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燕子》梁初拾

11、我转学了

　　我开始和燕子较劲，我努力地开始学习。上初二时，缠着外公给我转了学，虽然比不上燕子的学校，但是那是除过县上的中学以外最好的学校了。
　　张萌也在这里上初一，而晓东，因为是家里的独生子，他的父母将他送到县城读书。
　　谈到那次转学经历，我是非常难受的。刚开始，我告诉外婆的时候，外婆说我已经考得那么好，自己全校第一，为什么要转学。我告诉外婆，我虽然是我们学校的第一，但和其他人没法比。当时我没有说出其他人是谁。外婆向来不管我的成绩如何，在她的心目中，只要自己的孩子有得吃有得穿，就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那是一位只上到小学二年级就回家种地，经历过□□，经历过闹饥荒的女性。她内心的某些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我还记得自己有一年发烧，外婆从刚灌溉过的田地里挖出泥土，混合着凉开水，灌进我的嘴里。信誓旦旦地认为这种方法很有效。我很幸运地度过了那场发烧的经历，这件事情也只是变成我人生中的一次无关紧要的经历。也许以后，我将这件事说给我的孙子听的时候，他们会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无声地控诉我这个爱开玩笑的长辈。
　　所幸我的外公是一位非常重视教育的老人，他前后将我的小姨，我的舅舅以及我送进大学的殿堂，所以我告诉外公转学这件事之后，这位开明的老人顶着外婆不赞同的眼神将我送进了我想要去的学校。
　　可能会有人疑惑，既然县城里的学校好，为什么我不转学去县城呢。
　　当年的确已经实行九年义务教育，但县城里的学杂费依旧很高，同时生活费用也很高，靠着两位老人，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我想去县城念书的请求。
　　在我转学之后，我听说了一件事情，我不清楚是否全部都是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燕子，从而影响到我。但很显然，燕子以后惊人的变化与这件事脱不开干系。
　　燕子十几年没见过面的妈妈回来了，并嫁给了和我们同村的男人。我不清楚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在我看来，这个女人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她一听说燕子在县城念书，便和现任丈夫去了县城找燕子。
　　后续的发展，我都是听晓东奶奶说的。他的奶奶说：“那女人再婚，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我好几次看到啊，燕子放假的时候，她还在远处偷偷地看，就是没有和燕子说过一句话。谁承想，这女人竟然胆子大地跑到了燕子学校去了。去的时候给燕子买了好多好吃的，可她刚一进教室，燕子就把她拿的那些东西丢到外面。那女人还口口声声地请求燕子原谅她，燕子那么要强的孩子哪里肯啊，直接在那闹呢。饭都没吃，直在那喊，她没有妈妈。”
　　之后，我和燕子的相处中，她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变化。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她变得比之前更喜欢打扮自己，并偷偷的交了男朋友。
　　当时的我只以为她和其他女生一样，爱美、享受周围艳羡的目光。所以，我把这件事没有当一回事。
　　当我在初二的暑假去了我父母打工的地方玩时，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