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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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连续三天走亲戚，谈月捏了一把肚子上的赘肉，手臂上的拜拜肉也丰硕了不少。
好在——她要回去上班了。
没有三薪班，但春节期间，学校店的单数也不多，更没有扰人的盘问，她的心情还有点小雀跃。
翻出自己的排班，这几天过得很是舒服，没有业绩的烦恼也没有领导的盘问，谈月默默祈祷，希望接下去的一年也可以这么一帆风顺。
更重要的是，谈月看着排班，接下去几天，都是和商余的班次。
虽然这几天和他都有联系，但和面对面的，与真人交流还是有差别。
光是看文字，需要自己脑补很多细节，还要维持住那个人的人设。谈月想到这，脑内会拉起一声警报，但没用，底层的思维已经在给自己开脱了。
因为面对邵晋晖时，她可不会花一点心思去考虑补全他的人设。
有点不妙。
谈月坐上回程的动车，心情在雀跃，支着下巴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脸颊。
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被影响到的？
说实在的，她没感觉出来自己有那么在意商余。
还是说，她在嘴硬？
身体比她自己更实际。
出了站台，谈月收到了商余的消息：你在哪，出站了吗？
谈月回了一串问号：你来接我？
商余很快回应：我看见你了。
谈月猛地抬头，就看见商余一身风衣，向她走来。
阳光很暖，商余的笑容很灿烂，闪晃了谈月的心湾。
呆呆地看着商余自然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商余笑着说：“太好了，我算着时间你应该到了。”
谈月问：“你怎么算时间的？”
他昨晚是问了一句她几点的车，但她没想到他会来接她。
脑子还在打折中，谈月问的是一个傻问题。
商余笑笑：“时刻表啊，动车没晚点。”
谈月走在商余的身侧，嘴角就没掉下来过：“我没想到你回来接我，老实说，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讨要什么好处？”
商余看她一眼，坦诚：“是啊，我想多占一点‘男朋友’的便宜，如果可以转正的话，就更好了。”
谈月一脸我看穿你的表情，笑嘻嘻跟着商余上了车。
关上车门，谈月才回过神，意识到，是商余坐在驾驶位上。
谈月：“你的车？”
商余点头，提醒：“安全带，很奇怪吗，我有考驾照。”
谈月：“我是说，这是你的车？”
商余余光看她：“我家买得起。”
谈月翻了个白眼。她对车不了解，看起来这车就很有档次，在她的认识里，有档次就意味着贵。
车里浮着淡雅的檀香味。
谈月：“这车很贵吧。”
商余注意到谈月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视线注视着前方，却用安慰的语调：“买的时候也就六十多万，没有那么贵。”
谈月尖着嗓子：“也就六十万……我不吃不喝也就六年才能买得起。”
商余咬了下唇：“我说错话了。”
谈月微微叹气，很想吐槽商余的金钱观，但一想到他的出生，硬生生住嘴了。
她不想用司空见惯的‘两个世界’来形容她和他。
世界有那么多切片，多见识一点有什么不好呢，只是造成心理上的落差，不得不靠自己消解。
谈月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六十万的车，保养起来也要花费不少吧。
以后没了商家的支持——
谈月想到这，又想到商余说的‘零花钱’，皱眉。
人家以后怎么样，她操哪门子心。
纯多嘴一句。
商余猜到了谈月的意思，回应她：“我只是放弃了股份而已，以后我想做什么大概得不到我家的支持，但也不用担心会被约束了。你要是觉得这辆车贵，我们可以卖了它再买辆便宜的。”
谈月倒吸口气：“我、我只是随便说说，哪里来的‘我们’，你还真敢说啊。”
商余打了半圈方向盘，车身平稳地转了方向，汇入主干道的车流。
碰上了晚高峰，车堵在了高架上。
商余有时间看着谈月的表情了，便多看了几眼：“我以为，你让我做你的挡箭牌，是我的机会呢。”
谈月没想到商余这会儿说到这个话题，又是在这么密闭的空间，脸蓦然一红，后背便出了一点汗来。
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谈月接连着叹气两声，随后又恶狠狠瞪了商余一眼：“你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商余忍着笑，‘哦’了一声。
这个时候又装乖。
谈月越想越不对，在唐春柠这，也没见他这么咄咄逼人过啊。
给一点颜色就灿烂啊。
谈月说不上什么滋味，是她说，他要为自己活着，多为自己着想。
他这么做了，好像自己被摆了一道的感觉。
本来，应该是她掌握主动权的，是吧？
谈月摸摸下巴，出声：“商余，你现在不是我的假男友了。只是朋、友。”
商余愣了愣，跟上前车，眼里闪过一丝灰暗，迅速恢复，笑着答：“好的，店长。”
25-2
一路沉默到了谈月的家楼下，商余跟着下了车，送谈月到电梯门口。
谈月看他：“你不会想……我邀请你上去吧。”
商余耸肩：“我想可以帮你搬行李，你动车过来，应该很累了。”
