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精神修复师》月熊

80、第80章 双赢

　　执荣和琼斯头碰头小声讨论着小尤金最近的恢复情况，即使他们知道大声说话也不一定会吵醒小尤金。

　　“总体来看，这样微量的保守治疗不符合亚雌的恢复预期，但我们对亚雌的精神研究比起普通雌虫更加匮乏，没有参考资料，具体后续治疗还需要我们再观察。”琼斯严肃地关闭了尤金身体检测表。

　　执荣预料到这个结果，但还是有点失望。但目前才过于两个月，离半年的时间还有一定空间让他加大剂量。

　　“比起剂量问题……我觉得病人求生意志更重要。”执荣用手关节按压自己头昏的部位缓解难受。

　　琼斯赞同地点点头，拍拍执荣肩膀，一起看向陷入沉睡像个模型一样的小尤金：“我会向会长反映这个情况，我们商量出方案通知你。”

　　执荣离开前从小尤金枕头边一探，果然得到一张新的手账纸。

　　最近两个月小尤金醒来偶尔会和自己看诊时间错开，这段时间内小尤金都会给执荣留下自己想说的话。

　　今天的涂鸦上依旧有小尤金又写又画的信息：

　　【我这次醒来是半夜，你白天肯定给我打针了，但我现在找不到针口，我没有头疼，没有心情烦躁，我想等等看到日出，但我估计又等不到就睡着了，但我可以画出来，执荣医生，你看过日出吗】

　　尤金有着色彩运用天赋，他的日出小画作用着执荣不敢用的颜色，但执荣觉得好看极了。

　　执荣回应用的是病情回执单，他会工整地用文字回复小尤金，偶而也会用签字笔简单绘制些图案。

　　但今天他不仅回复了小尤金文字，还找到一张自己很久前在艾布特星拍摄的日出照片，用医学成像仪器打印了出来，甚至过塑压缩成了硬卡片一起包在回执单里。

　　直到执荣实验室内午休时候又拿出日出小画欣赏起来，他忘记吹凉戴维递过来的热茶，烫得低呼一声，热茶也晃出了一些。

　　戴维急忙接过茶杯，迅速转身拿布擦干了执荣手上的热茶水。

　　“啊，谢谢，是我不小心。”执荣向戴维道谢。看着戴维神色不明，他缓和氛围似的笑笑“……浪费了我们戴维大师一杯好茶。”

　　“快休息吧，眼睛不累？”戴维隐晦地看了一眼那副小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觉得它好看，甚至想抢过来撕掉再扔到腐蚀剂里毁掉。

　　“好好好。”执荣收起纸张，看着戴维的脸色，慢吞吞又凑过去一点点。“再来一杯？”

　　戴维舒出一口气，整理着自己突如其来的不好情绪，嗯了一声，给执荣重新倒了一杯。

　　执荣和戴维口味越来越相近，一起借着浓茶才能打起精神继续做秘密实验。

　　沉默着休息了没一会，两人又突然一起说话。

　　“最近你雌父没有催你?”

　　“你是不是还头晕？”

　　执荣先一步转过头，对问题保持缄默。即使是对着戴维，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自己修为和信息素之间的玄妙关系，更加无法开口说出小尤金作为一个天生炉鼎对自己的诱惑有多大。

　　他羞于说出自己每晚都得忍耐雄虫过浓信息素产生的躯体化反应，不仅仅是头疼，从一开始的脸红头晕，到现在即将无法维持体面。

　　每次将自己的信息素和灵力掺杂进药物注射到小尤金体内，执荣都得花大部分心神来控制自己的□□。

　　小尤金现在对他来说就像一块触手可得的美味糕点，执荣既珍爱他又想彻底揉碎他，让糕点奶油四溅，让糕点的内馅翻涌……

　　戴维在执荣的沉默中越来越诧异：“你不是向我保证信息素提取不会出问题吗？”

　　“他不一样，和其他病人太不一样了。戴维，给我点时间，我会恢复好的。”执荣摇摇头，吹吹浓茶，盯着茶面倒映出的自己。

　　“怎么恢复？”戴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

　　执荣少见地捧着杯子没正形地露出一个很意义不明的笑，他直勾勾地盯得让戴维都明白了什么意思。

　　“我……”戴维一下子红了耳根，他专业知识过硬一下子就推测出了执荣的意思。

　　“说起来，如果你想帮忙的话，顺便还能够解决你的雌父的问题，哈哈哈。”执荣难得的开起玩笑，满意地欣赏起自己朋友脸上的绯红，甚至用这种风景来配茶喝。

　　“好啊。”戴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害羞，对执荣的刻意玩笑反击道，语气有着破罐子破摔的肯定。

