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之帝王蝶》岚墨

4、和巴利安的“幸福”生活

　　2个月后
　　何为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斯库瓦罗现在的状态，谁让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开罪了裴加•德诺拉斯此女子？圣人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切记！切记！
　　事情是这样的：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不要问为什么，意大利的天气就是晴天多。
　　秋日里清爽的空气携带来水果成熟的香味，清澈的天空上衬着浮云流转，偶尔几片金黄的落叶盘旋而下。一排梧桐树下相视立着一男一女，男的挺拔修长，面带笑容，女的罗裙翻飞，脸颊微红。啊！多么河蟹的画面啊！
　　才怪！
　　裴加红着脸的原因很简单——恼羞成怒。而对面的斯库瓦罗却仍笑得没心没肺：“哈哈哈……你竟然……竟然晕过去了！哈哈……”
　　“我就是怕毛毛虫不行啊！！！”裴加吼道。
　　“哈哈……小蝴蝶会怕毛毛虫……”自从九代目称裴加为蝴蝶后，斯库瓦罗就一直叫裴加为小蝴蝶。
　　裴加怕毛毛虫不是这辈子的事了，她还叫颜雪时就怕得快发心脏病了：“所以！不要叫我小•蝴•蝶！我不要和这种昆虫有一点关系！”裴加的脸更红了，简直可与番茄相比。
　　斯库瓦罗那边丝毫不在意裴加的怒气，这两个月来一直都只有他被嘲的份，难得有机会能不笑得畅快吗？此情此景，裴加小女生的面子可挂不住了：此仇不报非女子！
　　深呼吸，平复心情，裴加的脑筋在短短几秒钟内已高速转了N圈，再开口时已是另一副表情。微湿的眼眶，垮着嘴角，还能用委屈的语调讲着完全不搭调的话：“你说我用这个表情去见九代目爷爷好不好啊？”
　　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斯库瓦罗第一次见到裴加的变脸，今生难忘。白痴也知道，这张脸就写着：“欺负”两个字。
　　“我再说斯库瓦罗用恐怖的东西吓我，还嘲笑我。不行不行，还是说斯库瓦罗心存不轨，意图不纯来得好。”一边保持着表情，一边顺溜地说着诬陷的话，这也是一种天分啊。特别说明，这种天分源于裴加前世是剧社的台柱。
　　心存不轨？意图不纯？斯库瓦罗囧了，这个小朋友讲的都是什么词汇啊？！根据以往经验，仅凭8字，她就会被彭格列及德诺拉斯追杀到底。思及此，刚此还笑得花儿似的的脸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
　　裴加这边还不忘添油加醋：“斯库瓦罗，你说九代目爷爷会不会信我啊？要不再说得严重点，就说你……”
　　“我错了，我错了。”天知道裴加还会用出什么样的语句！直觉让斯库瓦罗阻止了她的后续语句，“拜托您不要计较。”
　　“道歉有什么用！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严重打击了我的自尊心。”裴加义正严词道。
　　“那还要我怎么样啊？！”可恶！想他斯库瓦罗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
　　裴加摇摇头：斯库瓦罗啊，修行还不够啊。“你要赔偿。”
　　“赔偿？什么？”
　　“嗯……这样吧，我要你发誓。发誓今生今世永远不许与我对立。”裴加忽然想到了一条誓言。
　　“好吧，我发誓。”轻易上钩，“我斯库瓦罗今生今世不与裴加•德诺拉斯对立。这样可以了吧？”
　　裴加点点头：“嗯，可以了。不过，斯库瓦罗，发誓可不是儿戏哦，你要一辈子都好好记得今天。”特别是彭格列指环争夺战时。
　　而那厢，斯库瓦罗只当是小孩子的任性，不知在之后的十年、二十年以处被动。没办法，小孩子的外表太具欺骗性了。
　　不过就算是斯库瓦罗作出了誓言，次日巴利安的出任名单中却仍没有了他的名字。

　　3个月
　　之后的1个月，斯库瓦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先是被控偷了女仆的内衣并于他的口袋里发现了赃物，后来又被当场抓住破坏九代目最喜欢的花圃，2天前还传出他有不正常嗜好——收集洋娃娃……全是些相当丢脸丢形象的事，不用想，全拜裴加所赐。
　　而裴加此时此刻仍不痛不痒地盯着斯库瓦罗的头：为什么短发时是翘翘的，留起长发却那么顺滑呢？不会是拉过吧。
　　对面的斯库瓦罗手里提着木刀，眼前的女孩却完全心不在焉，偶尔还冒出他听不懂的自言自语。这种情况每日发生，让斯库瓦罗甚是火大，他对于习剑可是怀着恭敬的心情的，所以每次都无法容忍裴加的走神，之后便出言不逊，也因此每次被裴加暗整。
　　“喂，你认真点！”忍无可忍。
　　裴加歪歪头：“我有不认真吗？我一直很认真啊。”
　　“你三个月根本没什么长进，就算是最没天分的人也会挥剑了！”
　　裴加不为所动，依旧不痛不痒道：“哎，斯库瓦罗，你没听过吗？没有坏学生，只有坏老师。我不长进只能说明你不是个好老师。”
　　“你说什么？！我可是未来要做剑帝的人！”斯库瓦罗现在好比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哎。剑帝……你和他还差得远呢。”
　　其实裴加想的根本与斯库瓦罗想的是两个世界的是事实：啊！我的空之轨迹啊！我的SC啊！我还没打完就穿了，永远的痛啊！莱维太帅啦！剑帝无敌啊！……这才是真相。
　　当裴加陷入回忆时，她顺口的那句“差得远”着实打击了斯库瓦罗。从此发誓一定要打败剑帝，并且异常执着。
　　可悲可叹，此剑帝非彼剑帝啊。

