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云歌》菱花的菱

13、无岸跟踪阮菱

　　说什么和师兄们一起学习，其实教给阮菱的全都是最简单最基础的入门级法术，也难怪，他们并不知道，阮菱其实会法术，甚至天赋不比这的弟子差。
　　在烈阳城时，阮菱都是得空看看家里残留下来的修炼书籍，却也能无师自通。
　　半个时辰学完差不多一个月的入门法术后，老师都教不下去了，只好放她休息，直呼这女娃娃要不是本就有底子，就是天赋异禀。
　　阮菱懒得解释，自己图个清闲也好，便悠闲的坐在石凳上晒着太阳。
　　“小师妹，你也太聪明了吧，简直跟三师兄一样，不，比三师兄还要聪明！”
　　阿染听闻老师在夸奖阮菱，趁着休息时间，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三师兄？”阮菱努力对号入座着。
　　“就是无拘师兄啊，接你一起上山的那个，说起无拘师兄，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要是他在就好了，他鬼主意最多，经常偷偷下山给我们买好吃的，而且上课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死气沉沉的。”
　　“下山……”
　　阮菱突然起身，往出门的方向走。
　　“哎，小师妹，你要去哪呀？”
　　“遭了，不会是要下山吧？她不会不知道云瀑居弟子，不可以私自下山吧？”
　　阿染抓抓头发，心想，师父那么宠小师妹，应该不会有事。
　　“小师妹，记得给我带串糖葫芦回来啊！”
　　……
　　“线索到这就断了？他们究竟想隐瞒什么？”
　　着一身赤红色衣裳的尤无岸从破屋里出来，走在大街上。吸引众人眼球的不仅他的红衣裳，更是他能迷倒万千少女的帅气脸庞和魔鬼般的身材，一柄折扇在手，满目涟漪荡漾，如若他没特意隐去那对噬人心魂的赤眸，可能会更惊艳吧！
　　并没有理会那些人投来爱慕的眼光，然而，他看到了一个女子。
　　更准确的说是看到了一个穿着云瀑居弟子衣裳的女子。
　　云瀑居不收女弟子，这一点若不知道，也妄在师父手下做事这么多年。
　　然而，今天却碰到一名女子穿这衣服。
　　他猜想自己调查的事恐怕要有突破了，于是一路尾随着。
　　胡同里
　　“出来吧。”阮菱其实早就发现了尤无岸。
　　“那个……”无岸有些尴尬，自己的隐身术竟被一个小姑娘识破，看来这小姑娘有两把刷子。
　　“二选一”阮菱看看无岸身侧的分叉路，又看看自己的佩剑，意思是要么立马你走，要么等她把他打趴下了她走。
　　触及阮菱的眼眸，身经百战的无岸也是一激灵，怎么会这么冷，她的眼里就好像有万年冰窖，又似有种魔力，硬生生的把他往里扯。
　　“小姑娘，温柔一点，我没有恶意，就是看你身穿云瀑居弟子的衣裳，有些好奇的跟过来了。”
　　阮菱静静的听他把话说完。
　　“实不相瞒，尤某打小就崇拜云瀑派，毕生之幸就是拜入云瀑居门下，可惜尤某不才，入不了那样强大门派的眼，但幸运的是，前一段时间，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云瀑居的一位弟子，可是这几天却没再见到过他，有些担心，今日见着姑娘，就……”
　　无岸的慌话随口就来，真不愧是训练有素，真真假假，要是一般人，可真的要相信了，可阮菱不算是一般人。
　　“选打？”
　　听他啰嗦这么就，完全是阮菱想搞清楚对方究竟有何目的。
　　“不，不，不，女侠，我这就走，这就走！”感情自己的话唬不住一个小丫头？明明说得连他自己都要信了呀。
　　两人朝相反的方向走远了。
　　阮菱再次来到回梦楼，这个地方，她非进去不可。
　　“这位公子，哦，原来是位姑娘，看我这记性，只看着您有些面熟，却不记得曾接待过您这样的贵客啊。”
　　不置一词，阮菱只是丢了一锭银子过去，就跨门而入了。当然，银子是她当了东西换的。
　　“客官，玩得开心啊，有事就叫阿妈。”
