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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斯庄格尔(四) ...

  •   “嘶……嘶……”
      细小的摩擦声,时快时缓的顿挫感,斯庄格尔睁开了眼睛。
      画板被摊平在地面上,女孩跪坐在前,双手一起划动着。
      整幅画几乎被黑色蜡笔占满,只留中间一小块圆形白色部分,正中心画着一个红色的人影。女孩双手不停地给周围填色,直至整个画面周围已经黑的无法附加。
      停下手,女孩抬头看向斯庄格尔,“可以说话了。”
      斯庄格尔惊疑不定地看着上面一个黑色人影都没有的画板。
      “都死了?”
      “不知道。”
      “不知道?”斯庄格尔眼神在女孩脸上多呆了会,又回头看向她父亲,那个男子此时却是在他休息时站起身子贴着楼梯安全门,一脸平静的看着警官。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是害怕的魂不附体吗?斯庄格尔虚着眼,开始缓缓地远离这对父女两。
      “不用怕,他不是刚才那位我的父亲。”
      斯庄格尔更害怕了。
      不是刚才那位我的父亲,什么意思,意思这位还是你的父亲,但是是另一个人了,那他是谁,第二人格?
      斯庄格尔不敢去打开第十二层的安全门,女孩和男子又站在刚才楼梯安全门的门口,他面色踌躇着,楼梯的门是肯定不能打开了,他不想再体验一次掉脑袋,但十二层是死是活也不清楚,唯一的关键道具女孩现在好像成了催命符了。
      这不就是全死了吗,男子被掉包,现在我也没路走了,这还‘不知道’个什么蛋啊,玩我呢?
      斯庄格尔有些绝望,他已经在考虑这次还能不能复活的事情了。
      他思考的时候,男子的头顶的头发开始脱落,先是一根根毛发往下飘,等到开始秃顶的时候,开始一大块一大块往下落。
      待到斯庄格尔退无可退,紧贴墙壁的时候,男子整个人像是蜡像一样,从秃了的头顶开始融化,整个脸,衣服,身子全部都开始融化,沿着身体轮廓向下滑去,滑到脚底又奇异的吸收掉。
      直到整个人皮都融化了开来,没有了五官,像是一坨酒红色的史莱姆,周身的融化的人皮转变为融化的体内血肉,形似黏液,丝柔顺滑的从头顶融化至脚底,再从脚底消失不见,仿佛形成了循环,头一直在融化,却保持体积不变。
      斯庄格尔绝望了,他算看明白了,这不就是砍了他脑袋,又砍了医生脑袋的那个暗红色血影吗,这粘稠的恶心感,如果他的粘液能从脚边蔓延,他已经忍不住要呕吐了。
      看起来是在往上跑的时候把男子砍了掉包了,或者干脆钻进去了刚才消化掉了,
      我说怎么会这么顺利就逃出来了……
      “动手吧。”斯庄格尔认命的脖子一横,准备赌他那再一次复活的概率了。
      男子没有反应,也没有在现出真身的一刻就砍了斯庄格尔脑袋,更没有说话,当然也可能是他没有五官的原因,女孩则是上前一步,向斯庄格尔伸出了手。
      “不要怕,他不会伤害你,他是想让你带我进去,”女孩指了指安全门,“他会呆在这个隔间,不会离开的。”
      斯庄格尔麻木的眼神又亮了起来,轻轻往前挪了挪,伸出手抓住小女孩的手,抓的很牢,他想着既然小女孩说这位也是她父亲,那么小女孩还是他心中的好道具。
      “不用捏这么紧,你要是会死,抓着我也没用的,而且你死了我都不会死的,你太弱了。”
      “……”
      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说话以后,他感觉小女孩的风格从深不可测的路上转了个U型弯,变得有些扭曲了。
      斯庄格尔继续抓着小女孩,一点都没放松,默默的打开了安全门。
      门后并不是想象中的医院十二层,而是一个广阔的空间,抬头向上看,头顶是暗淡的黑暗,高不见顶,低头,地面则是平滑的大理石地板,
      整个空间内每隔两个斯庄格尔肩膀的距离,放着一列由标本箱垒起的陈列柜,长度很长,看不到另一边的情形,每一列都是十层标本箱的高度,箱里漂浮着各种各样的器官。
      打量整个空间的时候,一个和女孩父亲一模一样的男人从右侧不远的陈列柜后面走了出来。
      “你好,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斯庄格尔一惊,“你的世界?”
      “对,我的世界”
      ……
      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没再说话。
      沉默良久后,
      “为什么是你的世界?”斯庄格尔惊异之余在心中喊着:“这难道不是我的梦吗,你谁啊!”