　　有的时候一些可能性一旦被玩笑的形式提出，再等它真的实现时候，人们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唉？”执荣的笑收敛起来，轻声地惊叹出来，傻傻地盯着戴维，试图也从对方脸上看出一点玩笑的意思来。

　　“我说好啊，我们登记，我也好向我雌父交差，也能继续做研究。”戴维整理着自己手下的实验瓶，仿佛这样就能掩饰自己的心思。

　　执荣听了，也认真起来，喝着戴维冲泡的很合自己口味的浓茶，盯着两个人一起合作的实验成果发呆，甚至发现自己梳着戴维教自己的高马尾。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好似和戴维紧密联系在一起很久了。

　　只是……

　　“戴维……你知道我有正雌了吗？”执荣试探着问。

　　“前几天一直来找你的那个亚雌？我猜到了。”戴维似乎对这件事不是很在意。“……你为什么选他。你对他有点冷淡和戒备。”

　　“他不是亚雌，啊……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我可以和你签协议婚姻，让你跟你雌父交差。”

　　“我同意，你那边尽快提交申请吧。”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我同意，我不想研究一半被雌父抓去其他星系相亲。”

　　“只是为了研究吗。最近的婚姻系统对雌性们很严苛，戴维，你不要冲动。是我乱开玩笑……”

　　戴维放置好秘密实验的瓶子，转过头打断执荣的话：“你会这样替我考虑，和我一起研究，一起在工作里度过一天的大半时间。执荣，我没空再去认识其他新的雄虫，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戴维坦荡荡地看着执荣，脸上依旧带着未褪干净的红晕，眼睛流转着一点水润，粉色的瞳色往往让他显得很深情。

　　这时候执荣才惊讶地发现，难怪戴维之前都要把自己的头发全剃光，一直不修边幅地打扮自己。

　　原来粉色真是最显媚的颜色了。

　　“还是说，你这么多顾虑，是因为你是一夫一妻制的拥护者？”戴维想起那天执荣的不知名正雌对自己审视且算不上友善的眼神。

　　执荣只觉得自己头更痛了，他怪叫着喝完浓茶，仿佛喝药一样痛苦着皱着脸。“我不知道，戴维我脑子好乱，这样进度太快了，我得回去想想。”

　　戴维点点头，看着执荣头疼地离开。最后将视线聚集到执荣放下的喝干净茶杯上，他觉得自己心里一会有底一会又没底。

　　等他反应过来停止发呆的时候，戴维才怃然亲身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执荣有着这样多的喜欢和占有欲。

　　他摸了摸自己刻意有留长的头发，从反光的仪器表面照了照自己，一会觉得自己有碍观瞻不愿再照，一会又转过身凑近盯着自己认真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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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妮卡被执荣差劲的脸色惊讶到，他急忙地围着执荣，一边蹲下替执荣换居家软毛鞋子，一边担心地进行‘问诊’。

　　“今天也没有缓解吗？”“您痛的等级从低到高是哪一级？”莫妮卡的每一句问询都没有得到执荣的回复。

　　看着执荣几乎是砸进被窝的，莫妮卡终于有点忍不下，他不容许一个珍贵的雄虫这样痛苦下去而自己什么也不做“您真的……不需要我来帮忙缓解吗？”

　　莫妮卡看着执荣，他一动不动地细心扫描执荣露出的一切微表情。

　　在执荣开口的同时，莫妮卡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甚至展现出了一些屈辱的情绪。

　　“我可以半休眠！”他趴到执荣枕边，伸手去按摩执荣的头部穴位，这手法还是执荣教他的。他是有些急切地解释，但执荣能够听出他的委屈和半不情愿。

　　“半休眠的话，你就愿意使用这具身体来平衡信息素了对吗？”莫妮卡见执荣稍有惊讶的样子，追问道。

　　半休眠的仿生人依旧有生理反应和刺激反射，只是大脑关闭了，像个成人器具一样，之前莫妮卡高傲的性格并不容许自己提出这个提议，但现在看着执荣栽倒进床的样子，他顾不了许多了。

　　执荣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深知莫妮卡在虫族的地位，并且作为自己的正雌，他在这一刻像极了505。

　　莫妮卡继续着自己为执荣的头部按摩，等待着这段沉默过去。

　　但执荣沉默的时间越长，他就越煎熬。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机器脑袋都焦急得变烫了。

　　“505？”突然的一声呼唤。

　　“是，……？”莫妮卡那一刻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快速回应，他回应后自己都陷入了惊讶。一向聪明生动的机械人此时显然一副CPU过载的呆傻样子，

　　执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看向自己上方的机器人傻乎乎的样子，突然短暂地笑出声。然后继续闭上眼享受按摩。

　　始终没有得到答案的莫妮卡忧心忡忡，但他依旧恪守着自己正雌的本分，从不干涉和过问执荣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