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不是傻》心若如兰

11、第十一章

　　吃过午饭，韩山远略微交待了一下，让肖奇出去转转，但不要走太远，最主要是怕再碰上那个什么晏总，让他有什么事随时和自己联系，简直把肖奇当成小孩还小孩了。

　　肖奇二十多岁的人，比他还大上一岁，怎么感觉……，肖奇听着他一直不放心的叨叨，很是难为情，便催促他快去上班，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肖奇这么一说后，韩山远才放心的出了门，大门一关上，想起了什么，又忙开门探头问了句：“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带？”

　　他这举动，把肖奇给吓一逃，见他是问这，忙又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一会去商场里的超市逛逛，你快走吧！”

　　韩山远瘪了瘪嘴“好吧！”这才关上门下楼去了。

　　在去上班的路上，韩山远就一直在想回家要买点什么给肖奇吃，这次见着他，感觉比一年前还要瘦了呢！

　　不行，得把他养得白白胖胖才行。

　　下午挺忙的，下班都快七点了，韩山远骑着小毛驴急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看见马路右边有一家蛋糕店，生意似乎挺火爆的，都是人。

　　难道是搞活动？

　　韩山远把车停了下来，看了看那店名，是家有名的蛋糕店啊！好像什么时候听何琪提过一回，想着肖奇喜欢吃甜食，蛋糕他应该也喜欢吃的吧？

　　便把小毛驴骑了过去，停在路边的非机动车停位处，推门走了进去，一看，还真是挺多人的，连收银都排着长队呢。

　　韩山远在店里转了一圈，感觉展示柜里的蛋糕看都挺漂亮的，看这也不错，看那也可以，正有点拿不住主意选哪款好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孔，我跟你说的没错吧？看这家店生意多火爆，我跟你说，幸好今天不是周末，周末你都甭想进得来！”

　　韩山远闻着声望去，只见在收银处排队的某女正对一旁站着的黄发大波浪美女夸耀道。

　　“何琪”？她在这？那刚好！

　　便朝何琪喊了一声，走了过去，“何琪，你也在这啊，巧了”。

　　何琪转过身一看，见是韩山远，便笑着：“哟，你一男人也会光顾蛋这种甜品，糕店啊？”

　　韩山远回敬道：“这店又没写不允许男士入内，怎么，我就不能来了？”笑了笑没等何琪回话，又道：“再说了现在不是都提倡男女平等吗？你可不能歧视我们男士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后边站着排队的几位男士也赞同的点着头，韩山远又道：“其实吧！诚如你所言，我许久没吃过蛋糕了，这不刚下班经过，见这人多，便进来了，可左看右看不知道买哪款较好，巧，在这又遇见你了，你来帮我挑几个呗！你们女孩子对这方面懂得多些。”

　　何琪瞪了他一眼，“这会知道我们女孩子的优势了吧！”

　　韩山远很配合的点了点头，“知道，知道，你们女孩子最厉害了！”

　　何琪无语了，“嘴贫，走，姐来帮你挑挑”！

　　何琪走到条型展示柜前指着一款偏黑色带坚果的蛋糕说着：“这款，维也纳巧克力杏仁蛋糕”不错，口味香醇，不腻。

　　然后又拐个弯，在另一个放型展示柜前指着一款带樱桃的蛋说道：“这一款呢叫，黑森林樱桃奶油蛋糕”，也一款挺有名的蛋糕。又往前走了两步，在一个最大最高的展示柜面前停下了，指着说：“提拉米苏，Tiramisu，在意大利语里，有“带我走”的意思，很多人觉得，带走得不只是美味，还有爱和幸福，这款是我最喜欢的，你可以试试”。

　　韩山远听着何琪介绍，觉得她还有模有样的，懂得还挺多，就说这个提拉米苏吧！听着解释感觉挺有意思的，便笑着：“最主要口味怎么样？”喻意又不能当饭吃，口味好才是王道。

　　何其鄙了他一眼， “那当然是杠杠的，我你还信不过吗？”

　　“正是因为信得过你，才让你来选的嘛”韩山远被说的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看他那样，何琪觉得奇怪，问道：“你买蛋糕是送人啊，还是自己吃啊？”

　　韩山远双眼闪烁，笑着：“我自己觉得辛苦，慰劳慰劳自己不行啊！”

　　何琪皱了皱眉，略带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这样呀！我还以为你是要送人呢？挑得那么认真”。