他的眼神坦诚炽热，把心里的算计一字一句说出来。
谈月笑得无奈，点着头按下了电梯键。
两人进了门，谈月本来不觉得累，被商余一说，她还真有了错觉感到了一点疲惫。
谈月刚放好了行李箱，就躺到了床上，对着商余招手：“啊，我闭一会儿眼，你自己坐会儿了哈。”
商余靠在门框上，轻笑：“好。”
谈月说着真的闭上了眼睛，原本打算休息五分钟，但在睁眼的一刻，谈月发现自己的精神充沛，不像只休息了五分钟，便麻溜地起身，看了眼手机——小睡了一会儿，半个小时过去了。
谈月跑到客厅，看到商余坐在饭桌边，摘菜。
见她醒了，商余指着饭桌上的新鲜蔬菜，道：“看你睡得很熟，我就去买了点菜，你现在醒了的话，我可以去做饭了吗？”
谈月讷讷说不出话来，走到商余的身边，按压住商余的手，皱眉：“……你没必要做这些。”
商余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菜：“是我自己想这么做。”
谈月叹气：“这就让我有点压力了。”
商余收起了笑意，无措地放下了手里的菜，做起了整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给你压力的。”
谈月知道商余在示弱，就是明明知道，但也不想让他感到难过。
更夸张的是，她知道自己会变得这样，也是被商余影响了。
所谓的压力，也就是她能不能在他面前承认而已。
就差最后一步。
至少……给她一点时间，再想想吧。
谈月抓了把头发，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商余坐着看她，视线比她低一点，似乎是用湿漉漉的眼神在请求她：“我还是去做饭吧……可以嘛？”
谈月退后一步，原地转了一圈，抓狂：“去吧去吧。”
商余又自顾自笑起来，拿好蔬菜，走向了厨房。
谈月收拾好行李箱子里的东西，就去厨房帮忙，只剩最后一个流程，把做好的饭菜拿到饭桌上就行。
谈月来回走了两趟，就把好吃的摆放好，招呼商余：“厨房的卫生等下我会来清理的，你过来吧。”
商余嘴上回答说‘好’，还是把灶台等用过的厨具都洗干净了才出来。
谈月抱怨：“你不出来，我都不好意思先吃啦。”
商余回：“饿了就应该先吃啊。”
两人吃饭的时候不怎么说话，主要是谈月吃得很开心。
商余的厨艺太好，就凭这点，对现在的男女标准来说，就是大大加分项了吧。
那她还纠结什么呢，反正只是恋爱？
谈月边吃边偷看商余，他的表情淡淡，注意到她的视线时，才会笑一笑。
她并不了解他，反过来，他出出在观察她。
谈月不可能不知道，在同一个空间时，商余的视线明显得让人忽略不了。
说不心动，她自己也不信，尤其对方还是帅哥，可心动又不代表一定要谈恋爱。
谈了恋爱也不一定能结婚，按现在的趋势，人生也不一定要结婚……
谈月想到这就不自主笑出来。
坐在她面前的商余，好奇地问：“想到什么好笑的吗。”
谈月摇头回应，看了商余一眼，不想再自己在脑内纠结，直接开口说道：“我在想呢，我该怎么对你才好，说实话，我对你不是没有感觉，如果直接拒绝，会有点可惜，可是要是答应……就好像承认了自己有那方面的爱好。”
商余想了想，开口确认：“那方面的爱好，是说深入交流的方式吗？”
谈月缓慢点头。
商余抿唇，做了个深呼吸，又重重舒了一口气：“…我，是为了配合唐春柠才会那样做的。”
谈月‘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有可能理解错了商余：“呃……你是说，那其实是唐春柠的爱好。”
商余点头。
谈月连忙说：“那对不起，我好像一直理解错了。我以为你也喜欢那种……”
商余低头自嘲地笑笑，补充：“不过我只知道那种方式……我没有正常的经验。”
谈月不小心脸红了一下，话题是她提起的，但商余接口地很顺溜。
“……那你总看过吧，那种视频。”
谈月好奇。
“……嗯。”商余坦然承认，可他想不出正常的感受是如何的，不过——“我可以学。”
他依旧看着她，笑了笑就移开了视线。
谈月打趣：“你的意思是，要我教你吗？”
商余看她，神情认真：“可以吗？”
本想说个玩笑，但把自己绕进去了。
今天的商余很主动，很有进攻性，只要谈月有一点放松，他就能见缝插针。
谈月不是扭捏的性格，只要能确定自己内心的偏向，就基本做出了选择。
谈月坐正了身子，假咳了一声，对商余道：“商余——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商余也不自觉地挺直了背：“好，你说。”
“你其实并不缺钱对吧，所以我想，这个位子可以让给更需要这个工作的人。”谈月支支吾吾，却话锋一转：“我之前说过的，门店店员如果谈恋爱的话，其中一人就要调配到其他门店的。”
听前半句的时候，商余的心情下沉了三分，但听到后半句，他瞬间就意识到了谈月的话里意思，他紧张地向前倾身，下身离开了椅子，确认谈月的意思他没有意会错。
“你是说，我离职后，就和我谈恋爱吗？”
商余目光闪烁，满脸希望。
谈月的身体往后仰，眼神不敢直视商余，但点了点头。
商余笑出声，重新坐回椅子上：“好，店长，我要离职。”
谈月哭笑不得：“……等等，至少过完春节，你知道现在店里人手不够的！”
商余略感失落，不过想到之后都是些开心的事，笑容怎么都关不住，显现在脸上。
他说：“嗯，我知道了。”
笑得像黑夜里的太阳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0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