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祭》寓鸟

23、奇怪的气息

　　阿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此时天已大亮，还能听到街市上的叫卖之声。阿昭打量了下自己身处的环境，看这摆设似乎是间客栈，大抵是她醉后，嫣云把她带过来的。她依稀记得最后的记忆是有好几个嫣云的影子在她跟前晃，然后她好像就醉倒了。只是她嘴里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有点苦，有点像药。阿昭起身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冲淡了嘴里的味道。
　　阿昭打开房门还没走到楼梯旁便看到了拿着了早点正在往上走的嫣云，身后还跟着端了水盆的伙计。嫣云嘴里还咬着一块葱油饼呢，看到阿昭已经起了，赶紧三步并两步地跑了上来，“我以为阿昭还要再睡一会儿呢，方才去给你买早点了。阿昭头疼吗？”
　　阿昭摇了摇头，“无事，谢谢。”
　　“说什么谢啊，要是真想谢我阿昭就以身相许吧。”嫣云笑眯眯地说着。
　　“咚”是水盆落地的声音，阿昭看着楼梯上一脸吃惊的伙计，在心中叹了口气。伙计只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映了过来，一边拿抹布擦地，一边说着不好意思，然后便拿了盆下去了，说是再给送盆新的过来。
　　“休要胡言乱语。”阿昭并没有当真，左右这狐狸每日都在说些胡话，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哪有，我可是真心想娶阿昭的。”嫣云也跟着进来了嬉皮笑脸地说道。
　　“哼。”阿昭往窗台走去，不欲理会这狐狸。
　　“若是不愿嫁过来，那我入赘也行的。”
　　“闭嘴。”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都无法回应他。他的路还很长，也许会修成大道，也许会位列仙班。而她只是一个祭品，她的结局从一开始便注定了。阿昭打开窗户，屋外的阳光洒了进来，照得人暖暖的。外面的街市已经很热闹了，人来人往，还混进了几个小妖。
　　“对了阿昭，我方才出去的时候碰都昨日那家酒楼的掌柜的了，他身上似乎沾了点妖气。”嫣云看着阿昭的背影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题，突然想起方才买早点时遇到的那人。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眉目端正，只是脸色不太好，身体骨看着也弱。他手里还提着个用布盖着的篮子，似乎才从外面回来。街上的摊贩似乎都认识他，都和他打招呼，他也笑着答应。只是他身上带了昨日那桃花酒的香气，还带了股奇怪的气息，有点像灵气又有点像妖气，嫣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要不是卖饼的大婶跟他说那是桃花酒楼的掌柜，他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弱不禁风的书生呢。
　　那大婶还说啊，那酒楼掌柜的叫刘其华，那酒楼啊，是他爹传给他的，只是他爹是在没什么做生意的天分，酒楼差点没倒闭。还好他爹去了以后，刘其华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酒楼救活了，生意一日比一日好。可怜刘其华十来岁便要一人撑起整个酒楼，他先天体弱，这一操劳，身体越发不好了。别看他现在这样，这样已经算好的了，前些年一场大病他差点就死了，连镇上最好的大夫都摇头了。不过大抵是他平日里乐善好施，那病没带走他，而他的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虽比不上正常人，但对他来说已经算好的了。
　　“我见到他时，他的帽子上沾了露水，鞋上还沾了湿泥，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嫣云摸着下巴道，“而且他的面相为早衰之相，能活到现在，实在有些奇怪，而且他身上那股气息实在奇怪，有点像是灵气，但是更像妖气。”
　　“去看看吧。”
　　昨日在楼里吃饭时并没有察觉到有妖气，妖物应该不在楼里，那就是掌柜的出去见过，或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不过昨日中午他们吃饭时，也没看到那酒楼掌柜的，嫣云想了想道，“阿昭先洗漱吃点东西吧，那掌柜的今早才回来，应该不会这么快又出去的，不若我们中午的时候再去那酒楼看看吧，待他出去便跟他去看看。若是不出去嘛，我们就就翻墙去酒楼后院看看。”
　　“嗯。”阿昭关了窗，脸上尽是无奈之色。嫣云有些好奇，凑过去打开窗往外看才发现，窗外已经聚集了好几个小姑娘了，此时突然看到他开门，脸上有些惊讶，然后便是娇羞。有个胆大的甚至还朝他挥了挥手帕，这是怎么回事？
　　“阿昭莫要搭理她们，这些青山镇的女子怎都这般大胆呢。”嫣云摇摇头关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