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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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参观的小队伍扩大到四个人，公司不大，但是很有生气，职员们都和Joe打扮差不多，干练气质也相近，林天水还看到了几个资料里的签约艺人。
二楼三楼参观完Joe带他们进入一个小会议室，几张小沙发，一个投影仪一个白板，应该是专门用来做汇报展示之类工作的。Joe解释道：“四楼是高管办公室，不方便参观，我在这里为你们详细介绍一下本公司的艺人策略。”
郑远舟和林天水在中间的长沙发相邻坐下，陈修文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
Joe在调试投影设备，郑远舟一坐下就拽着林天水窃窃私语：“你看这家公司怎么样？靠谱吗？”
林天水不知可否地撇了撇嘴：“刚看的只是皮毛，我判断不了。”说完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软沙发里。
陈修文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重新打量了一下林天水，心里轻笑，想着这小姑娘还挺清醒，没被公司的高端装修唬到。
Joe很专业地介绍着公司概况，和林天水看的资料都能对上。
“我们公司目前成立2年，属于一家刚起步的娱乐公司。我们公司对艺人采取的管理手段是业内非常特别的，我们不干涉艺人的生活和创作，艺人与公司是合作关系，艺人提出要求，公司评估后按实际情况提供支持。艺人收入按照合同的分成比例支付，我们比较青睐的是有真才华的艺人，通过创作给公司带来收益。我们评估后觉得郑远舟先生很有潜力，期待您加入我们。”Joe放完最后一张ppt，带着职业微笑看着林天水和郑远舟。
“现在呢，你觉得怎么样？”郑远舟拿胳膊肘捅捅旁边的几乎摊在沙发上的林天水。
林天水拿余光瞟瞟郑远舟，快一个小时的介绍，他在旁边腰杆挺得笔直，浑身紧绷，林天水看着就好笑，不自觉嘴角上扬：“挺好的。”林天水确实觉得这家公司不错，她本来还奇怪一个搞科技的老板为什么要进军娱乐圈，原来是想搞点创新，整整行业颠覆，那就要考虑后期发展，想继续吸引艺人就不会亏待早期艺人。郑远舟的节目还在播，下一步需要尽量发表作品，需要的是宣传资源的支持，创作方面最好别被干预。合同她已经来来回回研究了好几遍，这家公司挺合适的。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Joe听到林天水的回答，脸上的笑容深了一点，费这么多口舌，能成交当然是好的，何况还是在老板面前。
郑远舟想了想，开口尽量沉着地问：“那你们有录音室吗？”
“有。都是最新设备，而且我们会给您配专业的助理帮您安排行程。”
沉默了一会儿，林天水坐直了：“那签吧？还要再跑一趟吗。”林天水也不是百分之百自信，不过这次他们老板都在旁边听，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应该靠谱吧。郑远舟想了几秒，点了点头。
Joe打开会议室的门吩咐了几个职员拿来印好的合约，又转回来边收拾投影设备边询问到：“郑远舟先生，虽然艺人的私人生活我们公司原则上不干涉，但是基本情况我们需要了解一下，您身边这位女士是您的女友吗？”
郑远舟连忙否认，“她是我发小，也是我的maker，我那些beat都是她做的，叫她来是给我拿主意。”Joe合上电脑的手顿了一下，转念想到节目里郑远舟的beat受了很多好评，微博热评地下也总有一两条在夸beat，附和声挺多。本来想一个一个联系，没想到一起来了。
Joe把视线转到林天水身上，“其实我们公司对您也很感兴趣，不知道您有没有签约意向？”林天水摇摇头，“我要上学，而且只给郑远舟做，签我你们会亏钱的。”Joe听到她的回答，知道没什么纠缠的必要，点点头出门察看合同打印得怎么样了。
Joe出了会议室，里面只剩三个人。林天水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人。陈修文全程在旁边安静坐着，没发出什么声音，好像没有什么“老板”应该有的侵略感。
三个人的沉默有点尴尬，陈修文先打破沉默：“你们多大了？”
郑远舟回答：“18。”
“刚高考完？”
“嗯。”郑远舟回应完这句，整个会议室重归沉默。
Joe拿来合同，签署完毕，她又带林天水和郑远舟认识了一下以后可能会接触的部门主管。时间已经到了正午，Joe提出让两人留在公司吃饭，反正郑远舟已经是公司的人了，两个人也不客气，跟着Joe去了二楼餐厅。
MIX确实是年轻公司，餐厅也布置得很高级，每天的餐品种类不多，但是很多变，他们去的那天有披萨汉堡和意面。林天水拿了一块披萨，郑远舟拿了一盘意面。Joe礼貌地和他们分开和同事们坐到一起，陈修文看到周围已经没有空位，于是邀请他们和他一起在专座吃。
一顿饭，三个人各自埋头吃饭，周围其他职员轻松地闲聊着，只有他们这桌，三人全程没人说话。郑远舟和林天水心照不宣地大口吃饭，都想赶快离开这个尴尬处境。
“我吃好了。”林天水三下五除二解决了盘子里的披萨。“我也吃好了。”郑远舟吞下最后一大口意面。
“那你们慢走，路上小心。”陈修文好像不觉得尴尬，吃得很从容，礼貌地和他们道别。
Joe看他们要走，放下自己的饭给他们在路边打好车，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等他们坐上车才回去继续吃饭。
“我觉得这家公司还不错。”郑远舟在车上回想着一上午的经历。
“但愿吧。”林天水看着车窗外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出租车沿着环山路一圈一圈地下坠进繁华的城市，眼前的人和车多起来，耳朵里的声音慢慢丰富起来。夏天的阳光肆无忌惮地落在林天水脸上，晃得她不得不眯上眼。她忽然很确信今天是重要的一天，仅仅因为郑远舟签了人生第一家公司？她又不确定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