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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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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顾哥，”陈楠坐在副驾驶上，说话带了丝小心翼翼，“你困了吗？要不要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地方我叫你。”
费纪真没想到明星的待遇这么好，靠在椅背上，费纪摆摆手，闭眼道：“行，别说话，我睡会，到地儿叫我。”
陈楠吞咽了一下口水，点点头，心里默想：顾哥果然变凶了，又凶又……奇怪。
到了拍摄地，费纪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倒还挺能唬人的，看起来终于“正常”了一些。
顾行洲到的时候工作人员都还在准备，费纪换了衣服就被人摁着往脸上涂涂抹抹，陈楠过来低声问：“顾哥，费纪过来了，说找你的。”
费纪被弄得又快睡着了，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是顾行洲过来了，点头说：“让他上来吧。”
托《DM》的福，顾行洲的工作室每年都会看一遍排行，自然也对费纪有个印象，毕竟他和顾行洲是唯二连续五年上榜的人。
陈楠暗自嘀咕，顾哥怎么会认识费纪呢？却也没敢多问，赶紧下去把人带上来。
顾行洲见陈楠来接他，顺手就把车钥匙递过去，见陈楠愣在原地，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顾行洲”了。
木着脸把送钥匙的手强行拐了个弯儿放进口袋，也不等对方问什么，直接走在前面。
陈楠晃了晃脑袋，总觉得今天自从醒过来发生的事就都透露着一股子诡异。小跑着跟过去，在旁边说：“顾哥在化妆，我带您……”
话音未落，他就眼睁睁看着顾行洲从摁对电梯楼层，到找准了化妆间，一气呵成。
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闭口不言，算了吧，忍一忍，跟着顾哥这么多年才出现这种不正常现象，总比跟别的艺人每天提心吊胆强太多了。
顾行洲推开化妆间的门，直接走进去坐在一旁等着费纪。
其他人看着突然进来的人，都忍不住偷偷打量。
喜欢看八卦的很快就认出这是费纪，对方在签售会上怼记者的名场面每年都会被人拎出来溜溜。
更多的则都没见过这张脸，但瞧着对方的脸和通身气质，不由猜测是哪个刚出道的艺人。
费纪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直到被人拍了肩膀，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见跟了自己二十七年的脸，饶是费纪也吓了一跳。
“你他妈……”
剩下的话在顾行洲黑如深潭的眼神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费纪坐直身子，这才发现化妆间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人。
时间紧迫，顾行洲只能挑重要的说：“一会儿的拍摄，你看到你穿服装的第一眼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按照那样感觉去拍，也可以先跟摄影师沟通，和他磨合磨合。”
顾行洲完全不担心对方会害怕镜头，毕竟能拍出那样写真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害怕什么。他只希望对方不要太崩自己的“人设”，至于拍摄效果，只要费纪不乱来，凭他自己的那种表现力，不会太差。
费纪还没说话，陈楠就敲门道：“顾哥，准备拍摄了。”
“走吧。”费纪起身往外走，顺手和对方换了一下手机。
顾行洲紧跟着走出去，在旁边小声提醒：“穿花裙子的是摄影师，丁溪，熟人，随便打个招呼就好，别的不用理。”
费纪一听，脚下拐了个弯儿，冲着丁溪过去，拍着对方肩膀呵呵一笑：“丁溪啊，老熟人，又见面了。”
其他人：……
顾行洲：……
现场诡异的安静了几秒，顾行洲不着痕迹的踢了费纪后脚跟一下。
费纪笑眯眯的收回手，心想：给你过来拍照就不错了，还要给你的熟人打招呼？真想让我装成你活？
丁溪正在构思待会的拍摄，抬眼看了费纪一眼，这一看，就觉出味儿了。
出于摄影师的直觉，她盯着费纪瞧了半天：“我怎么觉着你今天跟以往不一样了？”
“嗯哼，”费纪认同道，“更……”
“费……顾…行洲。”
担心对方再说出什么始料未及的话，顾行洲赶紧叫了一声。
费纪明白，再玩下去对方真生气了，便止住了话头。
丁溪顺着话音看过去，眼睛一亮，问：“这是你们公司新签的艺人吗？”
顾行洲没让费纪开口，直接自己介绍道：“你好，我是费纪，是顾行洲的……朋友。”
“原来是陪行洲过来的，”丁溪试探，“费先生是对拍摄有兴趣吗？”
“抱歉。”
