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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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牛岛若利在白鸟泽校外溜了一圈，三个人终于在靠近校门口的位置和森川沧遇见了。
“沧！！”日向翔阳很是激动地凑过去，他也很久没见过森川沧了。
“翔阳，还有影山，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森川沧看见小伙伴，也很是兴奋地上去抱了一下对方，然后在牛岛若利的注视下，不着痕迹地，缓缓地将手抽了回来。
‘噫——若利的眼神超凶！’
森川沧本来就因为逃训有点心虚，又因为心里有些别扭的原因，此时整个人都有点蔫儿，垂着头躲开牛岛若利的视线，不去看对方。
幸好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都不是很会读气氛的那种单细胞生物，此时也没人在乎他和牛岛若利之间有些诡异的气氛。
到是影山飞雄开口回答了森川沧先前的问题。
他上次见到森川沧的时候没认出对方来，回去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番，也找出了和森川沧同班时的记忆，此时看见对方，还觉得有点对不住他。
“我们是跟着牛岛君来白鸟泽侦查的。”影山飞雄表情严肃，语气很是正经，说出来的话却让森川沧吃了一惊。
‘如果不是遇到了若利，他这么说话，会被打的吧……？’森川沧在心里默默吐槽。
牛岛若利瞥了一眼影山飞雄，然后又看向森川沧，说道：“就是这样，待会儿体育馆有练习赛，我先过去了。”
说完，牛岛若利就离开了。
留下森川沧一个人，有点发愣。
今天的校内练习赛他是知道的，鹫匠教练专门约的大学生队伍，也来过很多次了。
但是若利以前都不怎么上场，这些人大多是一二年级的部员们的对手。
‘若利他，是不是生气了啊……’
森川沧本来都做好被牛岛若利批评的准备了，没想到对方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心底发虚的同时还有点生气了。
‘搞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重视对方似的……’森川沧别扭地想到。
然而这边离开的牛岛若利，只是很单纯的，因为森川沧遇见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好朋友，想要给他留点时间好好叙旧而已。
牛岛若利：突如其来一口大锅……？？？
没了虽然话少但存在感强烈的牛岛若利，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肉眼可见的活泼了许多，他们眼神发亮地看着白鸟泽校园内部，拉着森川沧非要逛一逛校园。
本来还有些心情低落的森川沧：被迫快乐。
第一次来到白鸟泽的乌野二人组异常兴奋地在白鸟泽的校园内部转了一大圈，期间种种人间迷惑行为让森川沧感觉无语的同时又很是好笑，就比如说现在——
“哦哦！校舍帅呆了，感觉好像宾馆耶！”
“这个宽敞的一塌糊涂的操场是怎么回事啊！”
“唔哦！太宽敞了居然校内还会有指示牌诶！”
“哇！！这个是排球部专属巴士吗！！！”日向翔阳暂时停下了在校内乱逛的步伐，眼神发亮地看着眼前的巴士，上面用黑色的大字写着白鸟泽学校的罗马音。
“呃……是这样没错啦。”森川沧看了看他坐过很多次了的，那个眼熟的车辆。
“唔噢噢噢噢！好帅啊！”日向翔阳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兴奋起来了，连带着影山飞雄也一起，两个人像是跳蚤一样围着巴士转起圈来。
“话说牛岛就这么走了诶？”影山飞雄一边蹦哒一边后知后觉的说道。
“怕什么啦，我们不是还有沧吗！”日向翔阳完全不担心，提到森川沧的时候还抽空冲他笑了一下。
森川沧：不是很懂你们公立学校……？
总之等两个人冷静下来，森川沧这才带着他们到了排球部的体育馆。
“就是这里吗……”因为之前太过于兴奋，两个人此时都有些气喘，森川沧看着他们偷偷摸摸地蹲在窗户前，暗戳戳地向里面张望着。
‘话说，这两个人混进白鸟泽就已经很明显了吧？现在开始伪装还有用吗……？’森川沧突然想到。
“沧！沧！快过来！”日向翔阳突然冲着森川沧挥手。
“怎么了？”森川沧凑过去。
“诶呀，你快蹲下啦，我们是来侦查的，不要这么显眼！”日向翔阳手麻脚乱地把森川沧拉下来，然后在他身旁小声地问道：“这里面的练习赛对手，是大学生吗？”
森川沧往里看了一眼，也压低声音，回复到：“是呀。鹫匠教练每周都会安排我们和大学生打练习赛，无论是正选还是替补，都有轮到上场的机会的。”
