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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努力成为小娇妻的第十八天 ...


  •   “行了,说说吧。”宣景转过来问道。

      李为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但他胳膊被乔墨掼的那一下生疼,正默默的给自己揉捏就听见宣景问他,手下一个不注意劲就使大了,疼的龇牙咧嘴的,还不敢发出声音。

      李为缩着脖子小声回话:“说···说什么。”

      该说的他不是都说了吗?是李思齐指使他胡说八道的。

      宣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扣了下,直把李为吓的腿又抖了起来才说道:“说说你是怎么从宫里跑出来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李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乔墨却不给他机会,使劲踹了他一脚,四肢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李为想重新站起来,可他还没站直就又被踢中小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再听不懂的话本王不介意让人教你听懂。”宣景冷了脸,他笑的时候看着很亲切,可不笑的时候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虽说是穿越来的,可这十年来皇权加身,培养一个有气势的王爷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为吓的冷汗都要出来了,膝盖下的地板坚硬难熬,猛地磕到上面膝盖疼,他已经有五年没有这么害怕过了。

      见装傻没用,李为只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他是五年前从宫里逃出来的。

      五年前的那个冬天,昭阳殿大换血,除了总管太监汪林剩下的几乎都换掉了,或处死或被拨到杂役房,总之昭阳殿外除了洁白的雪就是刺眼的红。

      起因是皇帝身边一个伺候的人偷偷出宫了,李为当时只是在殿外洒扫的小太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一群侍卫抓起来扔到了慎刑司拷打,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人。

      可他只是一个洒扫的小太监,别说见不到,就算是见到了也不敢直视贵人的脸,这宫里等级森严,不管谁经过,他都得跪在地上行礼,哪还敢抬头瞧别人。

      可慎刑司的人不听他解释,他们只知道陛下下令让他们对昭阳殿的宫人严刑拷打,势必要问出点什么来,哪会听他一个小洒扫太监的话,不过三天的时间,李为就被打的奄奄一息被扔到了荒郊。

      可他命贱也命大,虽然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到底也没死成,被李家兄弟俩的父亲给救下来了。

      寒冬腊月的李父本没想出门,偏偏那天就赶了巧,李思易生了病高烧不退,他从城里请的大夫开好方子又将人送了回去,回来的路上听到了李为的求助声。

      人在半夜最容易心软,李父想着哪怕是给小儿子积福积德呢,就将李为拖到了他的马车里,将人救了下来,也许是大夫开的方子好,也许是真的积了福,第二天李思易病就好了大半,李父觉得李为也许是个福星,便将人留了下来,还对外宣称李为是他从小就走散的那个大哥。

      李为说完就忐忑的等着宣景发话,他不敢抬头看,五年前那种刻骨铭心的害怕如附骨之疽,是怎么都忘不掉的。

      宣景沉思了一会儿,问:“你刚刚是认出了本王?”

      言下之意你认出了本王所以才改口供的?

      李为沉默了一瞬,才说是。

      宣景没说话,即使穿来了十年,他还是习惯不了这种事,人命贱如草芥,皇权高高在上,利益权衡之下人人都有自己的盘算,所谓救命之恩,也不过如此,为了保自己的命,即使是救命恩人的儿子,也还是说出卖就出卖了。

      良久,宣景才问道:“五年前背叛皇兄逃出宫的那位是谁?”

      “我不···”李为刚说了两个字又连忙改了口:“奴才不清楚,约莫是近身伺候的哪位大人。”

      宣景想了想,又道:“本王不要你的命,你老实待着,几日后还有用到你的地方。”说完又对乔墨说:“先把人捆到柴房去。”

      李为刚想问要他做什么就被乔墨堵了嘴拖去了柴房。

      宣景坐在椅子上沉思,手指无意思的敲击着桌子,李为大概是没有交代完,不过没关系,后面他有的是办法让李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代出来。

      难办的是皇兄的态度。

      他摸不清宣雒的态度。

      出宫前宣雒铁了心要把韩思婉许给他,不让他收了乔墨,他大概明白宣雒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自己也跟他一样最后遭人背叛,痛不欲生。

      他为了解开宣雒的心结,也为了宣雒能更顺利的接受乔墨而不再逼他娶韩思婉才来了南山镇,想要查清楚那件事的真相。

      可真相几乎就在眼前摆着了,他又产生了怯意。

      宣雒不是他,没有接受过未来的教育,只是一个从小就在封建制度下长大的皇子,后来还成了万人之上的皇帝,他能接受这样离谱的事情吗?

