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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现在没什么关系，以后可以发展关系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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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又加班了，不过这次空荡荡的办公室不再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夭夭瞄了眼与她一道之隔，坐在自己工位上工作的墨祁桦。
这还是他被特聘进公司后，除了几周前，他第一天入职时伍总监带他熟悉部门和各项工作外，她再一次看到他在工位上。
回想他刚来的第一天，只稍微熟悉了一下公司现在项目的结构、网络部署这些，然后一顿夭夭她们都看不懂的操作，就把当下存在的漏洞解决了，还顺便添加了防护。
上次没仔细看，现在一看，果然是个有气质、儒雅的帅哥。
是不是要说点什么啊？
想了半天，就问了句：“墨顾问，好巧，你也在公司。”明知故问的废话。
祁桦看了一眼笑得一脸不自然的夭夭：“嗯。”
一阵冷风吹过般，结冰……
夭夭收回打招呼的手，好尴尬，不理了，好好做完工作，早点回去吧。
夭夭把注意力拉回了面前的屏幕上，打断点、debug……办公室安静得只有他们两个敲打键盘的”啪嗒啪嗒“声。
夭夭每次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身边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罩子，能把周围的所有都屏蔽掉。
上学的时候也是，当她专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其他人的呼喊声都听不到，除非走到她身边近距离“摇”醒，或她自己结束正在专注做着的事情，因此被不少同学误会‘高冷’、‘不理人’。
……
终于完成加班任务的夭夭，伸了个懒腰，开始收尾。将电脑桌面上的任务窗口都关闭，关机，收拾好背包离开座位时，发现祁桦还在他座位上。
“嚯！”平时都是一个人加班习以为常了，转身突然多了个人，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乒呤乓啷”撞到桌子弄倒了不少东西，墨祁桦也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得一楞。
“墨……墨顾问……你……你还在啊。”夭夭结结巴巴地问，此刻却非常想笑，一是自己被一个大活人吓到，二是刚刚墨祁桦被她吓到的表情太逗了。
“我不在了你会更吓到。”看着憋笑的夭夭，墨祁桦安抚着小心脏，毕竟谁被无缘无故吓一跳心脏总是会有点难安抚。
夭夭脑子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墨祁桦这句转了几个弯的冷笑话的意思。
“扑哧……”夭夭看着在擦拭桌上水渍的墨祁桦，想起刚刚的自己就忍不住想笑，“不，不，不，好意思，没忍住。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刚刚，我自己……”
夭夭嘴角忍不住地上扬，眼睛笑弯着，和墨祁桦解释。
墨祁桦因为刚刚攻防演练不理想而紧绷的心情，此刻看着夭夭的满脸笑容，缓解了不少，看着电脑屏幕上频频提示的被注入消息，点击了终止。
“哗啦”
电梯开门的声音也在此时响了起来。
“咦，还有人？”保安李叔的声音，“都十点多了。”
随后就看到李叔拿着手电筒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背着一个药水喷洒罐的邓大哥。
“还有人在加班？“邓大哥看到他们俩，把墨祁桦从头到尾打量着，”夭夭啊，怎么又加班。这次还有个小帅哥陪着。“
“李叔，邓大哥。”经常加班的夭夭，和巡视楼栋的保安李叔、负责楼栋后勤检修等的邓大哥已经熟络了起来，“噢，我记起来了，今天发过通知要除四害来着，我都忘记了。”
“夭夭。”李叔也打量着在关机、收拾桌面的墨祁桦，“这小帅哥，你……男朋友？一起加班？”
“李叔！不是啊！“李叔这瞎猜啥啊，”这是我们公司特聘的网络安全维护顾问，墨祁桦，墨顾问。时不时会到公司检测一下软件，还有机房的设备通信安全。”
夭夭慌张地比划着，指指电脑又指指机房。“我们……我们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就只是……只是……”
“同事。”墨祁桦看着磕磕巴巴的夭夭，言简意赅地补充完了她的话。
“对对对！没什么关系，就同事关系，上司和下属。”
“夭夭，你紧张啥？李叔就问问，问问。”
