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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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玛格丽塔也出炉后，程尘就发信息给聂远问他想喝些什么。在等待的时间里，程尘想起又要和店长请假，就有些心虚。
周柏潋上次还特地叮嘱他让他不要和聂远过于亲密，没想到自己转脸就被聂远的男色魅惑，投奔了敌营。现在还占着人家的厨房和工作时间给聂远做甜品送外卖，而且每次几乎都会有意外发生，很少会在下班时间前回到店里。虽然周柏潋一直说自己不在意，但程尘的良心还是隐隐作痛。
正反思着，罪魁祸首的消息就发过来了。
Sei：你上次做的就挺好喝的
橙汁真好喝：可是上次你喝了以后的反应好像不太对，是不是会勾起不好的回忆？
Sei：确实，会给我一些很熟悉的感觉
Sei：但偶尔这样，可能反而是件好事
橙汁真好喝：不行，这才过了多久，哪里是偶尔
橙汁真好喝：嗯，我不喜欢咖啡的味道，今天不想做了
橙汁真好喝：给你泡茶好吗？和马卡龙还有玛格丽特可配了
聂远品尝着程尘话语中关心的味道，甜得他忍不住弯起嘴角。
Sei：行，都听你的
橙汁真好喝：「收到.jpg」
把甜品端去外面给周柏潋，毫不意外地又接受了一堆崇拜和赞美的话语。程尘因为还是有些心虚，就殷勤地忙前忙后帮店长布置下午茶，把周柏潋伺候得服服帖帖，在位子上眯着眼睛笑呵呵的。
“那个店长，我又要去给聂远哥送外卖了，可能下班前没办法赶回来……”程尘的声音越来越轻，目光飘来飘去的。
周柏潋的笑脸凝固了一下，他有些严肃地伸手向对面的空位子示意：“小尘，我们聊聊。”
程尘在心里叹口气，就知道这次没办法轻松过关了。他知道周柏潋是自己母上的“眼线”，如果自己行为失常的话他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和聂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周柏潋温声问道。
“嗯……”程尘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有些不知所措，“算吧……”
“那你觉得这些事对你来说是好事吗？”
“是。”程尘毫不犹豫，坚定地点点头。
周柏潋似乎很意外他会这么果断地肯定，有些伤脑筋地扶了扶额，轻轻叹了口气：“诶……伯母嘱咐我要好好盯着你，可我实在不擅长这种事。但如果你真心觉得这是对的，那就放手去做吧。”
他柔美的睫毛扇了扇，眼里有些捉摸不透的情绪：“你还很年轻，该做些年轻人会做的事。只要你当下觉得是正确的，就算是一时冲动，也无所谓。”
“去吧，”周柏潋白皙的手指划过颜色各异的马卡龙，慢慢挑选着，“去完就直接下班罢。”
程尘不知道周柏潋在想些什么，但还是很感激地向他点头示意，之后带着聂远的东西匆匆离去。
“你好像晚了一点。”聂远果然已经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等他了，“我还担心你出事了呢。”他脱掉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领带也已经被扯松了一些。程尘看见在他面前放松了不少的聂远，心里像有几十只蝴蝶扑棱着翅膀，痒痒的要飞起来似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对不起，我耽搁了一下，你没等太久吧？”程尘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帮聂远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好。
“没有。”聂远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的动作，“又麻烦你了。”
“没事，你多麻烦麻烦我吧。”程尘冲他一笑，“上班能偷懒我可开心了……你还好吗？”
聂远似是放松过头了，目光有些放空。他努力地让自己定下神来，但还是力不从心。他无奈地冲程尘笑笑：“抱歉，我今天工作有点多……虽然想和你多说说话，但可能会中途换人……”
