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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撸团第3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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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越立刻从腰间掏出□□,全身戒备地站在门背后,“谁?!”
贫民窟时有发生入室偷窃,闫越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奔向远处,闫越缓缓打开门,外面没有任何人影,泥泞的地面印着脚印沿向巷子出口。
目光触及到一抹光亮,闫越蹲下身察看了番。
那是一块黑色的金属牌,上面粘着黑色泥土,闫越将它拿了起来,回屋进了洗手间,用清水将它冲洗干净,上面的纹路也显露了出来。
上面刻着三头蛇的图案,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森冷的光。
闫越猛然大惊,这图案他见过。
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他的私人物品,其中有一本陈旧的笔记本,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画着一个同三头蛇一模一样的图案。
这是‘惊蚺’的标志,他们是一群游弋在帝国各个暗处执行任务的神秘组织。
这是一群只认钱的家伙,谁出钱,就帮谁办事。
闫越紧紧握住牌子,他的呼吸越发沉重。
他的妹妹闫欣,曾是隶属于帝国第一军队,后来在执行潜入惊蚺的任务中无故失踪。
为了寻找妹妹,闫越提前从军团申请退役,经过多方调查来到贫民窟,很可惜的是线索却在这里断了。
这一住就是两年。
今天捡到惊蚺的标志牌,是对方故意的?还是机缘巧合?
这一晚,闫越失眠了,从妹妹失踪的那一刻,他就发誓不论生死一定要找到她!
清早起床,看了眼床下的毛团子。
四仰八叉,还留了口水。
看着可爱的小东西,闫越沉重的心情缓和了点。
驹蒙感受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它睁开豆豆般的眼睛,入眼便是男人俊美的容貌。
“醒了?”闫越用手摸了摸,感受到它的体温正常,随即抱着团子去了一楼。
将团子仰放在小型手术台上,然后将它的纱布贴轻轻扯掉,发现团子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一半。
“没想到你的愈合能力还挺强的。”
驹蒙:唔嘤~(全靠你呀。)
(怎么办?还想嘬嘬。)
粉嫩的小舌头伸了出来,闫越忍不住将手指尖戳了上去,结果被舌尖一卷含了进去。
这小东西,竟又开始嘬他的手指头。
驹蒙:(吃到了,好香啊~)
闫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奈何团子吸得紧,他只能摁住它的身体用力往外拔。
波~
看着手指上的口水,闫越略嫌弃地在它的毛上蹭干净,拿出药水给毛团擦拭伤口,然后重新贴上纱布贴,抱着它回了二楼的小窝。
“乖乖呆着,等会儿来看你。”
驹蒙嘤嘤两声算作回应。
文柯已经在摁门铃了,闫越快速下了楼给他开门。
“呼,我的妈呀,刚才吓死我了。”文柯摘掉帽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道,“路上遇到警备队抓人,街上那叫一个乱呢。”
“哪条街?抓了多少?”
“芬尼区13号街道,大概有五六个吧,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那子弹就要从我的脑袋穿过去了。不过……我的手擦伤了。”
文柯的右手指骨破皮出血,闫越二话不说递给他一瓶消毒喷雾。
喷了几下,文柯嘿道:“不管得病还是受伤,在您这儿果然很方便。”
门铃再响,来病人了。
*
驹蒙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楼下嘈杂的声音吵醒。
小小的嘴巴一张,打了个哈欠。
那个男人不在呢,能量消耗太快,它又饿了。
驹蒙从窝里爬了出来,仰头看着紧闭的房门。
环顾四周,看到一张椅子,驹蒙用脑袋将它推到门边,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用尽全力冲刺一番,duangduang两下跳到椅子上,然后用嘴巴压住门锁一转……咔哒,门开了。
呼……好累。
可接下来驹蒙又遇到了一个难题。
足足有两个它高的台阶,以它目前的体型根本就下不了。
楼下传来闫越的声音,驹蒙心里咯噔一跳,他好饿,为了饭饭,拼了。
心一横,眼一闭,驹蒙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团成圆球,毛发尽力朝外扩张,最后‘呼呀’一声从台阶往下滚……
闫越正在帮病人检查身体,忽然听到叮铃哐当,他立刻起身走出看诊室。
只见灰扑扑的毛团正蜷缩在桌角。
呃,这小家伙竟自己滚下来了。
刚准备走过去抱走毛团,结果一个小男孩从闫越身后跑了过去,一把抱起毛团,冲着他的妈妈笑。
