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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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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小时非人的巅波,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个美丽的海港。车门一开,挤在车厢里的冷冻“沙丁鱼”们便纷纷复活了,兴高采烈地向海堤跑去,就差没一头钻进蔚蓝的海水中。
我歪歪扭扭的走下车厢,甩了甩被压痛的手臂和脖子。而扬子歌那坏小孩,居然对着碧蓝的天空伸了一个懒腰,大呼舒服。哼,一个多小时都枕着我这个“人肉”枕头睡着,当然舒服了。
“别再怨念啦,小心会老得快的。我们也去看看大海吧”话音未落,那长长的手臂已经一把将我揽到跟前。我用力想将那只牢固的手掰开,但完全使不上力。
“嘘!别动,有人在看着呢!”扬子歌挠了挠我的短发,满眼笑意的说,然后一直眺望着远远的海平线,仿佛要将它望穿似地,我仿佛还能看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忧伤。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个家伙啊?”
“呃!”
“别说你不知道我在说谁。”扬子歌将我的头往左一偏。我看到了独自在堤岸的一角,树立如松的清扬。心有些隐隐的疼。
“你喜欢他什么?”
“他很好。”
“好到不惜伤害你?”
“或许他也不想这样,可能我还不太好。”
。。。。。。
“是你太傻了所以他才不爱你的。”沉默良久,扬子歌忽然笑了。我惊愕地望着他,不知道他眼里闪烁的光亮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我刚刚明明有看见他眼中那抹忧伤的软弱,还有上次沉睡中他揪紧的眉心。但是,在我的面前,他却一直挂着这样云淡风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无谓笑容。
“如果你肯叫我一声师傅,或许我会教你怎么得到风清扬!”扬子歌抽离他的手,独自向更远的堤坝走去。我忽然感觉自已瞬间空荡荡的肩膀有一些清冷的寂寞。
“难道你连一声师傅也不肯叫吗?难道你不想得到风清扬的爱?”扬子歌弯下腰,脸色沉寂了下来。
我望着突然安静而又认真的扬子歌,说不出话来。是的,我爱清扬,从认识他那时候起,我便开始爱上他。他是父亲之外对我最好的男人,他一直呆在我身边,照顾我,关心我,既像朋友又像兄长,他优秀,有无限的魅力,谁也无法拒绝像他这样的人。当我开始感知到爱的时候,风清扬便是我渴望去爱的对象。只是,他的拒绝让我的爱开始变得犹豫起来。
我们两个人肩并肩站在这波涛澎湃的海岸线,风清爽而又调皮的从我们的耳际飘过,雪白的海鸟在汹涌的浪尖,跳跃嬉戏,就像一个快乐的精灵。我偶尔侧过头,看着目不转睛盯着大海深处的扬子歌,觉得他跟这蔚蓝的海一样的神秘莫测,他的眼中一定隐藏着许多关于海的故事,因为从始至终他一直深情的望着波涛翻滚的大海,连我的轻唤都没有听见。
我走过去,站得离他更近一些。
“那只雪白的海鸟很自由也很快乐,你不觉得吗?”雕塑似的侧影稍微动了动。远处淡红的太阳终于被海平线吞进了肚子里,只剩下一些斑驳陆离的余晖装点着天空。海的另一片天空上已经挂满了星辰。我第一次看见,星星和太阳挥手作别的炫丽画面。远远从海上吹来的风,已经沾染了一丝丝的凉意。扬子歌像一只大鸟伸展开自己的羽翼,一把将有些瑟缩的我笼入他温暖的怀抱里。淡淡地说:我们走吧。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拒绝,就像两个患难的老友,我们搀扶着向营地走去。雪白的飞鸟,在我们的头顶盘旋,发出清脆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