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有道》水共竹夭

3、第 3 章

　　阿然刚一睁开眼。就听耳边稚嫩的声音欣喜道：“你醒了，你睡了许久。”

　　声音又黯然地说：“你这觉睡得觉不安稳，死死抓住我的手未松，哭着喊妈妈。”

　　阿然将自己的手松开，看见阿沃手一圈红红，枕头上湿湿的。看来这觉应该是想到妈妈了。

　　又听阿沃说：“你是想她了吗？我也想妈妈了，爸爸妈妈希望我跟着师傅学有所成，已经快有一年没见他们了。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在见到。”阿沃眼睛红红，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阿然内心苦涩想“你还能见到她，我于妈妈已经是天人永别。”

　　听到身边人哭了。连忙拉过，抱住。用手在轻轻的在阿沃背后拍说：“别哭，别哭。以后会见到的。”

　　抬手，笨拙的替阿沃将眼泪擦去。

　　阿沃破涕而笑，说：“是啊，师傅答应我说‘再过半年就允许我回家’。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央沃。”

　　阿然看见阿沃笑愣住，不由自主地说：“你笑起来真好看。”听到阿沃问自己话，松开手不好意思地说:“我叫冰然，字未束。”

　　阿沃吃惊的说：“你有字了，我还没有取。”

　　阿然说：“嗯，刚取的”

　　“你现在能下床吗？要不要我带你去见师傅，让他放你下山去找你妈妈。？”阿沃不舍地说。

　　阿然低声呢喃“我没有家了，没有妈妈了，她死在坏人手里”她拼命的控制泪，不让它流下。可是还是流了一滴落在阿沃手上。

　　阿沃闻言，又感到手上有泪落下。将阿然抱住，刚欲说话安慰。门便被推开。

　　只见师傅进来道：“你没有家了，这可以当你的家。”

　　阿沃兴奋的说;“你能留吗师兄，师姐他们很好的，你可把我们当家人。”

　　又用只有阿然可以听到的密声说：“现在你也没有什么实力可以去报仇，下去只是自寻死路。如果你还有其他的愿望，我也可以帮你完成。”

　　阿然疑惑的说“您怎么知道我要去报仇？”

　　师傅淡淡地说“我道消息灵通，况且进我道中人，必探其底。”

　　“师傅，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阿然听到我到消息灵通的时候不禁欣喜到父亲就是希望，又听到进我到中人必探其底愤怒道：“怎么可以去偷窥别人隐私”

　　阿沃听懂了怎么回事，见阿然生气慌张说：“未束，你别生气。师傅，掌门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不会透露个人的消息。”

　　师傅淡淡道：“这是为了防居心叵测之人混进，请你见谅。”听到未束这个名字有点疑惑说：“你不是叫冰然吗”

　　阿然“哼”的一声说：“贵道消息不是灵通吗？”

　　阿沃向师傅解释道:“这是然的字。”师傅看向阿然便明白这两个字是何意。

　　师傅又问道：“你可愿意留下，如果不愿意。我便删除你的记忆送你下山。”

　　阿沃紧张地说:“阿然你就留下来可不可以？”

　　阿然在内心斟酌，这虽侵犯隐私。但消息灵通也许可以帮上找爸爸的忙。修道可以让我强大去复仇。而且我也希望有个家，有个居住地。

　　便点头说：“我愿意留下，但不可以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侵犯我的隐私。”

　　阿沃欣喜，又紧张的看着师傅怕她不同意。

　　师傅平淡地说：“这是自然。我道只问入前事，不探道者后来戏。”

　　用密声向阿然道“有仇可报，惹事诛杀”

　　“阿沃，你带阿然去熟悉道中。”话落，负手离开。

　　“未束，你许久没吃东西了。你在这等着，我去领吃的。”离去。

　　阿然在床上待了很久，不见阿沃回来，出去寻找。

　　遇人，上前道：“请问，你知道在那里领饭吗？”

　　女子见阿然便想到阿沃，差不多一年前，古峰主带回了一小孩抢走了她的位置。一把推开厌恶说：“让开。”

　　阿然没站稳，向后跌，扑通一声，落入池中。在湖里扑腾。

　　女子见这情况，拇指食指并拢，念完口诀说“飞来”试了多变也未见效果。
　　便跳入池中，向阿然游去，可是无论怎么游，距离都是那么远。无奈放弃，对阿然说：“我去找人坚持住。”慌张离开。

