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男孩》桃花刚过

4、第 4 章

　　时间走到快中午，这个夜店斗殴的案子终于搞清楚了。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世界上一切麻烦的起源一部分是因为钱，另一部分就是感情了，但是像昨晚因为一方出轨另一方过去理论结果一言不合搞到警察局的爱情他觉得哪有饭重要啊。
　　卫天祚觉得爱情这个东西虽然重要，但是现在没有女朋友的困扰对他来说只是酒足饭饱以后的一丝惆怅，而现在更重要的一个问题的是外卖怎么还不来，还有他真的要饿死了。现在什么心思也没有，就剩脑海里的炖排骨和炸鸡了。
　　卫天祚仰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局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作作啊，怎么了，饿晕了”局长50多岁，可能因为练武的关系身材健壮，头发浓密，一点也不像50多岁的人，手上的力气更是不像他的年龄该有的稳重。拍的卫天祚本来饿的胃疼，现在连肩膀都疼了。
　　“局长，您老能轻点嘛，昨天没睡，今天饿了一上午，本来小命都快丢了，就盼着外卖来了，您这一拍感觉我直接上天了。”卫天祚说着坐了起来。
　　“抱歉抱歉，我忘了我力气大，再坚持坚持，外卖马上就来了，我给你点了你最爱的炸鸡，我们这一行时间本来就不固定，加上今天这事也挺多，又耽误你吃饭了。作作啊，你可要好好养养你的胃，别再像上次一样胃出血了知道吗？上次可吓死我了。”局长看着卫天祚的手在摸他的胃的位置。
　　“知道了局长，您要说几次呀。”卫天祚刚才在想今天上午记得带上他妈给他准备的盒饭就好了，现在就不至于饿了，所以刚才局长说的话就像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只听到一句“炸鸡”。于是现在更是什么都不想了，就盼着他的炸鸡来了。
　　局长又说话了“作作啊，一会吃完饭，你就回家休息吧，明天你放假，好好睡一睡，今天是万不得已所以才叫了你知道了嘛。”
　　“好的，知道了，谢谢局长。还有局长能不能不要叫我作作啊，他们叫就算了，你还叫。”卫天祚其实心里很高兴，领导记得你的好，还体贴你，任谁都会高兴的，卫天祚不是不懂事的人，只是更多时候他只是懒得表达对别人的感激。但是“作作”这个名字真的好吗？何况局长根本不知道同事说的这个“作”和局长口中的“祚”并不一样啊。
　　“为什么呀，作作，这个名字多亲切呀。”
　　一点也不！“好吧，您爱叫什么就叫吧。”卫天祚妥协了。
　　话说着许天天过来叫局长过去确认另一件抢劫案的进展。于是休息室现在就剩卫天祚了。
　　卫天祚从警校毕业以后就到了离他家很近的警察局当基层民警，基层民警的工作有时候很琐碎，有时候很无聊，有时候很奇特，更多的时候就是上班时间不固定，有时候出警时间很短，很快就能回来，很快回来意味着能按时吃饭，但是如果出警时间长的话就意味着吃饭要到很久以后了。所以很多警察都患有或轻或重的胃病，但是就卫天祚而言，他的胃病算是比较重的了，甚至发展到了胃出血。
　　究其原因，一是卫天祚懒，有时候晚上加班，回去晚，第二天放假，卫天祚一睡就到中午了，早饭不存在的。而中午她妈上班不在，他爹更是从他出生起就中午不在家里吃了，所以中午饭卫天祚也是将就着吃的，下午给“小恶霸”填饭加水之后，就是上网和朋友开黑了，一直玩到晚上他爸妈回来，被她妈打着下线来吃饭。其实卫天祚警官和普通的男青年一样，除了职业显得他更“正经”一点，其余的妥妥就是一个他妈眼中的不好好吃饭，不懂事还沉迷网游的大龄男青年一枚。他妈每次数叨他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比如什么“都28的人了，连个袜子都不会洗，饭也是凑活吃，女朋友就更不要说了，从小到大就没听到过一句他有过女朋友，连我家的小恶霸都不如，至少我家小恶霸都有人看中，要过去配过种，他都没收到过女孩的情书，要不是他是警察，怕损害他的形象，我都想把他的照片发上抖音，让大家帮帮我给他找个对象，我们条件也不差呀，人也不丑啊，怎么就没有女孩喜欢呢？”