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These Day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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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已经习惯了流川枫不按常理出牌，对于男生突如其来的那句“他只是喜欢这么穿”，日向耀非但没有觉得惊讶，反而，还有一点小感动……
他，是在帮她解围吧？
日向耀想明白以后，心里顿时觉得有些暖暖的。
可是，三井寿却没有GET到流川枫的想法，他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呃”，此刻正隔着流川枫的身躯传到日向耀的耳中……即便此刻看不见他的脸，她也能猜到，他的嘴角应该已经抽起来了……
“呃……喜欢这么穿？”
三井的声音再次顿在空气里，语气里满是迷惑。
而他等到的回复，自然是流川枫的沉默。
尴尬又再次冒了出来，像是含混在倾斜而入的清晨阳光里，带着一丝灼热的气息。
不过仅维持了片刻，日向耀蓦的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手中就被塞入了……一份报纸。
下意识的低头，视野中映入报纸上硕大的标题——“翔阳败北”……旁边，则配着樱木花道灌篮的照片。
？？？？？
脑海里飘过一串问号的同时，这才注意到塞她报纸的人身材高大，即便带着帽子……也能看到下面露出的红色头发。
呃……正是樱木花道本人了。
戴着墨镜的他，对日向耀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嘿嘿……同学，这是今天的头条新闻，你看看吧。”
说完，人影便迅速的消失了。
下一刻，上课铃声响起，像是为这段晨间的小插曲适时的画上了休止符。
“三井学长，我，我们回教室了……”日向耀一边在心里想着还是下午训练的时候好好解释吧，一边越过流川枫，朝三井摆摆手。
“……”三井似乎是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看向她，点点头，“好……”
待三井离开，日向耀长舒口气，连忙朝流川枫感激的一笑。
“刚刚谢谢你了，流川。”
“……”
男生没有说话，只是瞥了她一眼。
一切似乎又恢复成了正常的状态。
正常的听课，正常的记笔记，正常的被老师抽问回答，正常的……被表扬。
这天的数学课，老师在课堂上突然表扬了日向耀……
“昨天的随堂测验，关于二次函数对称轴的题目难度很大，但班上还是有同学答对，就是日向同学。”
“……欸？”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最讨厌的数学课上被表扬……非常非常的震惊。
“大家要多向日向同学学习。”
“谢……谢谢老师。”
日向耀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起立向老师道谢。
要知道数学一直以来都是她最苦手的科目……
她竟然顶着各式各样的精神压力克服过来了。
果然努力是不会骗人的。
只要付出了努力，就一定能够有收获啊。
像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表扬激励着，这天下午的训练，日向耀比平时更加的卖力了……她在擦完所有的球以后，就开始在场边练习着快速运球，现在这具身体手掌太小，很容易让球溜走，所以即便队长没有强制她做基础训练，她也会在正式训练之前，先自己练一会儿运球。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篮球在地板和手掌之间快速的起伏着，伴随着高频率的节奏声。
“日向，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在她休息的间隙，彩子注意到了她手上缠着的纱布，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没什么，长的水泡破了。”听到女生的声音，日向耀转头朝彩子笑了笑。
“严重吗？”彩子走过来，轻轻的抓起她的手腕，仔细的瞧着，“如果没有好好消毒的话，是容易感染的哦。”
“嗯，我知道，没事的。”日向耀笑得眼睛弯弯的，“谢谢彩子学姐关心。”
“……知道我关心你的话就多注意一下。”
即便手掌和指尖缠着纱布，但还是有一些新生的嫩粉色的皮肤暴露在外面，像是褪掉了一层皮，注视着这样的手，彩子皱起了眉，“如果觉得辛苦的话……”
