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一舞倾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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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今日冰玉坊有绝世之舞，世间见所未见啊，快快快，各位快随我前去瞧个究竟。”
“哎，兄台近日可否听闻冰玉坊有顶级舞伶的演出啊，甚为风雅。”
“早有所耳闻，演出就在今日，莫要废话了，那前头的位置价钱贵不说，还不好抢呢，快走快走。”
“姐妹，咱们今日去瞧瞧冰玉坊那舞伶的风采罢，若真是舞艺精深，也可学习一二。”
……
冰玉坊早早便放出了消息，导致今日坊内人满为患，座无虚席，就连那站票也一售而空。
这都要得源于小莫先前传授的现代营销手段，不同区域，票价不同，人们都有攀比之心，手头富裕之人大多愈加喜欢彰显自己的身份不同。
且看那舞台正中一面高约三尺的大鼓，上面树立着一人多高的屏风，屏风外沿一圈精致秀丽的木制框条，框出正中一个拱形空白，再无更多装饰。
这次二楼并不开放，只一楼可观看，这叫人们越发好奇。
“咚——”一声鼓声响起，满堂皆静，一时之间，种种议论之声便消失殆尽。
众人皆知，开始了。
只见那屏风后显出些许光亮，后越来越亮，终于，出现一绰绰人影持一团扇跪于鼓面上。
清脆悦耳的乐声响起，烛火摇曳，人影随乐声而动。
“一想到你……”
坊内精通音律的乐师将古琴版的芒种，改为了古筝版，古琴弹奏此曲，虽说别有韵味，但要与歌声相和，到底还是古筝更为合适些。
只见那身影随着乐声，一扭肩，一冲、一靠、一提、一沉，皆显身韵。
当那身影直立起身后，众人方发现其所着衣物，确是从未见过。
纤细的玉臂，盈盈一握的细腰，以及藏于两片衣摆之下，于开叉间若隐若现的一双细长直的腿，提膝，扭转，映在那屏风之上，身段尽显。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每当双足落下，便响起沉闷的鼓声，这鼓声仿佛敲击在人们的心上。
明知那屏风之后的妙人儿有多撩人，挠得人心痒痒，如此动人心弦之舞，却只得见一影子在动，偏偏叫人又无法起一丝亵渎轻薄之意。
台下众人皆屏息凝神，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眨，生怕错过了哪个瞬间，一时之间，竟都看呆了去。
一曲罢了，烛火再次暗下，堂内鸦雀无声，片刻后，整个大堂亮起，只瞬间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于耳，然而，再看那大鼓之上，已无人影。
“今日之舞已然结束，各位客官可在小店继续品茗小憩。”柳姨出来执掌了大局。
“再舞一曲！再舞一曲！”台下不知谁起了头，众人都喊了起来。
“各位！请少安毋躁。多谢各位客官捧场，但今日这舞只此一场，还请各位见谅。”
台下众人有些失望，不过却不能打击人们的兴致。
“那可否让我们见见此位伶人？”
“想来要让各位客官失望了，各位有所不知，这位舞伶并非我冰玉坊的舞姬，不想过于张扬，故小店也无法强迫与她，还望各位理解。”柳姨游刃有余地一一应答。
“无妨无妨，此生得见此舞，实乃三生有幸啊，无憾了，无憾了。”
“是啊是啊，真是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小莫换好衣服后，在二楼听着这些久久不愿离去的人们，丝毫不废余力地吹着彩虹屁，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小莫姑娘确实应该开心，猜猜这次我们赚了多少钱？”刚点完账的坊主待在一旁道。
坊主虽然之前看过一遍小莫跳舞了，但实际演出的时候，依旧被狠狠地惊艳了一把，这舞台效果实在是加分不少，风情万种又不失风雅。
“不猜。”
“无趣。”
“怎么？想想也知道你数钱数到手软了吧？”小莫晃动着杯中的茶水道。
“你可真自信啊，哼，数钱这等粗活怎轮得到我堂堂坊主大人动手。”红衣男一甩袖子傲娇地说道。
“坊主大人，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怎么说我们也是合作伙伴了，是不是……？”
“这合作伙伴一词倒是新奇得很，在下不才，姓姬，名烟尘。”
“姬烟尘，好名字，坊主大人真是人如其名啊，哈哈。”小莫暗暗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一样骚包。”
“你说什么？我——骚包？！”姬烟尘满脸不可置信，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这人怎么耳力如此好，这都能听见，上次见还以为他有多神秘莫测呢，怎么稍微熟了点，就变成了个逗比。
“什么呀，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风雅，一样风雅，呵呵。”小莫一边打哈哈，一遍腹诽。
“你——”姬烟尘还想发作，不巧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小莫适时地开了口。
柳姨枭枭走了进来，姬烟尘慌忙整了整神色，哼，在小莫面前丢脸就罢了，自己可不能在下属面前再丢脸面。
“小莫姑娘简直就是咱们冰玉坊的财神爷呀，这次当真是，一舞倾城。这外面的客人们呐，可都期待着你的下一次演出呢。”
“这……恐怕不太方便，我原本就只打算跳这一次，我家中的情况您也知道，小儿幼孤，还需人照顾，离不得我太久。”小莫面露为难。
“那你直接搬来我们坊里得了，我替你照顾儿子。”姬烟尘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起头来看见小莫那不信任的目光，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我不行，坊里还有那么多姑娘呢，总能照顾好一个小不点的。”
小莫低下了头，思索了起来，姬烟尘以为她依旧不乐意，没成想，她抬起了头，说道：
“我想在镇上租一个小铺面开家店，带后院的那种，这样我们就可以搬到镇上来住。时时来往冰玉坊也方便了许多，虽然我可能不会再自己跳舞了，但我可以帮姑娘们排演舞蹈，一定不会比我自己跳的效果差的。”小莫拍着胸脯保证道。
另外二人一开始听到小莫说不再跳时，有些失望，不过听到后面复又欢喜了起来。
“甚好甚好，那你就留在我冰玉坊做个先生吧。至于这铺面，就交给本坊主了，你想开个什么店？”
小莫说了自己想开一家成衣坊的构想，虽说用这次赚到的钱，她完全可以自己开家店谋生，不必留在冰玉坊做先生，但奈何这做生意需要人脉啊。
她初来乍到，这掌柜、绣娘的人选，铺面的租赁选址，都毫无头绪，俗话说得好，有熟人好办事嘛。
她给冰玉坊卖个好，还能获得一份额外的收入，这简直就是完美双赢，互惠互助，叶小莫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但就是，她和萧萧搬去了镇上，干娘可怎么办，也罢，那就只能多回村里去探望探望了，所幸多跑几趟也不费什么事儿。
这次光门票就赚了三百二十两银子，客人打赏的钱更是多达一千两出头，小莫分得的六成也就是八百两，柳姨全都换成了银票给到小莫手里。
小莫拿着手里的八张票子，不由感叹道，有钱真好啊……
老天还是很眷顾她的，这八百两差不多相当于现代一百多万了吧，果然老妈说得没错，掌握一门技艺才是吃饭的本钱，何况她叶小莫还不止一门技艺呢，哈哈。
小莫还是没有忍住她那躁动的小嘴，亲了一口银票子。
“出息。”
一旁的姬烟尘瞧小莫那见钱眼开的模样，撇了撇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一舞倾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