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0 相良的自白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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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相良猛，出生在春天和夏天的交际。七岁以前，我有着温柔美丽的母亲，高大强壮的父亲，但是随着父亲的离职，“父亲”这一词便离我们越来越远。。。。。。
那天下着雨，屋外面的风肆虐着各家的绿植，它们发出悲鸣。
“哐！”他拎着酒瓶打开门，门板用力反弹到墙上发出巨响，母亲和我被吓到了，他扔下酒瓶，还剩余的液体倾倒在地板上，他走进我们，原先温暖的大手已变得湿冷，我缩在母亲的怀里被他一起抱住，他说他辞职了。母亲没抱着我的手环住他，轻拍着，说着安慰的话。他抱着我们，不见回温。
慢慢的，慢慢的，他变了，变得越来越不像我熟知的父亲了。怒吼，推搡充斥着我们的生活，我很伤心，问母亲为什么，但母亲只说怪她。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被他暴虐的气息所影响，在外人面前我渐渐变成了坏孩子，我没有找周边孩子的麻烦，我怕他们告状，但是其他街区的孩子都被我征服过，我有点喜欢那种说一句不管对不对的话，他们便狗腿的附庸着我的感觉，但我在母亲面前依旧是她的乖孩子。
但是，这一切在12岁再次戛然而止，她也离开了，她抛下了我！把我留在这陌生的家中，我哭喊着求她别走，我说我会乖，我再也不欺负别其他小孩，我再也不当坏孩子了，求她别走。
母亲只是哭着，泪流满面，摇着头。
我被他拖回了家，门被他大力的关上，外面母亲哭泣着，被她的律师安慰着，随后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
而我，只有随之而来的暴打，好疼，身上好疼，右手攥紧左胸的衣服，这里似乎更疼。。。。。。
之后的日子，浑浑噩噩，命令好欺负的同学给我买面包，下学堵人让他们交“保护费”，有时遇到硬茬，干架也是有输有赢。在一个长假，因为没钱没食物①，我决定去兼职。
晚上推开最后一个店面的门，我已被前面接二连三的否定击倒，整个人狼狈不堪。
“你们招兼职吗？”我支吾着，最终小声的快速的问了一句。
大叔看着我，脸上的笑停顿了一下，随后打量着我，我正局促不安着，肚子却发出了羞耻的抗议，我尴尬的道歉转身要离开，大叔却喊住了我。
“工薪不高，但可以包午饭和晚饭。”
我惊讶的转头看向大叔，他招呼我坐下，先试一下伙食怎么样再决定留不留下来吧。
我看着眼前的拉面，热气扑面而来，刺激了我的双眼，小声的说了句我开动了，我大口嗦着面，从未想过豚骨拉面可以如此美味。
我留了下来，最初我打碎了几个盘子，大叔嘴上说着要扣我工钱，但晚上结账的时候依旧把钱给我了，看着大叔笑骂的喊我滚，路上小心。我转身挥挥手，从闹市走到无人的岸堤时，忍不住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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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狱了，因醉酒打架，失手将人推下了楼梯，对方摔断了一条腿。现在家里除了一栋房子，我再没别的。
母亲来过了，和她的新任丈夫，她离婚案的律师，我冷眼看着她的热切，她想把我接过去和他们一起住，哦对了，她又生了一个男孩，现在四岁，呵，多可笑。
我拒绝了，毫不犹豫的，那个男人脸色从刚才母亲说出那句话时就不怎么好看，听了我的话，立马恢复了原样。
她留下一笔钱，又说了几句照顾好自己的话，挽着男人离开了。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驱车离开。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吧，她离开时整个人轻松多了。
那笔钱足够我一个人生活三年，我没在去大叔那，客人的数量，大叔一个人完全忙得过来。
就这么一个人上下学，打架敲诈，渐渐成了真正的不良，抽烟，喝酒，纹身本来打算做的，但看前面那人疼的大喊大叫的，我觉得有必要想清楚要纹什么再来，于是我就暂时退却了。把头发染成惹眼的金发，内衬学着□□穿花衬衫，狠心买了一条金项链。
初中马上毕业的我在一次干架中落入下乘，狗腿子看我要败，纷纷散去，片桐智司看见了这一幕，义气为代名词的他上来帮我，他很强，比我强多了，我们两个并肩作战，最终在“横尸遍地”中我俩笑了一下，互搀着对了一下拳。