日向耀正准备说“不辛苦”，便看到木暮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日向。”原本一脸温和神情的木暮，在注意到日向耀被彩子抓起的手时也愣了愣，“你的手……”
“没事，只是长的水泡破了已经消了毒马上就快长好了。”日向耀飞速的解释了一遍，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没事。”
“……嗯。”似乎因为女生把自己想问的问题都回答了，木暮在微微一怔后，恢复了一贯的笑容，“日向，我看了你做的湘北这几场比赛的比赛记录，做的很好。”
“谢谢，如果不觉得我写的啰嗦就行。”
“不会，有很多注解很有用呢。”
“嗯，那就好。”
日向耀一边继续微笑着，一边心想这个时代笔记本电脑没有普及起来真不方便呢……要是有WORD和EXCEL的帮助，无论是做记录、存档、调取记录还是统计数据，都是非常智能的……而记录在笔记本上的东西，先不说丢失损坏的几率很高，要做人工统计的话也挺麻烦的，唉，要是能搞到一台笔记本电脑就好了。
不知道球队里有没有谁家里是富二代啊……
在心里一边感叹着这个互联网尚未全方侵占生活的时代下，各项工作展开的不易，便听到不远处传来赤木一声洪亮的“整队！”
日向耀赶紧跑过去，注意到队伍中的三井寿正在看自己，她微微一愣。
这才想起她似乎还需要给他“解释”一下……
唉，等会儿再说吧。
“我们下场比赛的对手，是海南附中。”
练习开始前，彩子向所有人宣布，昨天八进四的比赛里，海南大附属高中斩获了150分。
而这支队伍，已经连续十多年占据神奈川NO.1的宝座了。
这么说着的时候，日向耀注意到，大家听到要挑战传统豪强什么的，似乎并没有特别的紧张。
毕竟，刚刚才打败了翔阳的湘北，已经有了被赋予了挑战海南的资本和勇气。
“大家想赢吗？”
安西教练的语气虽然平静，却又似是带着一丝不经意的波澜，在空气中暗暗涌动。
而大家的回复，便是将这些暗涌的波纹镀上了一层光泽。
在初夏微热的空气里，冲入所有人的血脉，转化为一句气势冲天的——
“我们想赢！！！”
*****
训练的时候，日向耀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看三井寿。
倒不是因为解释的事……而是她完全不由自主的被男生完美的射篮的姿势所吸引。
如果是在她之前所处的时代，她一定会用手机把这些画面录下来，再一遍一遍的好好观摩……
可是这个时代，即便有家用摄像机，也不可能在日常的训练中，有事没事就拿出来录一下……
她只能通过眼睛去竭力的捕捉那些画面，然后用脑子狠狠的记住。
“日向。”大概是注意到了她专注的眼神，三井寿终于在休息的间隙走了过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男生浑身上下冒着热气，大概是气温的原因，他的脸红红的。
“唔……”日向耀猜想三井寿估计是想问上午的事，但是，在这个点这个地方也不好解释啊，她便想了一下说，“关于我的事，其实木暮学长和赤木学长都是知道的，三井学长可以问他们。”
“欸？”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敷衍”的回复，三井寿愣了一下，“……好。”他点点头，视线扫过她的头顶，眼中露出一丝难解的情绪。
“平时我都戴假发。”日向耀小声道。
“呃……”三井寿的表情僵在脸上，随后也和日向耀一样小声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便神色复杂的抱着球离开了。
日向耀继续不由自主的注视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的全是如果她能够拥有他的三分球技巧的话，那么和泽北单挑的胜率就会高很多。
她昨天想了一晚上这件事。
她复盘了一次和流川枫的一对一，最后得出一个有些残酷的结论，目前的这具身体即便速度再快，假动作再花哨，运球再完美，如果要去禁区上篮的话，被盖帽的几率实在太大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泽北的身高应该和流川枫差不多……硬碰硬的话，要赢确实很难。
可是，如果三分球厉害，她的处境就会有不小的改观，她完全可以在闪开对方的防守后，在外线快速发起三分球——这样的情况下，被盖帽的几率会比禁区强攻上篮小很多。
无论如何，得让手中的筹码再多一些才行……
这么想着的日向耀，在当日的训练结束后，决定留下来做投篮练习。
而和她一同留下来的……还是流川枫。