邓大哥看着慌张的夭夭，打趣了起来，“现在没什么关系，以后可以发展关系嘛。”
“小邓，你就别打趣他们了。”李叔打断了邓大哥的话，“对了，墨……墨……墨顾问。”李叔要叫墨祁桦的名字，却突然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墨顾问。
“叫我祁桦就好，那我以后也和陈夭夭一样叫您李叔吧。”墨祁桦很有礼貌地又看向了邓大哥，“邓大哥。”
邓大哥立马不好意思了起来，挠着头：“好，祁桦啊，不用和邓大哥客气啊！”
“祁桦、夭夭啊”李叔摇手招呼了一下他们俩，“看你们都关电脑了，是打算要走了吧？我们上来的时候已经关了大厅门，你们只能从负一楼车库出去了。”
“好的，谢谢李叔。”夭夭开始向门外走了出去，“我走了，明天见！”
“李叔，邓大哥。“墨祁桦跟在夭夭后面，”我也走了。”
“好，路上小心啊。”
“啊，对了，祁桦，太晚了，夭夭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太安全，麻烦你送一下她回去吧。”对着即将进电梯的夭夭和祁桦，李叔送上了他的第一波助攻。
听了李叔这话，夭夭和祁桦都愣了，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又转回头去，踏进了电梯。
电梯的两人，沉默无话。
……
停车场里。
夭夭距离祁桦三米左右，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后，看着前面修长的背影。
平时她加班自己走车库的时候可害怕了，还得放着手机音乐壮胆，现在多了一个人，一点都感觉不到害怕，步伐都轻松了起来。
平时对于夭夭非常难熬又漫长的车库路，今天却很快就到达了出口。
走前面的墨祁桦在车库出口前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距离他三米的夭夭：“送你回家。”
“送你回家”这四个字此刻就像一片羽毛，轻柔地落在心间平静的湖面，虽轻不可视，却仍可漾出层层细微的涟漪。
“不不不……不用了。”夭夭被惊得连连摆手，“我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的，走三五分钟就到了。不用麻烦你了，墨顾问。”
墨祁桦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又看了看静悄悄的四周，空无一人的街道，再看了看他面前的夭夭：“晚上送女生安全地回到家门是男生该有的绅士。走吧，哪个方向？”
……
夭夭还是第一次加班回家有一个同伴一起回出租屋的。
“墨顾问，到这就好。”夭夭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有点踌躇。
“安全送你到出租屋门口吧。”墨祁桦坚持。
“可是……我现在并不想回出租屋，还要先去便利店买明天的早餐。“夭夭指了指距离她们几百米的马路前方一个便利店。
“没事，一起吧，我也买。”
夭夭带着墨祁桦来到便利店，夭夭照惯例拿了一袋面包片，墨祁桦拿了一块三明治。
“小姑娘，又加班？”显然，夭夭来的次数已经多得值班的阿姨都认识了。
“一起。”墨祁桦将他的三明治和夭夭的面包片推一起，向阿姨出示了付款码。
“啊？这怎么好意思，墨顾问，我们各付各的就好了。”夭夭赶紧拦着了他，掏出手机快速解锁，点开支付宝。
“哎呀，小姑娘，就让男朋友付账就行了。”阿姨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俩，把扫码机伸向了墨祁桦的收款码。
“不不不，阿姨，他只是我的上司。”应该算是上司吧？特聘顾问。
“公司不允许员工之间有亲密关系吗？”阿姨一副我明白的表情，“我年轻时和我家那口子也是，在公司偷偷摸摸，在外面也怕被同事撞见。”
“你阿姨果然是你阿姨。“夭夭听着这电视上才看到过的剧情，不由惊叹。
一旁的墨祁桦听了不由轻笑。
在阿姨一脸迷惑下，夭夭和墨祁桦一起走出了便利店。
“果然是小隐隐于世，大隐隐于市。”夭夭再一次感慨，“便利店的阿姨年轻时就是偶像剧本身啊。”
“对，你阿姨果然是你阿姨。”墨祁桦照搬了夭夭刚刚说的话。
两人默契地对视，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经常加班？”
“也不是，偶尔。你都是晚上才来公司？”
“我也是，偶尔。”
“那很巧啊，我们的偶尔刚好撞在一起。”
晚上十点多的道路上，四周路人已经变得寥寥无几了，偶有小车疾驰而过的呼啸声。昏黄的路灯，映照出两个人并肩而行的影子。
……
送夭夭安全到达出租楼下后，墨祁桦又返回了公司，走到公司楼后面的停车地，走向左手边的电动车停车棚，打开后车轮的车锁，戴上头盔。
“声音很像。“露出一个自己想多了的笑容，摇了摇头，”不会吧……”
随后，开着小电动在夜色中离开了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