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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满桌子的食物,乐瑶珊揉了揉眼睛,清醒后发现那堆食物都是真的。安臣杰吻了吻乐瑶珊的额头,头发上的一瓣雪花融在了乐瑶珊的脸上,像一滴浅浅的泪。
小V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是乐瑶珊帮他选的那件。他甩了甩头发上的雪,拿起热腾腾的包子递给乐瑶珊。乐瑶珊小孩子似的张开嘴咬了一口,是她最爱的麻婆豆腐馅。
“VV的包子真好吃!”
以前乐瑶珊也是这么叫他的。
安臣杰对着手提电脑,在跟公司的人讨论工作上的问题。时不时地看看身边,看到小V像托儿所老师一样喂乐瑶珊吃东西,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宝贝,给我拿杯水。”
乐瑶珊向前挪了挪身子,把手尽量地伸长。不过是差那么一点点,玻璃杯却摔碎在了地板上。
突然感到一阵一阵地头痛,乐瑶珊倾倒在了安臣杰的怀里。安臣杰抱着脸色发白的乐瑶珊,紧张地问她有没有受伤。乐瑶珊只是摇摇头,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粉绿色的小本子,那是楚腾飞给她记录身体状况用的。
“看到摔碎了的玻璃杯,头突然很痛,”她写道,“心也跟着痛了起来,这种感觉很熟悉,是那样的撕心裂肺。臣杰君和VV的脸出现了重影,是以前见过,还是头痛引起的错觉?好像快要窒息了……”
小V吩咐服务员收拾好碎片后摸了摸乐瑶珊的额头,“臣杰,瑶瑶体温怎么这么低?吓坏了吗?”
安臣杰抱紧了乐瑶珊,生怕她会消失一样,“宝贝的体温只有三十五度多一点,所以她很抗寒。”
“还有着说法?瑶瑶,我们出去走走好不?”
“去哪里?郊区吗?”
安臣杰捧着乐瑶珊的脸,问她知道北京有哪些郊区。
“老君堂吧!不过那里啥都没有。”
小V不说话,直直地看着乐瑶珊,希望能听见乐瑶珊说出那个夏天他们三人去过那地方。
“楚哥哥带我去过,”乐瑶珊接着说,“路边有好多橘黄色的玫瑰,和我的网名很像哦!不过楚哥哥说那是月季,我都不会分这些东西……”
两个男生互相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雪一直下,街灯昏暗地亮起。乐瑶珊把半干的头发晾在床边,塞着耳机听MP3。安臣杰蹲在床边,抚摸那长长的秀发。
“没剪过?”
“嗯。但我忘了什么原因要留它们,以前我都是短发的。”
发件人:宝贝
我染了紫色的头发,虽然它们会脱色,但我不会去剪,我要留到与你重遇那天,要你看见我为你留的长发。
紫色果然褪去了,留下的是淡淡的金黄。
裤兜震了一下,两条信息。一条是公司的大姐涵佑莹发来的,说给他半个月的假期去陪乐瑶珊。另一条来自明昕,她告诉他唐铃明天要飞往英国留学。
信息刚看完,唐铃就来电话了,安臣杰没接,直接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