　　阿然感觉坚持不住了，水埋过头顶。“呵”的自嘲，人间无她一席之位。天要她死。

　　突然金光闪闪，她睁开眼睛见一朵花在眼前。她伸手摘下，光芒消失。

　　池旁，阿沃拼命摇阿然着急道：“阿然你醒醒，快醒醒。”眼泪滴下。

　　落在阿然手上，醒来。见自己躺在阿沃怀里，一只手被阿沃紧紧握住。内心很感动，向阿沃笑了笑，将手上的花给阿沃。

　　阿沃拿着花发愣，说了声“谢谢”将花放入衣袖。

　　牵起阿然说：“走吧。你一定是饿了，不然怎么会晕在池边，我带你吃饭去。”
　　到了房间，阿沃将饭拿出。还没拿完，阿沃就见阿然已经吃完了。愣了一下，将手里的筷子藏住，又拿出一碗说：“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吃完了，阿然说：“嗯嗯，有你真好，姐姐。”

　　阿沃笑了笑，摸了下阿然的头。将碗收起说：“未束，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道中。”

　　阿然：“好”

　　阿沃拉住阿然的手。“走吧。”

　　“道中有三峰分别是剑峰，药峰，兽峰。”

　　止步，阿沃指着树立在台上的石剑，向阿然解释说：“这是剑峰地界的标志。剑峰的主旨就是惩恶扬善,匡扶正义。他们以剑为荣，若你不是主人挚爱之人，切莫碰其剑。”

　　走过剑峰，到了先前池旁。

　　阿沃在衣袖里捏住那朵花，手心里全是汗。

　　指向池，“那是药峰的特征，他们自称着手成春，药到病除。进入药峰千万小心，里面全是药。若无意损坏药材，尤其是药峰师尊宝贝的药，就是三峰共同敌人。特别是剑峰，他们每日四处奔波多多少少都会受伤，就需要药峰救死扶伤。”

　　“你先前就是昏倒在这，发生了什么”

　　阿然道：“我担心你，知道你去领饭便问路，遇到一穿明黄衣服的女子，她推了我一把，我失足跌入池里，那女子念乱七八糟的话又说了一声“飞来”见没用跳下来想救我可是无论如何都是那么远。上岸去找人救。突然一朵花就是我给你的那把在眼前晃，我抓住。醒来就看到你了。”

　　阿沃觉得奇怪：“你身上衣服没湿。”

　　阿然说：“信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摘了那花会不会有什么事。”

　　阿沃说：“我信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跟你说下，道中版图。三峰并排在左。中为药峰，左右分别是兽峰，剑峰。药峰对着饭堂，剑峰对着澡堂。兽峰对着书堂。”
　　阿然恍然说：“我明白了。”

　　“穿过药峰就是兽峰。我便是兽峰人。”阿沃用尊敬的目光看那威武的石兽，“这就是兽峰的象征。谁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据说这是师傅亲手雕刻的。”

　　“兽峰的主旨就是我道中人不问人间事。”但我和另几个师兄师姐都知道，师傅不想管，怕我们求她救这救那。搪塞我们，有次见师兄救人，看了一眼马上离开。”

　　“兽峰人很少，一是兽峰的兽只是供中低阶弟子飞行。高阶都看不上，他们一般自己御剑。有部分的兽还要给药峰作引子。

　　二是兽峰师尊是女的。

　　阿然不可思议道：“姐姐师傅是女的啊？”

　　阿沃不满地说：“嗯，师傅是女的。但不要瞧不起师傅，她很厉害，你九死一生，是师傅自制的药，将你救回。你手臂上的刀口也是师傅治愈不见。在说你也见过师傅御剑，那速度就连剑峰峰主也不及。”

　　阿然连忙摆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看出来师傅是女子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如男子般潇洒霸气。”

　　阿沃骄傲笑道：“那是自然，师傅天下第一。”

　　“你想进入哪峰，每峰都是有考核的。兽峰最难进，师傅她看眼缘至今也就四人，你在池边遇的就是本峰师姐，其余两个我都没见过，据说一个在闭关。另一个人间傲游，至今未归。”

　　“你不要怪师姐推你，她不是故意。她人很好但人很别扭。”