　　旁边一直跟着的黄发美女也笑了起来。

　　何琪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个人在呢，便对着韩山远介绍道：“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好闺蜜，孔玉荣！”

　　转过头又对着小孔介绍：“这位是我大学同学，韩山远”。

　　韩山远朝她微笑着点点头，伸出手，“您好，孔小姐”

　　孔玉荣也大方的伸出手和他握住：“你好”！

　　韩山远随即拿了一个提拉米苏，又拿了一个维也纳巧克力杏仁，又从何琪手上夺过她的蛋糕，“你们一边等着吧，我去付钱”，说着就排队付钱去了。

　　待韩山远走远，孔玉荣美女连忙拉着何琪笑道：“你大学同学好帅呀，还挺有风度的”。

　　何琪在店里四处张望了一下，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那了不得的样子，说道：“那是，他呀，不仅有风度，还很体贴，最主要的是还是单身哦，从没谈过恋爱呢”。

　　孔玉荣一听他从没谈过恋爱，眼睛都开始放光了，“是吗？现在还有这么纯的男孩子？难得”。
　　目光不由得又向韩山远的方向看了两眼，突然问道：“不会是某些方面不行吧”？

　　何琪立马给了她个鄙视，“你看看你满脑子装的都是些啥？人家没谈过恋爱，就是那啥不行？你咋不说人家懂得自重，又重视感情从不放纵，自律又自爱呢？”

　　孔玉荣揪着自己脖间那一小撮头发，有些漫不经心，“正常人都会这么想，毕竟当今社会，像他这么帅，又如你口中所说的，这种人太少了”。

　　“那不好意思，的确，他就是一位”。

　　孔玉荣还是有些不相信，又问了问“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何琪很不屑，觉得她有点无理取闹了，也懒得搭理了，“信不信由你？”

　　“那既然你说的那么好，介绍给我呗”？

　　何琪看着趴在桌上，一脸认真模样的孔玉荣，“你真心的”？

　　孔玉荣立马竖起三根手指，作了一个对天发誓的样“比真金还真”。

　　这么正式，何琪这还是头一次见，也没去想她到底是不是见色起义，还是出自真心，只想着，一个是闺密，一个是同学，，若成了，有种亲上加亲的感觉，随即便答应了，“那好，我找机会让你们相处相处”。

　　孔玉荣一听可乐坏了，忙抓着肖琪的手猛点着头。

　　这时韩山远也付完钱走了过来，看着她们有说有笑的，又总盯着他看，立即有种我脸上有东西吗？这感觉，但一想，一个男人那么注重长相干嘛呢！多余，便问道：“什么事？笑得什么开心？”

　　何琪也不避会，直言：“正说你呢”？

　　韩山远一愣，“说我啥”？又看向孔玉荣，孔玉荣连忙羞涩地低下了头。

　　“说你找对象没”？

　　“没有啊，我又没事业，没车没房，哪个姑娘会看上我？”韩山远自嘲的笑笑。的确如此，肖奇现在还算不得对…象吧！

　　何琪立刻看向孔玉荣，并眨了眨眼，转头又对韩山远说：“那，到时候我帮你介绍一个，有空一起出来吃吃饭，怎么样？”

　　韩山远挠了挠头，笑着，“请吃饭没有问题，到时候你好定时间定好地点，我请客，介绍对象嘛，就随缘了，我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何琪对他摆了摆手。

　　出了店门，韩山远看着手上提着的蛋糕，笑了笑，肖奇应该会喜欢的吧！便欣然骑回家去了。

　　在楼下把车停好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着，楼上一大妈提着拉圾下楼见着他，笑道：“小伙子，谈对象了吧？这么开心？”

　　韩山远被说的不好意思，只笑笑也没回答没否认。

　　到家门口，拿着钥匙一把门一拧开，就高兴的嚷着：“我回来啦！”也不管到底有没有人应他，直接把拖鞋一换，笑着抬头朝大厅望去，嗯？没人？

　　又走向厨房看看，也没人，厕所，也没人，见房间门关着，轻轻把门推开，只见肖奇正在认真的看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走了过去俯身看着电脑，笑着：“在看什么呀”？

　　见屏幕上显现的是58同城招聘网，“找工作呢？”

　　肖奇回头朝笑了笑，“你回来了？累不累”？

　　韩山远摇了摇头，看着他，“不是说了让你先休息一阵吗？这么着急干嘛”？

　　“反正在家也没事，看看呗，多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一边说着，一边把电脑关上了。

