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异世来客》天光破晓

12、恐怖的魔药课

　　“叫到名字的新生，请坐到椅子上，带上帽子，听候分院”麦格教授打开手中的羊皮纸开始念人。

　　“艾琳·艾略特（Irene·Eliot）”

　　一个金棕色长发的女孩略带紧张的走前，坐到了椅子上，帽子在她头上呆了一会儿，然后大叫道：“拉文克劳”

　　这下新生们都放心了一些，原来分院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带一下帽子就好了。

　　罗恩咕哝道：“我就知道他们是骗我的”

　　莱克尔没有在意分院的情况，对这些事情他从黑魔王的记忆里知道的很清楚。他漫无目的打量着四周。耳朵里充斥着正好站在他左后方的赫敏·格兰杰，不停的叨叨声“......这个是施了魔法的，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看到过......”

　　“噢”在他右手边站着的哈利突然捂着额头低叫了一声。

　　莱克尔看过去，见他捂着的位置正是他的伤疤。“怎么了？你的伤疤还会疼？”莱克尔很感兴趣的问。

　　“没有”哈利皱着眉头揉了揉伤疤的位置，“这是第一次，好像...那是谁？”他下意识的问，忘记了莱克尔也是新生。

　　莱克尔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教师席上最显眼的人是一位穿着紫色袍子，头上裹着个硕大头巾的男人。在他旁边的是个一身黑袍正神情冰冷的看向哈利的男人。那人面色蜡黄，黑发油腻的贴在两颊，过于瘦削而显得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只直挺挺的鹰钩鼻显得尤为突出。

　　黑眼睛对上了猩红的眸子，那人瞬间一震，本来放在下巴上的手倏然收紧。人僵硬的与莱克尔对视。

　　“西弗勒斯·斯内普”莱克尔收回目光，对哈利低声道，“霍格沃茨魔药教授，斯莱特林院长”

　　哈利放下手，点点头。他没有问莱克尔怎么知道的，毕竟生长在魔法界的孩子知道学校的教授是谁，可能很正常。

　　正巧这时麦格教授叫到了“德拉科·马尔福”

　　淡金头发的男孩大模大样走了上去，帽子几乎是在刚碰到他头发丝的时候就大喊了出来：“斯莱特林”

　　德拉科得意的走到了斯莱特林长桌去跟克拉布和高尔汇合。他坐下后将目光又投回了新生。莱克尔感觉到他的目光对他笑了笑。

　　没过多久，罗恩和赫敏也都被分进了格兰芬多，剩下的新生越来越少，哈利攥了攥手，显得有些紧张。

　　“哈利·波特”

　　这个名字一出来，餐厅瞬间吵闹起来。人人引颈而望，希望看清他的模样。

　　哈利的分院时间显得比其他人长很多，在莱克尔已经开始研究斯内普旁边带着奇怪头巾的男人时，帽子叫了出来：“格兰芬多”

　　今年分到格兰芬多的新生似乎特别多，几乎是最少的拉文克劳的两倍。

　　又过了三个人，终于轮到了莱克尔。这时候他已经很饿了，十分希望赶紧结束这些事情然后美美的吃顿饭。开学典礼上的伙食应该是不错的。

　　他坐在了凳子上，身上聚集着很多视线，但那些都不如脑子里传来的声音让他在意。

　　“嗯...又是一个困难的...很有野心，能力也强，哦...聪慧、好学，天赋极佳...心地也不坏，有着坚韧的品质...很难，似乎都很适合...”

　　“我想去拉文克劳”莱克尔用思想和它交流。

　　“嗯..拉文克劳吗？不错，但我认为，斯莱特林也许更适合你，它能帮你实现你所有的野心，让你走向辉煌”帽子道。

　　“辉煌可以自己实现。斯莱特林不错，但我依然坚持拉文克劳，难道我不具备去那里的条件吗？”莱克尔问。

　　“当然不是。好学，聪敏，睿智博学，天赋也好，是的，你很符合拉文克劳的特质，但……”帽子又道，“你有野心，而且意志坚强，圆滑而精明，你也是个十足的斯莱特林...”帽子又改口道，“不过...你也不缺乏勇敢，具有冒险精神，而且你有一颗善良的心，格兰芬多似乎也很合适...”

　　“想去的才是最合适的”莱克尔道，“而我想去拉文克劳”

　　“好吧，好吧，现在的孩子总是特别自主”帽子道，“那么...”

　　“拉文克劳”帽子喊道。

　　莱克尔摘下帽子放回高脚凳，跳下高台向着拉文克劳的长桌走去，那里已经响起了一片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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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听过校长邓布利多不知所云的开学致辞后，学生们被瞬间铺满长桌的美味佳肴撑破了肚皮。在最后一道甜点布丁也消失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又站了起来，餐厅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他停顿一下，“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接着他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大声说，莱克尔发现很多台上的教授都表情尴尬。

　　“预备，唱!”

