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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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见。
我只能听见大千世界上数不胜数的声音。
到处是鸟语花香，欢歌笑语。
真让人高兴。
可是，我却看不见。
我想看，哪怕是一道光也好。
我连做梦，也不知道怎么做。
亲戚们怕我抑郁，和我聊天。
我没有事啊，也不会抑郁。
你们放心好了。
于是我的世界逐渐安静下来。
我听见远远地商贩争吵的声音。
我听见楼下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嬉笑声。
我听见隔壁家的孩子和他妈妈吵架的声音。
我想治眼睛。
我想要看见。
我想要看见！
我忽然大叫起来。
妈妈从远处跑过来。
我抽泣着。
“妈妈。我要治眼睛。我要治眼睛。我要治眼睛……”
妈妈说。
“好。我们治眼睛，我们治眼睛……”
她带我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声音很好听。
很温润。
他说。
你好，我是你的医生。
医生，是什么医生呢？
你是给我治眼睛的医生吗？
他说：嗯，我是。
他很温柔。
我没有再说话了。
可是如果是给我治眼睛。
我的眼睛为什么没有感觉呢？
为什么对我的眼睛只是贴一贴小凉片，却什么都不做呢？
啊，我知道了。
你们找的，是不是心理医生？
怕我抑郁。
对不对？
我没有问。
我知道我的眼睛可能是治不好了。
医生，你看得到外面的世界吗？
嗯。
那你给我讲一讲。世界它，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好？
世界和声音差不多。
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彩缤纷。
你看得见的，也许不如听到的真实。
有的时候，你听见的，却又是合成的，合成过来骗你的。
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情况呢？
比如，你想污蔑别人的时候。
比如，你想伤害别人的时候。
再比如……你想保护别人的时候。
怎么会有一件事，有两种相反的效果的？
哈哈，世界是很多样的。
医生哥哥，你有名字吗？
为什么想知道我的名字？
我……
我想偷偷的想念你。
医生哥哥，你好温柔。我们能在一起吗？
……你想要我，当你的恋人吗？
如果恋人是一直在一起的话，对！
不行，我们不能当恋人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来给你治病的啊。
这是什么理由？那样我们也可以一直在一起啊！
我……们不可以在一起。我已经有恋人了。对不起。
我没有说话。
其实我想到了。
医生哥哥，没关系。
那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吧，其实我们这样相处也很快乐，我不要当你的恋人了，行不行？
……好。
医生哥哥，你长得好看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
为什么？
好看是别人夸的，我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长的好不好看。
这样啊……医生哥哥最好看。
哈哈。
医生哥哥，我好看吗？
好看。
骗人。
你为什么说我骗人？
盲文书里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书里又说，心灵美的人很美。
你透不过我的眼睛，看不见我的心灵。我怎么会好看呢？
喔，你这样想的。
嗯？那要怎么想？
我刚刚说的是你的外表。
而明白一个人的心灵不仅仅可以通过眼睛，我和你相处了这么久，了解了你，知道你心灵很美。
……
你为什么不说话？
……医生哥哥，你也是。
是什么？
你也很美。
……
……
谢谢你。
医生哥哥，我能碰碰你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医生和患者要保持距离。
哦。
是因为你的恋人不让我碰你吗？
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对。
这样。
你的恋人，好看吗？
……
……
医生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
……
医……医生哥哥？
妈妈！
妈妈！！！
妈妈慢慢走来。
妈妈说
妈妈给你换一位医生，好不好。
我不要！
我就要这个！
发生什么了！
我只是……只是和他聊天而已！
到底怎么了！
医生哥哥！医生哥哥！
你在哪！
医生哥哥！
你在哪！
妈妈抱住我。
妈妈告诉你真相，宝贝，你不要再这样下去。
我想起医生对我说的话。
医生说
有些、合成来骗你的。
骗我。
他们骗我。
妈妈，医生是假的，对不对？
医生哥哥是合成的，对不对？
医生哥哥他……不是人，对不对？
妈妈没有回答。
我粗暴的大喊。
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妈妈说
医生哥哥是，机器人。
是具有感情模拟的心理分析师。
是定做的。
我没有再纠结医生哥哥。
这样的机器人很贵，我的眼睛为什么却还是治不好？
宝贝，你的眼睛伤及神经，如果换成机械眼，妈妈怕你伤到神经。
我不要！
我要治眼睛！
妈妈，我要治眼睛！
我不怕伤到自己！我要治眼睛！我要做手术！
宝贝……
我要治眼睛！
好……
我治好了眼睛。
我看到了医生哥哥说的世界。
我问妈妈。
医生哥哥他为什么不说话了。
妈妈说。
情感芯片烧毁了。
我说
那医生哥哥是不是回不来了？
是不是？
是不是？
好像问她，又好像问我自己。
我要妈妈把医生哥哥的外壳拿来。
我和医生哥哥待在一起。
我把妈妈赶了出去。
我和医生哥哥在一起。
医生哥哥的眼睛很好看。
和我的机械眼睛一样。
妈妈不知道的是，我只治好了一只眼睛，我求医生把我的另一只机械眼装成可摘取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医生哥哥。
我把我的心给你一半。
另一半留着看你。
我喜欢你，医生哥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