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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chapter 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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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鲸》内地票房突破30亿当天，《弥烟》的主角纷纷杀青。
投资方们倒是像约好了似的，当天都来为组内庆贺。
“妤姐，晚上组了局，一起去不？几个大老板有谈新项目哦。”已经是许久没见阿丁了。
林千妤显然被后半句话吸引住了，“没问题。”
到了点，制作方在群上发了个地址，大家纷纷打车过去。
“诶，乔阳哥不去吗？”一个小助理问，他正好叫车的时候多留了一个空位。
“你啥时候见你乔阳哥去过这种场合？”阿丁抢先回答道。
陆乔阳来参加这种聚餐的概率为零，只有刚来的小白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也是哦。”
“妤姐，我们坐一辆车吧。”阿丁盛情邀请着，还贴心为她打开车门。
“行。”
上了车后，林千妤便发现阿丁的不对劲，她今日对她殷情的模样有些反常。
“妤姐，你渴不渴？车上有水。”
“还要四十分钟才到呢，你无不无聊，我可以陪你玩游戏。”
“妤姐，等会可能得喝酒，要不先吃片维C？”
“听说金主爸爸等会点四只澳洲大龙虾……”
林千妤瞥向她，“有话直说。”
阿丁嬉皮笑脸着，“妤姐就是妤姐，啥都瞒不住你。”
“想干什么？”
“姐，你应该知道凌肃吧？出自投资世家，还爱开赛车那个。”
“嗯，怎么了？”
“这不，我看上一个电影项目，明年年初开拍，很适合我们家小祖宗，可这种大制作的项目我可一次都没在局上谈下来……听说那个叫凌肃的独家出品人想托制作方找个老鲜肉来演，今天晚上他也去，妤姐，我嘴笨，你就到时候在我旁边帮衬我一些，成不？”
林千妤知道少昀哥在这方面有自己的见解，但也不想驳回阿丁的请求，“成。”
“妤姐，我爱你！”
“去去去。”
制作方定了一个将近三十个座位的大包间，阿丁和林千妤一起入席，正好凌肃就坐在她的正对面。
“这位就是凌老板了吧。失敬失敬，来，坐这个位置。”
“不用，我坐这正合适。”凌肃并未有起身的意思。
果然，人差不多坐满后上了四只澳洲大龙虾，一只足足有十公斤。
菜全上齐后，阿丁问她，“妤姐，我得怎么做，现在去敬酒？”
“那倒也不用，你怎么缠着我的，就去怎么打动他就行。”
“真的假的？”
“去吧去吧。”
出于为了不让开场太尴尬，阿丁还是端了一杯香槟过去。
阿丁恭敬地哈着腰，凌肃则是呈耐心的倾听姿态，又时不时瞟一眼对面的林千妤。
“您就是林小姐吧，陆乔阳先生的经纪人？”
“嗯，我是。”
“我以为陆先生会过来，等他了好一会呢。”
“很抱歉，这种场合他一般不会出席。”
“哦是这样，我们影视公司有一个项目想找陆先生合作，这是计划书，您看一下。”
“好的，看过后如果没问题的话，便第一时间联系您。不过陆乔阳的明年上半年的档期都差不多满了，您可能要先做好第二人选的甄选了。”
“这部戏呢，我们还是很希望陆先生出演的……”
半个小时过后，包间里零零散散走了几人。
林千妤见人走后，怯怯挪动转盘，想把那只为动过几口的芝士焗龙虾转到自己面前，方才光顾着说话了，菜都没吃几口。
转盘上的力度增加，却不是她的。她抬眼看到凌肃扶着转盘也往她这边推，笑着看着他。
感觉馋的被他抓到了现行。
无所谓无所谓，有得吃就行。
不知不觉饭桌上就剩下他们二人。
“你怎么还不走？”她正抓着一只龙虾腿啃。
“因为我买单呐。”凌肃笑说，“你慢慢吃，吃多点，不然我觉得这一桌剩菜太亏了。”
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之放弃了自己端庄的形象。
“刚刚那个阿丁，是你朋友？”
“嗯，算是，也是同事。如果你觉得演员人选不合适，回绝她就行，不用顾虑我。”
“嗯，我会考虑的。”
随着最后一只龙虾腿被她啃干净，她擦了擦嘴。
“吃饱了？”
“饱了。”
“走吧，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就行。”
“怎么回？你连车都没开过来。宁愿花钱打车回都不愿意我送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上车。”
车停靠在马路边，他遥控一声，车门发出解锁声。
可与此同时，饭店门口出现一道身影，是陆乔阳，在门口的长椅上等了她有将近两个小时。
他不爱这种场合，但不放心她一个人，特地来接她回家。
没想到，竟看到她和凌肃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陆乔阳迎上前，一身黑的行头在黑夜中有些渗人，“阿妤，我来接你回家了。”
接着，停在凌肃车的后面那辆车，也发出了一声解锁声。
“车上等我一会儿。”陆乔阳摸了摸她的头。
林千妤瞧了陆乔阳一眼，乖乖坐上了他的车。
凌肃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送女朋友回家这项工作，就不劳烦你了。”陆乔阳说。
“女朋友？”凌肃不屑地笑了一下，“你敢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女朋友吗？还是说，你就打算一辈子让阿妤当你的地下情人？”
“林千妤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未来就是陆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但无论哪一种，都与你无关。阿妤当你是朋友，我自然不想让她为难，你最好管住你自己，不要越线半步，就当是对阿妤最好的保护。”
上了车后，她见陆乔阳一句话也不吭，心里发慌发得痒痒。
她眼见他进了他自己家的门，这回轮到她去哄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墙上那道门，露了个头先。
这被陆乔阳抓了个正着，他没好气地说，“进来。”
她手机攥着一个计划书，先行邀功，“我今天拿到一个项目，你要不要看看，明年年中的一部戏，我预估收视率应该还不错，是……”
她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纸，很是熟悉。
“这是？”
这是年初她签下的那份合同，两年的事业卖身契。
“你应该不陌生吧。”
他将正面对着她，几页过后还有她醒目的签名，是当时在齐恬面前签下的。
他现在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他将那合同撕扯两半，然后接着又撕了几道，直到碎片读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合同上有一条规定，甲方随时可终止合同。”他说，“我宣布，合同终止。”
他此刻无比清醒，可在林千妤看来，却是有些荒谬。
“你这是，不再需要我了吗？”她的心仿佛在经历剥丝，面对他的果决，她却有些无措，“不是吧……”
“是。”他故意恐吓了一下，眼神中终于又流露出柔光，说，“我不再需要一个合作伙伴，我要你完完全全，只做我的林千妤。”
“呜呜呜，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是生气。”他闷闷地说。
明明她之前答应过他，不再私底下和凌肃见面，虽然今天是聚餐，但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最后一起肩并肩走出来，而且还是在他苦等了几个小时后。
“少昀哥他……”
“他有名有姓，不许你这样叫他。”他闹着小脾气，“起码当着我的面不允许。”
她被他那张冷冰冰假装发火的脸气笑了，“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也叫我哥，这样公平些，乔阳哥，你叫一声。”
“我呸。”
“你说什么？”
“我呸。”
“你再说一遍。”他作势要扑上来了。
“乔阳哥。”
“哎。”
“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