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日常想搞事》陌月K少

9、疗养

　　“小墨，你到底干了什么啊！”加州清光醒来的时候是在修复池里，原本想去找审神者，却只看到手入室里一地的刀。
　　审神者不在本丸也不是第一次，总不能她不在就什么都不干。况且墨晨曦还留了字条“加州君，我回现世养病，本丸就交给你啦。”
　　加州清光收拾了受伤的同伴，把他们放到修复池里，也不知道修复结束会不会好。自己旁边的池子里是比他先修复好的堀川国广，但他还没能恢复人形，其他同伴怕是也没有足够的灵力恢复，只能先修本体。
　　还有新带回来的刀，把它们拿到锻刀室，在架子上摆好。召唤什么的还是等审神者回来再说。他在里面看到了和泉守兼定，准备藏藏好，不让堀川费心。狐之助他就没办法了，它也陷入了昏迷，不过看到当时留下的小蛋糕已经吃完，清光猜测是当时和他们一起昏迷的，把它放到近侍屋里让它在那里躺着。
　　让他安心的是之前审神者带来的小纸人还都在运作，甚至给他端来一盘子寿司。小纸人还在运作说明墨晨曦灵力没问题，肯定还会回来，那自己也就要开始工作了。
　　之前答应了审神者给她处理文件，这回一下子耽误了好几天，堆了不少。还有那块地里之前种下的作物已经成熟，种田没有让小纸人帮忙，什么事还是得他们亲力亲为，想想还有点小后悔。

　　“墨晨曦，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恶化成这样的。”主治医生拿着检查报告放在墨晨曦床边的小桌子上，脸色非常不好，有时政技术加持的疗养病人基本上都是病情稳定、不用费心的，没想到遇上个这么能作的，“我记得没错的话，时政给你提供的地方应该是最适合疗养的。”
　　“这个嘛……医生，这次是我冲动了，下次不会了。”墨晨曦乖乖半躺在病床上，又换回了医院内的病号服。
　　“还想有下次？这次病情没有稳定之前哪里也不准去。”
　　墨晨曦也没法子，乖乖养病。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时政那里肯定会来找她，也不知道是被医生拦住了还是有事耽搁了，松岛小姐第三日才出现在病房里。
　　“松岛小姐。”墨晨曦半躺在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点头算是打招呼。
　　“可以稍微解释一下为什么联系不上吗？”松岛也不客气，随意找了个凳子就坐了下来。今日松岛没有穿她技术部门标志的白大褂，只是普通的职业套装，看起来少了那么几分锐气。
　　确实如墨晨曦所想，一边是因为医生的汇报建议他们前两日不要来打扰她休息，另一边则是松岛这段时间也在忙j联军的事，顺势而为让她清净了两天。
　　“我的灵力失控了。”言下之意就是她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甩的一手好锅。
　　松岛也不介意她敷衍，毕竟作为技术部的人，只要保证本丸顺利运行就好，真正发生了什么她毫不关心，“别忘了之前的协议就好。我前些日子忙，也能透露几句给墨小姐，我们在准备联军，等这场战斗结束，我们之前提出的问题会更加严重。”
　　墨晨曦看了看点滴快挂完了，便按了铃让护士来拔针，“我这不是在实践中么。说起来你有什么渠道能让我提前了解一下那些付丧神吗？”
　　松岛有点惊讶，而且很不给面子的把惊讶表现了出来：“你个到本丸第一天就会点外卖的人，居然会不知道审神者论坛？”
　　没有了点滴的束缚，墨晨曦终于从床上跳了下来，靠在窗边，看着医院外雾蒙蒙的一片，没心没肺地点头道：“确实不知道。”
　　“里面有当年公关部斥巨资拍摄的宣传片《花丸》和《活击》，侧重点不一样。还有与我们合作的舞台剧和音乐剧，虽说和我们真正的本丸有区别，也能做个参考，你有空可以看看。如果感兴趣，论坛内审神者们自己做的非官方的视频之类的也可以看，但是性格方面可能就差的有些远了。反正我们给你的本丸里都装了最先进的设施，不用白不用。”说起宣传片，松岛似乎又柔和了不少，“告诉你这么多，你也得给我个解释让我回去交代吧。”
　　“那就说我灵力失控，自动形成了绝对防御护罩，并且不受本人控制。”墨晨曦打了个哈欠，准备出门走走，“理由很好编，况且这本就是真实情况。”只不过隐瞒了一点点东西而已。
　　看着墨晨曦离开的背影，松岛摇摇头，“真实情况……吗？”笑了笑，也离开了。

