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良凡女修仙寻亲路-凡人界》小窗寒尽

86、杀妖除魔

　　茉莉离开了这里，心无旁骛加快速度前往沅城的四方阁拍卖会。
　　半路，茉莉见脚下一处山脉异样，似是有妖法禁制波动，落下飞剑，破了那禁制，四处探查一番，没发现什么妖修，停留在一处荒凉的山顶处打坐，休憩片刻。突然感觉有人靠近，茉莉只是略施展匿身术，匿身于枯树之中，继续打坐。“大哥，快走”前面奔跑的人见后面的人没跟上，连忙上去搀扶。茉莉睁开眼见这两男子骨瘦如柴，面虽是饥色，却是神色惊恐万分，手里都拿着溜筒绳索，脚步虚软。茉莉甚是奇怪，便要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干些什么
　　那后面的人气喘吁吁，积极地喊道：“二弟快走，那些人饿的慌了，要是追上来，李四必拿了我们，杀了充饥。”茉莉听见这话，心中更是诧异，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要吃人不成。她不禁从树里站起来，跟着这二人一路来到山中的村子。村子里安安静静，连狗吠鸡鸣都听不见，地面干裂，田地荒芜，树皮都被剥了干净，甚是诡异。
　　果然不一会四五个人追了上来，这兄弟两个被几人围了起来。
　　“我们都是一个村的，这些日子就算没有路人经过，可不至于吃我们兄弟两人。”
　　“王大，王二，早晚都是饿死，早死早投生。”带头的那位有气无力说道。
　　“李四，你不能报私仇。我那女儿是不是被你抓去吃了？”王大红了眼，哽咽着喊道。
　　“是，你要怎地？你那闺女还没有二两肉！”李四阴笑道。
　　茉莉见那些人用绳索套住了王大，王二的脖子，拖吊起来，两人一挣扎，伸手去抓脖颈越勒越紧的绳索，手里的滑筒绳索都掉在了地上。人群里一阵“嗷，嗷”欢呼声，几人把两人挂在村口的歪脖子榆树上。那李四手里拿着尖刀，冷笑着慢慢走上前。王大不断地踢腿挣扎，嘴里骂着“王八蛋，两腿晃荡着奋力用脚去踢那李四。从人群里出来两个后生，双眼似是冒出火一般，红通通的想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一样，一人抱着一条腿，禁锢着王大。茉莉两手一伸。王大王二的后衣襟被她手里提溜着，在半空中悬浮，两人害怕的哀嚎声不断。众人见二人如同鬼魅一般倏地被什么抓到半空中，吓得腿脚发软，竟然纷纷歪倒在地上，趴着磕头喊道：“饶命饶命”茉莉立刻现身出来喝道：“光天化日，竟敢杀人吃人肉！”
　　这些人抬头见眨眼间半空中倏地出现了个遮着面容的仙女手中抓着王大王二，不由得虔诚地磕头求饶。茉莉将手中二人扔下。二人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落在地上，九死一生的两人慌忙跪下向茉莉道谢。
　　“都起来吧！”
　　“王大，你来说，为何要杀人吃人肉？”
　　那王大泪流满面，大哭起来，伤心欲绝竟说不出话。李四狠狠瞪了王大，垂目跪拜道：“大仙饶命！我们这里本来山清水秀，受着一位山神的庇护，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家家富裕，丰衣足食，百姓安宁。可自从本县来了一位新的县丞说我们供奉乃是妖物，把祭台烧个精光，触怒了这位山神，历时三年，我们县竟没有一点雨雪，河流干涸，千余里的田地颗粒无收，本来还有外地客商来此贩米，卖面，不知为何，这些商贩也不来了，县里的人都被山神诅咒出不去，百姓饥饿，开始绝草根树皮，然后杀牲畜猫狗鼠雀，后来连皮革都煮着吃了。入秋以来，有人杀了一个人，剥了皮，分尸剔骨，各自竟然装不知那是人肉，纷纷抢夺拿去充饥。自此城邑和村子幽僻之处都没人行走独往。白日更不敢出门，体弱妇孺都被人拖走吃了。实在是饿的荒了才做下这残忍之恶。求大仙饶命！”说完又磕头求饶。
　　“轻素，去把县丞拿来。”茉莉传音道。白影一闪而逝。众人见半空的仙人立于云端，大气不敢出。一炷香之后，轻素提着一个人御剑飞来。茉莉见那人头发散乱，只是一身官服，猜到是父母官到了。轻素将那人仍在地上，和轻红一闪进了玉戒。众人具是吓得不轻，果然是天上的神仙，腾云驾雾，来无影去无踪，更为恭谨，磕拜不敢抬眼。
　　茉莉问道：“地上的人可是县丞？”
　　“是，是，大仙饶命？”那人脸部歪斜，一路被着，疾风吹得脸颊都歪了。
