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楼十九同在》冼欧阳

7、与楼十九同在（7）

　　冼家在太原，有名的山城，依山而建，建筑不是很宏伟辉煌，但那占据了整个山头的屋舍还是相当壮观。
　　“冼家现有人口一千三百零五人，老弱病残就有七百四十人。”大长老开口，看着那大片的屋舍不无感慨，“以前冼家人丁兴旺的时候，有接近一万人。哎１
　　已有另一个长老组织冼家的人排成队在家堡入口处，那一千多人排成两排，延成两百多米的队伍，一个个眼盯着我，有好奇的，那是未见过我却听闻我名字的；有惊讶的，是想不到我会回来的；有憎恨的，是曾经被我打伤或被我杀了亲人的。这些我都毫不在乎。
　　长老一直领着我走到广场上方的高台，挥着手让下边的人安静，他呼起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高昂，“安静，下面，大家欢迎我们冼家第十四代灵主—冼司徒１
　　下面寂静得连针掉下都听得见，因为我就清楚听见那被我切了食掉的青年人叫起来：“长老，这个女人杀了我们三十多个兄弟，她是我们的仇人！“

　　一说起这个，下面哄起来，有些甚至想冲上来找我报仇。我冷冷的声音穿透上空，一字一句地说：“很好，很有斗志，自认是我对手的，就上来吧。”场中静了下来，那个被我切了食指的青年也红着脸哑了声。
　　我再次扬声：“在处事原则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我只保护跟我一心的人！“
　　下边一个面有菜色的小男孩问我：“那你会帮我们击退妖怪吗？”
　　“会！”那是我回到冼家，作为灵主的最大职责。
　　在长老会议室里，老家伙们拿出厚厚一本族规，要给我一条条细说，我现在只关心那渡寿法，便叫他们把渡寿法谱拿出来。

　　他们起初不肯，说不合规矩，我要先熟背族规，被我大吼几声，他们才战战兢兢地从神像底下掏出一本发黄的小本。我发觉对那些老顽固是不能讲道理，要用狠招，哎，越来越不尊老了。
　　他们说渡寿法很复杂，我却一个时辰后就看懂了。不过，在最后一页，备注着如果使用渡寿法，无论男女，终生不会有子嗣。

　　子嗣呀？那小小的，粉粉嫩嫩的，会吱吱叽叽叫的小东西，很可爱很柔软的一团，真是令我向往。可我转眼又笑了，我连寿命都可以给他，那更别提那从未有过的子嗣了。
　　算命的说我能活到60岁，也就是我还有45年的日子。那么，我便给他22年半，与他同死，这样，我就不需要忍受他先于我而去的痛苦。
　　淋浴，焚香，滴血，咒词，三天两夜，然后，我白了头发。

　　走出房门那一刻，他们都瞪大了眼睛，我刚扯动嘴角想笑一下，那小树妖便冲上来狠狠地扑打我的腿，“疯女人！笨女人！蠢女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不要命了么？”
　　我搂住他，将他的小身子禁固在怀里，用手指甩去他的泪珠，“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其实你不知道，能为喜欢的人做些事，哪怕他不知道，自己心底也是幸福的。”

　　他没好气地吼：“是，天底下你最痴情！你只管你喜欢的人，有没有想过，喜欢你的人会是什么感受！１他俯在我肩膀，无论我怎么劝，都是哭，似乎决意让伤心的泪水流成河。
　　我把他安置在我隔壁房，然后，便带着冼家有法术的青年去战斗。那浴血的90个日夜，我似乎有无穷的战斗力，因为，他健康得又在楼山上活蹦乱跳的消息总能使我充满力量。
　　只是等我再回到冼家，等待我的，居然是小树妖失踪的消息。

　　小树妖虽然法力微弱，但他极其聪明灵活，一向坚信打不过就逃，逃不过就求饶的生存法则，相信他应该没事。但我又无法放心，便派了好几队人马去寻他，大半年未果。

　　有一天，有人来报，说大门口有个自称是冼司徒夫君的少年，长得那叫个引人口水。这一年来，我与冼家人相处好了许多，自己的孤傲的心性也开朗了不少。
　　我边走边笑向我汇报的文丫头：“小色女，见到个男的就流口水，再长大点不知有多少良家少男要遭你毒手。”