回答完之后森川沧就察觉到了不对，他明明就是白鸟泽的学生，为什么要像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一样偷偷摸摸地，还把自己学校的情况告诉对手。
森川沧一脸黑线地站起身，深深地觉得自己被这两个影响得脑子都不好使了。
这是什么乌野发明出来的新型武器吗……
就在这时，牛岛若利从他们身后走过。
“你们好慢啊……”
“呃？”森川沧吓了一跳，忙回头去看对方。
牛岛若利换了身衣服，身上还散发着刚运动过后的热气，看样子是已经准备上场了。
影山飞雄从窗户前站起身，跑了两步来到牛岛若利面前，说道：“我是乌野高中的影山，请问可以侦查吗？”
牛岛若利站在台阶上，没回头，只是问道：“影山……是北川第一中学的吗？”
影山飞雄愣了一下，似乎是惊讶于牛岛若利竟然会认识他。
“是的，我报考了这所学校，可惜没考上。”
森川沧这才有些惊讶，因为他知道影山飞雄成绩不好，要是想报考白鸟泽的话只能走体育的路子。但是他初中时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手，白鸟泽竟然还能放过他？
“我想也是。”牛岛若利说出的话不仅让影山飞雄面色一紧，森川沧也有些诧异地望向对方。
若利平时可不是这种喜欢找茬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看过你初中时的比赛。”牛岛若利转过头看向影山飞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森川沧。
“无法为王牌效力的二传手，我们是不需要的。”牛岛若利的话让影山飞雄一愣。
日向翔阳在他身后噗地一声笑出来，面色揶揄地说道：“你确实不像是会为别人效力的那种人呢！”
“啊？？！”影山飞雄立刻面色狰狞地冲他吼道。
森川沧听了牛岛若利的话，这才反应过来，白鸟泽的攻击是围绕着牛岛若利展开的。虽然鹫匠教练也更加偏爱那些攻击力强，身体素质高的选手，但最主要的还是牛岛若利。队内的每一位成员，都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发挥出王牌的威力而存在的。
这么来看的话，影山飞雄的确不适合白鸟泽。
森川沧心中有底了，同时不由得再次感慨：这么看来，白鸟泽全员都是若利吹啊？
至于他自己，嗯，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都和人家确认关系了，现在说自己不是若利吹都站不住脚。
日向翔阳在一旁突然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大王怎么也没来白鸟泽啊，明明是县内第一的二传手诶？”
“现在跟及川前辈没半点关系吧？”影山飞雄还是一副十分不爽的表情。
森川沧也被日向翔阳跳脱的脑回路搞的差点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牛岛若利一脸严肃的表情，说道：“及川……那家伙的确很优秀，本来应该来我们学校的。”
森川沧想到及川彻，心中还有些激动，对方的确是一个很强的选手，和青叶城西的那场比赛他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及川彻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要是能和自己同队……森川沧畅想了一下，觉得有点心痒。
“你的意思是，及川前辈就能为你鞠躬尽瘁了吗？”影山飞雄表情严肃。
“及川是那种，无论身处何处，都能引发出那支球队实力最大值的选手。”说到这里，牛岛若利几步走下来，站到影山飞雄面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还顺便站到了距离森川沧最近的位置上。
“若队伍的最大值过低，那也爱莫能助。最大值越高，越容易被引发出实力，那就是对方的实力。”
森川沧一开始还听得挺好的，后面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他怎么越听越觉得若利是个及川吹呢……？？
“优秀的幼苗应该有与之相称的土壤，贫瘠的土地是无法结出丰盛果实的。”牛岛若利边说边抬起双手，半举在身体两侧，配合着对方的话，森川沧隐约间觉得自己看到了他身后的果园。
——什么鬼，你是果农吗，若利？？森川沧疯狂在内心吐槽，看着牛岛若利一本正经的表情，感觉这人有点崩人设。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若利还有退休种田当果农的潜质。
“贫瘠的土地？”日向翔阳在一旁听着，突然上前了一步。
