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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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名校buff和面试时的小机灵，徐翩翩顺利来到了第三轮。
终面在下午两点，她趁着中场休息时间，在附近西餐厅吃了顿都市丽人午间套餐，HR突然来电通知，“徐女士，因为市场部的总监下午临时有会，所以这次程总会亲自面你。”
挂完电话，徐翩翩觉得实在觉得魔幻。
一个部门助理需要公司总裁来面试么？
她马上给闺蜜发消息，不久就得到了回复
【除非是小公司可能会老板亲自面，大厂的老板哪有这闲工夫去管这些小助理啊，你见过马爸爸有亲自面试小程序员？】
徐翩翩啪啪打字：【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所以莫不是进了什么传销组织吧？】
姜陶：【想多了姐妹，总裁看上你的几率都比嘉程坑人的概率大。】
半响，她又发来消息，【等等，会不会总裁可能在某个地方看到你，并对你一见钟情，所以借着面试的名义认识你吧。这么一想一切就变得合情合理了，啧，我听说嘉程总裁是个大帅比。所以说嘛，你错过了未婚夫总裁，但拥有了另一个霸总，完全不亏。记得帮我康康他到底有多帅啊。】
徐翩翩大无语：【宝，辞职去晋江写小说吧，就靠你养我了。】
*
即便心中有许多疑虑，但徐翩翩还是如约来到了28楼的总裁办。
这层办公区的装修风格明显和楼下的很不一样，看似极简的装修风格其实并不简单，不少细节以及摆件装饰中散着金钱的味道，但又不是财大气粗的土豪，反而更加低调奢华又内涵。
秘书姐姐一路带着她来到总裁的专属办公室，叩门三下后，里面传来略显低沉的声音“进来。”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中的带着沉稳内敛。
徐翩翩推门走入，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件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衬衫做工优良，是棉麻质地，纽扣上低调的印着品牌的logo。
这是某个意大利高端定制品牌的衬衫，一件衬衫就要将近六位数。
再往上看，是一张格外英俊帅气的脸，他鼻梁高挺白衬衫很完美地衬出他冷调白的皮肤。
轻关上门，对面的男人抬起头来，窗外的日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显得分外英俊深沉。
见到他的第一眼，徐翩翩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的确是一个皮相骨相都好看到无可挑剔的大帅比。
那是一张格外迷人的脸，五官周正瘦削，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透着一股矜贵疏冷的气质，却偏偏有一双极为反差的眉眼，如海面水光粼粼，着实让人着迷。
这张脸能横扫在豆瓣各大小组板块，成为万千少女的梦，也的确毫不夸张。
徐翩翩内心忍不住吹口哨，感叹这次面试着实不亏，光是看帅哥就已经足够回本。好在她表面足够淡定，款款走上前递交简历，面带着求职者的笑容，“程总您好，我叫徐翩翩。”
一张A4纸落在面前，程砚摘掉了眼睛，看向面前的女孩儿，“坐。”
不知怎么的，俩人对视那一刻，徐翩翩的心跳突然就加了速，这让面对任何场合都不怯场的她都有莫名的紧张感。
靠，这人是蛊王么？
见女孩儿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像极了幼儿园听话的小朋友。程砚不禁扯起嘴角，语气淡淡道，“先做个自我介绍。”
他顺手拿了一只钢笔，低头看起了她的简历，女孩清透的声音如夏日的涓涓流水，传入他的耳朵。
其实这份简历已经看了很多遍，上面的信息不多，但整体设计很亮眼特别，内容简洁明了，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很聪明的求职者，也难怪能在嘉程众多简历中脱颖而出。
而她的自我介绍也非常巧妙，懂得避重就轻，表达能力也不错。这样机灵又聪明的女孩子，和打听来的无法无天、娇生惯养的小花瓶小废物很不一样。
不过也不奇怪，要真是废物花瓶也不会逃婚了。
三分钟的自我介绍完毕，没事可干的徐翩翩又悄摸摸地观察了一下总裁大人的反应，从而推断出自己面试表现如何，可这人从头到尾脊背挺直，深情淡漠，实在让人猜不透。
没过多久，喜怒不形于色的总裁终于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来，男人眉头不可微查地动了一下，眼神牢牢地所在自己的身上，像是在寻求什么。
徐翩翩心一凉，心态早已被搞得乱七八糟的。
这次的面试，是她精心准备过的，夹带着不少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不该说的一字不提，该吹的就往死里吹，一路过关斩将下来成功忽悠了不少面试官，难不成要死在最终关了？
漫长又煎熬的一分钟过去，对面的总裁大人终于开口，“川大博物馆专业，怎么会想到做marketing？而且嘉程在当地也有分公司，为什么选择来海市工作。”
还不是因为逃婚没钱了才出来工作的，也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个岗位招人，工资高福利待遇又好，不如她才不愿意上班受罪，也不会在这里被搞心态。
她肯定不会说实话，于是乎立刻编了一个标准答案，最后补充道：蓉城的确是一个幸福感很高的城市，但是我也想要更多的尝试和体验，而且在这里，能有更大的挑战。”
