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做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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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把房间让给了李然，自己则睡在了客厅沙发上。
他不知道房间里的李然是否安然入睡，但他确实毫无睡意。
李然给他的冲击太大，他现在躺在这里，都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在今天之前，如果李然来找他，也许这种时候他们挤在一块也是有可能的。
但现在全变了。
他点开手机，盯着梁冰的微信头像迟疑片刻。
——冰哥，对不起，其实没有同学聚会——
他手放在发送健那里，犹豫不决。
梁冰会怎么想？其实他应该一早就诚实的告诉他，李然他也认识，他们两个见面何必要瞒着他，现在这样才是此地无银。
叶墨把未发送的消息删除。
——冰哥，如果我骗了你，你会……——
他会……怎样？
如果梁冰骗他，又去见了其他爱慕者，自己会怎样？
生气！
肯定生气！
唉……
叶墨又把未发送的消息删除了！
——冰哥，我想你——
他点了发送。
其他的明天见面说吧！
手机很快提示有信息进来。
还没睡？
——这么晚了，我的小墨还不睡？——
——想你，睡不着——
叶墨索性坐了起来。
——我的小墨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啊——
——肉麻，什么你的小墨——
叶墨揉了揉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
——小墨只能是我的——
“幼稚。”叶墨笑着暗骂了一声。
——小墨，我也想你，同学聚会什么时候结束？我明天早点来——
同学聚会！
没有同学聚会！
叶墨很想说。
——小墨——
……
——冰哥，对不起——
……
电话铃声又响起，叶墨慌乱的摁了接听。
“小墨，怎么啦？”
叶墨去了阳台，他怕吵醒李然。
“冰哥……对不起。”声音很低。
“我现在过来。”那边传来急切的声音。
“啊，不用不用。”叶墨赶忙阻止，“我在家，我没事。”
叶墨顿了顿：“是李然……他在。”
如释负重却又歉疚万分。
……
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叶墨将手机紧贴在自己的耳边，他分明听到那边或轻或重的喘息。
他生气了？
换作他也会生气的。
“冰哥，对不起，我不是……”
“小墨。”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斟酌。
“……”
“不用说对不起。李然是你的朋友，他过来给你过生日很正常。”
“……”
“早点睡吧。明天……明天我过来。”
“梁冰……”
“好了，晚安。”
“晚安。”
叶墨对着漆黑的夜空发呆。
一夜昏昏沉沉，叶墨在听到李然开门声后也清醒了。
他看到李然背着包……
“李然……”
“叶墨，我先回去了。”
他转头避开与叶墨对视。
昨天想了一夜，为什么自己之前没有向他表明心意。
是他没有自信，如果叶墨拒绝，那么他们以后就再也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嬉笑怒骂。
关键他也不希望叶墨是因为感激他，而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无论如何让他遵从自己的内心。
现在他知道他们这么多年感情只是友情，没有别的。
其实，这样也挺好。
叶墨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但是李然却绕开他，走向门口。
“我先走了。”
“去哪？”叶墨问的有些急。
李然顿了下脚步，但手还是握住了门把手：“回北京。”
是的，回去吧。留在这里难道看他们……
“李然。”叶墨走到他身边，“R大我会来的。”
李然没有回头：“嗯，叶墨，我相信你。”
说完，他打开门离开，没有回头。
叶墨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李然留在书桌上的礼物，盒盖已经打开，是一块手表。
他走过去，将盒子盖上，拉开抽屉，放了进去。
他注意到床上整齐的床单和毯子……
李然……
对不起!
楼下传来了早餐的叫卖声，叶墨将外套穿好，下了楼。
这里太熟悉了。
早点摊师傅的叫卖声好几年都没变，倒是摊位从小车变成了门面，徒弟也有了两个。
早点的花样也多了很多。
叶墨以前最喜欢吃他们的小笼包，薄薄的皮，一口下去，汤水都能飙很远。
他和弟弟总是喜欢争抢小笼包，其实他不是真的要抢，只是为了让弟弟多吃几个这么美味的小笼包，才出的对策。弟弟对他争抢的东西，都格外在意。
“老板，两屉小笼。”
今天他起的很早，所以店里没什么人。
“好来，稍等。”
小笼上来的时候，叶墨手机响了，有信息进来。
——小墨，我在你家楼下——
嗯？
叶墨看了两遍，猛的站了起来，朝门口奔去，他站在店门口。
梁冰正低头看着手机。
——我在你左边——
叶墨看着梁冰抬头转向他。
他们两个在店里坐下，叶墨又让老板增加了两屉，再点了两杯豆浆。
“先试试，这里得小笼远近闻名。”
他将已经在桌上的两屉小笼全推到了梁冰面前。
“谢谢。”
梁冰夹起了其中一个。
“等等，慢点。”
叶墨递了个小碟子给他：“先放这里，轻轻咬一口，把里面的汁水先吸出来。”
“哦。”梁冰听话的放下了小笼包。
“那你也吃。”他推回了其中一屉小笼。
“嗯。”
他们打包了一屉小笼和一杯豆浆。
那个女人应该没这么早起床，以前也从来没有做过早餐。
两人一前一后跨进了家门。
叶墨将早餐放在了桌上，那个人还没起床。
他们很默契的回了叶墨的房间。
梁冰将房门关上，平静的看着叶墨拉上窗帘。
叶墨感觉到了身后有人靠近。
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
“梁冰……”
叶墨偏头蹭了蹭梁冰的脸颊，有一点点凉。
梁冰微微抬头含住了叶墨的耳垂。
酥麻的感觉立刻侵占了叶墨全身。他怕痒，耳朵又是他极其敏感的位置。
叶文小时候就喜欢捏他耳垂，一捏他就逃。
现在被身后之人或急或缓的吸允，令他也想逃。
“梁冰……”叶墨含糊的沉吟。被他从身后抱住，抵在了窗台旁，他无处可逃。
十指交叠的两人都沉浸在悄悄的欢愉中，不能自拔。
梁冰牢牢抱紧怀里的人许久，才平复了自己内心和身体双重的煎熬。
他不希望他们在如此仓促和不适的环境下亲热，所以即使万分渴望，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叶墨让梁冰坐在了床沿，自己则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
白天的光亮透过窗帘映射进来。叶墨能清晰的看到梁冰闪着薄雾的眼眸，那是隐忍的欲望。
“冰哥，我郑重其事的道歉，不该……”
“小墨。”梁冰拉了他一把，使他更靠近自己，“不用道歉。任何时候，你都是你自己，你想做什么，都由你自己决定。不用跟任何人解释，包括我。”
对面的人，脸上没有玩笑，神情肃然，似乎说着很庄重的事。
叶墨自认不是那种容易感动的人，但听到梁冰说这些，还是鼻子酸酸的，眼泪就要下来了。
做自己，他之前也这么说的。
眼前的人竟这么信任他或者说纵容他，甚至都不问一句李然呢。
“我喜欢的是真实的你，不用你为了我去改变你自己。我希望我的小墨一直像之前打架那样嚣张。而我，护着你就好。”
叶墨已经感觉到有温热顺着脸颊滑落。他梗咽道：“冰哥，谢谢你。”
梁冰伸手去擦拭他的眼泪：“傻瓜，我护着我男朋友，有什么好谢的。”
叶墨索性趴在他肩头，任由眼泪无声的掉落。
“叶墨……”
梁冰轻柔的抚摸他的头发。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做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