　　韩山远笑着“你自己看着办吧！”又道：“走，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两人走至饭桌前，韩山远拆下精美的包装，随手拿出提拉米苏小蛋糕捧到他面前，笑得如傻狗。

　　“这个是提拉米苏，听说很好吃，你肯定饿坏了吧，先吃点这个垫垫，我马上去弄饭”。说着用勺子挖了一小块，推至了他的嘴边。

　　肖奇羞着脸，慢慢张开嘴，含住了勺子，尝过后，转手拿过勺子给他也挖了一勺，“嗯，真的挺好吃，你也尝尝”说着也把勺子举至他嘴角边。

　　“是吗？那我也尝一下”说着一口就咬住了那勺子，“嗯，真甜”，这话说的，也不知是说蛋糕甜还是肖奇含过的勺子甜。

　　机灵的韩山远发现肖奇脸红了，也感觉自己有些调戏的意味，忙又补充道：“嗯，何琪果然没骗我，真好吃”。

　　拿着剩下的，放在了肖奇手里，“吃吧！剩下都是你的。”

　　韩山远又从袋子里拆下另一个蛋糕说道：“这个是维也纳什么什么不记得了，何琪说也挺好吃，都是你的”又走至冰箱拿出一瓶酸奶，“觉得太腻就喝点酸奶，不过刚从冰箱拿出来太冰了，放一会再喝。”嘴上说着这些关心的话，却不敢对着肖奇的目光，慌忙的往厨房走去。

　　他又要大展韩氏厨技了！

　　系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开始做饭。

　　肖奇看着厨房那伟岸的身形，又看着桌上的蛋糕，想着他刚才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吃着蛋糕就像是在喝着蜂蜜一样，一直痴迷的盯着厨房看了许久，许久，韩山远好像真的变了。

　　也许自己的奋不顾身，飞蛾扑火是对的。

　　收获只是时间问题。

　　提拉米苏肖奇吃完了，那个什么维也纳…蛋糕，肖奇又把它封好了，放进冰箱里，明天再吃，从桌上拿起酸奶喝着，慢慢走向厨房，此刻的他很想从他身后抱住他，可他还是有些害怕，拿着酸奶就是为了给自己撑脸的，他怕韩山远还和一年前那样，反应大，觉得恶心，所以他就那么一直站在韩山远的身后，看着。

　　韩山远做着饭，感觉到身后火辣的目光，转过身来一看，肖奇什么时候站自己身后了？还那样盯着自己，不由得脸有些发烫。

　　正想说些什么解除心里不安时，发现肖奇嘴边有个黑点，便扭开水龙头洗了个手，伸手朝向肖奇想帮他擦掉。

　　肖奇潜意识刚想侧头，韩山远温柔的说了声：“别动”，肖奇怔怔的看着他，真乖乖的不敢再动了。

　　韩山远盯着他的脸，轻轻的用食指划过了他的嘴角，触碰到肖奇温润的唇，感觉自己像被电击了一样，心跳得厉害，慌乱得很，为了掩饰好，韩山远笑着举了举手指，说出实话，“嘴角有蛋糕”。

　　蛋糕正粘在他的食指上，给肖奇看过后，想也没想，像是习惯性的把食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一含，笑着说：“真甜”。

　　这动作，让人不禁想起自己孩童时，吃了好吃的，不小心粘在了脸上，又不舍得丢弃，背着怕大人发现说脏，偷偷的往嘴里一塞，然后发现大人没看见，安然的偷笑起来。

　　或许韩山远只是小时候做多了这种事，习惯成了自然，可是，他却忽略了肖奇。

　　他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多让人产生…特别是肖奇。

　　肖奇此刻看着他的心情都不知该怎么形容了，还好他已不是一年前为追求幸福而奋不顾身的肖奇了，这一年来，他学会了克制自己，要不然，他早抱住韩山远，要对他亲个没完了。

　　韩山远则是看见肖奇那双睁得老大的眼，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刚才的举动似有不妥，竟也红着脸把他往大厅推去，“你快去看电视吧，这里油烟大，会熏着你”。

