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她的企鹅先生》二十三廿

15、第15章

　　【24】

　　这些天来的情意绾绾都看在眼里，她又是何尝不知道。但她就是想要一个承诺，即使那不过是口头的一句“我也喜欢你，所以做我女朋友吧”也好，绾绾喜欢他，想要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不是要做暧昧不清的，被人诟病的情.妇。

　　谁曾想，女朋友这一句都没说，就直接求婚了。幸福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绾绾表示有点承受不住。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奥斯瓦尔德的了，或许她根本就没说话，反正最后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只顾着抹眼泪说不出来话，奥斯瓦尔德以为她默认了。

　　她对奥斯瓦尔德总是这样没出息。

　　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奥斯瓦尔德对此开心的像个孩子，对她又搂又抱，还亲了她嘴巴。

　　要不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神助攻”小团队一口一个“老板娘”的叫她，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成功泡到了企鹅先生！

　　奥斯瓦尔德爱她宠她，将她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温柔体贴又有绅士风度，关于肢体接触，没经过她同意更是从不做出格的事情，照顾她的每一个感受，疼她到骨子里。

　　因为他怕他做不好，毕竟他第一次做未婚夫，第一次爱他的女人。

　　将他处心积虑的小心思无所不用其极。

　　喝水他要先试温；吃饭他要先试咸；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要什么他都给，就算是夜空里的星星，他都愿意摘给她。

　　绾绾被他宠成公主，捧到天上最高处做那朵最柔软的棉花云。

　　芭芭拉对此再也不加以调侃，只是咒骂这该死的爱情，快要酸掉她的牙。

　　企鹅先生对她好，她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就好像小时候他将伞打在她头顶，她也总是会梦见他。

　　从小到大，没人这么爱她，一直都是她爱别人。

　　以至于常常半夜醒来，她光着脚跑过漆黑的楼道，跑到奥斯瓦尔德房间，伸手去摸熟睡的他，摸到了以后还要问问:“奥斯瓦尔德，这不是做梦对吧，你喜欢我对吧。”

　　只有听到“我爱你。”后，才会继续乖乖睡下。

　　她真的害怕这是一场梦。

　　因为这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了，企鹅先生的爱。

　　“只要知道一个人的软肋，就能置他于死地。”

　　在林绾绾被爱情滋润的飘飘然，不知所以的时候，芭芭拉突然这样对她说。

　　她还说，“这次可不是嫉妒你，亲爱的，这是我血的教训。”

　　她留下这句话便潇洒的走了，可她离开的背影怎么看都带着悲伤。

　　奥斯瓦尔德以前和她说过，芭芭拉杀了自己的父母，是一个疯癫到极致的女人。她说的话不必在意。

　　可绾绾还是因为这句话弄得心里不是滋味。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跳跃的小麻雀，安安静静的思考了一天，然后等到了晚上跑去找奥斯瓦尔德。

　　“奥斯瓦尔德，你有多爱我？”

　　“我愿意把心掏出来给你。”

　　他说谎时眼睛都不眨的。又或者，这不是谎言。

　　“油嘴滑舌。”

　　“亲爱的，我句句真心。”他拉住她的手放在心口，“我愿意以母亲的名义起誓。”

　　“那你答应我两件事。”绾绾说，“第一，不要再拿你母亲的名义随便起誓。”

　　“好。”

　　“第二，让我加入你们。”她说，“我想去了解一个完整你，我想知道你和布奇他们还有戈登之间的事情，那些有关哥谭的……我不想做笼子里的金丝雀。”

　　“不行。”他想都没想，果断拒绝。

　　大概从那个姑娘负伤去阿卡姆看他的时候就已经走进他的心里。她是天上坠落的天使，怎能沾染世间污浊？更别提他那些犯罪手法和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调皮的吐吐舌头:“其实你的事我都知道，我才不怕！”

　　最后他妥协一步:“那好吧。今晚的宴会你陪我去。”

　　毕竟他的女人总归还是要见见世面的。

　　【25】

　　不得不说，奥斯瓦尔德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黑色蕾丝礼裙将她的身材线条勾勒的恰到好处，配一条天鹅钻石项链坠在她颈间闪闪发光，头上那条黑羽毛的发带与他西装胸前口袋里的羽毛，相辅相成。

　　“这两根羽毛是同一只鹅身上的吗？”林绾绾系完发带，从梳妆台转过头来看他。

　　奥斯瓦尔德顿时眼前一亮，万分惊喜从不可思议的眼眸中蹦出来。

　　她以前衣服总是浅白色系温温柔柔的样子，今日这妖艳的性感黑色礼裙，红唇白肤，趁得她好像地狱里出来的魔鬼美人。

　　“亲爱的，你简直和我是天生一对。”

　　他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蜻蜓点水，点到为止。

　　“我的美人。”他舔舔唇，意犹未尽，“那只黑天鹅应为它的死感到骄傲。”

　　她的脸染上一层胭脂色，紧忙拍掉捏着她下巴的手，嗔怒道。

　　“奥斯瓦尔德，你蹭掉我刚刚涂好的口红了！”

