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记》cc1995

8、08战场

　　月已经掩藏身份在仙界的阵营里呆了两日，他每天在练兵的时候跟着大家浑水摸鱼，数数蚂蚁。月初来时还担心被人看出，却不想非要跟着来的凌一脸无所谓，两人传音。这才知道，凌常拿着玉钰游戏人间，那玉钰本是她父亲祖传的宝物，能遮掩天机，别说这小小的改变容貌气息了。
　　今日的练兵又结束了，大家搭着肩往回走。
　　这些神仙与凡人也没有区别，一样吃饭喝酒，睡觉时还打呼噜。自然也有爱唠叨的老兵，喝了酒就跟只苍蝇似的，喋喋不休个没完。大家都很捧场的围上去，一边喝酒，一边听着。
　　想当年，我仙界战神——牡丹仙子在时，妖界次次都被百花大阵击溃。那娲皇，不对，前娲皇带领娲族策应，妖族那里是对手。
　　月心中奇怪，他听闻仙族都要败了，那里来的胜仗可打。一边新来的小兵也是如此想法，忍不住道：“老余，你又做梦了，黄汤喝多了吧。”众人哄笑起来。老余涨红了脸，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尔等小辈，不懂还在这里动摇军心。想当年，我也杀了不知道多少妖祖宗，那时候，你还他娘的在肚子里吃屎呢。”
　　月与众人拦开他们，先扶着老余回营帐休息了，凌也帮忙，两人好不容易劝他安静下来。那老余突然变了脸，“你也不信。”
　　“我信，我当然信。”月的一双眼睛极为真诚，半点看不出骗人。那老余来了兴致，“你坐好，我给你讲讲我仙界的历史。”
　　我仙族分为两支，一支是以人族为主的仙人，一支是蛇尾人身的娲族。
　　讲到着，凌的眉头跳了跳，忍不住问道：“娲族？”
　　“你们这些小辈，被征兵不过十来年，自然不知道娲族何等厉害。娲族天生神力，对于别的种族而言，八劫天雷的修为已经是一辈子都难出几个的。她们却几乎有一半族类，可以达到。就这样，两族合兵，对付妖族。后来，妖王亲自出手，重伤了娲皇。娲皇带着娲族回了雪娲山。不久就仙逝了，她唯一的公子，听说几百年后也死了。牡丹仙子没了娲族策应，谨慎许多。不过那妖族狡猾，终于在莫约百年前，生擒了牡丹仙子。不过妖族传来的消息，牡丹仙子已经不知所踪。哎。”老余长叹一声，就这么睡去了。
　　月牵着凌的手，传音道：“别急，慢慢问。”又在她的手心写下一个娲字，凌点点头。与他躺在一处，方便说话。两人目光相交，凌娓娓道来。
　　我父亲不太愿意提起自己的事。可是许多事，他也瞒不住我。我生下来就是蛇尾，与旁人不同。他守护一方城民，我也以此为志。他不许我这样，希望我当一个无欲无求的神女，最好像我娘那样被他捧在手里，什么烦恼也没有。
　　可是他又很矛盾，他恨不得我学尽天下术法，知晓天道。从小，我便是学一阵，他又后悔，学一阵，他又不许我在学。直到他说要收弟子，传衣钵。我求了他好久，他都没理我，于是我去许城书院报名，没有人敢阻拦。他与我大吵一架，又被母亲劝服，便有一段时间没有管我。不过也可能是忙吧，他为了收徒，收藏尽了三界的奇珍异宝哦。
　　两人说着，困倦袭来。身边的士兵也回来了，挤到凌和月的身边。凌下意识的往月身边靠了靠，两人挤在一起，睡过去。
　　叫醒他们的，不是伙伴，也不是日光。而是数不尽的厮杀与飞溅的鲜血。
　　那些还不能完全化成人形的小妖，提着刀，冲进营帐。月和帐子里的人惊醒，全部提着剑冲出去。外面火光漫天，厮杀与嚎叫不断。凌提着剑，将人戳了个对穿。又吼道：“月，杀呀！”
　　月呆呆的立在那，身边好几个小妖，都被凌解决。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握在手里的剑，发着颤。两方人马都杀红了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凌显露出了出色的战斗能力，身边的小妖没有一个能够近身的。
　　不过没关系，妖族最擅长就是车轮战，即便是偷袭，他们也带来了无数的妖兵。那些妖不怕死的冲上去。月看着转头看着凌，浴血奋战，身边的妖越来越多。
　　一只虎妖从背后偷袭，伸出爪子要去抓凌的肩膀，凌闪避不及，打算先杀了面前的狼妖。她眉目很狠厉，便是要生生抗下这偷袭。
　　“斯拉~”剑划过虎妖的手，鲜血喷涌而出，月便吐出一口酸水，边斩杀了虎妖。他背靠着凌，眉目坚毅，举着长剑，“杀。”
　　“杀。”凌笑着回应了他。两人互为臂膀，从天色暗淡，杀到日出。手沉重的像是被灌了铅。凌还好，她从小随父亲杀过妖物，也练过耐力。何况本身是半人半神，有娲族血脉，根本不惧，但还是遍体鳞伤。
　　月已经到了极限，一张脸被鲜血糊满，脑中充斥着幻影，一次次本能的砍死妖精。身边的伙伴，十不存二，都是末路。
　　他的头颅高高扬起，不甘睁着的眼睛，看见苍茫天空，最终落下，只见地平线上流淌着的血液。
　　“月。”凌失声喊着，一只妖爪穿过她的胸膛。她闭上眼睛，看到湛蓝的天。

作者有话说

　　失忆的启星，你啥时候回来，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