经过了这一阵子的附加训练之后，她和流川枫之间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
甚至各自呆在哪个半场训练，都像是约好了似的，不需要任何言语交流，只需一个眼神就能领悟……
“……”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日向耀总觉得流川枫今天的眼神很冷，比平时更冷……
而且，还在她投篮接连失败之后，突然穿过半场走了过来。
？
日向耀正准备再投一次球，结果手刚举起来，就注意到流川枫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侧，像是划开了周遭沉寂的空气，男生蓦的伸出手，将她的手臂往上抬了一下。
肌肤触碰的瞬间，她感觉到的他指尖的粗糙和燥热，只是一瞬，像是抹掉了她心中暗暗聚集起来的焦虑，迎着男生没有表情的面容，日向耀一下子恍然大悟。
……他是在纠正她的动作！
“嗖——”
没有任何的迟疑，她回过神来，在理解了男生的讯号后，迅速的投出了这一球。
橙色的球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然后……
“哐当——”
……落入篮筐。
“YES！”她兴奋了握住了拳头，连指尖传来的刺痛都无所谓了，只是开心于自己不过是稍微改变了一下姿势，球就投中了，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流川枫。
“谢谢你！”日向耀朝他露齿一笑。
男生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别过脸去，轻轻的“哦”了一声。
像是给周遭燥热的空气突然降了温，有舒爽的清风扑面而来。
日向耀欢快的跑去捡起球，再次投入到训练之中。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惊喜的意识到，就像是自己努力克服了数学这个弱点一样。
即便顶着这样的一副身体，她也可以通过许多方法来克服眼前的困境。
而所有的疲惫和疼痛都不算什么，它们的存在反而像是在随时提醒着她，这便是活着的感觉。
更换了时空，更换了身份，她依然如初的活着。
不惧怕困难和失败。
也不惧怕未知的挑战。
她的心里，只有升腾的信念。
“流川，你去拿车吧，我来关门。”
“哦。”
浑身上下仿佛都被这样的热血澎湃充溢着，日向耀一如既往的和流川枫同路回家，她甚至已经开始享受流川少年骑车的速度……真是如风一般自由和不羁啊！
即便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急刹车，她的额头直直的撞到了他的背上，她也只是笑了笑，说，“流川君，不好意思。”
鼻腔被熟悉的薄荷气味填满，她感觉到了风一般的流川少年似乎完全不介意她的“冲撞”，只是在沉默了片刻后，再次踏起了脚下的踏板。
但，也不知道为何，这一天的急刹车有些频繁……在连续经历了三次的“撞头”之后，日向耀一边抓着似乎快要撞掉的假发，一边终是忍无可忍的提醒了一句，“流川，要不你骑慢点吧。”
……然后，便迎来了又一个猝不及防的停顿，这一次比之前的力度都要厉害，她整个人犹如要飞出去一般……只是在一瞬间，下意识的，不自觉的，无可抗拒的……一把抱住了前面的少年。
“……”
周遭骤然凝滞的空气，像是织起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日向耀便是被包裹在这张网中，额头贴着男生的背，手臂环抱着他的腰……感受着掌中频频传来的燥热。
这份燥热，似是带着紧致而清晰的轮廓，顺着指尖直抵心脏……令她的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声：“流川，你的腹肌练的真不错。”
下一刻，她似乎听见了男生吸气的声音，还有他腹部明显的收紧……
“抱，抱歉……”
意识到自己大概说错了话，她迅速的松开了手。
原本聚集在手臂中的温暖霎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他清清冷冷的声音，飘荡在浓郁的夜色里。
“我没练过。”
“呃……”
好吧，日向耀嘴角一抽。
你说没练过就没练过咯……
*****
大概是已经彻底习惯了每日认真学习加高频的篮球训练这种密不透风的生活方式，日向耀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
“日向，外面有人找你。”
“好。”
