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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欲盖弥彰不是装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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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簌冷眼盯着跪在堂下的田山等人,语气冰冷渗人:“知道欺骗本官的下场是什么吗?”
“你要我们招的都招了,若你不信,我们也无话可说。”田竹大声喊道。
“本官是给过你们机会的,既然不说,那你们三个一起上路吧。”肖簌略有些漫不经心地拿起签筒里的令牌。
“怎么?京城里的官判案,找不到证据就直接杀人灭口吗?”田山带着不屑,嗤笑。
肖簌听后,不怒反而勾唇冷笑:“证据?这东西本官有的是,你们的罪证也是板上订钉,你俩的死期只不过是提前了,而这位本该在牢房安度一生的田姑娘,只怕是要随你俩一起香消玉殒了。”
田樱听后身体微微颤抖。
“有本事你把证据拿出来啊!”跪在堂下的田竹不信。
“不急,本官倒没什么本事,只是想问问你们东洋人到大玺的京城来干什么?”肖簌将放在令牌上的冷眸移到堂下三人。
田山等人听后,面露惊色,倒是田山沉稳,反问道:“什么东洋人?没听说过。”
“欲盖弥彰不是装傻,本官有些乏了,卫州,接下来你来审。”肖簌将令牌放到案桌上,身体后倾,慵懒地靠在宽大的紫檀木椅后背。
“是。”站在肖簌身旁的卫州回道。
卫州看着堂下冥顽不灵的三人,略有些无语地对他们说:“东洋的东瀛国艺技团在京城大街戏台表演数日,你们就算没见过,听也听说过吧!到了大理寺还想装傻,且装得太过拙劣,真不知道你们背后的主子是怎么看上你们的?”
“既如此,也不能证明我们是东洋人。”田山仍矢口否认。
“知道你们嘴硬,证据这不就来了嘛,姚仵作。”卫州对堂下侯着的姚仵作唤道。
姚仵作从堂下旁边移步到堂下中间,对堂上靠在椅背,低眸沉思的肖簌微微行礼,接着说:“赵莲尸体背后的刀伤,不是京城的刀所伤,而是东洋的武士弯刀。”
姚仵作看着堂下面面相觑的三人,接着道:“田山等人,两只脚的拇脚趾和食脚趾之间的空隙必定比大玺国百姓的宽,这是东洋人常年穿一种叫木屐的鞋所致。”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要不把你们的鞋扒了?”卫州盯着堂下额头微微冒着冷汗的三人。难怪当时的田竹受了那么多刑,仍旧不招,却在瑜承准备扒鞋的时候松口了。
“对!我们是东洋人,我叫新田间竹,他是我大哥叫新田间山,这是我妹妹新田樱子,既然交代了,不求放过我二人,但求放过我妹妹。”新田间竹恳求着。
“你……谁让你说的!”新田间山气急败坏道。
“大哥,我们不能活着不要紧,但不能把自己的妹妹也害了!”新田间竹大声说道。
新田樱子双眼红肿,含泪无声地摇头。
“你们在预谋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把你们的妹妹拉进来了,不过,若是将事情交代清楚了,本官可以向你们保证,留新田樱子一命。”肖簌微微抬眸,看着堂下。
见堂下的人犹豫不决,肖簌接着说:“进了大理寺,就算你们有朝一日出去了,你们的主子定然是不会留着你们的,还有你们的妹妹,现在你们不过是三颗废棋,若如实招了,本官必保新田樱子无恙。”
“好,你问。”新田间竹像是下定决心地说。
新田间山认命的低头不语。
“你们为何要到大玺来?”
新田间竹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我……啊!”
新田间竹正要开口,肖簌射出三块令牌截住从大堂外射向新田间山三人的三只长箭。令牌截住长箭尖锐的箭头,打在三人的后背,吓得准备说话的新田间竹忍不住惊呼。
肖簌冷声道:“拿下。”
大理寺早已隐藏在各个角落的官差全部现身,将出现在大理寺的蒙面黑衣人团团围住。
昨日,云遮寺的慧智来到大理寺,将新田间山藏在地窖隔间的兵器交给肖簌。当时肖簌就已经对新田间山等人的身份产生怀疑,便吩咐卫州布好埋伏,所以顾思一昨晚到肖府告知肖簌,新田间山三人的身份可疑,不过是白跑一趟。
今日审,只是放长线,钓大鱼,但是看着只来了一个蒙面人,只怕连个虾都没钓到。
肖簌眼神微沉。
大理寺一波官差将蒙面人围住,另一波与蒙面人打斗,这蒙面人虽武功招数怪异,身形矫健,但不一会儿,那蒙面人寡不敌众,被官差押进大堂。蒙面人一边被押着走,一边嘴里念着肖簌众人听不懂的东洋话,但新田间山三人却脸色逐渐发白,冷汗涔涔。
两名官差分别往下按着蒙面人的双肩,但蒙面人依旧不跪,其中一名官差抬脚踹向他的后腿,那蒙面人受不住,单膝跪地,另一名官差在踹向他另一只后腿的同时,将蒙面人脸上的黑布扯下。
卫州嗤笑着说:“一个人进大理寺,还遮着脸,怕人认出来啊?还真以为自己出得去!多此一举。”
蒙面人偏头恶狠狠地看着跪在自己身旁的新田间山三人,继续说着听不懂的东洋话。
肖簌察觉到新田间山三人的异样:“将他嘴封住。”
蒙面人身旁一名官差眼疾手快地将布团塞进蒙面人的嘴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新田间山三人下颚一紧,嘴角流出黑血,瞬间毙命。
卫州惊愕,肖簌双眸充满寒意,薄唇紧抿,冷冷地盯着蒙面人。
姚仵作见状,急忙上前检查倒在堂下的三人,伸手触及他们尚有余温却停止的脉搏,对着肖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回大人,三人已毙命,是中毒之状,至于为何突然中毒,同时毙命?属下需带回仵作房查验。”
“抬下去。”肖簌冷声道。
“是。”大堂里侯着的一群官差异口同声道。
他们抬着担架,将三具尸体分别移到三具担架上,姚仵作也跟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