　　4个月
　　这个月裴加总算是用心学剑了，所以身上也多了青青紫紫的块，习武总得受点伤的嘛。特别是斯库瓦罗动不动还会认真一下。
　　“不干了！”木刀被打断第8次后，裴加一扔断木，怒道，“每次都是我被打。”
　　斯库瓦罗收了刀势：“正好，我还不想教你那么笨的学生呢。”
　　“不过，九代目爷爷说了，如果你教不好我的话，下个月的任务你都不用参加了。”敢说她笨？！笑话，裴加的靠山是什么人？！老BOSS！
　　听到不许出任务，斯库瓦罗就好像那霜打的茄子——蔫了：“但你不好好练，我怎么可能教的会你。像你这样的大小姐，根本没有学剑的必要。”
　　“但老是被打谁都不会爽的，又不是被虐狂。”裴加指指下巴，她做这个动作是往往代表着不安好心，斯库瓦罗全身一寒，“这样吧，以后练习中你每打我一下，练习结束都得让我打回来，以确保这些击打都是对于学习必须的。”
　　“啊喂，为什么我要挨你打啊！”学剑当然会被打到，哪有规矩再打回去的呀！
　　“你不让我打，我就没心思学，那就学不好，也就是你教不好，所以……”
　　…………
　　不平等条约就是这样签订的……

　　同月
　　泰拳和电伞首次见裴加时就是裴加正把斯库瓦罗的头当木鱼敲时的情景。
　　“49、50、51、52。好了，这就是今天的份。”裴加把木刀一扔，拍拍手道，“比昨天少了10下。”
　　从一开始每天得有200多下发展到如今只有50多下，裴加对自己的计策还是很满意的。不是练武的料这是天生的，由不得你不服，何必天天找虐呢。
　　而斯库瓦罗经历每天的这段时间是很痛苦的，就算裴加没多大力气，也不会真下狠手啦，可是那事关尊严啊尊严。不过尊严和事业相比，斯库瓦罗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见到一直狠厉的上司竟被一个女童敲头，泰拳和电伞双双被雷到了，绝对比什么什么伞更雷，而斯库瓦罗冷冷的一瞥又让他们把问题全部咽回去。对于他俩裴加的兴趣不大，炮灰嘛，有名字没名字都没什么关系。
　　“你们任务完成了嘛？怎么用了那么久？！啊啦！”斯库瓦罗心情不好。
　　“没办法，那只老狐狸整天东躲西藏，花了我们好久来找他。”泰拳扭扭腰，耸耸肩，摊摊手，“真是的，杀他才花了几秒钟而已。”
　　泰拳的话刚落下尾音，斯库瓦罗便一拳挥去，打了个泰拳措手不及，愣在当场：“我不需要你在这里汇报！快点滚回去！”
　　泰拳和电伞都不明就理，一时没了反应。不是他提起任务的嘛？今天的BOSS有点反常。
　　“他们是你的手下吗？也不介绍一下。”趁着空隙裴加已踱到斯库瓦罗身后。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用管！”斯库瓦罗转过身来，第一次用真正狠厉的语气对裴加讲话。
　　裴加不为所动：“不用介意。巴利安是暗杀部队，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不用在我面前掩饰什么，不用担心我的心灵受创，反正你们杀的人我不认识。
　　斯库瓦罗先是一愣，接着有些失笑，他其实一早就有察觉，眼前这个相处了3个月的女孩子虽然平时很任性，很孩子气，很为所欲为，但是她事实上很明白，很老成，很敏感。也许她以后会成为一个比谁都厉害的头目吧。斯库瓦罗总有这样的感觉。
　　对着暂时失语的斯库瓦罗，裴加仍面带笑意：“真的不介绍嘛？”
　　气氛有点异样，斯库瓦罗清清嗓子来打破僵持：“咳嗯。这个是列维尔坦，这个是路斯利亚，这位是裴加•德诺拉斯。”
　　“德诺拉斯家族的？为什么在彭格列？！”电伞首次发言。
　　“当然是九代目爷爷邀请的啊。你们在出任务所以不知道吧。”裴加难得语气温和。
　　“哦，你就是那个七代目继承人呐。”泰拳迅速回复了平日的调调，“听伯努说你已经让彭格列损失了3亿了。而且，听女仆说你一来斯库瓦罗就不正常了，还有听说九代目很宠爱你……”
　　裴加的眉角不易察觉地，微笑得更灿烂了。泰拳啊，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痛，你还“听说”的有完没完啊！有些话是不能多讲的。看吧，现在斯库瓦罗的脸色已经泛黑啦。当然，裴加的表情则是从未与心情协调的。
　　“呐，路斯利亚，你是泰国人嘛？”裴加天真道。
　　“啊？”被打断的泰拳并没有意识道裴加灿烂笑容后代表为何，“我可是正宗的意大利人哦。”
　　“哎，那就奇怪啦……”裴加点点下巴，转而邪邪一笑，“不是只有泰国才出人妖的嘛？”
　　于是气氛再一次异样起来，这回带着浓浓的囧位。

　　在很久之后，每当巴利安的名字与德诺拉斯相连，彭格列的人都称经过了裴加•德诺拉斯的洗礼，巴利安部队的抗击打能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