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的代价是接吻》十年醉

2、相遇

　　苏念行皱着眉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绕过了血迹，走出了电梯。王力被吓得瑟瑟发抖，跟在苏念行身后拽着他的衣角，“大哥，我只是个感知型异能，战斗力几乎等于零啊，我的小心脏真的受不了啊……”
　　苏念行还是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对他刚才说的那个“小”字完全不敢苟同。
　　电梯外的走廊上弥漫着一股厚重的血腥味，他大概数了一下，走到现在已经出现了8具尸体，每一具都身穿着一样的黑色制服。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看到认识的人。大部分的尸体长相看起来都不是亚洲脸。
　　“怎么，这两年‘异居室’开始发展海外业务了，执行者都变成外国人了？”
　　“不是，这些都不是我们的人。”王力弯下身，开始检查离他最近的一具尸体，“这些尸体应该不是幻象吧？这也太真实了。”他在尸体的脖子上摸出了一个金属吊牌，上面刻着“F.I.R”三个字母，一头雾水地递给了旁边的苏念行，“这是什么，他的名字吗？飞儿乐队？”
　　苏念行看到这三个字母终于收起了一贯的漫不经心，手指紧紧地捏住了吊牌，“你去看看其他尸体上有没有同样的吊牌。”
　　“好。”王力没有停顿立刻去检查其他尸体，“老大，都有。”
　　”F.I.R”不是人名，而是一个组织的名字。两年前，苏念行被派去国外歼灭的那个组织就叫“F.I.R”。
　　可是不可能啊。
　　两年前，他亲手砍下了 “F.I.R.”首领的脑袋。确认整个组织分崩离析后，才全权交给了“异居室”一处的处长处理剩下的事情，自己开始支付代价进入了沉睡。
　　是巧合吗？还是余党？
　　“念行！你右边有异能的味道！”
　　王力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条件反射地向右边看去，几根银色的戏针在窗外快要落下的余晖里反射着阴冷的光线，飞速向他射来。
　　身体比意识先感受到危机，他几乎是习惯性地抬起了右手。
　　数不清的银针莫名地就这样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其中一根银针几乎就在他的眼睛前几厘米了，再近一点就可以刺穿他的眼睛。
　　“啊，我好久没有碰到敢用水系异能挑战我的人了。”苏念行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听起来冰冷冷的。
　　王力在苏念行身后这才看清，停在空中的那些并不是真的银针，而是用冰凝结而成的细小针形的冰渣。
　　苏念行右手微微用力，空中所有的冰渣全都化为了乌有，他看向站在右边阴影里看不清身型的敌人，“利用空气中的水分形成武器这一招，还是我来教教你吧。”说话间，他周围的空气里凭空出现了无数根和刚才类似的冰渣，“异能·水清”
　　一瞬间，所有的冰渣都朝着右边的方向射去，速度太快了，藏在阴影处的敌人根本没有时间躲开，无数细小的影子就到了眼前，她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可是过了一会儿，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鼓起勇气睁开眼，才发现所有的冰渣都在空中停在了她的周围，没有伤她。
　　“现在，举起手，慢慢走过来。”
　　被无数根下一秒就可以贯穿自己脑袋的东西顶着，她没有别的选择，缓步走到了光线下。
　　出乎意料的，是个年轻的金发女孩，长着一张典型的欧美脸。
　　“啊呀，是个小美女呢。”苏念行感叹道，控制着冰渣的右手却没有放松，“现在我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啦。这里出现的刚觉醒的异能者，是你们搞的鬼吗？”
　　女孩恶狠狠地看着这个瘦弱脸色苍白的男人，忽然嘴角弯起了一个诡异的笑。
　　苏念行愣了一下，然后她周围的所有冰渣瞬间消失，他身后突然传来一股烫人的热风，身体的本能再次救了他，他抓过王力的肩膀强行把他拉到身后，“异能·黑炎”
　　一股黑色的火焰以他和王力为中心画了一个圆然后燃烧起来，瞬间挡住了从左边传来的黄色火焰。一个人影没有和他们恋战，从他们身旁掠过抓起了还站在原地的金发少女就向着旁边的楼梯冲去。
　　“异能·金环” 苏念行的话音刚落，原本就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看不见了，然后猛烈地咳嗽起来，脸色吓人得好像下一秒就能翻个白眼晕倒过去。
　　他们周围的黑色火焰再次凭空消失，两个准备逃跑的人却凭空好像被人抓住了脖子，调在空中。两个人痛苦地用手抓着脖子，似乎想摆脱脖子上掐着他们的东西。
　　是他们脖子上戴着的象征着“F.I.R”的金属吊牌吸纳在死死地勒住了他们的脖子。
　　“怎……怎么可能……”操纵着火系异能攻击他们的是一个栗色头发的年轻男孩，也是同样的欧美人长相，“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同时控制水系，火系和金系三种异能……你是个什么东西……”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收缩，“你是……那个‘异居室’里的‘四不像’”
　　苏念行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一下又被敌人嘴里的冒出来的代号噎住了，差点没又咳个死去活来。
