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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回云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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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怎么样?”肖达转移话题关切道。
“除了四肢有些无力,肚子饥饿外,并没感觉哪里疼痛,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金戈思量着道。
“那感情好,屠姑娘你觉得呢?”
肖达征询道。
屠南星打量着活跃的金戈颔首道:“再吃几副药巩固一下,基本上可以痊愈了。”
“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金戈追问。
屠南星犹豫着轻描淡写道:“不过就是一些追名夺利的是非恩怨罢了。”
“那他们还会找你麻烦吗?”
“无所谓!”
“我帮你收拾他们。”
“算了吧!有你掺和只会适得其反。”肖达赶忙打消着金戈仗义的想法。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是我太大意才中了阴招,吃了这一堑,我也长了一智,决对不会再被暗算了。”
金戈振振有辞的反驳,执扭的态度很是让肖达着急,如果对方坚持力行,他真的无力阻止,正思量无语……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界?”
中毒的事一点都没影响金戈一如既往的玩性,一场死里逃生仿佛只是多睡了一会那么简单,严肃的话题转瞬更换。
“京城。”屠南星淡淡的道。
“太好了!”金戈兴奋的手舞足蹈。
肖达却愁容满面。
“金姑娘毒虽然解了,但还需好好静养。”
“好的!谢谢!我怎么称呼你?”
金戈凝视着屠南星的脸,总有些雌雄难分的恍惚,按理应该叫声姐姐,但又觉得不那么符合。
“就叫我南星吧!”
“南星!这个称呼不错,你可以叫我金戈,也可以叫我君儿……”
“屠姑娘!我有话与你说,我们能出去说好吗?”
肖达生怕金戈把老底抖落出来。
屠南星犹豫少许颔首,随肖达出了门。
望着俩人神神秘秘离去,金戈无趣地吹出一口气,重新倒回床上,合上酸涩沉重的双眼,手无力地放在空落落的肚子上,自言自语,“饭怎么还没好!好饿呀!”
直到昏昏沉沉进入半睡眠状态时,传来霁雨急迫的声音,“少主!饭来了!”
金戈已经没有刚开始的精气神,无力地动了动手指,张开沉重的眼皮,埋怨道;“霁雨!你是成心想饿死我。”
霁雨把粥放在床榻前的几桌上,动作极其温柔起扶起金戈。
“我又不是纸糊的,你那么小心翼翼做什么?快把饭端过来。”
金戈在霁雨的帮助下靠在床头的引枕上,眼巴巴地瞅着霁雨碗里的粥,恨不得抢过碗,一口气灌进饥肠辘辘的肚子,但霁雨明显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端着粥坐在榻前吹了又吹,生怕烫着她。
一连吃了三碗粥,金戈才满意地按屠南星的吩咐,躺回枕头上神马浮云起来。
三天的静养,金戈的身体虽未恢复如初,但已无妨,心里已经盘算着天亮后的游玩行程,故此兴奋的无法安然入睡,直到传来鸡鸣声,才恍惚着进入睡眠状态……
随着越来越强烈的颠簸感传来,金戈调整着逐清晰的意识张开眼,打量了一下视线中的事物,不解地凝视着霁雨纠结的脸,“霁雨!怎么回事?我不应该睡这么沉吧?连什么时候上的马车都不知道,我们这是要去那里?”
抱着金戈上半身的霁雨,目光飘突凌乱,欲言又止。
金戈坐起身怔怔地打量着霁雨拧巴的神情,抬手撩起车帘,看到车外掠过的沿路田园风景,一头雾水间回头犹豫道:“霁雨!你说!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少主!我们回云中。”霁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金戈的脸色。
“回云中!谁的主意?”金戈根本不相信是霁雨的主意。
“肖公子。”
“他……你……你们俩……你听他的算怎么一回事?”金戈实在无法理解的语无伦次。
“我们没什么,肖公子是萧师叔的手下,负责你的这次出游安全。”
“哦!愿来如此……”金戈的疑惑瞬间云开雾散,含颌敛目间思量纷纷。
“少主!霁雨觉得萧师叔说的对,这中原鱼龙混杂,人心叵测,危机四伏,太可怕,我们还是回云中吧!”
金戈莞尔一笑,却不露痕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霁雨的穴道,把人放平在车上,在对方耳畔沉声道:“跟我这么多年,你尽然不了解我了,云中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你不用跟着我了,跟肖公子回云中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霁雨恍然觉悟自己的愚蠢决定,但只能眼睁睁看着金戈跃出车蓬,逃之夭夭。
风有些大,马车行驶在坑坑洼洼不平的路上发出的杂音,掩盖了车上所有的声音,金戈动作又异常轻便,敏捷,驾着车的肖达根本就没注意到车内具体发生的事,也不知道车内霁雨的焦急。
跳下车的金戈目送着车子远去,转身原路返回,急走了十来里,还有些发虚的身体顿觉有些乏力,东瞅西望,就见不远处的麦田头,有一头膘肥体壮的黄牛正在悠闲地啃着草。
绿油油的麦田里有一个戴着草帽的身影,正在猫着腰劳作。
金戈犹豫着走到田埂前,打量着牛正思索,田间的老农已经注意到了田头的生人,放下手头的活警觉地朝着牛的方向走了过来。
“小姑娘!你看我的牛做什么?”
满是岁月痕迹的老农用怀疑不解的口气询问,因为金戈的眼里确实有占有牛的贪婪与欲/望。
金戈温婉一笑,“老伯!能把你这牛卖给我吗?”
老农微微顿了一下,继而疑惑道:“你要这牛做什么?”
“我走路累了,走不动了,想找个代步的。”
“这牛是农民的命根子,怎么可能卖掉,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老农拒绝着询问。
“老伯!我要回京去,路途遥远,实在是走不动了,你这牛多少钱买的,我出双倍的钱买了。”金戈决意要买下牛做代步,当手去摸钱袋的时候,才发现身上根本就没有钱袋,叹息一声,心一横,摘下手腕上的金钏道:
“老伯!我用这支金镯子换你这头牛,怎样?”
看老农犹豫不决,金戈又摘下头上的一支掐丝累金玉钗。
但是老农依旧没有任何表态,金戈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打算离去。
“姑娘!牛卖给你了。”老农犹豫再三还是作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