　　“既是山神庇护，为何还要焚烧了祭台？”
　　“仙人不知，容我慢慢说来。小人初来时，听说山神之事，心中敬仰，便来焚香祭拜一番，可见到那祭礼，不觉得毛骨悚然”
　　“既是祭礼，又有何怕，不都是猪羊这些牲礼”茉莉不明言语。
　　“若是那些，我又何必害怕骇然。我一看是一对年亲的男女，赤身捆绑，放在台案上，待那礼生念完祭祀篇文焚烧之后，便要砍了那对男女的头颅，献祭。小人作为地方官，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活活死了无辜之人。那山神定是妖物，这才烧了祭台。待我们查看这山神庙，满地具是骨骸，不知这妖吃了多少人。小人不愿妖孽涂炭生灵，枉害人命，所以准备用牲口替代活人祭祀。可那妖孽确是吃人吃惯了的，施展妖力，害我整个县饥荒，颗粒无收。”
　　茉莉点头道：“你做的对，这绝对不是山神，是妖孽无异。”
　　“你为何不再继续用活人献祭？这样不就有粮食了，这里的百姓也不会恨你入骨！”
　　“小人宁愿饿死，早入黄泉，也不愿这妖孽得逞。”
　　“你是个好官，去吧！我已破了这禁咒，你派人去外县收购粮食，救济饥民。”
　　“轻素，送他回去！”
　　那县丞只觉两耳呼呼刮风，不多时不一会便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他忙叫人带着金银去外县购买粮食。
　　茉莉站在高空，施展布雨术，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厚，不多时，细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跪拜的人群欢声笑语，在雨中大哭，大笑。渐渐雨势越来越大，不多时，大雨倾盆，片刻之间平河满涧。
　　“都回家吧！你们的县丞已经搜集粮食了，明日便可有饭吃了。”茉莉一闪去了大山之中的山神庙，一个雷电过去，火焰腾起，火光飞舞。茉莉见数道黑云滚滚而来，飞升上了高空，见那黑云之中以头半人半兽的凶狠的妖修，手里拿着一根闪闪长枪，头似车轮，目如闪电，蓝靛色的臂膊黑丛丛的虬筋盘绕，下半身确是个豹子模样。
　　“是你烧了我的庙？”
　　“是你破了禁咒？施雨之人也是你？”
　　“你可知我是仙玉门桐华长老的坐骑，你若伤了我，他定饶不了你！”
　　茉莉环着胳膊，一言不发看着这妖兽凶横恶煞的怒样。心道只是开了灵智的七阶妖修也敢如此嚣张，为害一方凡人。
　　“仙玉门，我管他什么咸鱼，臭鱼？真是啰嗦，你都要死了，还要关心我有没有麻烦？呵呵！”茉莉一伸手指，一道灰光直接将要说话张口的妖修变成了齑粉。
　　“一个妖兽怎么那么爱说话！真费劲”
　　茉莉一闪回到了村子，见这些村民还在雨里哭笑，不由得骂道：“这臭屁门派的什么花长老居然纵容灵兽涂炭凡人，真是可恨！”。茉莉飞到那县丞的宅子上空，见府衙内正在搬运金银，县丞正在和一圈人讨论明日的事宜均是和接济老百姓有关。她挥手指向园中的一块假山，口念法咒，那假山湖石变成了金子。茉莉在半空中道：“县丞，取了这金，去买赈灾粮食罢！”屋内的人纷纷跑出来，天空并没有人，但见那园中金灿灿，正眼去看那里原本一块巨大的湖石没有了，却立了一块巨大的金块，不由得乍舌，啧啧称奇。县丞立刻跪拜，朝着天空磕头行礼。
　　沅城。一条河横贯城市，河畔两边具是茶楼酒肆，花灯闪烁，入夜后，一座座灯山，千姿百态，行人络绎不绝，熙熙攘攘，大街小巷，人声鼎沸，将河水映照的时红时绿。
　　茉莉站在高楼之上，仰望那一轮明月，俯视那一片红尘繁华，心中涌现各种思绪。突然听见一阵低低的男子哭泣声从隔壁房间传出，声音刻意地压的很低，但哭声凄惨悲恸。
　　茉莉出了房间，下到二楼，要了一壶茶，便问那店里忙碌的小厮：“何人在楼上哭泣？”
　　“客官不知，这客人是附近一个小镇的商人，经常来城内买货，家里也有店面数个，做香料生意，为人和善。听他的随身小厮说自家女主子得了怪病，有半个月了，水米不沾，只有游丝微气未断，请了不少高医名士，都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本是少年夫妻，这男主子自是伤心难过。”
　　“原来如此！”茉莉喝茶，不再问了。