　　“四不像”？我的外号？为什么别人的外号都听起来不说威武起码也不难听吧？怎么到我这外号跟骂人一样？
　　苏念行一下子心情极差，捆住两人的金属又紧了紧，“好了，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吧。你们和‘F.I.R’这个组织是什么关系？和这里的这个异能者又是什么关系？”
　　两个人脸上表情都十分痛苦，但都没有开口。
　　“不说吗？那我只能把你们送去‘异居室’的五处那里了。等你们去了那里就会发现，其实我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苏念行走了两步，看着他们认真地说。
　　其中的女孩快喘不上气了，渐渐张开了口，声音很沙哑但苏念行听的很清楚，“Freedom……is……random……”
　　他睁大了眼睛，然后敏捷地往后退了几步，下一秒，两根细长的冰锥贯穿了两个人的身体，鲜血一下子喷在了墙上。
　　苏念行皱着眉，看着上一秒还能说话的人转眼变成了尸体，松开了控制着金属的手。
　　“竟然自杀了……”
　　他明显没有料到这一出。
　　“现在怎，怎怎么办？”王力说话哆哆嗦嗦，他衣服的衣角刚才被火焰烧到了，现在还散发着一点焦味，他觉得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尿裤子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我我们能出去了吗？”
　　苏念行摇了摇头，“这两个人明显不是这次在楼里刚觉醒的异能者。如果这个实力就能让能量测试仪爆表，那只能说你们的能量测试仪接受力度太小，太容易被爆了。”
　　“那那我我们怎么办啊。”王力简直下一秒都快哭出来了。他这种战斗完全用不上的异能根本就不应该上前线的啊。
　　“走吧，去会会这个刚觉醒的怪胎。看看他把这么多异能者都困在这里到底是想干嘛。”他看向了走廊的深处。
　　两个人走得很慢，王力的鼻子时刻警醒着，像个雷达一样。苏念行却一点都不紧张，只是刚才一下子使用了三个异能让他的身体负担太大。
　　“岁月不饶人啊……”他在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为什么觉得，那个异能者会在23层呢？”王力觉得周围静悄悄的，之前走过的地方还有好几具尸体，这种感觉太像鬼屋了，努力想和他聊几句。
　　“猜的。电视剧里的反派不都喜欢坐在最高层看着楼下么。”不知不觉间，他们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面前只有一个房间，房间旁边的标志上写着“董事长”三个字。
　　王力的鼻子动了动，对他悄声做了个“有人在里面”的嘴形。
　　苏念行点了点头，然后握住了门把手，然后拉开，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潢是欧式的办公室。
　　“真是有钱啊。”他联想到了自己家的装修，心里酸了酸，再一次嘟囔了一句。
　　“念……念行，那那里有人……”王力指了指办公桌后方，苏念行顺着他的手看去。
　　办公桌后面确实站着一个人，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真应了他那句“反派都喜欢坐在最高层看着楼下”。
　　他听到动静微微侧了身，转头看向了他们，只露出一个侧脸。
　　那真的是非常好看的一张脸，轮廓轻柔，在室内的灯光下他的皮肤温婉如玉，及肩的长发温顺地落在身后，朝向他们的左眼下方有一颗若隐若现的泪痣，让他的眉眼看起来更像一幅画。
　　“美……美女啊……”王力作为一个死宅男，明显败给了这颜值，都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声。
　　“胖子，你视力多少？”苏念行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开口问道。
　　“啊？两，两只眼睛都是5.0啊，怎么了？”
　　“回去再查一次吧。”苏念行看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个男人。”

　　站在办公桌后的“反派”似乎觉得他们的对话很有意思，终于转过了身。王力这才看清，虽然对方的眉眼是轻柔的美，但轮廓是男性的深邃，年龄看起来比他们都小。
　　这竟然真的是个男人。
　　“再来多少人都是一样的结果，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他看着他们表情有点厌烦，声音是说不出的清冷。
　　“巧了，我对男人也没什么兴趣。”苏念行走到办公桌前，用手指敲了敲价格不菲的红木桌子，“我们都是文明人，有话好说。你赶紧把困在这里的其他人放了，我也好回去交差。”
　　“放了他们好让他们来杀我吗？”男人皱了皱眉，眼角的泪痣好像也应声而动。
　　苏念行愣了一下眨了眨眼。
　　按照“异居室”的规定，发现觉醒的异能者时，首先派出一处的执行者探查，如果对方没做出什么破坏人文道德的事情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礼把人带回总部，做检查和异能登记。从来没听说过二话不说就要把新的异能者弄死的。
　　如果不是“异居室”，那就只能是“F.I.R”的人了。
　　他原本还以为，“F.I.R”的人也看上了这家伙的异能，结果恰恰相反，不是招揽而是想要弄死他吗。
　　根据他的观察，这个人的异能虽然确实特殊，但有这么招人忌惮吗？