      “先不说这些,既然你走上来了,那就来参观参观我的艺术品。”男子一脸和善的微笑,对斯庄格尔轻轻招手,斯庄格尔的身体就自动跟在了男子身后。
      感受着不受控的身体,看着走过的一个个精致的器官,其中不时闪过的各色各样的头颅,斯庄格尔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些头颅……”
      “都是医院的人,很有趣吧,你看见的是我淘汰的,好一些的大脑都让我放在后面展览了。”
      眼前一闪,斯庄格尔就前进了不知道多少距离,他没法回头看,也不清楚和他一起来的女孩现在到哪里了。
      “这是医院里最有声望的副院长的大脑,”男子指着一个标本箱里漂浮的,斯庄格尔看不出与其他大脑有什么区别的大脑说道:
      “这是医院人员里开发最好的,是我比较满意的一个藏品,我一开始本想将这所医院院长的大脑留下来,但是那个脑子实在是太低档了,令人失望。”
      接着往前走,男子指向另一个大脑:“这个,是比刚才副院长的好一些的,上等的珍品,这是一个十岁就被精神病科收入院的男孩的,已经住院一年了,它应该发育的更优秀的,如果不是被一群庸医给糟蹋了……”男子的脸上浮现出愤怒,语气也变得恶狠狠起来。
      下一秒,男子又恢复了笑脸:“还好我将那些庸医做成了饼干,喂给这位珍宝了。”他笑眯眯的眼睛盯着大脑:“吃的时候,他的大脑很愉悦,真是个令人欣慰的事情。”
      ……
      继续向前走着,男子走两步便停下,介绍起他一个又一个珍宝,有婴儿的小心脏,有肺癌病人即将康复的渐变色肺部,有从肿瘤病人体内移植出来的肿瘤,被这位肿瘤病人自身做成的营养液供给着。
      男子越讲越是开心,说话都断断续续穿插着笑声不连贯起来,身后听他一路炫耀的斯庄格尔则是心都沉到了谷底。
      斯庄格尔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游戏失败了,下一步将是被眼前这个怪人也分解了当作展品,或者被当作垃圾做成供给液之类的东西……
      男子笑着笑着,发现身后心不在焉的斯庄格尔,脸色拉了下来。
      糟了,斯庄格尔觉得自己要凉,现在自己还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了,不该走神这么明显的。
      “这些都没意思是吗,果然你还是有点眼光的,那就给你看看我最珍贵的宝藏。”男子说完,带着斯庄格尔,出现在一个密室里。
      不大的房间,六面墙壁是阴冷湿暗的未知石质,正中间上下连通着一个圆柱形的大型容器,充满淡蓝色的液体,小女孩则漂浮在圆柱中心,睁着眼睛看着斯庄格尔。
      男子上前抱住圆柱,一边用脸庞贴着圆柱壁磨蹭着,一边声音温柔低沉地呢喃起来,“宝贝,爸爸来看你了,这是爸爸给你带来的玩具,他很有意思的,你一定会开心的……”
      斯庄格尔的双眼与圆柱体里的女孩四目相对,耳朵听着怪人的自言自语,一股怜悯的冲动感开始从心底涌出,与麻木的身躯对抗起来。
      女孩没有移开目光,继续盯着斯庄格尔,斯庄格尔体内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他的四肢开始有了知觉,再从四肢蔓延向脊柱,朝着心脏汇聚过来。
      等到怪人停止呢喃,发泄完喜爱之情,斯庄格尔的身体恢复了控制。
      那一刹那,他没有犹豫,脚上用力,身体往前一扑,肩部向前,对着圆柱体撞了过去。
      “砰!啪!”炸碎的声音从斯庄格尔的肩膀放射开来,圆柱体没有看起来那么结实,他这实实在在的一次冲撞直接从圆柱体这头撞到了另一头,砸在了对面的地上。
      四处飞溅的淡蓝色液体没有落向地面,而是这一团,那一滴地悬浮在空中,时间仿佛在女孩落在地面的一瞬暂停了。
      斯庄格尔从地面爬起来,肩部的剧痛被他忽略了过去,他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女孩一步一步的朝着她的父亲走去,周围悬浮在空中的液体随着女孩的步伐吸收着光亮,将房间里的光聚集起来,再发射到水滴内的空间,房间四周开始逐渐暗淡下来,等到女孩走在愣着坐在地上的父亲面前时,水滴的外围已经看不到任何光亮,化为了黑暗。
      女孩走在地上的父亲前,轻轻捧起他的脸,亲了他一下。
      “父亲,光是没法生存在黑暗里的。”
      男子听到这句话,开始毫无顾忌的大哭起来,泪水折射着光线,由女孩的指尖流入女孩的手中,女孩的手随着泪水的蔓延,也亮了起来,发着微弱的,淡淡的,但明亮洁白的光。
      男子抱住女孩,痛哭的声音没有减弱,双臂围起女儿,含糊不清的哀嚎着:“不要死,不要死……我一定能找到救活你的办法的,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不要死……”
      女孩手部的光沿着手臂,快速传染到整个身体,光越聚越多,越来越亮,渐渐的,女孩的身体彻底融入光中,消失不见,徒留伤心欲绝的父亲,怀里空空如也。
      斯庄格尔看着小女孩消失的这一幕,突然意识到,他害怕的不是任何东西,也不是周围的一切,他害怕的只是自己这么些年来的努力,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不是自己的追求,而是他父亲的意愿。
      这一刻,四周的水滴落了下来,周围的黑暗伴随着水滴的落地,犹如玻璃一样碎裂开来,裂缝中钻出明净的光来,射在中间的两人身上。
      ……
      碎裂的黑暗碎冰一样渐渐融化消散,斯庄格尔出现在一片绿莹莹的草原上。
      万里无云,清风拂面,草儿尖尖一低两低中,邮差的身影从一旁显现。
      “是不是有很多疑问啊?书呆子先生~”
      邮差那笑盈盈的脸凑了过来。
      斯庄格尔面色复杂的起身,看着邮差,没有先说话。
      邮差也没在意,直起身子,悠闲地开口:“你猜对了,这不是你的梦,你被我送进你看见的那位父亲的梦里了,你现在所在的天地,才是你的梦。
      她女儿昨天死了,病因是你了解的那个,但预言效果是我加的,有意思吧~?”