      若他接受了,那宣景和乔墨的事情也有了转机,皇帝兴许会答应把乔墨从皇家影卫籍除名赐婚给他。

      可若是接受不了呢,那牵连的这许多人是否都会成了刀下亡魂,成了皇帝泄怒的工具?

      宣景犹豫不决,只好决定再留李为几天,等他决定好了再逼李为吐出那些五年前的秘辛。

      宣景想的头疼,只好闭上了眼睛养养精神,乔墨回来就看见主人皱着眉闭着眼睛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主人头疼吗?”乔墨有些急切的问道:“属下去请大夫。”

      “不必,我坐会儿就好了。”宣景扯了下乔墨的袖子,将人拉住了。

      乔墨却仍旧不放心,他站到宣景后面,手指轻轻的覆上宣景的头部:“我给主人按按。”

      “嗯。”

      按了一会儿,宣景果真好受了许多,乔墨的手法说不得有多高明,却是最合他心意的,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宣景深以为然,别说宣景给他按头了,哪怕宣景什么都不做,他看见宣景就觉得心里是欢喜的。

      “好了,”宣景道:“不疼了。”

      乔墨这才停了手,这会儿屋子里只剩了他们两个,韩思婉还在厨房弄酸渍梅子,周小宝在后院跟马玩,乔墨想起自己的计划,莫名有了很多勇气。

      他没忘记自己得讨好主人,得在韩小姐当上主母前让主人离不开他才行。

      可他还记得上次他自荐枕席的时候主人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便猜测主人大概是不喜他这么主动的。

      这就有些难了,不主动怎么讨好?

      乔墨在纠结主动还是不主动讨好,宣景也没闲着。

      李为已经找到了,周小宝也跟他混的差不多了,还差七八天回京,他得想点什么办法让乔墨喜欢他才行。

      最起码也该有些进展才行。

      可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尽管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但白日宣.淫勾引人这回事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那,那就只能先言语上占些便宜了。

      “墨墨。”宣景突然打破了寂静。

      “主人请吩咐。”

      “你有喜欢的人吗?”宣景问道。

      这当然是没有的,乔墨连忙跪地表忠心:“属下只忠于主人。”

      “我是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宣景强调道。

      乔墨一板一眼的重新答道:“回主人,没有,”他说完又加了一句:“属下只忠于主人。”

      喜欢跟忠心有什么关系啊,宣景在心里吐槽,老子是想办你,又不是想让你办事。

      “没有?”宣景故意找事道:“那你讨厌我?”

      这这这,这从何说起,乔墨有些无措,主人说的喜欢和讨厌是他想的一个意思吗?

      “属下,属下自然是不讨厌您的。”

      宣景得意一笑:“那你就是喜欢我了。”说罢不等乔墨反应,又高兴的问道:“我今日叫你夫君的时候你都没反驳,是不是终于答应我了?”

      那不是您说的在外人跟前不许下跪不许反驳还要牵手吗?乔墨下意识的就想这么说,但又想到面前的是他主人,于是又生生的忍住,憋得脸色都有点红。

      半晌,方才道:“属下不敢。”

      宣景看他神色,突然站起来朝外面看了一眼,确定墙角没有韩思婉和周小宝那个小鬼偷听才放心的将门窗都关了。

      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乔墨拿不准主人的心思,便抬头悄悄看,却正好跟主人的视线对上,还带着一张饶有兴致的神色。

      乔墨慌得一下子又低了头。

      宣景上下打量着乔墨,直看的人不自在了才开口道:“方才是我开玩笑,但是墨墨,我从前说想你当我夫君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从未对你以权压人,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怎样,但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人,我又恰好喜欢你,你何不试着也喜欢一下我?”

      “我要的不是忠心到要侍寝的那种喜欢,”宣景强调道:“是喜欢到情不自禁的那种喜欢。”

      乔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理解侍寝的喜欢那情不自禁的喜欢有什么区别,他只知道主人现在叫他夫君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当初那般害怕了。

      甚至今天听见主人这么叫他的时候还有点自得的想法。

      但主人为什么会喜欢他这种硬邦邦的男人,明明韩小姐那样的温香软玉才是招人喜欢的。

      良久,乔墨才抬起头,犹豫着问宣景:“主人想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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