　　话还是与一年前同样的话，人还是那个人，可现在听来，一切都那么的亲切，自然，发自真心，再不怀有任何目的，而只是单纯的想对他好。

　　肖奇心里很暖，暖到就算现在是大冬天，他竟有了夏天的潮热感。

　　没多久，菜就做好了，八宝鸭，油淋生菜，紫菜蛋花汤，韩山远记得肖奇的习惯，吃饭前喜欢喝碗汤，便多拿了个碗，给他盛好，放在了他面前，“吃吧”！

　　肖奇看着韩山远为他做的种种，眼眶顿时红了一片，虽然时隔一年，让人不免觉得晚，但怎能不让他感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韩山远起初只是一愣，而后又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肖奇抢着要收拾碗筷，韩山远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他一起洗，一个洗碗一个清碗，宛若一幅幸福的两口子模样。

　　洗着洗着，韩山远突然忍不住傻笑起来，肖奇感到莫名其妙，看着他。

　　韩山远立马停住了笑，咳咳！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你说呢”？

　　肖奇盯了会他，好像想从他的眼睛里盯出点什么来。

　　但盯了老一会，韩山远除了脸红起来，问他“看什么？”之外，啥也没有，便微微点了点头。

　　收拾完厨房，韩山远又把地拖了一遍，净过手，拉着他一起坐在了沙发上，手就这么拉着肖奇的手腕没松开，“你有什么要问的，问吧！我保证再无假话”说着还作了个个发誓的模样。

　　肖奇怔怔的看了他一小会，还是问出了那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听着他的话，韩山远握着他手腕的手轻轻往下滑，至手掌处停下，捏了捏他的手背，母指又来回的在他手背上滑了滑，低头看着他手又慢慢抬起，反问道：“你还爱我吗”？

　　肖奇怔住了，他没想到韩山远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出这句话，半响，两人都这么对望着。

　　肖奇即没有摇头，也没点头，就是这么看着眼前的人，眼也不眨一下。

　　韩山远似乎早知道肖奇会是这样，不急也不恼，他的沉默不正好给了他想要的答案吗？

　　大厅柔和泛黄的灯光照射得整个屋内，显得格外安静又温馨。

　　许久，韩山远先开了口“我想…”说着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又红着脸低下了头，但没过一秒又抬起来对着肖奇的双眼真挚的说着“如果你还爱我，还想和我在一起，我想，你能不能给我这一次机会，让我试着和你在一起，好吗”？

　　肖奇眼晴瞪老大，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种话，换以前的韩山远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他仍旧没有回答，像是被韩山远的话给吓到了。

　　韩山远拍了拍他的手背，又说道“那次，你离开以后，我，常常去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海边，你摆心的地方，去公园你做戒子的地方，还有跑道，还有……你哭的地方，一待就是半天，脑中总闪现着你的身影，你的笑容，你对我说过的话，以及你对我的情谊，我想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应该没有人能比你更爱我了。只是，我那时候…为了做行业，太混了，没能懂得珍惜你，毕竟，我从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更别说是…是男人了。你走之后的那段时光里，我过得浑浑噩噩的，梦里也总是出现你的笑容，那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也对你有意思，毕竟情商这块，我真的挺差的。”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从你走后，我还去超市买过几次抹茶味的德芙巧克力，每一次吃起来都觉得比上一次要好吃，可，我还不明白那是为什么，以前我并不爱吃甜食的，认识你后，我开始试着尝试吃甜食，那感觉，就好像，又能更靠近你一点了”。

　　说到这，韩山远停住了，抓着肖奇的双肩，又道：“直到再次遇见你，发现自己有了那种失而复得的欢喜感，那一刻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你已经在我心里种下了情根，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说不好是什么时候，或许换一个男人我真会觉得恶心，但，那人是你，我就觉得无比欢喜，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不想再错过你了，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我要好好去爱你，像你爱我一样，那么深。我要你成为我的男朋友，每天都能看你开开心心，肖奇，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哎呀妈呀！这也太戏剧性了，人物转变太快，让肖奇有点接受不了。

　　肖奇默默流下了眼泪，依旧望着他，还是一句话没说，他能确信，刚才听的不是梦话，醉话，是韩山远的真心话，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迟到了一年而已。

　　让他如何不欢喜！

　　韩山远把肖奇抱在怀里，侧头在他脖颈上闻了闻，像小狗一样，寻着味，他喜欢肖奇身上的味道，嘴唇轻轻的擦过了肖奇的耳垂，那种毛茸茸暖烘烘的触感，他好喜欢，突然语气一软，道：“肖奇，忘了过去，和我重新开始好吗”？

