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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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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奕明。
“你也是从会场过来的？”见何奕明自顾自地坐下来，小莫先开口打破沉默。
“不是，经过这里，看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发呆。”何奕明顿了一下：“斯羽呢？”
“我是出来上厕所。然后顺便在这坐会儿。反正快结束了，懒得在过去了。”
“哦，我刚刚看你在这发呆，在想什么？”
小莫很奇怪，以前没觉得何奕明这么热情啊，可能是因为自己和斯羽关系好，他有点爱屋及乌吧。“没什么，就是觉得音箱声音太大了，吵到耳朵都疼了。”
何奕明扭过头，看了一眼，轻轻一笑，不再追问。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我先走了。”走下台阶，走进舞台绚丽灯光的笼罩中。
“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小说里写的‘温文尔雅’大概就是这样吧。”小莫很为斯羽高兴，两个学霸，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只是亲眼目睹了父母那般的患难夫妻，如今都形同陌路，相看两厌，童话又有几分可信？小莫不免有些悲观。“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爱情也是这样吧。”如此一思虑，反倒有些释然了。
斯羽发信息说晚会结束了，问小莫在哪里，约好宿舍楼下见。
小莫起身慢慢走向宿舍楼。洗漱完毕后，离熄灯时间还有一会儿，小莫正坐在床上玩手机，斯羽和秀秀挤了上来。小莫放下手机，看着两人询问的眼神，连忙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澄清：“没有，我们没有谈朋友，我也不喜欢他，我承认看到他们两个跳舞的时候，我心里是有点不舒服。但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可能就是觉得自己白白打了一架，被当了炮灰的那种感觉。”
斯羽和秀秀互相望了一眼：“真的？没有骗我们？”
“当然是真的，跟你们我还藏着掖着么？就是有种还没被表白就又被放弃了的感觉，想一想还挺气人的。”秀秀伸手挽住小莫的胳膊，亲热地说：“反正你又不喜欢他，管他是和猫跳舞还是和猪跳舞呢！”
三人笑作一团。
是的，这种朦胧的情愫，这种道不明的忧伤，不正是青春吗？
艺术节结束后，鉴于耽搁了太长的学习时间，学校反复强调要抓紧时间，各科老师“齐心协力”将学生的休息时间压榨得“名存实亡”。学霸们还好，像小莫、凌天就叫苦不迭了，但也无可奈何。好在两人都拥有一颗“有趣的灵魂”，苦中作乐，倒也别具情味。
让小莫感到更加疲惫的是王可若。自从艺术节她与何奕明一起领诵后，她就隔三差五地来找小莫、斯羽和秀秀一起活动。
晚饭前一节课，她就跑到窗户前，推开窗户，压低声音：“小莫，待会儿我们一起去食堂啊，门口等我哦！”
自习课前几分钟，她又站在教室门口向斯羽招手：“斯羽，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个作文题目怎么审题，你的作文每篇都是范文，我要向你学习学习。”
晚自习结束，小莫三人从她们教室门前走过，不知她怎么瞄到了，一个箭步冲出来：“等等我，秀秀，我们一起啊！”
……
四人一起吃饭或走路时，可若总表现得过于热情感性，这完全不像她的性格，有时会聊点以前四人一起的趣事，每每这时可若就会有些伤感，说自己在班上没什么知心朋友，接着又感叹要是自己当时也选择文科就好了。
“你的理科比文科好，肯定选理科好一些。”斯羽宽慰她。
“但是学文科就可以和你们住一起了，以前我们住一起的时候多好啊！”
“没关系啊，现在我们也可以一起玩。”秀秀接过话说道。
“咱们班以前的同学还有不少也在六班吧。”小莫笑了笑：“像李玉梅、高小含，还有何奕明、张帆都在六班。”
“啊，是，是啊，但总觉得和你们玩得来一些。”王可若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可若还是经常来七班，但自从上次的对话以后，她更多的是来找斯羽和秀秀。
“小莫，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和可若一起玩啊？我看你最近都不和我们一起了。”这天课间自习，秀秀问小莫。
小莫摇摇头：“不存在喜不喜欢，就觉得明明没什么可聊的，还硬要天天凑一块儿，有点尴尬。说话吧，感觉没什么可说的，不说话吧，又有些不自在。”
秀秀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小莫，我有种不大好的感觉。”
小莫一听，再看秀秀的神色有些紧张，连忙凑过来：“怎么了？什么事？”
“嗯，我，我觉得可若，可若好像喜欢何奕明。”
“呸！我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明里暗里喜欢何奕明的多了去了！”小莫嫌秀秀故弄玄虚，有些好笑。
“但是她不同的。”秀秀见小莫完全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有些着急，一把抓住小莫的袖子：“她以前就是好胜心特别强的人。初中的时候，只要哪次她考试没考到第一名，就会在寝室里哭，还十天半月不跟人说话，有时候老师跟她讲话她也不理，叫她回答问题，她都不作声。”
见小莫在沉思，秀秀又接着说道：“她最近老是向斯羽打听何奕明的事，还有意无意地总是提起她和何奕明排练朗诵的时候，何奕明给她买水喝，帮她练习发声，又说他们一起讨论问题之类的。我看斯羽完全没清楚可若的意思，还很客气地跟她聊何奕明的事情。”秀秀顿了顿，又说道：“小莫，还有个事，上次我碰到我们初中同学，就是放假的时候，在街上碰到了，听她们说，可若在初中的时候就有个男神，一直默默喜欢的那种。她们猜测可能就是何奕明。”
小莫摇摇头，肯定地说：“不可能吧，她和何奕明都不是一个初中学校的，都是高中了才认识的。”
“其实她们猜测也是有根据的，因为可若只要没考到第一名或者比赛没有拿到最好的成绩都会哭，但是有一次不仅没有哭，还很高兴。”
“与何奕明有关系？”
“嗯，是初中的时候有次她代表我们学校在市里面参加作文比赛，只拿了一等奖。特等奖是何奕明！”
“这会不会太牵强了……”小莫有些不相信：“不会吧，再说，如果她真的有什么别的想法，斯羽不会不清楚的，连你这个小白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斯羽不会不清楚的。”
“你们在说什么？叶斯羽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凌天进来了，刚好听到后面几句话，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小莫回过头：“你挺关心斯羽的哦，什么都没听到，偏偏就听到了这两个字。”狡黠一笑
凌天立马有些局促，一边辩解道：“那是自然啊，班长大人嘛，班上的领头羊啊，是吧，哈哈！”小莫本来只是开玩笑，随口一说，凌天这么明显的不自然的反应反而让她满腹狐疑。念头一转，计上心来，给了他一个心领神会无需多言的眼神，凌天的眼光迅速转向别处，看到有几个男生凑在一起说着什么，也赶紧跑过去凑热闹了。
“呵，这下有得瞧喽！”小莫饶有兴致地说。
“什么？”秀秀一头雾水，小莫也没多作解释。
不用着急，一切都会在某个时刻变得明朗而清晰的。
青春，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