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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7 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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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
“要变天了啊。”
江中良将军站在门前,望了望无云的晴天,喃喃着,身旁的侍从也默不作声。
江中良明明是而立之年的年龄,发鬓未白,只是他那双眼,给人沧桑之感。
江府二公子江元卿别院。
“你说什么?”坐在桌旁正准备与江尽然用膳的江元卿猛地站起,:“谢府被抄斩?”“元卿,你看看你想什么样子,一点都不如你哥我稳重,江山易主从古到今也不是什么罕事,要端庄沉稳,拿出我们......等等,你说谢府?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
“谢府为何会被抄斩?”江元卿向前两步走向那报话的小厮阿廖,“你是不是听错了?”
江府小厮阿廖与这位江二公子都算是熟识,有着“过命”的交情,被他这一吼,也倒是没怕他,只是抬起头,老老实实回答道:“没错的,梁太宗驾崩,摄政王就在先皇去世当天宣布的。”
“这......真是胡来,想当年谢岚伯伯与父亲一同随先皇南征北战,谢家富饶,对先皇可谓是忠心不二,摄政王一上位,便不念旧情,卸磨杀驴了?”江尽然坐在饭桌后,放下筷子,愤愤地道。
“这......这是为何?怎能如此儿戏,诺大的一个谢府,就......可圣上的死也着实蹊跷,不行,我这就去问父亲。”谢元卿沉思片刻,只觉得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江家作为梁朝的大家,江将军,也就是江中良身为开朝元帅,常年伴在圣上左右,只是一夜过去了,江山就易主了?谢府就覆灭了?开什么玩笑?
“元卿,我陪你去,去找父亲问个清楚。”江尽然也没有心情吃饭了,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江元卿的身边,只手打在江元卿肩上,迈步出了屋门。不止江元卿,也不止江尽然,整个江府,整个梁国都在不解之中。
东宫。
东宫的院子里栽满了竹子,迈入宫门,便能闻到淡淡的竹香,以及......药香。走道用石板铺的很整齐,也很干净,竹林仿佛有洗条心灵的功效,让人不觉放下懈怠,心想,居住在如此的地方之人,定是如竹一般淡雅不失傲骨主人罢。
“主子,那谢难奕杀了圣上。”一青衣男子单膝跪在位上之人的前方,行了一礼。看起来并不是宫里的太监侍卫或是卫兵,并未穿着统一的服饰。
“哦?那男人被杀了,谢难奕可真有能耐。”位上做的自然是太子殿下唐清河,声音如波澜不惊的湖水,平静得毫无父亲被杀的慌张。
他身着白衣,脸色异常镇静,轻轻地执起一白瓷杯,徐徐地吹着茶水,并不着急喝。衣摆与袖口被墨绿色丝线勾边,看起来倒有些修竹墨客的感觉,十六岁的少年,倚在位子上却又一种慵懒之意,指尖纤细,白皙,骨节分明。恐怕世间大多女子也没有如此般的双手。
他没有束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抬眸,狭长的眸子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主人的情绪。
“我的好姑姑呢?”唐清河视线依旧停留在杯中的茶水上,轻轻晃动了两下,漾出层层波澜。语调微微上扬。
“住到宫里了,说是辅佐摄政王共理政务。”青衣男子答道。
“哦?还真是奇怪啊,撕......明明本王是太子啊,哪轮得到姑姑辅佐啊?”唐清河玩味的开口,放下了茶杯,直直的看着那青衣男子。
“殿下有所不知,这长宁大公主入住的可还是朝华殿。”青衣男子抬头,回望太子,脸上嘴角嘲讽地勾起。
“阿青,你先起来。”
唐清河走向青衣男子,将他扶起,又倚在了位子前的案倚前,双手抱胸。阿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
唐清河又换上一脸的不解:“啊?可这朝华殿不是历代皇后所居住之地吗,为何让姑姑暂住了啊?”唐清河又以同样的语调开口。
“这,属下就不好妄自揣测了。”阿青也十分配合自家殿下的玩性,:“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唐清河晃了晃头,对着自己的双手沉吟了片刻;“去帮我再在京都盘间铺子,要在江府旁边,请个医术还看得过去的老伯伯坐诊。”
“对了,清秋在长公主那里是吧,你去请个好点的教书先生教他,减少他和姑姑的接触,好好的小孩子,可不能长歪了。”
阿青也没有多问,领了命就出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