　　“初入道，她说‘我抢走了师傅’一直欺负我，我不喜欢她。后来做错事师傅不让我吃饭，打了我二十鞭子。师姐，她偷偷带来馒头给我吃，帮我在背上擦药。生气小声的说‘师傅怎么打这么狠’我问师姐她刚才说什么，她改口说‘师傅打得好，我是怕你死了，没人让我发气才来看你的’。”

　　“还有一次出山游历有坏蛋欺负我，师姐拿着鞭子狠狠抽过去说：‘她只有我可以欺负。’我就知道师姐刀子嘴豆腐心。所以你不要怪她。”

　　阿沃拉着阿然的手说：“我带你回家。”

　　到了，阿沃说：“里面有盆有水，你洗洗睡吧！明天我有事就不来了。晚安”挥手

　　阿沃也挥手说：“晚安。”

　　归途，经过药峰。听见一男子神神秘秘的说：“大伙，都听说了吗？兽峰的竺师姐惹大祸了。她将一小孩推入池中，用了好多方法都没都没救上来。她找我去救人，我还不信。觉得他无聊开玩笑。毕竟，修道之人怎么可能连水都对付不了？”

　　“她见没有人相信。一路飞奔，找她师傅，没找到。只好师尊。师尊闻言想了想，觉得她实在胡扯。竺师姐一直死缠求，师尊相信。后来竺师姐都着急地跪下。师尊方答应和她去看看据说师尊这一看竟下晕过去，此事竟关师尊的宝贝，大王莲。”

　　有人问道：“那小孩救上来没有。”

　　“不知道，去看的时候人影都没有。那小孩有没有，不一定真的呢？毕尽师傅设了阵法。”

　　有人感叹道：“竺师姐，遇上这么个师傅也是倒霉。十次找他八次不在，在也是闭关。”

　　有人关心道：“师傅，他没事了吧？此事怎么会关大王莲呢？”

　　“师傅醒了，很生气。在抽问竺师姐，让她把交出来。为什么有关大王莲，你们就猜一下？

　　有人猜测：“前段时间，大王莲不是躁动吗？大王莲躁动，一般就是要换地方。不会师傅把大王莲放入池里了吧？”

　　“还真是，这大王莲昨日才放进，今日就没了。师尊他宝贝了几十年，看都不让看。今日没了，现在就跟疯了一样。看见谁都瞪着，疑是不是眼前之人偷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好可怕了。”
　　......

　　阿沃向前问道：“各位师兄，师姐峰主，他现在在哪。我有要事禀告他。”

　　有些人认出她，是兽峰弟子，撇过头，不理她。还有人直接瞪着她。

　　最后一位好心的师姐说：“师傅现在在偏峰，他现在很生气，如果不是太重要，你就别去找他，缓缓日子再去。”

　　阿沃向那位师姐拱手道谢。快步前往药峰偏峰。

　　“药师尊，在下兽峰央沃，携来大王莲求见。”

　　药尊听到兽峰烦，转而听到大王莲万分欣喜。”

　　药尊连忙跑出说：“大王莲在哪？快来让我看看我的宝贝。”阿沃双手捧着大王莲。

　　药尊小心翼翼的取过大王莲，捧在手上仔细的看，突然怒吼逼问道：“怎么回事？大王莲的气息为什么这么弱？为什么在你手里？”

　　阿沃看见满身伤痕的昏倒的竺师姐，不由心疼。阿沃向药尊跪下说：“峰主是我不小心落入池中，在水里看到大王莲，见它好看。摘下了。请峰主责罚，不要伤害我师姐了。”

　　药尊将大王莲收起，让弟子去用水把竺师姐浇醒。从弟子手边拿过鞭子。

　　用力狠狠的抽在阿沃的身上，愤怒的说：“你还有空关心她？你是不是在刚来那会就开始偷窥它？早就预谋要偷它？看来吃二十鞭子是不够的。应该多打几鞭，把你打死。我的宝贝也不会遭遇这事。”说着觉得气不过，举着鞭子狠狠的抽。”

　　竺师姐听着话看见阿沃，知道药尊是认错人。奋力挣扎，想要挣脱绳子。朝药尊哭喊：“不是她，不是她啊。打就打我，别动她。”

　　药尊越想越生气，“好一个姐妹情深，就一起打。”举着鞭子抽一下阿沃，抽一下竺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