随即，程砚低头在纸上写了什么，头没抬问：“一个人来这里，家里人支持？”
徐翩翩内心一颤，怎么这个人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可以直击要害。她甚至怀疑程砚是不是认识自己，故意试探的吧，但转念想了想，从城市到交际圈没一个重合的，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她大开脑洞的同时，目光也一刻没离开对面的男人，他一直盯着那一张薄薄的A4纸简历，金丝边后的眉眼清俊，眼尾深长，明明有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但因为没什么温度，反而显得沉静幽凉。
她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回答：“他们都很支持我的决定，毕竟我还年轻嘛。”
接下来的面试基本都是岗位和公司相关的提问，徐翩翩之前早做足准备，回答自如流畅，直到快要接近尾声时，总裁大人的提问又让气氛回到了刚开始。
他问：“住的地方找到了么？”
徐翩翩一愣，想是面试结果基本尘埃落定，便又开始编道，“嗯，我现在住闺蜜家，离这里不算远，不堵车的话半个小时的车程。”
毕竟她不能告诉老板，自己住在一晚房费相当于一个月工资的套间，那不就上赶着揭老底。
程砚再一次抬头看她，眉头稍稍抬起，双眼如密网，似乎在捕捞些什么，“男的还是女的？”
徐翩翩顿时被问懵了，甚至开始怀疑未来老板到底突然抽的什么风，怎么问这种奇奇怪怪的阴间问题。
都说了是闺蜜了，当然是女生。如果真是男的，那就是gay蜜了好吧。
“是女生。”
程砚眼色渐浓，却又很快减淡，“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男朋友？”
“？”
可能是因为他前后两个问题都是在个人情感隐私的边缘来回蹦跶，即使知道面试时问这些正常不过，但还是觉得有些许不适。
再上她本来就是逃婚过来的，难免心虚，自然排斥。
徐翩翩抿了抿嘴，说：“程总，私人感情的问题似乎和工作没有关系。”
程砚不动声色道：“的确没关系，公司有权利了解未来雇佣者的感情情况。”
“但您不觉得这样造成了性别歧视么？你们下意识觉得女性入职之后很有可能会结婚，耽误工作。又想当然觉得感情会影响到工作。但是我自认为感情和工作完全是完全不相联的。”
程砚微微闪神，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牵了牵嘴角，“徐小姐多虑了，嘉程在这一个问题方面无论对男女都一视同仁，不存在性别歧视。”
出于对这场面试的尊重，徐翩翩最后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目前单身，而且现在只想认真工作，并没有其他想法。”
*
面试结束后，徐翩翩叫了辆网约车，在一楼大厅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连头发都觉得嫌弃，她随手抓起头发，雾霾蓝和复古绿色的跳色指甲插I入如海藻一般的发丝，从前往后顺了顺。
就在这个时候，姜陶来了电话，“怎么样，还顺利么？刚好我今天提前两小时加班，陪你吃大餐庆祝一下。”
大厅里人来人往，徐翩翩觉得在人家公司楼下说这些不太好，就走出去吐槽，“凉凉。”
姜陶：“怎么？是嘉程哪里让徐大小姐不满意了，其实的待遇在业内已经算很好了，还不用996。”
“我大概得大罪老板了，嘴炮一时爽，失业火葬场。”徐翩翩和姜陶说了下最后那场面试的详细经过，以及最后赶和老板公然叫板的作死行为，“我的确情绪略微激动了，但也真的不爽，我是来他找工作的，不是接受调查审讯的。”
姜陶很快抓住了重点，“所以我中午没说错，也许人总裁真对你一见钟情呢。诶，你有没有觉得最后的面试反倒像相亲，隔着你的文字我都嗅到了暧昧的气息。”
徐翩翩快要被塑料闺蜜气死，“你能不能找对重点啊！！”
姜陶在电话那头笑到不行，“行行行，那换一个问题。横扫豆瓣小组，万千少女想嫁对象的top3的嘉程总裁到底有多帅啊？”
“…………”没救了。
徐翩翩一时无语，摸了摸鼻子，嘴角莫名其妙高了个弧度，“说实话，是特别帅，他就是那种骨相绝佳，皮相又完美无死角的帅哥，的确赏心悦目。”
还特别会蛊人。
在和闺蜜聊得火热的时候，徐翩翩忽然看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她面前走过，停在了一亮迈巴赫面前。
男人个高腿长，窄腰翘臀，剪裁良好的西装很好贴合他的完美身材。
这个身形太熟悉了，就在十多分钟前刚见过。
很好，说程总程总就出现了，简直就是当代曹操。
此时的程总在车门口停了一会儿，身体微微往旁边侧，吓得徐翩翩心跳得砰砰响，从时间和距离上来看，刚才那些话一定被他听到了。
只是，从有人下车给他开门，再到上车，他本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往自己这里看一眼，只留下扬长而去的背影。
徐翩翩惊魂未定地松了口气，不过想到从此以后和这个公司、以及这位总裁估计也没有任何交集，也就无所畏惧了。
没聊多久，又一通电话打进来，徐翩翩以为是网约车司机打来的，便接通，结果对方是嘉程的HR。
“徐女士，恭喜你通过了嘉程的面试，请于下周一前来我司人事部报道，具体的offer会发您邮箱，请注意查收。”
徐翩翩：“…………”
挂完电话，她有些恍惚，也就在这时候某个APP给她发了一条热门话题的推送。
#你经历过哪些窒息的社会性死亡？#
有啊，就现在。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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