　　在经过魔音洗礼后，莱克尔彻底理解了那些尴尬表情传达出来的意思。

　　“怪不得祖父和邓布利多教授关系差”莱克尔身旁的一个小姑娘低声吐槽道。他记得那是第一个上台分院的女孩，也是拉文克劳今年第一个新生。她声音其实很小甚至不足以让身边的人听到，但莱克尔耳力异于常人的好。

　　其他年级的学生们都解散了，只留下新生们由各院的级长们统一带回各院的公共休息室。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位于霍格沃茨城堡的西边，拉文克劳塔最顶端。在一块光秃秃的木板上有个鹰状门环。与其他学院要记口令不同，拉文克劳的规矩是，每次进门前鹰状门环都会向来人提出问题，回答正确后即可进入。

　　公共休息室是一间很大的圆形屋子，墙上开着雅致的拱形窗户，挂着蓝色和青铜色丝绸，拉文克劳学生可以从窗户看到外面美丽的风景。天花板为一穹顶，上面缀有星星，下面的深蓝色地毯上也缀有星星。房间里有桌椅、书架，门对面的壁龛中放有的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半身白色大理石像。塑像旁边的一扇门通往上面的宿舍。

　　拉文克劳的宿舍是两人间，这可能也是由于拉文克劳的学生比较少的缘故。

　　和莱克尔同屋的男生叫蓝伯特·凯尔（Lambert·Kyle），是个梳着偏分头发，戴眼镜的男孩。性格外向，人看起来很好相处。他的父母都是麻瓜，因此他同哈利其实有些相似，都是刚刚迈入魔法界的大门，所以看什么都觉得好奇。但不同的是，他有一对很爱他的父母。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去礼堂吃饭的时候，拉文克劳五年级的级长罗伯特·希利亚德将一年级的课表分发给了他们。

　　他们第一趟课是魔法史。相比于史实莱克尔的确更喜欢应用和创造魔法，但当他真的上完一次魔法史课程之后，他就发现，比起宾斯教授的讲述，他觉得看书得来的历史是那么的波澜壮阔和惊心动魄，也不知道这位教授怎么能把它们讲的如此枯燥无趣。

　　下午的课，是拉文克劳自家的院长菲利乌斯·弗利维教授的魔咒课。这是一位身材小得出奇的男巫，他讲课的时候要站在一摞书上，这才够得着讲桌。他似乎十分感性，因为他总是声情并茂的讲述着每一条咒语，和它背后的原理，甚至是来源故事。

　　又过了一天，他们开始上第一堂变形课。教课的老师是开学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女教授——格兰芬多的院长，米勒娃·麦格。她看起来十分严肃，头发总是输的紧紧的。莱克尔第一次进入变形课教室的时候注意到变形课的讲台上卧着一只虎斑猫，等到上课铃响起，猫咪跳下讲桌大变活人时，他吃了一惊。然后才想起来有阿尼马格斯这种魔法变形存在。于是那堂课后，他追着麦格教授请教了好久关于变形和阿尼马格斯的问题。这种好学的品质也让他轻易博得了麦格教授的好感。

　　黑魔法防御术本来是最受期待的课程，学习使用魔法总是比枯燥的理论让人感兴趣，即便是好学的拉文克劳也不例外。但鉴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已经上过了那堂课，并且表示那几乎是一场笑话，于是大家的热情降了下来。

　　“整个房间充满一股难闻的大蒜味，而且教授结结巴巴，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回答学生的问题也是闪烁其词”德拉科在一个午间休息的时候给他送了盒巧克力，莱克尔猜是纳西莎寄给德拉科的，然后顺便跟他吐槽了刚上完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周四的时候，拉文克劳上了第一堂魔药课。这个被高年级学长们科普为最不能惹事的课程，拉文克劳新生们给予了高规格的谨慎对待。莱克尔基本每堂课都会提前几分钟进教室，但是魔药课前，他和蓝伯特进入教室的时候拉文克拉的学生们几乎都已经在座位上了，而赫奇帕奇还只有零星几个人。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没有窗户也没有阳光，只有墙壁上的油灯能照明。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许多。沿墙摆放着许多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是令人瑟瑟发抖。

　　斯内普踏着铃声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教室，地下室的门在他身后“嘭”的一声关上，学生们吓了一跳，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黑色的长袍下摆随着男人的走动在他身后翻飞着，直到他站在了讲台前，开始拿起人名册。

　　弗立维教授上课前也会点名，据听说在格兰芬多上魔咒课的时候，弗立维教授因为念到哈利的名字，激动的一头折下了垫脚的书本，甚至哽咽了起来。斯内普教授的点名风格显然同前者不一样。他大提琴般优雅的声音在冷寂的地下教室里回荡着，再配上他扫视你时那阴冷的视线，让人不自觉地想打个寒颤。