我们认识了，成了朋友，我们一起去了开久，那所盛名已久的不良高校，我们俩一个班一个班的打过去，高二的时候成了开久的头目。
在一次教训挑衅开久的混混时，我感觉我被谁盯着了，看向视线的来源，是一个长的会让男性很不爽的男生，看起来完全完全不像日本人，五官很深邃，个很高，感觉比智司还高。
他朝我笑了？那个笑容让我感到了一丝奇怪，我不觉得讨厌，好像还有什么但我描述不出来。听见混混可能被揍狠而突然放大的喊叫，我一下回神，思绪不在纠结适才的笑容，眼神变得凶狠，正想朝对方放狠话，只见他口型说了一句我们会再见的，随后笑着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那一天早上，母亲打电话说下午见一面，说她要和她丈夫孩子移民英国了，还想再见我一面。听见这消息的我说不难受是假的，照我这个样子，这辈子都出不了国，除非她回来，可能真的就是最后一面了。
下了学，我提早脱离队伍想回家和母亲会面，但我被人拦住了，曾经被我带人教训过的混混，我被他们三人偷袭了，也因为消息和时间，整个人很焦急，被他们揍了好几下，发狠踢倒一个人后，正想离开的我突然被拉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中，结实的胸肌撞的我脸有点疼。
我想抬头看向来人，但身后实在凄惨的叫声将我的视线吸引了过去，然后我看到了惊悚一幕，只见那个摔在地上的混混，哇的一声，吐出大口大口的血，地上的鲜红中有块状的东西，混在一起数不太清，那混混疼得直呜咽，如果我没看错，混混的右下半张脸似乎向下凹了许多。。。。。。
“啊，抱歉，事发突然，力道一下没控制住。”身后的胸腔发出振动，而我压抑住跳开的冲动，然后我听见我生硬的道谢，才推开了他，我认出他就是当初我觉得奇怪的男生。
听见混混慌乱的声音，见他们要跑，强撑着放狠话，结果话还没说完，眼前黑蒙了一下，向后趔趄了两步，又靠回了他的怀里。
他说，去他家给我包扎一下，我拒绝了，要没时间了，我要回去，最后见一次母亲，我还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但我昏倒了，意识云游时，我感觉我在做梦，躺在了柠檬味的棉花糖上，我觉得我爱上这个气味了。
陡然惊醒，陌生的房间让我不安，顾不得过大的衣服，我一路冲回家，但已然漆黑一片。
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我看见了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和一枚保存良好还泛着色泽的铜匙。
那封信就像一个句号。
因着先前的剧烈奔跑，还没完全恢复的脑袋再一次黑蒙，我扶着墙缓了一下，拿着信，我缓缓走上楼躺回了我的床，躺床上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男生，缩在被子里，我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沉睡中，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我身上来回着，很舒服。过了不知道多久，我醒了过来，苏醒后下意识扭头，并没有人，只有叠放整齐的衣物和一个蓝色的保温桶。
心情有点复杂，今天的模样都给对方瞧了去，灭口的心思都有了，恼火的盯着保温桶，渐渐的，内心的不安与烦躁又消了下去。
低头看着对我而言过大的衬衫，洁白还带着一股子柠檬的清香。
第二天我又碰到了那个男生，威胁了他一波，我带着小弟们得胜般离开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大叔的店？！
在小饭馆里看见他的我瞪大了双眼，十分不爽的走近他，质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希望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来大叔的店里。在外，我永远都是阴险狡诈的开久二把手。在这，我只是相良猛。
依言低头看了眼他面前吃了大半的饭菜，我冷哼一声，转身走到座位上坐下，不在理会他。
但显然某人今天想找揍。
被他盯烦的我恶狠狠的问了他的学校，他说他叫佐伯介司，软高的。
下了学我准备好东西才去的软高，一脚将石子踢飞，我拐过弯看向软高，然后便见他依靠在墙上，微笑的看着我。
其实，我愣了一下，黄昏的余晖照在他身上，笑容像是被放大了效果。
‘好耀眼……’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0 相良的自白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