驹蒙刚刚滚晕了,这会儿被小男孩抱在怀里,他只觉得胃部反胃,顿时吐了出来。
“啊!”小男孩嫌弃地松开手,驹蒙就这么跌落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一双宽厚的手掌将它稳稳接住。
驹蒙睁开眼睛,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庞,‘嘤嘤’着。(饿饿,饭饭~)
男孩的母亲走了过来,训斥他不听话。
文柯赶紧将母子两带去了洗手间。
这儿还有别的病人,看到团子时纷纷露出惊喜和喜爱的表情。
“这个小家伙是什么呀?不像兔子也不像猫。”
“它看起来好可爱、好暖和呀。”
“是闫医生新养的宠物吗?想摸摸看呢。”
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驹蒙傲娇地哼哼出声,老子可不是你们能随便碰的。
用力拱了拱,驹蒙使劲嗅着闫越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个男人最香了。
闫越还要继续看病,只好让文柯帮忙将它带回楼上。
一离开闫越的怀抱,驹蒙就不高兴了,蓬松圆滚的身子扭来扭去。(男人你不可以丢下我。)
可怜的文柯被结结实实挨了一爪子,痛得嘶了口气,“闫医生它太闹腾了,应该是不喜欢我碰他。”
看着文柯脸上的爪痕,闫越只好亲自将它送回房间。
“你别闹,等我忙完就来陪你。”
驹蒙睁着黑黝黝的豆豆眼睛,看着男人,“嘤。”(可是我饿了,想嘬嘬。)
闫越当然看不懂也听不懂小家伙的意思,将它放回窝里,本想抚摸它头顶的毛,驹蒙先他一步张嘴含住闫越的手指。
(好吃。)
闫越:……
这小家伙又吃他的手指。
“听话、别闹。”
驹蒙知道他又要离开,但自己现在急需能量,便一口咬住闫越的裤腿,“嘤嘤嘤!”(不要走。)
闫越蹙眉,看出小家伙不想他离开,但楼下的病人需要他。
无奈轻叹,将团子举了起来,面对面道:“我可以带你下去,但是你不能打扰我工作,同意的话,就‘咕’两下。”
“咕咕。”
“好吧。”驹蒙带着它回了一楼。
文柯看到他手里的毛团问道:“闫医生你这是?”
闫越吩咐道:“去将我楼上的软窝拿下里。”
文柯去了,然后闫越把软窝放到他的办公桌下面,“在这里待着吧。”
驹蒙蹭了蹭他的裤腿,表示知道啦。
但是它还是好饿啊,这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呢?
刚才的小男孩已经被妈妈教育了,他只能乖乖坐在板凳上等待,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驹蒙。
驹蒙也不示弱,它朝他瞪了回去。
小男孩神情一怔,吸了吸鼻子,然后冲着它傻呵呵地笑。
驹蒙无语,眼看着小男孩又想过来抓它,驹蒙瞬间炸毛,龇牙咧嘴,双眼发红。
(你小子敢过来,我咬死你!)
小男孩被它的模样吓着了,他连忙躲到妈妈身后,偷偷注视着驹蒙。
闫越也注意到了,他询问女士有关男孩的病况。
男孩站到闫越跟前,张开嘴巴‘啊啊’了两声,身旁的女士哭道:“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说不了话了。昨晚咳嗽得厉害,也没咳血,今早就说不了话了。”
闫越抬起男孩的下巴,用电光照了照,“喉咙没有破损。”
接着又用听诊器听了听男孩的肺部,“呼吸也正常。这样吧,先跟我去检查室。”
驹蒙见闫越要走,也跟了上去。
可没走几步,身体突然腾空,原来是文柯将它抓了起来。
“嘿嘿,不可以去检查室哟,会被闫医生骂的。”
又是这个小子!
驹蒙不爽地扭动起身躯,呲着牙准备给予对方手上一嘴。
文柯这回学聪明了,他捏着驹蒙的背,“嘿嘿,这次我可不会让你得逞。”
驹蒙的四只爪子只能朝地面疯狂扑腾。
闫越回过头,神情严肃地看着毛团,“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驹蒙一下子就安静了。
好吧,它听话。
看到小家伙乖乖由着文柯带回诊疗室,闫越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小男孩进入了检查室。
有了设备的辅助,检查结果也出来了。
男孩整个咽喉和肺部并没有异样,但闫越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闫越对孩子的妈妈说道:“我需要给他抽血化验。”
“好的,麻烦你了闫医生。”
听到要抽血,男孩显然有些害怕,他紧紧抓着妈妈的手摇头。
女士柔声哄道:“亚克是个男子汉,不要怕。”
看着尖细的针头,被叫亚克的男孩赴死般地闭上了眼睛。
只一下,鲜红的血液即可被抽入管中。
闫越帮男孩止住血,对女士说道:“去外面等着吧,大概半小时后出结果。”
“好的,谢谢。”
返回诊疗室,闫越的视线扫了眼正紧紧趴在窝里的团子,继续为其他病人看病。
文柯负责提取报告,他虽然不是学医的,但跟在闫越身边耳听目染,多多少少也会看报告上的数据。
他走到闫越身边,低声道:“情况似乎不妙。”
闫越拿起血液报告仔细一看,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他快速看完剩下的两个病人,随后一言不发地进入了化验室。
驹蒙见此,趁着文柯不注意,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