　　谁也想不到，他韩山远一糙老爷们也会有发嗔怪的时候。

　　肖奇擦掉了眼泪，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了韩山远，因为他知道，韩山远的这个怀抱与以往常的都不同，是主动的，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同情，可怜，安慰的情绪，纯粹是因为想抱他而抱他的。

　　这也是他一直渇望的真正的拥抱。

　　“好”。肖奇似认命了，他觉得自己太没出息，韩山远只要对他好一点点，他就喜欢到不行，怎么也不想离开他，更别说说出拒绝他的话。

　　也许是他太缺爱的原故，肖奇他不知别人是个什么样，遇上这种事情会怎么处理，他只知道，他无法拒绝他，他肖奇此生就栽在了韩山远手上，将来怎样，都不管了，他只要现在，他只要韩山远。

　　回想起一年前他的离开，又何尝不是让他痛彻心扉，每每想恨韩山远骗他，可一想到他的工作，便不断的开导自己，也许他也是迫不得已，也许他没那么坏，只要一想到那次爬山为救自己而受伤，一想到海里溺水时抱着他的安慰，一想到他炒菜被油烫着，他那时的紧张的眼神，他就怎么也恨不起来，有些东西是埋在骨子里的，他没办法骗人，或许韩山远只是不能接受他是男的，并非不喜欢他。

　　那时候只要一想起韩山远，一难过，肖奇就总是打开手机相册，看着他和韩山远在一起时，唯一拍的照片，那张他在海边摆的心型照片。拿在手里翻来复去的看着。

　　多好看，多唯美的场景啊！
　　虽然把韩山远微信拉黑了，但他还是会把这张图片发上朋友圈，以示对他的思念。

　　每当他想恨时，也常常拿韩山远的人其实不坏来自我安慰，他是有苦衷的，来自我麻醉。

　　他曾一度以为，他走了，两人就再也不会相见了，所以他来到了这四季都开满鲜花的城市，可没想到，有些东西，你越想逃就越逃不开，韩山远就是他的命数，他现在终于认了。

　　而今，他们不仅相见，韩山远的人还完全变了一模样，变成他向往的样子，在他面说前出了他梦寐以求的话，那眼神里满满都是真诚，又叫他如何不心动。

　　肖奇仰着头，看着韩山远，同时也盯着他的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知是谁先主动，或许是韩山远，又或许是两人同时情到深处向对方靠近，四瓣唇相碰的一刹那，两人激动的一发不可收拾，肖奇感觉到韩山远在他口中攻城掠池，肖奇只能败下阵来，积极的配合，口腔的津液在他们辗转反侧时发出乐耳的响声，这个迟到的吻是那么的忘我。其间因为呼吸困难他们也曾稍作停顿，但彼此的唇却并没有松开，也不想分开，就那么彼此H着，换了呼吸，然后又继续。

　　这个吻足足吻了半个小时，直到韩山远感觉肖奇全身的力气快被他吸干了，才松开了他。

　　二人相视一笑，又看着各自的□□，又都羞得不行，侧头看向别处。

　　韩山远没遇过这种情况，满脸通红的，立刻跑去厕所，冷静冷静，得洗了个冷水澡让自己凉下去。

　　待他从厕所出来后，看着正看电视的肖奇，依旧羞红着脸，“我…，不好意思哈，刚刚……太激动了”。

　　肖奇只是侧头看了看他，又似半开玩笑般问道：“你不反感了呀”？

　　这么一说，韩山远更羞了，羞得都不知手脚该往哪安放了，“不了，从现在开始我要一点点接奈我们在一起任何激～情的时刻，我会作好准备的”。

　　说着厚着脸皮又把肖奇搂在了怀里，双手握住他的手，复上了他柔软的手指，他的手指真好看，好软，触感很好，肖奇的身～上也很柔软，头发也软，韩山远抱着抱着又不想松开了，若不是肖奇说要洗澡，他真的会把他直接抱床上，哪怕什么也不干，就靠着他，让彼此气味相融也是好的。

　　肖奇很快洗好澡，穿着睡衣，依旧侧身躺着，可韩山远见了却不干，伸手一把把人往身上捞。

　　肖奇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干嘛，结果人家只是搂着，啥也不干，轻轻的叹了句：“舒服”便很快就闭上眼睡了。

　　留下一脸紧张之余又傻愣愣的肖奇，一动不敢动的任由韩山远抱着，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见韩山远均匀的呼吸声没一会就传来了，无语的笑了笑，也闭上眼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