　　阮菱在这回梦楼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找了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难道是她的感觉错了，不可能，这里的一切，分明这么熟悉，这么强烈，不会有错，一定是自己疏忽了什么。
　　突然想起那个一直偷偷关注着自己的人。
　　阮菱拨开人群，一把抓住被一堆花花绿绿的女子簇拥着的那个男人。
　　“我们来做个交换怎样？”
　　“啊？原来是这位小姑娘啊，还真有缘啊，不过你姑娘家家的来这回梦楼做什么？”
　　无岸故作惊讶的问她，其实他没有离开，一直跟踪她来来到这里，也很疑惑她一女子为何会来回梦楼，但看她一直四处寻找着什么，就知晓她的目的。
　　“怎样？”
　　阮菱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得旁人以为她是垂涎无岸的美色，但只有无岸才知道其中的苦，这姑娘是吃冰块长大的么？快被她瞧得结冰了！
　　“什么交换？我可不懂。”在交易场上谁先道破，谁就输了。
　　“怎样？”阮菱依旧抓着他，依旧是这两个字。
　　“你真认识无拘。”
　　“他是我师兄。”说完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行，我带你去那个你在找的地方，你便把你知道的关于无拘的一切都告诉我。”
　　“成交！”
　　无岸这回是真的看错人了。对阮菱来说，这就是一场完全不亏本的买卖，可能，她知道的还没无岸多。
　　“小青，过来。”无岸遣散众多女子，招呼来小青，带着阮菱往暗道走。
　　难怪，这暗道，是被人施了法术，难怪自己看不出来。
　　“你们云瀑居不是自诩名门正派吗？怎么也来混这黑市？”
　　没搭理他。
　　“你真的是云瀑居弟子？这小身板，明显营养不良啊，云瀑居这么穷？还是你师父虐待你了？”
　　还是没理他
　　“这身衣服你不会你扒了哪个倒霉弟子的，又或者是偷来的？没听说云瀑居收过女徒弟啊。”
　　“你很吵。”
　　“……”
　　我居然真闭嘴了，会不会太没面子了？无岸默默的思考着。
　　“不对！”阮菱看着这些场景，却越来越疑惑了，她努力回忆着，想把眼前这些画面与脑海里的那些零碎记忆重叠起来，可是，怎么也办不到，倒不如说，这里的一切，还没有外面的看着熟悉。
　　“这黑市存在多久了？”
　　“这我哪知道啊？”
　　“你知道！说！”阮菱像是急了，眼眶都红红的。
　　她之所以这么断定，是她察觉到他几次与这回梦楼里的女子暗语互动，如果不是对这里熟悉，又怎会如此。
　　“这里对你来说很重要？”
　　“说。”
　　“哎呀，脾气怎么这么差，好吧，我说，这黑市吧，大概是十四年前向外开放的，我也是几年前才知晓这回梦楼里的黑市的。”
　　“嗯。”
　　阮菱听完继续往前走着，然而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吸引了她的视线。
　　“打打打！打得好！”
　　“砍他肚子！”
　　“快，在后面！”
　　“啊呀，你没有吃饭吗，用力砍啊！”
　　……
　　猛虎台下，观众热血沸腾的呼喊着。
　　然而阮菱的注意力并没在台上，而是“猛虎台”那三个带血的大字。
　　“阿娇，救救我！”
　　“求求你，放过我吧。”
　　……
　　又是那尸横遍野血淋淋的画面，阮菱抱住头，积极压制住内心里的恐惧。
　　“怎么？太血腥了？吓着了？”
　　“不是。”
　　阮菱话语听得出有些虚弱。
　　“哈哈哈，被这猛虎台可是这里最热闹的地方了，当然也最血腥，不适合你这样的小丫头，不过，你师兄无拘，可是这的传奇，一招就将这里的霸主扫下台！”
　　“这也就成了你要追查他的原因？”阮菱接话道。
　　“算是吧，不过，既然你们云瀑居这么厉害，你要不要也去露两手？”无岸试探道，他还在怀疑阮菱的身份。
　　“你还是不相信我？”
　　看来我还是低估这丫头的聪明程度，无岸心想。
　　“我前几天才上山，之前一直在烈阳城。”
　　阮菱是想干脆把这笔买卖结了，免得以后行动起来有累赘。
　　“那这么说，你并不了解无拘，你一直都在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