妈妈向上天表达了他的疑问。每次听到他妈这些唠叨，他都会因为工作繁忙，需要值夜班为由住到警局几天，然后再回来时他妈看到的就是这个瘦了几斤胡子拉碴的可怜儿子，于是所有唠叨都没了，又回到每天晚上吃好喝好的状态了。他家的小恶霸就是他家的狗儿子早就看透他了，虽然小恶霸在被配对以后就被卫天祚带去“阉”了，但是并不妨碍他对卫天祚的爱。每次卫天祚出去小恶霸都想紧跟着他出去“监视”他到底是真的像他说的工作太忙必须住到警局，还是为了躲避他妈的唠叨才住出去的，小恶霸表示必须得搞清楚。小恶霸为家庭付出的心比卫天祚这个大儿子还坚定。
　　把狗当成二儿子的家庭很多，但是像卫家这样弟弟比哥哥更受妈妈疼爱的应该不多。但是小恶霸他哥表示这样很好，至少他妈没空老念叨他让他相亲处对象了。卫天祚的懒让他连交女朋友的心都歇了不少，一想到他来之不易的休息日不能和兄弟们开黑，他表示他的胃都疼了。
　　二是卫天祚原来对食物并不是太感兴趣，吃什么都行，什么都能养活，所以小时候她妈还是很喜欢他了一段时间的。但是他妈没有想到什么都行什么都吃的卫天祚有时候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也能什么都行，不吃也行。于是基于这两个原因，卫天祚也得了胃病，如果不按时吃饭或是吃的不对的话他就整个人都不对了，但是没办法，警察不是好当的，连胃都得受委屈。所以教育孩子的时候不要一怎么就说“你不听话，警察叔叔就来抓你了。”这样对警察叔叔很不公平，他的工作是保护而不是威胁。警察叔叔表示他受到了冒犯。
　　其实卫天祚在局长和同事眼中是个好同志，工作认真细致，努力踏实，受到了警局辖区居民的一致好评，也有一些阿姨打听他的私人情况，他一句“感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还有其他事就走了。”阿姨几次打听未果，也歇下了要给他介绍对象的想法。于是，卫天祚同志成功地成为了警局唯二的单身狗，还有一个就是那天和他一起做笔录的许天天，但许天天刚毕业，也不着急。这两个“难兄难弟”天天高兴的下班开黑上班贫嘴，不亦乐乎。连“作作”这个在同事间流传甚广的小昵称也是许天天起的，事情是这样的。许天天第一天来警局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卫天祚，只不过卫天祚当时正在领着小恶霸和另一个狗被找回来喜极而泣的姑娘说话，那天卫天祚没班，但是他在遛小恶霸的时候看到一只黑乎乎的博美，莫不是那天向警局报案丢了的那只，于是利用小恶霸的美色，博美成功地被带到了警察局，通知主人认领。
　　许天天听到狗主人之间的对话，看着当时还不认识的卫天祚就确定了这个人是个“小作精”。
　　“真是非常感谢您的帮忙。”漂亮可爱的狗主人说到。
　　“没关系，我们应该做的。”卫天祚害羞的说。
　　“那也是非常感谢您，没有您可能妮妮就回不来了，我可以要您的微信吗？我想请您吃个饭感谢您。”狗主人看着彼时还算帅气的卫天祚说。
　　“都是小恶霸的功劳，要不是它，你的妮妮可能还不跟着我走呢。”卫天祚说。
　　“是吗，那可能妮妮比较喜欢你的狗吧，呵呵。”狗主人看着小恶霸围着妮妮转来转去。
　　“小恶霸也喜欢妮妮，可能小恶霸被阉不久，对雌性小母狗还有反应。”卫天祚认真的说。
　　“是吗，呵呵呵呵，告辞。”狗主人走了。哦，不。许天天想起来狗主人并没有说告辞，但是也没再说过再要微信，并请客吃饭的话题，只是再次感谢了卫天祚，抱着自己的妮妮走了。
　　之后听到卫天祚对小恶霸说：“放心，弟弟，我不会让黑不溜秋，脏兮兮的小母狗玷污你圣洁的身体的。”听到这个话的小恶霸和许天天同时对卫天祚翻了个白眼。
　　“小作精！”许天天忍不住感叹。
　　之后许天天听到卫天祚的名字，心想“作作”这个词还真挺适合你，之后的日子里便时不时将这个昵称挂在嘴边，于是同事们也了解并习惯了这个昵称的由来，于是这个昵称就被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