　　【26】

　　宴会开在冰山俱乐部，哥谭无数有头有脸的人在这里聚集，为奥斯瓦尔德庆祝市长职位。林绾绾挽着奥斯瓦尔德的胳膊进门的时候，聚光灯打下来，她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要淡定，你现在是一个有排面的女人。

　　人群在看到主角进场时有那么一瞬间的鸦雀无声，也只是一瞬间，然后就继续躁动起来。一个接一个的人举着酒杯过来与奥斯瓦尔德寒暄问候，虚伪客套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不过谁也比不上奥斯瓦尔德，他带着虚假的商业式微笑，各路各样的业界精英，他通通应付自如。

　　林绾绾在一旁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为她敬的酒，他通通挡了过去，再扯上几句谎话，反正他信手拈来。对方不但不生气，还高兴的很。

　　啧啧，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哦，这位是……”

　　啊，竟然问到她了。

　　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奥斯瓦尔德身旁的这个女人都闭口不谈，在哥谭上流社会中，换女人的频率决定男人地位，况且年轻又美貌。不是夫人就是情妇。夫人？然而，奥斯瓦尔德没结婚众所周知。

　　所以没有人会自讨没趣的去和她打招呼，顶多也就是与奥斯瓦尔德寒暄之后礼貌的对她报以微笑，仅此而已。

　　这不知是哪个没情商的，这样光明正大的问出来。

　　哥谭谁不知奥斯瓦尔德睚眦必报，你今天当众羞辱他，他会笑着拍拍你肩膀说“没关系，兄弟”，明天就找人桶了你丫的。

　　林绾绾心里有好多个问号，但面子上还是保持优雅的微笑。

　　“您好，我是……”

　　“未婚妻。”奥斯瓦尔德抢话。

　　不知为何，那人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瞬间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奥斯瓦尔德表现的稀松平常一样，微笑着举起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他僵在手里的杯子，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最后还毫不吝啬的给予他一个wink。

　　林绾绾心里的问号更多了，但她没多想，未婚妻这个身份一旦被爆出来，她就不能再装作“情人”默默站在那里。为了表示她毫不怯场，她主动去和那些贵太太打招呼。

　　她本来已经想好说什么了，但那些太太夫人见了她都表现的无比惧怕，匆匆说了几句就找借口离开了，就像躲瘟神一样。林绾绾更加奇怪了，连服务生为她端酒时，托盘里的杯子都颤抖着快要掉下来。

　　她非常不理解，她明明已经用非常友善的态度去和他们讲话了。怎么会这样呢？于是庆功宴结束后，在回家的路上，她坐在车上问奥斯瓦尔德:“我长得很可怕吗？”

　　“这是什么笑话吗？”奥斯瓦尔德倚在靠背上，呵呵笑了两声，脸颊泛红，看起来有些醉了。

　　“那为什么他们这么怕我？”林绾绾挫败的将头靠在奥斯瓦尔德肩头，抓起他的手，无聊的玩弄着，“反正不可能只是因为我是你未婚妻。他们对你都不那样。”

　　微醺的奥斯瓦尔德盯着她，没有回答。

　　此刻正在兼职专职司机的小谜语爱德，看了一眼挫败的林绾绾，插嘴道:“亲爱的林小姐，如果你要是知道在宴会之前，科波特先生叫人传话，他的未婚妻是个杀人狂魔，你应该就没现在这么难过了。”

　　“什么？！”林绾绾瞪大眼睛去看旁边的人，“你真这么说我的！”

　　奥斯瓦尔德依旧盯着她没说话。

　　“杀人碎尸、吃人、充满算计……”爱德转方向盘，把车子打了个弯继续说，“总之看谁不顺眼就干谁的那种。”

　　“什么鬼？”林绾绾惊呆了，“所以我现在在哥谭已经是这种角色了吗？”

　　“这都是为你好，亲爱的林小姐。”

　　“但、这也太恶劣了吧？”

　　“你不是不想当金丝雀吗？”那个醉醺醺的男人盯着她终于开口，“带你出来总不能让你受到伤害。毕竟我的仇人那么多。而你，以后成为了市长夫人，经历的还要更多。”

　　绾绾心底倘过一丝温暖，他处心积虑这样做，都是为了她的安全。

　　绾绾低头扣了扣手指，默默接受了这个人设。

　　“绾绾。”

　　“嗯？”

　　然后奥斯瓦尔德没了话。

　　这时突然一个急刹车，绾绾就倒在了他怀里。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不让她起身，四目相对，空气中的暧昧情愫急剧上升。

　　不知是谁超了车，气得爱德摇开车窗破口大骂:“该死的家伙！你没长眼睛吗？！”待泄了愤，关上窗户准备开车，却突然在后视镜看到郎情妾意的这一幕，赶紧蒙住眼睛:“哇哇哇。我还在这儿呢！！”

　　绾绾羞涩的去推他，可他却越抱越紧。

　　爱德赶紧开车，加快油门，车子都要飞起来。

　　好在奥斯瓦尔德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爱德急急忙忙，一边开车一边看后视镜。假意咳了两声，说:“马上就到家了，你俩先稍微克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