的经历给父母听,因问:“父皇呢?”
皇后笑容逐渐消失,眼睛躲躲闪闪地道:“你父皇已睡下了,明早再和你闲话。天不早了,吕怀忠,带公主回青罗宫早安歇吧。”
玉雯早看出其中有名堂,转身掀帘进槅间。
吕怀忠连忙在侧旁拦住道:“公主,公主,且慢。皇上接连着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眼前好不容易睡熟了,您可千万别吵醒了。公主先回宫歇一宿,明晨重新梳洗了早些来探望,皇上见了才高兴呢。”
玉雯越发疑心,进到里边,只见皇帝果真睡在炕上,走近看时,顿时喉咙发紧,鼻孔发酸,克制不住,哭了出来。仅过四天,皇帝已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嘴唇皲裂翻皮,眼睑鼓皱,喉咙深陷,大有不治之兆。
玉雯惊得跪倒床边,哭嚎两声“父皇”,又问皇后和吕怀忠:“怎么会这样?为何会如此严重?”
皇后用手帕掩面啼哭,吕怀忠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劝起,只得说:“公主,让皇上睡会儿,明日再来吧,啊!”
皇帝早已醒了,见玉雯哭得伤心,眼泪沾住了头发,便伸手替她拢发,道:“玉雯,你可回来了,父皇正梦见你呢。”
玉雯见皇帝的手已皱巴巴的,如同山坳里一段枯柴,又惊又惧,竟不敢握,只是哭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皇帝道:“乖女儿,不哭了啊,父皇好着呢,你平安回来就好,快给父皇讲讲这几天你是怎么过的。那个玫瑰将军,当得可威风么?”
玉雯被皇帝逗得又是笑又是哭,泣不成声,一张得理不饶人的伶俐小嘴满是泪水,说不出一句整话儿。
皇后劝道:“好了,玉雯,父皇累了,你也该歇息了。明早跟父皇说你的故事,你不是最爱说故事给父皇听了吗?这个样儿,鼻子里都是泡泡,父皇看着你就想笑,还怎么听你说故事呢,快回去洗洗。”
玉雯好容易止了哭,又说:“父皇,让我看看伤口,到底有多严重。”
皇帝正色道:“伤口还没好呢,不过一道剑口子,有什么好看的。”
玉雯道:“我就要看。”说着已掀开被子一角,皇后连忙抢上盖住,玉雯早看见了,皇帝上身裸露,整个腹部搀着纱带,雪白纱布覆盖多层,仍有巴掌大的血迹渗透出来,登时愣住了。
皇帝忙道:“吕怀忠!把公主带回去!”
玉雯回过神来,抢着说:“我不回去,我今晚睡这儿!”
皇后道:“也罢,紫芙宫有公主的卧室,洗漱用具都是现成,把青罗宫的雨胭叫来,让她服侍公主歇息。”
玉雯如失魂魄,被吕怀忠带着进了内院,在雨胭服侍下卸了残妆,洗漱已毕,已过了三更,心里放心不下,便穿着睡服,披头散发来看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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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玉雯去后,皇帝无心睡眠,丫鬟奴才们都在厅外值夜,皇后和吕怀忠亲自陪着听唤,说些闲话。皇帝道:“公主回来,朕就放心了。太子在城南整顿军马,可见这毒不是他下的,否则,他在东宫等朕驾鹤西去,岂不便宜?”
皇后道:“你们男人的事臣妾不懂,只望皇上想开些,皇上乃天命之人,休说驾鹤西去的话。皇上正值壮年,还有万载阳寿,岂会因小恙而舍我母女独去,待万年后良辰到时,臣妾必随你同享极乐。”
吕怀忠道:“话虽如此,不可不做准备。若是太子趁皇上染疾,佣兵逼迫皇上禅位,只怕要做提防。”
皇帝道:“正是。太子现有四万城防守备军,宫城内仅八千侍卫,冉敬可用,也抵挡不住五倍兵力。但有八万环城军坐镇,太子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只看边关之战,若有捷报,朕可收回太子的兵权;若传噩耗,前线必请调环城军,那时太子可能铤而走险,也难断定。”
说到这里,门外有小太监报:“云梦公主请见。”
皇帝愕然道:“玉雯这时候怎么还来?”