　　看见那个黑发青衣的少年，我一眼便觉得他就是那小树妖，虽然没有炫亮的银发换成三千乌丝，虽然圆碌碌的眼睛变成狭长的凤眼，但那种感觉，还有，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松香。
　　“娘子，这么久都不来接为夫，为夫只好自己上门来啦。你好狠的心喏~~~~~~~~~”整个身子像没骨头一样软靠在我的肩膀，还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只不过一年不见，娘子就不认得为夫了，为夫可是对娘子日思夜想喏~~~~”
　　我怔住，被他一双长手臂抱住，他的头蹭过来，“嗯，终于长得比你高了，我好累呀，走了好久的路，鞋底都磨破了，让我靠一会儿。”一个呵欠之后，居然闻到他睡着的鼻息。
　　低着看看他的鞋子，果然沾了不少泥巴，一身素雅青衣，也是灰尘遍布。

　　“啊，原来灵主已经成亲了呀，灵夫很俊俏了，和灵主一看就是绝配。“
　　“这样，五表叔的三姨的妹妹的儿子只能失恋了，他根本没办法和灵夫比嘛。”
　　“嗯嗯嗯，灵夫真好看。”连只有五岁的冼意义也点头，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小树妖。
　　“灵主，快抱灵夫回屋里睡吧，在这里要着凉了。”

　　于是我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拦腰横抱这个突然长大的小树妖回房去。却不知下边人却早散开，暗自为我布置喜堂。
　　他说，他把他的妖力传给了一位因为被人上吊沾了血一直无法成人形的树兄弟，然后那树兄弟成了人形，现在在江湖玩得不亦乐乎。妖力没有了，他彻底变成了人，以后，会老，会病，会死。
　　他说，他就是要一直赖在我身边，欺负我，奴役我，让我为他煮饭，洗衣外加暖床，他要赖，所以取名叫阿赖。
　　他说，我与楼十九同在，他便与我同在。

　　我每次想要拒绝他，他便呵欠一打，眼睛一闭，“好困呀，要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终于在某夜，我不小心喝了渗了某些东西的桂花酿，兽性大发，据后来目击者或耳听者说，我那夜简直不是人，比牲口还不如，比恶狼还狠，将某人拖进房间，大门一关，极度无耻地残暴地凌辱了他们冰清玉洁善良可爱的第十四代灵夫，那凄厉的惨叫声把本想进冼家堡挑战的某妖怪吓晕在墙边，以致于那妖怪被因某人的叫声吵得根本睡不着早起练功的厨娘捉住，被施了法逃脱不得只能听从吩咐忍着被无数妖怪耻笑的污点为冼家砍了一年的柴。

　　第二天，因一年前布置完成而未能派上用场的喜堂再次热闹起来，我被迫抱着因运动量太大一直处于昏迷中的某人拜堂。在喝交杯酒的时候，某人很适时地醒过来，洞房的时候，某人再次很好地诠释了那两个表示牲口的词—生龙活虎，龙马精神。

　　而楼山上的那位，也一直幸福着。他与他的小九，已经制造了第一个娃娃！据说那是个混世魔王，一出生就会挥拳头，专打女人。看见帅哥就会流口水，对于制造她而投入无限精力的亲爹，时常是目不转睛，口水直下三千尺。据说这个娃很不得楼九喜欢，对她那是冬天般的寒冷，完全不给她丁点母爱，那是因为这不讨人喜的娃时常霸占本该是她散发小女人温婉的怀抱及温暖她身心的被窝。这个娃很强大，半岁便口吐狂语，人生的第一句话，相当的豪情壮志：“我要色遍天下美男！”余音扩散，三日不绝。不久江湖便流传绝世女色魔诞生，为了减少将来祸害的数量，武林同道敬请各位夫妻最好生女孩，就是生了男孩，也要从小练踢沙包抬水桶，晴天必晒太阳，雨天必浴雨中，力求做到身材粗壮样貌粗犷，以求达不到被绝世女色魔采草的标准来保护男人的贞操。以致于后来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婉约性格很爷们的楼思思无法愉悦江湖，因为没有帅哥养眼呗，最后不得不向妖道和神道发展，最后历经千辛万苦觅得绝世妖王一枚和旷古神君一名。江湖众人又有话说了，哎，这人间出产的女色魔真是厉害，连妖王和神君都遭其毒手逃脱不得，人间的男子更不要说了，呼呼哀哉，幸好有先知早传下救男良方。