这天的午休时间，在被曾经的“队友”——【流川枫亲卫队神奈川本部】的部员们叫出教室的时候，日向耀甚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些人是谁。
“日向前部长，我们有话想对你说。”绑着双马尾的少女，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这位女生是她刚刚来到这里时就认识的，流川命三人组之一。
日向耀愣了一下，又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两人，短发女生她是脸熟的（也是三人组之一），而另一个长发女生……应该，是新成员吧。
三人都是严肃又郑重的神情，仿佛正被什么事情困扰着，日向耀一向受不了女生这样的眼神……便想也没想的跟着她们去了……天台。
然后……
“日向，你太过分了！”
踏上天台的一瞬，双马尾少女却首当其冲的变脸了。前一刻还聚集在眼中的严肃神情，霎时转为了莫名的愤怒，连带着声音都变得刺耳起来，“你明明已经退出了我们的亲卫队，却仗着和流川君同班就故意接近他！”
“……”日向耀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短发女生也紧接着变了脸。
“没错！”短发女生瞪着日向耀大声说道，而随着她的声音加入，日向耀脑海中开始飘过一些鸭子的画面，“你还耍心机，和流川君在实验课上分到同一组！
“流川君是大家的！”长发女生开口了，她的声音彻底补完了日向耀脑海中的构想——三千只鸭子一起呱呱呱，“你不能一个人独占了流川君！”
“呃……”
日向耀的嘴角终是开始狂抽不止，脑仁也不间断的疼了起来。
……她扶了扶额。
脑中快速的思索着此情此景下的应对方案。
……总之，得讲些什么堵住她们的嘴才行。
“你们这样还能称之为粉丝吗？”
蓦的敛起嘴角，日向耀一边回想起自己曾经在推特上和黑子们大战三百回合场景，一边一脸认真的注视着面前的三位女生。
大概是她的声音有些冷冽，正准备继续发言的女生们，全都一下子愣住了。
于是她接着说道，“作为粉丝，难道不应该考虑自己的偶像怎么才能变得更好吗？你们关心过流川的学习吗？知道如果挂科太多的话会影响他参加全国大赛吗？知道他今后的计划和目标吗？知道他以后想去哪里发展篮球事业吗？”
连珠炮似的循环发问，迎来三人组瞪大的双眼。
“你们知道流川有多爱篮球吗？”见到女生的反应，日向耀在心里暗暗松口气，然后做了最后的补充，“你们的对手从来都不是我，或是其他生物。”
她想起他在比赛中的优异的发挥，想起他每晚留下来训练的身影，想到他在打篮球时，即便总是一言不发，但在不断奔跑跃动的身影中，那份抵挡不住的热忱……
他和她，是一样的人。
“流川的心里，只有篮球。”
他们都是，如此的爱着，同一件事物。
“所以，你们的情敌，其实是篮球好吗。”
*****
有风吹过耳畔，捎带来了阵阵的蝉鸣。
正午的阳光晒过头顶，带着灼热的温度。
日向耀注视着面前的少女们，觉得她们其实都挺可爱的。
连同着这些嘈杂的嫉妒都变成了青春的一部分，闪烁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光芒。
因为喜欢谁，而去嫉妒谁什么的……
她还从来没有体会过啊。
“我说完了。”日向耀抿抿唇，一脸平静，“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嘶……”
令她没想到的是，女生们突然齐齐的倒吸了一口气，原本聚集在瞪大的双眼中的惊讶，突然转化成了惊恐，
“对……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吵到你的！！！”
留下这句话之后，三位少女突然像风一样消失了。
留下日向耀愣在原地，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
但也只是一瞬，她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熟悉气息。
熟悉的……冷冽的气息。
蓦的转过身，视野中……果然迎来了流川枫的身影。
高高大大的男生，此刻正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她……
“呃……流川。”
日向耀没有想过流川枫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没有去想她刚才发表言论是否被男生全部听了去。
她只是，被他的目光攸的吸引。
男生本应是毫无波澜的目光，不知是因为被阳光染上了温度，还是被微风吹起了皱褶……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似是有一些奇异的光在闪烁着。