　　这一次墨晨曦被反噬地有些厉害，医院不许她换下病号服，出门也让一个护士推着轮椅陪同，生怕再次出事。
　　从外观上看，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综合大医院，非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医院院内的绿化面积很大，而医院后面正好是一座大型山地公园。说是恶趣味也好，报复心理也罢，墨晨曦跑去后山散步的时候专挑有台阶的地方走。最终在大约半山腰处的一个回廊坐了下来，廊架上的凌霄稀稀落落地开了几朵，从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医院。跟着的护士似乎脾气特别好，拎着轮椅这么折腾也没抱怨，挑了个位置坐下歇着，没让墨晨曦离开视线范围。
　　医院和时政是合作关系，审神者跟队出阵总会遇到磕磕碰碰受伤生病什么的，干脆全放在一起，方便管理。这也并不意味着医院里住的都是同事，随便拉个人聊也不合适，不如高科技。
　　墨晨曦靠着柱子，拿着终端逛审神者论坛……
　　【“请把小虎还给我。”
　　……
　　“安定，你这么做和时间溯行军又有什么区别！”
　　……
　　“哈哈哈，要抱抱吗？”
　　……
　　“我不会再让他伤害弟弟们的。”】
　　“这些同事的文笔不错呀，只是这些刀剑男士有这么脆弱吗？”根据松岛小姐的安利，墨晨曦看了其他审神者所写的故事，不经感到了疑惑。
　　【＃求助！我家鹤球球惹毛了光忠麻麻和二代目，现在拉着爷爷太爷爷小祖宗在厨房做饭，厨房快被炸了怎么办？＃
　　“怀疑楼主在炫耀刀帐。”
　　“怀疑楼主在炫耀刀帐。另:我家小乌丸意外地会做饭，你放心。”
　　“怀疑楼主在炫耀刀帐。好奇楼主家姥爷做了什么能同时惹毛烛台切和歌仙。”
　　……】
　　“这种才是真实的吗？”又逛了一些别的帖子，墨晨曦得出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结论。看着已经变成橙色的天边的云，墨晨曦终于收起终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招呼那边仿佛快睡着了的护士小姐准备回去。
　　这次没再折腾，稍微绕了点路，坐着轮椅让护士把她从外面的坡道推回去。这次护士小姐说话了，“墨小姐，你要是知道这条路，上来时为什么不走。”
　　“要是只从外面走，就该错过很多风景了。你看你不也放松了很多？”

　　到了晚上复诊的时候，主治医生听说了墨晨曦下午的“英勇事迹”，毫不留情地又把她冷嘲热讽一顿，“墨晨曦可真有你的，折腾我们护士还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里护士很稀缺的！”
　　“怪不得她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你们也压榨员工的？”许是心情好，墨晨曦也回怼了两句。
　　“看你这么有精神，以后下午的休息时间你回你自己的地界去。”主治医生也不继续跟她呛声，“晚上复查之前记得回来，不然我就让时政直接过去抓人。”
　　“那我可以出门了？”
　　“想得美，除了医院和你的地界哪儿也不准去，戴定位仪。”主治医生摆了一眼一钻到空子就想偷溜的墨晨曦，“你现在情况还可以，再观察两周到一个月基本可以放你走了。只要你不乱搞事，可以三年不用回来。”

　　玉藻前回到庭院后，还留守在寮里的式神们纷纷前来问询情况。相比于刚刚起步的本丸，阴阳寮是一个成熟的寮，说的不好听一点，就算失去了墨晨曦这个阴阳师，寮里的式神们依旧可以过得好好的。
　　最先围上来的是治疗系的式神，从花鸟卷到虫师，把玉藻前围了个严严实实，知道玉藻前收起挡住半张脸的折扇，说墨晨曦已经没有大碍大家才散开，只留下了曾经去过本丸的萤草还跟着前往议事屋。
　　“表面上确实是正常的灵力透支。”果不其然议事屋中那些平时做决定的大妖们都在等着，玉藻前也没有吊大家胃口，径直走到主座上坐下后就直接开口，“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其实是生命力的流失。”
　　“自从阴阳师签订了那个本丸，属于她的星星暗淡的速度就加快了。”荒接过话题，闭着眼睛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八岐大蛇用手指敲击着面前桌案，问道：“所以你也不能确定两者的因果关系？”
　　“属于庭院的星星已经快崩碎了。”没有正面回答八岐大蛇的话，荒睁眼看向玉藻前。有预言能力的人少，但像他们这样的大妖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预感，“所以你不顾投射灵体的伤害也要去看一看阴阳师的状况。”
　　“荒，不要这么严肃。”一目连开口，“我们告诉过小墨，我们是她的后盾，一定会支持她。如果寮的解散不可避免，那不如想想如何保证小墨之后的安全。”
　　“大家本就是各掌一方的大妖，与阴阳师签订契约也只不过是让她能随时随地召唤。”端坐在角落阴影里武士装扮的人开口，“既然这样，留与她召唤信物便可。”
　　……
　　“那就先这样。”讨论后最终同意了鬼切的说法，玉藻前总结，“还有姑获鸟，趁现在多带带那些孩子，随时做好契约中断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