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祭》寓鸟

21、小妖与断袖

　　出了震泽，阿昭让凤凰在青州一带停了下来。她要去取一样东西，那枚她留在青州的土灵珠。当年她斩杀旱魃后，旱魃的尸体虽已被烧了，但是焚烧后的散出的尸气形成了毒瘴久久不能散去，还一直往山下蔓延。她虽召来了雨水，雨水虽冲刷了毒瘴，但是终究不是治本之法。而且因为毒瘴的缘故，落在山中的雨水都带了尸毒，而被这些水浇灌过的土地，根本无法生长出草木，而且山中流出的水也不能用于浇灌和食用。她只能将土灵珠留在了山中，让土灵珠慢慢地净化土地和水源。
　　当年来时此处一片荒凉，因旱灾和瘟疫死去的人不计其数，说是尸横遍野也不为过。而今的青州已经不复当年的荒凉破败，一路过来，看到的镇子和村庄看起来还算热闹。她还见到了好几拨小妖混迹在市井人群之中，只是那些小妖看到她和嫣云时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莫不是把我们认成了明家的修士吧”嫣云看了看自己，好吧，换了身衣裳，配了把仙剑的他看起来倒确实有那么几分仙门世家子弟的模样。再加上旁边站了个不染凡尘的阿昭，那些小妖害怕也是正常的。
　　阿昭看着那几只慌忙逃窜的鸟妖和花妖皱起了眉，那几只小妖看起来修行尚浅，怎么能化作人形混迹于人间呢？阿昭心里有些在意，若她没记错的话，当年的她存放土灵珠的那座山好像就在这附近了，莫不是受了土灵珠的影响？
　　见阿昭一直看着那几个小妖逃窜的方向，嫣云以为她对那几个小妖有兴趣，便说道，“那些小妖大抵是附近山上的，我曾听过往的鸟妖提起过，青州一带常有小妖混迹于市井，多为山间精怪。常于人间游乐，玩够了便离去。明家曾派人来过，发现那些小妖未曾作恶，所以只是驱逐了，并未下杀手。只是那些小妖虽被驱逐，但等修士一走了便又回来。反复几次后，明家便不怎么管了，左右它们并无歹心，也不曾作恶，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人沿着镇子的街道一直走着，一个俊，一个俏，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哎呀。”一个女子佯装不经意间撞了过来，却被两人躲开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姑娘你没事吧。”嫣云站在旁边一脸关心地说道，但是手上却没有扶人的意思。这是第九个了，前几个还算矜持，凑近时佯装不小心掉了帕子，后来这几个越发大胆了，这个居然还直接撞上来了，青州的民风这么彪悍的么？
　　姑娘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见二人都没有上来扶她的意思，一时有些尴尬，说了句没事便起身飞快地离开了。
　　“那些姑娘大抵再想我们两人真是不解风情，她们都做到这份上了。”嫣云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阿昭。是挺好看的呀，也怪不得那些小姑娘巴巴地往上凑。
　　阿昭也觉得麻烦，刚开始她还捡了帕子还那些姑娘，可先前那两个姑娘上来就是千恩万谢，然后不知怎的就发展到以身相许的程度了。看着嫣云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阿昭终于知晓为何这狐狸不愿捡帕子，甚至还从那帕子上踩过去了。
　　“快走吧。”阿昭看着又有几个姑娘往这边凑就觉得头疼，转头对着嫣云催促道。
　　嫣云却对她神秘地笑了笑，“我有办法，让她们不再纠缠。”
　　只见那几个姑娘还没到两人跟前，嫣云便走了过去。那姑娘刚开始还是一副少女怀春，脸颊绯红的模样，可没多久神色就变了，看嫣云的眼神有些惊讶，还转头看了看阿昭，那神色中分明夹杂着那么几分难以置信。然后没过多久便一脸失望地走了。
　　“你和她说了什么？”走了许久在没有女子上前丢帕子，扮柔弱是挺好的 ，可是那些女子看他们的眼神分明不对。
　　“我与她们说我们俩是一对。”嫣云朝阿昭挤了挤眼睛，突然拿出汗巾凑近了阿昭，一脸关切地说道，“阿昭怎么出汗了啊，我给你擦擦吧。”
　　“诶啊，你看，我就说吧。”
　　“怎么这么好看的公子都是……”
　　“唉。”
　　那些小姑娘手里绞着帕子，看着两人的行为，皆是一脸的叹息。这般俊俏的公子怎么就是对断袖呢？
　　阿昭瞪了嫣云一眼，嫣云这才收了汗巾。现不过二月初，而青州地处北方。路上的行人多数还穿着小袄，出汗，他倒是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