      “……你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做到的,嗯……也算是我干的吧,主要是这玩意~”邮差说着抬起手,掌心中出现了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
      “这可是好东西,连我也不容易再造一个出来呢,效果却不复杂,很简单,就是把正在梦里的你当作一把钥匙,开启别人的梦,将你带进去。
      不过效果很有限,只能让你进去梦中三天左右。”
      “把我变成钥匙……那我为什么没法抵抗,我不已经成为能力者了吗,我应该能知晓和控制自己去谁的梦才对。”
      “这个嘛……你当然是正经的能力者了,但我不是啊~(●\'\'●)~
      不过你知识积累太弱了我不好给你解释,用你能理解的语言形容的话,”
      邮差手掌朝上张开了双臂,平举过肩,“人的梦境就像是树上的苹果,每个人的梦都是一颗苹果,而我这个小玩意,就是树上的一条枝干吧,可以把附近的梦,就是附近的苹果,连在一起。”
      “附近的,那位父亲离我不远?”
      “不远哦,就在离你家猎场最近的一个街区。”
      “那位父亲现在呢?”
      “哦,他啊,我让他在梦里呆了十年左右吧,不过没啥大问题,今晚睡醒了自然什么都记不住。”
      “十年?”
      “是啊,我很仁慈吧,让他和他女儿又待了十年呢,要不是你的话,他还能继续陪着女儿呢。”
      “他梦中的女儿是真实的吗?”
      “切~你不应该先忏悔破坏了人家的幸福吗,丧女的父亲有一个和自己女儿一直在一起的机会,都这样被你破坏了。”邮差一脸嬉笑的看着斯庄格尔。
      “邮差先生。”斯庄格尔脸色阴暗,草原上万里无云的蓝天也顷刻间飘满了云朵,有向乌云转化的趋势。“我想知道真相。”
      邮差耸耸肩,脸色一正,说道:“稍微有点玩的太开心了,你先别生气嘛,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她女儿真的死了,不是被我囚禁在梦里了。”
      斯庄格尔阴沉的脸色有所缓和,继续摆出聆听的架势。
      “我又不是什么神仙,人死就死了,还能被我抓去梦里不成,看来我对你的智慧评估还是有点高啊,你也太弱了吧。
      我就是去他父亲的梦里,和他父亲玩了个游戏,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可以和他女儿想待多久待多久。
      要是他不纠结于对女儿疾病的愧疚的话,他梦的场景应该是和他女儿的童年趣事才对,只不过他太愧疚了,所以梦的一开始就是救治女儿的场景了,他女儿每次按照现实中的过程死去,他的梦就循环一次,重新开始,
      我什么都没做,医院那些都是他自己的努力,普通人嘛,经历一次次绝望后就疯了些,我就喜欢普通人这份疯狂,一直循环的梦境让他以为这是他自己的世界,他就开始相信只能用他自己的力量来救女儿,正经的方法试过以后,只能用些背德的手段了。”
      “那他的女儿……”
      “当然是他自己的潜意识了啊,他为了不让女儿死去,将她保存在装置里,他又不是不知道这很残忍,但他没办法嘛~”邮差看见斯庄格尔脸色缓和,又换上一副嬉笑的表情。
      “那我遇到的女孩是谁?”