“日向。”
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有了情绪。
“英语笔记借我。”
*****
对于流川枫主动找她借笔记这件事，日向耀感动的无以复加。
天啊，流川少年终于要学习了！
而且她还发现，这位上课总是在睡觉的少年，其实对英语课，应该是很感兴趣的……
具体体现在，他抄英语笔记的速度，远远的超过了他抄化学和生物实验报告的速度，而且他写的英文字，也比日语要写的好很多……
总之，感慨于流川少年终于和她一样明白了学习“乐趣”的日向耀，决定在这天的家政课上，做一样他喜欢的食物犒劳他。
当然，前提是……她得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流川，你有喜欢的食物吗？”
她的问题非常直白，直白到……这位少年压根不想回答。
“……”
男生只是沉默着，别过脸去，“随便。”
“呃……”日向耀控制住抽搐的嘴角，接着说，“流川，那我问你一道问题，你只需要做选择就行了。”
“……哦。”
“就是……”日向耀飞速的组织着语言，“如果你的面前摆着四份食物，你会选择吃哪一份呢？A：炸猪排，B：土豆炖肉，C：可乐饼，D：姜烧猪肉。”
她说的都是根据料理实验室的食材以及课堂的时间，可以立即做出来的食物。
结果，没想到流川枫的回答却是……
“没吃过。”
“欸？”
注视着男生没有表情的面容，日向耀彻底愣住了……这些都是非常经典的日式家庭料理啊，他竟然说他……没吃过！？
家里没给做过吗……？
“那……那我之前做的食物里，你最喜欢哪一个？”日向耀还是不想放弃。
“都可以。”
但是男生的答案……还是让她无语了。
好，好吧……
她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想算了算了，她就做一道……她自己最喜欢的炸猪排吧。
*****
炸猪排因为日语发音的原因，有着“胜利”的寓意。
曾经的她，总是在比赛前或者考试前，吃到父亲为她做的炸猪排。
仿佛一下子就能够从美味的食物中获得能量，虽然……并不是每一次都能获胜，但好像，在输掉的时候，也能更加坦然的面对了。
这便是炸猪排的力量啊……
日向耀一边回忆着父亲的配方，一边将切好的肉饼裹好特质的酱料，再放进面粉和面包糠里滚了几圈……
虽然不指望能够和父亲做的一样好吃。
但是她心里想的……是这份炸猪排也能够为即将与海南对战的湘北队，带去“祈求胜利”的祝福。
……即便，她知道湘北队会败给海南。
但她也知道，这次的失败，会让湘北队变得更强大。
“流川，你试试吧。”
日向耀夹起刚刚炸好的猪排，放到垫好卷心菜切丝的盘子里。
碧绿与金黄交相辉映着，看上去非常美好。
“刚刚炸好的猪排是最好吃的。”她将盘子递给旁边似乎刚刚睡醒的少年。
顺便一提，今天同组的同学A请假没来，所以尝鲜的任务，只能交给流川枫了。
“……”男生在微微一怔之后，沉默不语的将盘子接了过去。
片刻过后，他的口中传来了“滋滋”的咀嚼声。
注视着这一幕，日向耀只是觉得太神奇了……
因为之前流川枫吃东西是从来没有声音的。
可是他现在吃的可是炸猪排啊，香脆多汁外酥里嫩的炸猪排啊……吃的时候不发出声音是不可能的。
“呵……”
听到男生的口中持续传来的“滋滋”的声音，她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随后，便迎来男生的抬头。
他的眸中似是闪过一道犀利的光……令她一瞬收起嘴角，挺直背脊。
“流川。”她的神色认真又郑重，“你觉得味道如何啊？”
身后传来水煮开的沸腾声，还有油锅煎炸食物的声音。
空气里缭绕着各式各样的食物香味。
听觉和嗅觉被这些声音和气味充斥着，日向耀蓦地注意到男生手中的盘子已经是干干净净了……连一根卷心菜切丝都没剩下。
……什么时候吃完的？
她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突然觉得问他好不好吃已经没有了意义。
“炸猪排和胜利的发音是一样的。”她小声的说了一句，在注意到男生瞳孔收紧的同时，她朝前倾了倾身，从男生的手中，抽回空空如也的盘子。
只是一瞬。
原本充溢在鼻腔中的温暖的食物香味，被清凉的薄荷气息取代。
“日向。”
随之而来的，是男生幽幽的声音。
仿佛清风拂过耳侧，带着温柔的力度。
“我妈想见你。”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These Days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