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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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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去游湖吧。”江离正在秋千上胡思乱想,沈云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
“不去。”江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这个少爷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
“走吧走吧——”沈云枫说着拉起她往外走,“湘湘,苏老板和任兄都会去。”
“姑娘!”阿瑶看着走远的两位,连忙追上去。
……
“今日天气不错,确实适合游湖。”苏黎坐在马车里,掀起窗帘看向外面。车里的江离一脸懵的看着苏黎和赵湘湘,转眼看向车外不远处骑着马的沈云枫和任之韵。
“城外我已经安排好画舫了。”沈云枫骑着马,风流倜傥。
“天天无所事事。”赵湘湘双手报胸,撇着嘴看了沈云枫一眼。
江离一句话也不说,看着左右两边坐着的人心里想了很多。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看出来许多东西,譬如……沈云枫和赵湘湘两人明明心里有对方,但赵湘湘却一直不接受沈云枫的示好;又譬如……苏黎一直来云龙山庄,但不是为拍卖会的事情真相,而是为任之韵。江离扶额,怎么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在这儿就是陪坐而已。
“几位姑娘,我们到了。”走了两刻钟左右,马车停了下来,沈云枫掀起车帘请三人下车。
他们来的是城外的鹤鸣湖,这个湖是个活水湖,上下都连着河,湖面宽阔,周围景色宜人。湖中有不少精致画舫,看来今日有不少人来游湖。
“上船吧。”任之韵站在岸边,护着三个姑娘。
“那就多谢任少主了。”苏黎笑呵呵地把手放在任之韵举着的胳膊上。
任之韵转开头不再看她,耳朵有些泛红。
上了船,任之韵和沈云枫和船夫交代着什么,赵湘湘在船舱喝茶,而苏黎则站在栏杆边吹风。
“你喜欢他?”江离站在苏黎身边看着开阔的湖面。
“你看出来了?”苏黎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承认。
“还真是这样?”江离也只是猜测,没想到对方也不扭捏,“你看上他什么了?”江离实在好奇。
“其实我和他不是第一次见面。”苏黎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知道她虽然看起来冷冷的,其实很善良,所以也没想隐瞒什么,“两年前我在去锦城的路上遇到流匪,是他救我性命,护我周全,他不仅有侠义之心还温文尔雅,是个谦谦君子。我问过他姓名,他却只说路见不平,之后便策马而去……”苏黎陷入回忆,脸上笑意连连,“我以为我不会再见着他了,谁承想他竟是清明山庄少庄主。”
“女追男,隔层纱。”江离看着她,笑了起来,她很欣赏她的直脾气,“你也看出来,他这人很木讷,你要主动了。”
“你不是和他订过亲吗?”苏黎打听了任之韵的事,自然也知道他和江离订过亲,可见江离的这种态度不免有些奇怪。
“早就不算数了,你放心,我也不会嫁给他的。”江离对着她笑了笑,一身黑衣显得她孤寂清冷,拂了拂吹在脸庞的碎发,“我的身份也不允许。”
“你什么身份?”苏黎抓住重点,继续发问。
“他会喜欢你的。”江离一直笑吟吟,却不回答她的问题,拍了拍她的肩膀,真诚地说。毕竟小时候经常在一起,她也希望任之韵有个喜欢他的人,给他带来幸福。
“那是。”苏黎也笑起来,抬起下巴,略显骄傲。
“你们在说什么呢?”沈云枫在船舱口,看见她们两个面对面笑得很开心。
“女孩子的秘密。”两人回身,苏黎挽着江离笑呵呵地看着沈云枫。
“我带了上好的茶叶,来试试。”沈云枫摆着手。
“好啊!”苏黎拉着江离准备走进船舱。
正在这时,船身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在船边的江离和苏黎两个人随着船身的晃动也左右摇摆。
“扑通——”随着水花溅起,两人双双掉进了湖水里。
苏黎学过凫水,还能挣扎着浮在水面上,可是江离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一点也不会水,整个人在水中很慌张。
就在这时,好像有人在靠近她,她以为是有人来救她,拼命摆手,却见来人一身黑衣,水中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感觉他拿出匕首,在她的两个手腕上各划一刀,在她腿上绑了一根绳子离开了。江离挣扎着不想如他的意,却因为不会水性身上无力,等到眼见着对方离开,她更加慌乱了……她也许就要命丧于此,已经想不到是谁要杀她,她心中只能想到一个人,希望他可以出现救了她……渐渐地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看到了父亲母亲在向她招手呼唤着她……就这样吧,这些年本就是偷来的,现在她可以去陪父母了,想到这里,江离闭上了双眼……
……
“咳咳——”极度缺水的江离逐渐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姑娘……您终于醒了!”阿瑶守在床边打盹,听到江离的咳嗽声,连忙看过来,惊喜地看到江离睁开的眼睛,“您都睡了两天了……”
“阿瑶,我想喝水……”江离转头看见阿瑶一脸惊喜,哑着嗓子,无力的说道。
“好好好,奴婢这就给您倒水!”说着连忙去桌边倒了水,喂江离喝下,“您还发着热,喝了药,再睡会儿吧!”说着又把药一口一口喂给了江离。
“你下去睡吧,我没事。”江离看着一脸疲惫的阿瑶,轻声说道。
“奴婢没事。”阿瑶摇摇头,给她压了压被角,“奴婢先去给老爷夫人他们说一声,您好好休息。”说着就出了门。江离喝了药,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月光渐渐照进小阁楼里,将站在床前的人脸上的无奈和心疼照亮。
“你还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来人摸着江离的头发。
“……”床上的人什么也不知道,只有轻微的呼噜声。
“离了我,永远将自己弄得一身伤。”来人坐在床边,捉起她的手拆开纱布,又从怀里拿出一盒药,轻轻把药膏抹在她的手腕上,又缠上绷带。床上的人似乎有些感觉,动了动睫毛,但意识昏沉,又睡了过去。
那人又整了整床上人的碎发,呆了片刻,之后便翻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