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甜蜜》江南小三

2、第 2 章

　　两年前的这一天凌晨12点多。三子依旧开着自己那辆老桑塔纳2000回到住处。只是那车已经被砸得不成
　　样子。前挡风玻璃和四块车窗都碎了，车架子也有些变形。绕过湖边，路两旁的树景依旧整齐地快速
　　往后移动，听着车内华仔的《一起走过的日子》。三子忘记了身上遍体鳞伤所带来的疼痛感。
　　看着手臂上的包扎好的纱布上面那条染满血迹的手帕，三子动动嘴角，微微笑着，心中略带苦涩。旁边的
　　姑娘问他笑什么，三子不语，自顾自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其实，他是想起刚才女孩说的话。
　　记忆中，五年前认识洋洋的时候，她也曾对自己说过。如此类似的话。总能抚慰三子的伤口。
　　“你的心若是碎了，我就小心翼翼一片一片拾起来为你缝补。”

　　五小时前，三子开车到湘聚楼吃他喜欢的那道“香辣蛇”。随行的，还有他的朋友“艺术家”。
　　两人说着笑着喝着。艺术家困顿潦倒时曾在那里打工，受尽老板的剥削。混出来以后，来这里吆喝老板
　　成为他变态的爱好之一。三子起初陪他来玩玩，到现在却开始喜欢上那里的菜。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照例
　　过来敬酒。于是他们也就拉着老板娘一起划拳喝酒。

　　尽兴之后，三子把单埋了，将艺术家送回了家。一个人开车原路返回。
　　路过相聚楼旁边的烟店，三子停下车来，问老板要了包烟。
　　就再他返回车内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出租车急停在三子车前面的旅馆楼下。一个混混模样的中年男人
　　打开后车门，将一年轻姑娘强抱出来，坐在前面的一个新疆人付钱之后也下了车，一脸坏笑站在烟店门
　　口打起手机。那女孩穿着一个碎花裙子，高跟鞋，小卷发，年轻而时尚。怎么想也不能把她和眼前的中
　　年人和新疆人联系到一起。只见那女孩显然已经神志不清，嘴里嘟囔了几声，“放手!" 就没动弹了。
　　中年男人有点慌张，唤来旅馆的女老板赶紧过来帮忙抬上去。

　　这个湖边一直有一群新疆人在这里兴风作浪。坏事做尽。三子很快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眼见那中年男人和新疆人已经将女孩抱上了楼。三子拿起手机准备报警，眼看一行人越走越远。心里一急电话一甩在车里，打开车门朝旅馆冲了进去。是阿，等警察来，这女孩已经被他们毁了。
　　三子冲上旅馆二楼，一层一层地找。大声地喊老板。老板应了一声，说在三楼。三子冲上三楼。追问刚
　　才抱着一个女孩的男人在哪个房间。老板防备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说道“我这么知道呢？”
　　三子一把抓起老板的领子，“我是公安局的！你说是不说？！耽误了事情，老子要你死得难看！”
　　老板慌了。“你是说刚才那个男的，他在四楼四零九。”三子没等他说玩，一把推开老板。冲向四楼。
　　他才上四楼,就听见女子的尖叫.他感到一股血冲向脑子里! 六，七，八，九!!就是这里!三子一脚将门踹
　　开!只见中年男人正扑在那姑娘的身上.裙子已经被撕烂,女孩大声地哭泣,挣扎!三子怒发冲冠!冲过去
　　一脚狠狠将中年男人揣倒在地上!暴跳起来猛踩中年男人的头!中年男人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躺在地上没
　　了动静.

　　三子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女孩穿上.女孩仍然余惊未定,剧烈地哆嗦着.三子对女孩说,"别怕!没事了!
　　我们走!"女孩靠着三子的肩膀,一边走,一边小声哭泣..
　　他们走到楼梯口,三子听见楼下有很重的脚步声,像是来了不少人.步子很急.三子一把捂住女孩的嘴,
　　拉着女孩往楼上跑!跑上五楼,三子将女孩藏在一个小阁楼里.用手势吩咐她别出声.好好躲着.
　　三子抽出皮带,走向楼梯,回头向女孩望了一眼,冲了下去.

　　果然,来者不善,七八个新疆人收到老板的风,提着铁棍和明晃晃的砍刀冲进了旅馆.三子将皮带藏在身后,
　　看也不看,径直朝楼下走.几个新疆人怀疑起来,追了几步,喊住三子.三子回头朝一个大胡子给了一皮带头
　　子,朝楼下狂奔.这伙新疆人穷凶极恶地朝楼下追去.
　　三子刚冲下楼,迎面被店老板和一个新疆人挡住去路.三子跳起来给老板一脚.踹倒在地.另一个新疆人迎上来
　　照三子的脸上就是一拳,三子没有来得及躲闪,挨了一拳后迅速抓住新疆人的头往下按,一个上膝盖,新疆人的鼻子被撞开了花.这一打,时间上的拖延。注定是避免不了一场恶战了。楼上的新疆人都冲下来了,将三子围了起来.刚才挨了三子一皮带的大胡子,提起砍刀朝三子头上就是一刀,三子躲闪,这一刀砍在了三子的右肩
　　膀上.三子的衬衫开始渗血.三子左手照大胡子的喉结就是一记拳头.大胡子应声倒地.三子回身正好又是一
　　刀朝他的头上砍来，三子用手一档，手臂一阵麻木。三子反手将刀夺下。朝砍他的新疆人头上就是一刀。
　　血顿时喷洒了三子满脸。就在这时，三子感觉背后一阵麻木。紧接着一阵剧痛。他的背，让另一个新疆人
　　用刀子拖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三子吼叫着，舞动着手中的刀。一阵狂砍。几个新疆人被着阵势吓住了，
　　让出一个口子。三子见机朝外面冲了出去。几个新疆人又追了上来，舞动着砍刀。三子朝旁边的居民区狂奔
　　而去。背后一个新疆人朝三子飞了一根钢管，正好打中三子的背，三子停了一下，顾不上别的，又继续狂奔。
　　到一座墙，三子用手一抓，一跳，翻了过去。屏住呼吸，躲了起来。几个新疆人追到角落看见没人，骂了几句新疆话。
　　，开始往回走。三子躲了一回，意识到没事了以后，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手臂，背部，肩膀。
　　衬衫上已经被血染透。三子无力地摊坐在地上。。。

　　新疆人回到旅馆楼下，开始砸三子的车。路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打电话报警。不久后警察来到了现场，
　　驱散了新疆人。开始找现场的围观群众调查。

　　三子在角落里已是满头大汉，越发地无力。可他想起了在阁楼里的姑娘。“她怎么样了，那些人不会又回头。找
　　她了吧！不行！我要回去！”三子自言自语起来！月光洒下来，映照之下，三子脸色特别苍白，他强咬紧牙关。
　　跌跌撞撞朝旅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