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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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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
操,郑凯风那孙子竟然玩阴的!
费渡……
“费渡!”
骆闻舟猛地从地下蹦了起来,眼前还闪着星星点点的白光。上一秒,费渡那两只桃花眼还残留在视网膜上,而下一秒,惨白的光就包裹了他,使他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时,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费渡!”骆闻舟来不及想别的,目光立刻向身边扫去。
“费渡!”他眼角爬上了红血丝,声音沙哑。一只手破开人群,就要向前冲去:“费渡!”一想起记忆最后费渡把他推进车里那一幕,心里就想被骆一锅抓了几道似的。
直到他环视了一圈才发现这个鬼地方……他妈的是不是照自己家建的?而那个小崽子竟然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
看起来还挺完整的。
骆闻舟的大脑还未做出反应,双手抢先地把身后那人拽进怀中。
费渡明显地一僵,猛地转过头来,但在看完是谁后愣住了,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没出声。
一边的的陶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闻舟,出什么事了?”骆闻舟摇摇头,可呼吸却极度不平
稳,用力把费渡那颗金贵的头摁进怀中。
“师,”费渡微微抬起头,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师兄。”
“费渡!”骆闻舟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一看见费渡那张脸,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费渡!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嫌自己命硬想要捐献给社会了是不是!”边说着,边有一种冲动想在他头上“招呼”两下。
费渡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嘴角一弯,两只带着点“不怀好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骆闻舟的唇角:“师兄我错了。”
“滚滚滚。”骆闻舟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就呼了他一巴掌。
费总立刻收起这幅脸面;“师兄我真的错了。”
“大白天的,咱能不那么虐狗吗?”身边郎乔幽幽的声音传来。费渡一笑,将头上骆闻舟的手轻轻别了下去,站在了他的身边。“费渡,”骆闻舟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我……”
“叮!”
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他。
这一声有些不正常,像是响在人们心中似的。骆闻舟闭上了嘴,蹙起眉头四处张望。而费渡则向旁边退了一步,重新戴上那副很“费总”的笑容看向一边。
“触发隐藏任务!”
“文本加载成功——”
“音频加载成功——”
“实物加载成功——”
“欢迎各位,阅读《默读》!”
“默读?”陶然看向这个突然变大的世界,“什么意思?”此时,似乎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出现在这个地方,黑压压的一片。可是这地方竟然可以通通容下。骆队此时才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陶然,突然想起了之前他对陶然看见常宁时形容的一个词。
见色忘友。
“准确来说,这是你们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一个十分平淡,甚至听不出来是男是女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大家吓了一跳。骆闻舟此时已经调解好了自己情绪,若无其事的和大家一起琢磨。他用手掂了掂自己的下巴,说:“你的意思是,这本叫《默读》书,写的就是我们?”
“没错。”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这里发生的事,我们以后也会发生?”费渡皱起眉头,远远地一望,可以看见一些“熟悉”的人影。
“是的。”那个声音说。
费渡听到后,眉间拧出了个疙瘩: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的计划……“不过费先生不用担心,”那个声音接着说,“各位出了这个地方,系统内部将会删除大家关于这里的记忆。”
“嗯……”费渡还是皱着眉。“费总,既然我有能力将您弄到这里,也有能力消除他们的记忆,信不信由你。”那声音说道。“信。”费渡思索了一下,笑道。心想:不过提前让他们知道,还是有些不太愉快呢……
“不用担心?”身边的骆闻舟目睹了某位小崽子的表情变化,扬起声线,问了一句。
“嗯……”费渡转向骆闻舟,笑了笑,不过这笑容有点勉强:“师兄往下看吧,看看就知道了。”
骆闻舟瞪了他一眼。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本黑皮的书,上面印着两个大字“默读”。地下凭空出现了几排椅子,骆队捡起了书,挨着费渡坐下。陶然他们也找了个地方。而“那群人”,他们摸了摸腰中别着的枪,沉着面孔站在了阴暗处。
“我先?”骆闻舟撇了眼两边,清了清嗓子——
【童年,成长经历,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创伤……
我们不断追溯与求索犯罪者的动机,探寻其中最幽微的喜怒哀乐,不是为了设身处地地同情、乃至于原谅他们,不是为了给罪行以开脱的理由,不是为了跪服于所谓人性的复杂,不是为了反思社会矛盾,更不是为了把自己也异化成怪物--
我们只是在给自己、给仍然对这个世界抱有期望的人--寻找一个公正的交待而已。】
“这是文案么?”肖海洋推了推眼镜问道,“听起来像是刑侦文。”“废话!”郎乔边往骆闻舟身上凑,边回了他一句:“你觉得发生在咱们身上的不是刑侦还有啥?恋爱文吗?”说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她就看见了骆闻舟贱兮兮的笑容
【专治各种不服老流氓攻\又怂又浪富二代受】
“耽美文吗?”常宁说完,发现刑警队的人都看向了骆闻舟,“怎么了?”她有些好奇的问道。陶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十分牙疼的看向那两货:“讲的是你俩?”
“呦,宝贝儿,”骆闻舟捅了捅身边的费渡,一脸坏笑藏都藏不住:“原来咱俩是主角啊。”
“老大,你对自己的定位真准确啊。”费渡没吱声,郎乔倒是先嚷嚷了起来:“‘老流氓’?太真实了吧。”
“长公主,你要是接下来半年都想吃香菜全席的话就接着说。”骆闻舟舔了一下自己的两颗尖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用不用,”郎乔被这慈祥(?)的目光镇住了:“祝您百年好合,跪安了跪安了。”
费渡就默默的坐在一边,看着骆闻舟和郎乔在一边说说笑笑,嘴角向上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