　　可那小厮确是有些感慨，继续道：“听说这病来的奇怪，说他家后门临着一条河，半月前的一个月夜，一道金光从河里冲空而起，这位夫人听奴婢小厮在园中看热闹议论纷纷，不禁也好奇凑热闹，出了门去看。那金光在几丈高的高空盘旋一阵后，精冲进女人的肚中。这女人便晕倒了，被奴仆们搀回家，每夜梦见一个癞脸大汉与她睡觉云雨，却叫不出，只能忍受。这样夜夜梦里折腾胡闹纠缠，这女人日渐消瘦，肚子鼓胀像是八月孕妇，近些日子竟然米面不沾，病一天比一天沉重。这男主人没得办法，看见心爱的人痛苦，才如此伤心哭泣！听说家里衣衾棺木都预备了。真是可怜！”
　　茉莉心道：“的确是痴情之人，又是妖修作祟！罢了，帮他一把吧！”她回到房间内，唤出轻素，交代了一番。第二日，茉莉见到了昨夜伤心痛哭的痴情人，一个十分敦厚的老实人。
　　“敢问姑娘是不是医师？这位兄台说你可以救治我夫人的病。”那人眼睛里满是期望的神情，带着焦急的口吻问道。
　　“是，我正好去办事，顺路去看看你夫人！如何？”茉莉道。
　　“当然，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那人欢喜应道。茉莉迈步子出了酒楼。
　　那人赶紧跟上，小厮赶了马车到前门。一路风景如画，茉莉远眺那笼在云雾里的远山，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的中国水墨画，也是如此仙境一般。几人一路紧赶慢赶，一个多时辰后，便来到城郊的一个水乡小镇，这痴情人姓姚，自己踏实能干，创下一点家业，后娶了个家产富裕的小姐，郎才女貌，极为恩爱，在此地传为佳话。
　　茉莉见马车停在一处院落的朱门前，又听得姓姚的男子说“柳医师，到了”。她跳下马车，见看门的十几个穿戴周正的小厮们赶紧迎上来，便知道这姚家是个大户。
　　姓姚的带着茉莉穿廊进了三层门，不一会便来到一处优雅的院落里。茉莉见园子优雅安静，厢庑游廊，小巧别致，心里舒畅，远远闻见屋内腥臭之味，不由得皱眉。姓姚的将茉莉引进卧室，茉莉见那女人睁着深陷眼窝的大眼，僵死了一样卧在床上，呼吸急促。茉莉对姓姚的道：“没事，还有救！”这姓姚的立刻低头便要跪下，道：“乞求柳医师救我妻子一命，我家里的财产奉上一半。”茉莉虚扶道：“先救人吧！”
　　“准备些新的被褥，干净的水，预备擦洗用”茉莉道。
　　姓姚的连忙吩咐仆人去做。茉莉拿给姓姚的半颗清蕴丹，吩咐化在温水里喂他妻子。姓姚的和那贴身婢女撬开这女子的口舌，将药水送下。
　　茉莉道：“不要移动，让她这么躺着。”说完，她便出了院子。
　　屋内姓姚的见妻子毫无变化，不由得心疑担心起来。半炷香工夫，只听见床上僵卧的女子腹部砰砰作响，猛然就闻到一阵酸臭污秽之气出自被中。这姓姚的掀开被子，见流了半床黄水，他皱眉拿过准备好的干净揩布细细擦着，正擦着，又冲出一片黑水出来，更加腥臊臭气难闻，他急忙拽过木盆，靠着床边，不嫌臭，不嫌脏，忍着呕吐，将污秽悉数擦进这木盆内。没多久，又拉出如絮状一般粘黏抽扯不断的大大小小团状结块。他用细棍细细拨开查看，不由得惊骇，这明明就是一个个有头有尾的□□。
　　从早晨辰时一直到申牌时刻，拉出的东西装了一盆，再往后便是清水状。
　　在场的婢女和姓姚的见此都惊呆了，便听见屋外那柳医师的声音“能说话就好了，喝些清淡粥食，等到身体好些，再吃些别的！千万不要乱吃，一旦肠内阻塞，便是麻烦！”
　　婢女忙着换被褥，姓姚的出了门，对茉莉跪拜行礼道：“今日我妻子重获生命，我便送医师一半家财”说完，拿出一个账单，递给茉莉道：“这些便是我家房产，店铺，大约六百金，作为谢礼，请收下。”
　　茉莉也不接，笑道：“我见你对你妻子真心，感情至深，所以出手相帮，我云游各处，要你财物何用？”姓姚的见这姑娘说的真切，便收了账单。
　　茉莉笑着问道：“那金光可是从后面的河中出来的？”
　　“正是！”
　　“你去洗洗罢”
　　园中无人，茉莉一闪不见了影子。姓姚的再次来到院中，却没看见恩人，急忙唤了下人来问，都说没见到，正巧屋内有人喊道“夫人醒来了”，便一时顾不上，进了屋内。
　　且说茉莉等到夜半三更，夜深人静时，见那金光从河深处冲出，一伸手，一道雷电将半空的金光劈了下来。茉莉飞去看，原是个簸箕大的□□作怪，浑身疙疙瘩瘩，斑斑澜澜，攒顶花纹金光闪闪烁烁，金芒肆意，腥臭难闻。
　　茉莉紧蹙眉头，不由得道：“真是恶心。”一个火弹烧的干净。
　　几下瞬移往那远山之内的山谷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