      “放心,就是他的女儿,你进去后,我把梦境改造了下,把他之前正常时候的投影和他女儿放了出来,怎么样,对你有帮助吧,不然以你那智慧程度,查清真相找到他女儿,再把她和他父亲都解放出来,你早死的不能再死了。”
      “所以他父亲是知道她女儿想法的,只是不愿意面对。”
      “还算不笨。”
      “那我的害怕,也是我早就知道,但不愿意面对的?”
      “看来用苹果的比喻以你的智慧刚刚好,幸亏没用光脑来比喻。”
      “……”
      斯庄格尔站在草地上,抬头望着陆续飘远的云朵,“那接下来呢?”
      邮差笑嘻嘻地拿出一张黑卡:“看你想明白没有,要不要加入我们。”
      沉默良久,斯庄格尔开口道:
      “信上写的,真的能办到吗?我的远见离超越未见还很远,我看不清。”
      “混乱才是进步的阶梯嘛~”邮差笑道,并递上了黑卡。
      斯庄格尔接过黑卡,醒了过来。
      ……
      深夜,醒来的斯庄格尔披着睡袍,站在卧室的窗前,思索着。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执念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的执念。
      他的父亲带他经常去的马厩,既是让他认识进取心,但另一方面,是让他看清,除去赛马场上,斗马和普通的马一样,也需要进食,也需要散心,斗心反而拖累了他的健康,次次极限的奔跑,反而使他比普通的马更容易衰老。
      所以回答完父亲,他的父亲还是会一有空闲时间就带他来马场,不看赛马,只看马儿正常的生活,与他谈天说地,看着夕阳西下,与他一起享受时光。
      他的父亲才会建议他不进入商圈和政治,而是用他的资本帮助他尽情享受工作的乐趣,使他在社会上也有了一定的影响和取得了一些成功,却不愿他用自己的成功去换取政治资源,在他从政两年后就忧虑的撒手而去。

      他也明白了父亲的想法,父亲才是看的最透彻的人。
      他父亲打从新世界成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他生命中的最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照顾同乡也好,没有了进取心也罢,他父亲的散财和放权,只是尽心尽力保住了可以让他快乐成长的财富,恰是对之前日子最后的怀念。
      照顾工人来给周围的人一个希望,拖慢阶级固化的进度,他父亲是在苟且逃生的爷爷教育下长大,知道人们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们不会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即便历史正在身边上演。
      所以他的父亲清楚,新时代的到来,迟早还会恢复到原来的社会形态,人人平等的时光,只有因缘巧合的特殊时期,才可以维持,他的父亲本来就不去思考这些办不到的事,只是想让斯庄格尔像个成功的普通人一样成长、欢乐、享受人生。
      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由小到大见证了社会变化以后,开始执拗的以为靠自己能改变这些,他开始尽心尽力的准备,开始运用父亲和自己的人脉为自己积蓄力量,父亲本是想要阻止,也尝试过很多次,但都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反而阴差阳错推动了自己。
      父亲没能放心的去世,临走前的担心也不是忧国忧民,而是担心自己走的太深,日后摔得太惨时,身边已经没了父亲的肩膀为他支撑。
      斯庄格尔看着今晚多云的夜空,黑暗、深邃,没有一丝星光,默默的叹了口气。
      掏出黑卡,手指摩挲着背面的四十九三个字。
      “又要让你失望了,父亲,
      但我这次,有了成功的可能。”
      ……
      第二天,斯庄格尔就消失了。
      他的管家和佣人都收到了一笔不菲的钱,和一封可以去他朋友们的庄园应聘的推荐信。
      斯庄格尔老父亲追随他母亲去了以后,他便没有直系上的亲人了,送走了佣人和管家,他的几个庄园和宅邸都处于无人照料的境况。他对外的理由是去散心,离开故地一段时间。
      一个星期后,著名影星,前椎因姆高官渥克尔斯被全国通缉的消息一夜之间爆炸开来,涉嫌的罪名是□□和国政权,惊掉了全国人的下巴,
      虽然渥克尔斯一直以来都是亲民派的形象,政治污点也只有未能成功带动经济,造成财政赤字这一项,但是造成财政赤字,带动不起经济的高管海了去了,他们都还在抛头露脸厚着脸皮宣扬自己或者为自己的派别站队,没有谁会一夜之间变成了国家的敌人。
      人们最初的震惊过后,开始纷纷猜测渥克尔斯到底干了什么,出卖国家机密?现在全世界就一个国家,有什么机密可卖,
      分裂国家?椎因姆省在他的领导下,底层人民的生活反而比以前要好很多,各种福利政策更是掏空了政府,直接导致他被迫退休,没谁发现他有分裂国家的迹象,他这一星期的消失更像是一个有些过于理想化的官员心灰意冷之后出去散心,他的朋友们也都是收到这样的理由,更是没有丝毫怀疑理由的真伪。
      于是,在人们茶余饭后热切的讨论声里,渥克尔斯这个传奇人物,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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