　　“为什么是我？”美人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个一脸嫌麻烦的男人, “我根本就不想要这种东西，我……”
　　“啊，我认得你。”苏念行终于开口打断了他，“我经常在头条上看到你的照片啊，什么什么集团的小太子对不对。要我说你真的不怎么上镜，刚开始我都没认出来。
　　“出身优越养尊处优，现在又一夜之间获得了普通人没有的能力，是不是觉得全世界就你最特别？我看你年龄也不小了二十多了吧，还能问的出‘为什么是我’这种问题，中二病发作的这么晚吗？”
　　苏念行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脸上不耐烦的表情都不再掩饰了，“我们不会杀你，但你得跟我们走一趟，简单地做个检查和登记，确保你不是拥有超能力的反社会人格你就能回来该干嘛干嘛了。如果你还不愿意的话，那我只能强硬点让你跟我走了。”
　　“什么什么集团的小太子”听完他说的一连串后没有接话，但漂亮的脸蛋上明显不是准备乖乖跟他走的表情。王力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耳边突然传来“嗡”的声音，自己的视线内的所有东西突然都开始小幅度地晃荡。王力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是东西在晃，是整个大楼都在晃动。
　　苏念行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这个懒是偷不成了，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震动的影响，身体站的笔直，“组织判断错了你的异能。你不是空间系的，是少见的精神系。整个大楼被你用意念领域与外界隔绝了。普通人不是真的不受影响，只是你放过了他们。你把所有进入的异能者都控制在了这个领域里。这个房间外面的走廊里那些尸体都是你做的吧。这个领域里，你可以把精神力实体化，甚至可以控制领域里其他人的思想。但不是所有人，比如现在我和这个胖子你就控制不了。为什么呢？”他又自问自答说了一大串，完全不理睬对方右手凭空出现的黑影，“理由我猜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你刚觉醒，还不太会使用你的能力。另一种可能，要想在这个领域控制别人的思想，应该是有条件的吧？我和胖子不满足这个条件。”
　　大楼的震动停止了，美人的右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把银色的长刀，苏念行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念经一样叨叨，“那我给你证明一下吧，无论是你还是你新掌握的能力，真的一点都不特殊。”他看着美人的眼睛，嘴里轻轻念到，“异能·镜像领域”
　　……
　　过了几秒，美人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不止他，连身后的王力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鼻子告诉他，周围没有任何变化，他们还在这个精神领域里。
　　苏念行和美人两个人干瞪着眼睛看着对方，前者又回头看了身后的王力一眼，两个人都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苏念行的异能是模仿。只要是他看过对方施展异能他就可以纳为己用，虽然威力上和原主比起来会大打折扣，但从来没有过模仿失败的经历。
　　他不理解地看了看自由的右手，然后脑海里想了想刚才走廊上遇到的金发女子，“异能·水清”话音刚落右手凭空出现了一团水源，听话地在他手心里转着圈。
　　“异能·火”
　　掌心的水立刻凭空蒸发了，取而代之的是黄色的火焰不安分地跳动着。
　　没问题啊。苏念行一头雾水，再次看向了办公桌后的人，“异能·镜像领域”
　　话音落地后，火焰消失了，过了几秒，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长发美人终于开口了，“你在逗我？”
　　苏念行尴尬地笑了几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哈哈哈，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你还是挺特别的。”然后举起双手立刻认怂，“这是你的领域任何能力都大打折扣，现在你是老大。我只是给你个建议。你维持这个领域已经快有二十四个小时了，身体也吃不消，不如赶紧撤销这个领域跟我们走，我们真的没有敌意，是人民的好伙伴。每次这个国家出现新的异能者都是我们管理的，你以为这个差事很容易吗”
　　美人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实性。过了很久，将凭空出现的刀放在了办公桌上，“我办不到。”还没等苏念行反应过来他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要怎么撤回这个领域。”
　　苏念行：“……”
　　合着真的遇到了一个开了挂的，第一次使用异能竟然还困着了好几个老前辈的异能者。李四要是知道他这次折在一个萌新手上，不知道得觉得多丢人。
　　“大大哥，这可怎么办……”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王力在身后弱弱地问道。
　　苏念行再次叹了口气，“我可以强行撤销你的这个领域。如果你不反抗的话会容易很多。但我不确定强行撤销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影响，你介意吗？”