换人？意思是换别的人格出来？
程尘有些紧张，自己还没怎么和陆罡轩以外的人格打过交道，不知道对方会是怎么样的人。
“哦……没关系，如果你太累的话不用硬撑着，对身体不好。”
“嗯……”聂远确实是累了，但他还是努力要在外面多留一会儿，不想把时间让给别人，“你今天泡了茶？”
“是啊。”程尘看他昏沉沉却还是努力打起精神的样子，又心疼又忍不住想笑，“要不要喝喝看？我觉得自己泡茶比咖啡厉害多了。”说罢就递上白色陶瓷杯。
聂远接过，嗅了一下，确实是好茶，茶香里伴着花香，芬芳扑鼻；抿了一口，微烫的茶水在舌间泛开，恰到好处的苦涩后是绵长的回甘，还有若即若离的花香在鼻腔萦绕。这一口茶让聂远混沌的脑子清醒了过来，终于可以好好和程尘聊天了。
“你之前说讨厌咖啡的味道是真的？”
“是啊，我以前一闻到咖啡味就晕乎乎的想吐。”程尘说到这个，整张脸都皱巴巴的，写满了抗拒，“谁能想到居然要在咖啡店里打工。”
聂远看着他纠结的表情，笑意更深：“那可真是难为你了。那你想过换一个工作吗？按你家的情况，安排起来应该不难吧？”
聂远说完就有些后悔，他和程尘家没有太多交集，这不是暴露了自己有私底下调查过人家的背景吗？
程尘是听出了这层意思，但他倒不怎么在意。自己家做的都是正经生意，这个城市又不大，一个圈子里互相都知根知底，有什么好介意的。
“诶，别说了。店长是我妈闺蜜的儿子，我要想换工作，我妈第一个就给我拦下来了。而且店长对我这么好，工作环境又自由，我也乐得轻松。”
原来周柏潋和程尘的母亲有这层关系，聂远不怎么了解这群太太们的交友圈，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那如果我想争取一下你呢？”见程尘表情有些紧绷，聂远轻叩了一下桌面，放缓声音，“我是说请你来当我的助理。毕竟以后工作环境可能会越来越复杂，我希望有一个了解情况的人能够在身边，方便应对意外事件。”
“可是……你发小不是也知情吗？为什么不请他帮忙呢？”程尘想到要和聂远朝夕相处就有些晕乎，胡乱甩锅。
“我和他坦白的时候状态不太稳定，”聂远苦笑一声，道，“他的反应好像不是很好，虽然我大部分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们……”程尘当场就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三言两语就能这么精准地掀到聂远的旧伤疤呢？要是真成了他的助理，岂不是会把他气到吐血？
聂远看着程尘在对面内疚的小模样，努力压住自己向上飞的嘴角。想想林墨为了他的那个家教做过多少畜生事，应该是不会介意自己撒这点小谎的吧。而且林墨那时候好像是叶逸跟他说的，自己确实状态不稳定，“聂远”也确实是记不清了，没问题。
聂远越想越有理，坦然地接受了程尘的歉意：“没事，都过去了。我也就是提供一个思路，你愿意的话随时入职，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程尘沉默了一下，还真在考虑这种可能性。母上说到底就是不想自己没课的时候在家烂着，去哪里工作应该都一样吧？而且道远可比咖啡店有排面多了，哦当然没有说店长没排面的意思……只是自己专业也不对口，也没社会经验，总感觉这个职位拿下来都烫手。
“你愿意信任我，我很开心。”程尘努力组织语言，“但助理这个职位应该由能力更强的人来做，我太无能了，只会是个累赘……”聂远听罢就觉得没戏了，眼神黯淡了下来。
“但是，”程尘突然向前倾，真诚地看着他，“如果你想的话，我愿意作为实习生留下来，在你需要的时候尽我所能地帮你。”
聂远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程尘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闪着光：“行吗？聂远哥？”
他的心里忽地一暖，忍不住伸手去撸了一把程尘的头毛，触感意外地柔软。他温声回答：“当然可以了，你什么时候想过来了就直接来找我，好吗？”
“嗯！”程尘被他摸头的动作和温柔的声音弄得有点不自在，连忙转移注意力，把装着甜品的盒子打开，“今天的马卡龙可成功了，配这个茶肯定特别好！还有这个玛格丽特，虽然是用剩的蛋黄做的，但味道绝对不会差！”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