　　而此时，楼九正抱着她的亲亲夫君，把她那比磨盘还大的脑袋往她夫君怀里蹭，暗暗偷笑，那小祸害，终于要脱手了。

　　——此是后话。
　　总之，活着的人每天都很努力很快活地活着。楼十九是，我也是。
　　关于此YY，有以下说明：
　　——这是我支持本文楼十九做正男主的行动，楼十九与小九十几年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且小九已经喜欢十九了。谁是女主喜欢的男人，谁就是男主，这几乎是小说不成文的规律。我想，没有人喜欢看有情人劳燕分飞吧？现实中已经够多悲剧了，小说再来渗一把泪，还让不让人活了？
　　——饼子饼子，呼唤饼子。听到叫板声了没！HOHO~~我不是有心跟你对着干，我还是很耐你的。你耐杜同学没错，耐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不耐一个人也是没有错的，所以，你不耐安莲很好，不耐尚信子也很好。这二人我就收入后宫啦，连小孟也不太想放过，咳咳，帅锅嘛，一个暖床一个助理一个保镖，泡茶递水等位置就留给你以后生的儿子啦。你放心，我会对他们好的。（阴暗地想，其实我就是想跟饼子叫板，叫你不喜欢安莲！叫你不喜欢尚信子！我碎碎念，念到你耳朵生茧。）
　　——YY中“我”的角色设定。我在现实生活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孩子，但无妨我有一颗爱慕强者的红火火的小心肝。在现实中要变强得经过时间与挫折慢慢锻炼，在小说中嘛，动动手指敲敲键盘就得了。痞子蔡曾有《第一次亲密接触》中说到，人在网络中通常会扮演三种角色（不记得的，回头翻书去），所以“我”也扮演了一回。哈哈哈！爽极了。下次还要争取戏份。“我”爱上楼十九，一个俊美可爱，亲切自然的法力强大的男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对感情执着痴情，爱上这么一个人，为他付出，只要他还是会笑，自己心里想想就会幸福。这是不是每个暗恋别人的女孩子都会有的想法呢？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暗恋的时候，只要想着他的笑容，为了这笑容可以做很多事，却不想被他知道，只要他好好的，自己也会好好的，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反正我曾经是。所以文中的“我”也是。如果他还是单身，最后会勇敢地表白，但是，他有心仪之人，便祝福他能与他的心上人一起快乐地生活。
　　——关于感情的转变。人一生中只爱一个人的话，太难了吧，我个人认为。那太过遥远的水中花，追求起来是很有成就感，但身边的人更值得珍惜。有多少人是因为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来来回回吟唱那后悔的歌。所以后来“我”接受了阿赖，并生活得很好。
　　——关于楼思思，哇哈哈哈！那可是女中豪杰。她此性格，只能走NP王道，只有一只镇压不住她。
　　——同样是女中豪杰的还有，冼家的厨娘。厨娘有话说：要知道，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迟，内管冼家堡所有大小宴食，外包除妖降魔砍杀强敌，我广布八卦娱乐大众，提出退避女色魔施救世间男子良方，我容易么我！你不增加我出场镜头就算了，为什么还不给我配个男人！我十八岁时死了第一任，二十八岁死了第二任，三十八岁死了第三任，然后一直寂寞干涸到五十，我容易么我！快给我配个男人！！我要反抗这种命运！！磨刀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