　　美人轻微地摇了摇头，似乎对他说的话并不在意。
　　于是他再次抬起右手，指着他，“异能·终结”
　　这一次，他不止脸色肉眼可见地败坏下去，嘴角直接溢出了许多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没过几秒，所有人耳边都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下一秒，房间外原本没有人的走廊，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大概是外面原本还没有下班的人走到走廊上发现了那几具凭空出现的尸体。
　　王力没有犹豫赶紧拿出手机，发现终于有了信号，赶紧打电话给四处后勤部让他们来处理目击者。
　　“行了，你跟这个胖子走一趟，他会告诉你接下来该干嘛，我要……”他接下来的“我要回家吃晚饭”几个字还没出口，目光落在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上，然后愣住了，剩下的几个字已经被他咽下了喉咙。他的表情终于不再懒洋洋的。苏念行不笑的时候五官给人非常犀利的感觉，让人不由地想后退几步远离他。
　　桌子上放着的，是领域还没有撤回时，美人用精神力实体化变出的长刀，现在正静静地躺在桌上反射着冷光。
　　“大大哥，又又又怎么了？”王力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刚缓过来的腿又软了，还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他刚想回答，身体被一阵熟悉的无力感包围了。
　　苏念行的身体自动认为他使用完了异能，开始向他索取代价了。
　　突然，一直站在窗前的美人动了。苏念行警觉地看向他，以为这个人想反抗或乘乱逃跑，硬是用牙齿咬破了舌头，用疼痛短暂地压制了身体里洪水猛兽般的困意。
　　美人的表情很奇怪，甚至有些狰狞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他像是和自己斗争了很久一样的困兽终于败下阵来。大步走到苏念行面前，伸手几乎算是恶狠狠地搂住了他的腰。
　　身处前线多年的他身体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手要推开眼前的人，却又因为没有感觉到杀气而有些困惑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
　　下一秒，自己的唇上一热。
　　这个刚觉醒的异能者竟然胆大包天地咬住了他的唇，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不让他后退。
　　苏念行活了快三十岁的人，自认为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竟然被一个看起来就比自己小的人强吻了。
　　一瞬间，脑海里的清醒散成了漫天的雪花，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睛也慢慢睁不动了。
　　还没被困意吞没的神智瞬间分成了两派。一派疯狂叫嚣着，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愣头青竟然是个色胚，等他睡醒后看他不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他苏字以后就倒过来写。
　　另一派就淡定了很多，轻声轻语地在他的脑海里小声地说了一句。
　　这个人真是长了一张好皮囊。距离这么近看还是美如画啊。这么漂亮怎么可惜就是个男人呢。
　　表面上冷冰冰的，没想到唇齿间竟然这么烫……
　　还没等他想完，意识终于完败给了困意，睡着了。
　　没过几秒，长发的美人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终于放开了他的唇，原本一直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走在一旁的目击者王力呆呆地看着两人，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啊……”
　　美人听到他的声音终于回过了神，看向他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说……”他刚想撤回搂着苏念行腰的手却发现自己怀里这个人竟然没了意识，看起来像是晕过去了。他整个人都凌乱了，多年良好的教养让他遇到现在这种情况都没有立刻放手把这个看起来瘦弱得像风一吹就倒的男人扔到地上，但属于对方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导到他手上却十分烫手，一时间十分纠结。他看着还坐在地上傻愣愣看着他的王力继续努力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我我，”他像是被王力影响了一样舌头也开始打结，最后想出了最能解释自己清白的话，“我不喜欢男人！”
　　“啊……”王力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小眼睛，像是终于明白了他刚才自相矛盾的行为，“你刚才应该是，使用完异能，身体支付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