皇后道:“想必是见了伤口,放心不下,来看视你。这孩子,贪玩虽然贪玩,倒是孝顺。”便说:“请公主进来。”
玉雯本已收了眼泪,此时进来见了皇帝下世的光景,忍不住眼睛又湿了,问了几遍“痛不痛?”“要不要吃什么?女儿亲自喂你”“太医都是吃干饭的吗?”皇帝自然都是言笑自若,到后来反倒是皇帝安慰她:“不要动不动就打太医,那些老古董比父皇还老呢,朕都不敢碰,你快饶了他们吧。”
玉雯便提出给皇帝按摩,助他睡眠,不容皇帝不答应,玉雯双手已按住皇帝的太阳穴,轻轻地催了些真气入颅,皇帝果真很快打起呼噜来。
皇后和吕怀忠以为皇帝被玉雯哄得高兴,因此睡得香甜,都欢喜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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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玉雯就到了母后房里,母女吃过早膳,同来槅间伺候皇帝。
玉雯敬献了礼物,又亲自捧羹把匙喂皇帝吃粥,皇帝心情愉悦,吃了一大碗红枣粳米粥犹嫌不足,让御膳房加急现做了燕窝粥,吃了半碗才罢。
玉雯说起前几日的经历,自然只拣她捉弄别人的话来打趣,把她与段微的恩怨情仇皆隐去不提,说到她被萧敬儒围攻,形容得真是惊心动魄,吓得皇后拍她的手背直叫:“我的儿!”“祖宗保佑!”
正闹着,有人报:“太子请见。”
太子依然打扮得一丝不苟,例行问了安,说道:“儿臣昨日通宵忙碌,已将守备军整顿完毕,各就其位。儿臣既已完成使命,应当归还兵符印信,只是守备军群雄无首,儿臣不便长期率领军队,因此恳请父皇收回兵符印信,另举贤能。”
皇帝道:“好好好!朕赏你黄金三千两,城内宅院一座。至于另举贤能,太子可有举荐?”
太子道:“请父皇与双大人商议即可,儿臣听旨交割。”
太子叩拜了要走,玉雯突然问道:“哥,你身上洒的什么香?隐隐悠悠的,很好闻。”
太子道:“这香雾名为‘夜半星光’,妹妹要是喜欢,我晚间带些来。”
玉雯答应了,闲话间问皇帝道:“那个竹行简的死因查到了吗?”
皇帝自然知道背后隐情,只是不好深究,也不便跟女儿说,便道:“你都不当将军了,倒还关心副将,可见你的将军瘾还没玩够。”
玉雯便知皇帝不想细说,打趣了竹行简几句,又问:“段未央最近在忙什么?”
皇帝忽然警觉反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
玉雯刚问出口,便有些后悔,只得哂笑答道:“这不是有好几个月没见他了嘛!”
皇帝笑道:“两年前,他爹段士鸿跟父皇求亲,说未央对你有意,父皇那时觉得未央是个武状元,才艺双绝,长相亦俊朗轩昂,是难得的佳婿,可惜你看不上人家,怎么出去鬼混了一遭,回来就改主意了?”
玉雯推开皇帝,说了一句“你想哪去了”,便起身跑了出去。
玉雯坐在自己卧室里,有些为难,她经常不自觉地想起杀手段微,可一想到他伤父皇到如此田地,恨不得朝他喉咙射十七八根玫瑰刺,时而又想,反正这辈子怕是见不着了,随它去罢。
心疼冉敬,他其实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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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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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皇帝皇后共享天伦 公主统领了断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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