这就是拒绝了，丁溪善解人意的笑笑，虽然心下遗憾，却也没劝，只扭头对费纪说：“行，来拍吧。”
顾行洲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唇角微抿，碍于现在的身份，始终无法做出什么引导性的动作，只能先不动声色地呆在一旁，戒备的盯着费纪，随时准备着在对方做出“过分”举动之前将人拦下。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的拍摄不但没有顾行洲想象中的混乱，反而异常顺利，甚至丁溪越拍越兴奋。
“行洲！你又突破了，这次的感觉对了，就是这样，牛逼牛逼！保持住！对！”
接连两个“牛逼”完全表示出丁溪内心的激动，费纪略一扬眉，意味深长的和顾行洲对视一眼。
顾行洲不着痕迹地长出一口气，他对费纪实在是没抱多大希望，但今天的拍摄能完成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意外收获。丁溪在业内出了名的只认成果不认人，如果今天拍崩了，哪怕他跟丁溪已经是老熟人了，都能被指着鼻子骂一天，丁溪那张嘴，他还真有点头疼。
不停地补妆、换服装、商量构图……半天下来，费纪已经没了早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劲儿，心里只盼着赶紧收工。
“OKOK，收工收工！”丁溪拍高兴了，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快两点钟，赶紧招呼人去买午饭。
“得了您。”费纪饿得前胸贴后背，衣服也没换就伸手叫陈楠：“赶紧的，把饭给大家分一下。”
周围的工作人员本来还想着要再等一个小时才能吃上饭，结果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的都去帮忙拿饭：“诶，陈先生，我来我来。”
“那我帮您拿这几份。”
……
“呦。”丁溪惊诧又高兴，毕竟是不用再等了，她自己也饿的够呛，从陈楠手里接过一盒调侃：“顾大少爷什么时候忙活的啊，刚才也没见你有空，还有时间招呼人买午饭呢？”
顾行洲也拿了一盒饭，沉默的坐在一旁，听这话不由扯了扯嘴角，还真是什么人就是什么气质，他用那副身子的时候丁溪什么时候这么称呼过他，现在才一个上午，就觉出里面灵魂的本质了。
费纪交代的时候只说不拘什么但要最快的，所以陈楠买的是简单的盒饭。费纪也不挑，打开盒子就往嘴里扒拉，“要等你们，早饿死了。”
虽说和顾行洲认识有几年了，但丁溪一向不喜欢顾行洲一副老干部的做派，明明大家年纪差不多大，偏偏就是不怎么能玩到一块。今天她却觉得顾行洲这人莫名顺眼了不少，于是借着气氛不错，闲聊道：“你这次拍完戏有什么安排吗？”
陈楠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费纪，见对方没有问接下来行程的意思，便接着吃饭。顾行洲也不担心费纪答不上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费纪瞥了她一眼，不答反问：“干嘛？”
“瞧你这样。”丁溪没好笑道：“我能干嘛，听说你出道到现在从来没给自己放过假，好奇而已，还真有人打工不带停的啊。”
听到这话，费纪呛了一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顾行洲，嘴角抽搐：“没放过假？”
顾行洲斯条慢理的擦了擦嘴角，这才抽空抬眼，说：“不行吗？”
“让老……让我打白工，想都别想。”费纪翻了个白眼，继续闷头干饭。
丁溪和陈楠左看看右看看，都不太明白这两个人好好地在打什么谜语。
吃过饭后，婉拒了丁溪去喝一杯的邀请，三人直奔酒店。
幸好今天导演给顾行洲放一天假，等陈楠离开，费纪直接瘫倒在沙发上，一手盖在眼上，疲惫道：“你赶紧想个办法换回来，拍照片还行，演员的活儿我干不来。”
顾行洲端坐在沙发对面，抿下一口茶，眉头轻锁，问：“你昨晚睡之前都做过什么？”
“昨晚睡之前？”费纪闷声道：“喝酒？”
等了一会，顾行洲追问：“没了？”
“那还能有什么，回去就直接睡了呗。”费纪翻了个身，撑着脑袋侧身问顾行洲：“别光说我啊，你干什么了？”
顾行洲默了几秒，说：“拍戏，看剧本。”
“还有呢？”
“洗澡。”
“没了？”
“没了。”
“啧。”费纪实在是跟这人聊不到一块去，没了兴致，平躺着催促道：“那赶紧想想办法吧，万一你要拍戏我怎么办，不得给你砸了影帝的口碑。”
顾行洲沉默的坐着，没接话。
费纪一骨碌爬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是吧？我这是自谦的说法，你还真就默认了？”
顾行洲：……
他确实担心，他辛辛苦苦维持的名声。
“得。”费纪摆摆手，“要不问问有没有什么得道高僧，让人给看看是不是撞邪了。”
顾行洲撇开脸，他实在不想看着这人用自己的脸说这种话，即使已经适应了一天，仍然觉得十分违和。
“没有更科学一点的办法吗？”顾行洲不死心。
“要不...”费纪作势拿出手机：“我们打给研究院，让科学家研究下？”
“我去问问了解这方面的朋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