　　“莱克尔·默森”斯内普在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莱克尔，那审视的目光仿佛想将对方穿透，看到每一根骨头里去。

　　莱克尔挑眉，他很不喜欢斯内普这种仿佛想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学学大脑封闭术，虽然他知道斯内普并没有在对他摄神取念。那样的感觉他从黑魔王那知道的很清楚。但这么窥探式的目光依旧让人烦感。

　　“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学习魔药这门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点完名，他开口道，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教室井然有序的威力。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短短的开场白后，在所有人陷入低气压的时候，斯内普又将视线转向了莱克尔，“默森”他突然道，“人鱼的眼泪可以冷存吗？”

　　莱克尔绝不相信这是一年级应该知道的知识，甚至不属于五年级以下。

　　他站起身，恭敬的回答道:“不可以，教授，过冷或过热都会使眼泪蒸发”

　　斯内普站在那里直视他，眼皮微微眯了一下，他又问：“椒薄荷和薄荷有什么区别？”

　　“两种植物都属于唇形科植物。但椒薄荷可以舒缓焦躁的情绪，也会促进血液循环，有使人兴奋的功能，通常在熬制欢欣剂的时候会放上一些。薄荷不具备上述功效，但止血镇痛，清热明目，对于治疗皮肤炎症很有效果”莱克尔答。

　　斯内普看着他，那双红宝石的眸子虽然依旧平静，但隐隐闪烁出挑衅般的光芒。

　　“‘补魔剂’要怎么熬？”斯内普忽然脱口而出。

　　莱克尔心头一跳。补魔剂是当初他还是黑魔王的时候和斯内普一起研究的，可惜没等药熬好拿去实验，他就已经不是黑魔王了。后来他也没听过市面上有这种药的存在。猜测可能是斯内普实验失败了，要么就是黑魔王倒台后他没心情再熬这药了。莱克尔自己也试验过，他觉得这药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只不过没有达到最理想，所以也就暂时搁置了。

　　莱克尔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至于让斯内普疑心到用这个药试探他。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十一岁的小男孩，怎么就能跟黑魔王搭上联系了？

　　他冷静的装作一脸茫然，“我不知道，教授”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斯内普，“还有这种药吗？”

　　斯内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转眼看向课堂里的其他学生，“为什么不记笔记？难道你们觉得这些不重要，还是你们都会？不要让无知和愚蠢支配你们的大脑，我不希望走出教室后你们依然是个魔药白痴！”

　　教室里瞬间都是唰唰的写字声。莱克尔站着没动，他觉得以斯内普现在这副脾气，他如果敢自己坐下，就一定会被继续刁难。

　　果然，斯内普又瞅向他。莱克尔实在是不想再和他对视了，于是装作记笔记，站在那低头盯着桌面的本子。

　　“坐下，默森”斯内普冷冷道。

　　莱克尔松了口气，但事实证明，魔药课真的是人间炼狱。

　　斯内普一挥魔杖将他们今天要学习的疥疮药水的制作方案写在了黑板上，然后他把学生两两分成一组，开始指导他们熬药。莱克尔对于一年级的魔药自然不在话下，但由于刚才的插曲，他不想给自己再找麻烦，只好中规中矩的慢慢制作，偶尔还故意出点小失误，显得他像个新手。

　　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吓得很多学生大气都不敢出。有个赫奇帕奇的学生甚至在斯内普看过去的时候误将豪猪刺倒进了坩埚，导致他锅里那坨本来就有些诡异的浓稠的绿色液体，瞬间炸了。一时间连累了他周遭一圈的同学。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锅里和地上飞溅的药汁一扫而光。而后他对着那个炸飞坩埚而导致自己和身旁人受伤的男生，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对旁边的人道，“送他去医务室。问问庞弗雷夫人能不能连脑子一并治治，不然可能都活不到毕业”

　　几个赫奇帕奇学生连忙将受伤的几个人架走。魔药室里一时静的只听得见坩埚冒泡的声音。

　　好不容易挨过了恐怖的两个小时。两个学院的学生在逃出地下教室的时候，都有一种时死里逃生的错觉。但一想到未来每周都有魔药课，学生们就顿时蔫头耷脑下来。

　　“太可怕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蓝伯特对他感叹着，“这么看来斯莱特林的学生也太惨了，他可是他们的院长，还是弗立维教授好，拉文克劳万岁”他举起南瓜汁喝了一大口。

　　“那可不一定”莱克尔看了眼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没在，“也许他对自己学院很好呢”

　　事实证明，斯内普教授确实偏心的可以。特别是等到周五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共同上完魔药课后，整个刚刚经历过魔药教授洗礼的一年级新生们，都认识到了这一点，随同这个认知被广为流传的还有斯内普教授不喜欢哈利·波特这个消息。当然，这太正常了，不被斯内普教授喜欢这在学生中间简直是标配，特别是对于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