“这是什么意思？”
牛岛若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青叶城西除了及川彻以外都很弱，就是这个意思。”
森川沧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见过的青叶城西和乌野的练习赛，以及IH预选上和对方的比赛，虽然觉得牛岛若利话说得有点直白，但确实很有点道理啊……
“很弱……？”日向翔阳微微低下头，看不清表情，语气有些微妙的不悦，很淡，但是森川沧和他很熟，所以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翔阳？”他有些担心，小声地开口叫了声他的名字。
日向翔阳没回复他。
他向前走出几步，边走边说道：“如果说青城是贫瘠的土地的话，那我们就是混凝土，之类的什么吧？”他在牛岛若利面前停下脚步，盯着牛岛若利时的表情极富进攻性，森川沧因为角度问题能看清对方的表情，觉得此时的日向翔阳有点像一只被惹怒了的小兽。
这不是什么贬义词，而是因为对方的气势过于强硬，又带着些许莽撞的气息，直直的冲进他们的视线之中。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一时间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们的话，我道歉。不过败给青叶城西，连县内决赛都进不去的家伙，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牛岛若利神情不变，说出来的话却很是伤人。
‘喂喂喂，若利！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森川沧瞪大双眼，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是导致牛岛若利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
“嘭——！”就在此时，排球馆内突然飞出一个排球，经过反弹后直直地冲向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皱了皱眉，屈膝发力，跳起来想要将排球拦住。
与此同时，日向翔阳突然助跑几步，向排球冲去。
他跳得很高，明明比牛岛若利起跳要晚，但是却先一步比他够到排球，森川沧在一旁看得心里一紧。
——翔阳比他上次见到的时候，跳得更高了。
纵然牛岛若利的起跳是很随意的，但是比若利先抢到了球也是事实，日向翔阳的每次起跳，都仿佛是在背后安了一双翅膀，更像是在空中飞翔。
落地时日向翔阳单膝着地，背对着牛岛若利站起身，说道：“我是混凝土出身的日向翔阳。”
他转过身，将排球还给牛岛若利，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牛岛若利，以及他身后的森川沧，深吸了一口气。
“我一定会打败你们，进军全国大赛。”
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刺入了森川沧的内心。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他的挚友日向翔阳，而是身处乌野高中的，他的对手，他前行道路上必将遇到的障碍。
白鸟泽和乌野一直都是对立的。那是不可避免的，宿命上的，从根本上的不同。
森川沧嘴角露出一丝充满战意的微笑，上前两步站到了牛岛若利身边，看着眼前的日向翔阳，说道：“混凝土出身吗，可恶，翔阳你真是帅气啊？不过，可不要小看了我们白鸟泽身为县内第一的实力啊？”
他直直地望向日向翔阳的双眼，看见对方眼底流露出的，是和他如出一辙的情绪。
他们相视而笑，但是气氛却不再平和，而是处处针锋相对。
尽管无论是森川沧还是日向翔阳，他们心中都清楚，对方确实是自己难得的挚友，然而此时，在排球这方面上，他们身处于不同的立场——
那他们便是敌人。
身后传来了老师问话的声音，似乎是发现了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并非本校的学生。
日向翔阳冲牛岛若利鞠了一躬，毕竟对方还是前辈，他客客气气地道别，临走时还友好地冲森川沧挥了挥手。
森川沧也笑了，他举起手机，示意日向翔阳电话联系。
离开的时候，因为两人的朋友关系，双方气氛都还算不错，然而这并不代表刚刚的气氛就因此打破了。
他们彼此都清楚，下次见面，很可能就是在赛场上了。
那时候，他们就是对立的关系了。
森川沧眼神微暗，有些期待春高预选快些到来。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