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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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赤羽佐为，今年七岁，性别男。
家里人有总是旅游不着家的爷爷奶奶，喜欢对我恶作剧的讨厌爸爸，在意大利工作每次都会给我带礼物回来的止水舅，好欺负的中也舅，还有我最最温柔的妈妈。
因为妈妈很喜欢中也舅，所以不能被她知道我总是欺负他的事。
听说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十分不安分，就连等多十几天都不愿意，早早就要出来，闹得一片人仰马翻。
爸爸说在生产的时候妈妈可难受了，医生建议使用剖腹产，然后等在外面的止水舅和中也舅听到后，差点就准备将爸爸的肚子也亲手剖开。
“我不才不信呢，爸爸你最喜欢骗我了。”
那个总是笑嘻嘻的止水舅跟一脸好骗的中也舅怎么可能那么凶残？
“我回来了。”
“妈妈！！”
我扑上去想要抱住出差快两个月终于回家的妈妈，却被讨厌的爸爸抢先一步。
“欢迎回家，工作做完了吗？”
等我以后长得比爸爸还要高之后，绝对不会再被他提着后领拉开了！
“轻松得很。我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沾到味道了。”
妈妈温柔地拍了拍我的头，偏头亲了亲爸爸的脸，先将自己的行李放进书房，才回房间拿衣服。
妈妈的书房，那是爸爸和妈妈都严厉禁止我进去的地方。
“佐为。”
洗完澡出来的妈妈第一个抱着的人是我，香香软软的，长长的黑色刘海将她的右眼严严实实地挡着。
“妈妈，老师今天又表扬我了，虽然我觉得能够心算两位数的加减没什么好表扬的。所以我能够不去上学吗？”
是的，我十分聪明，比起班上的同龄人更加明显。
虽然我不想承认，可是我还没上幼儿园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是家里最傻的那个。
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是妈妈和爸爸以外的人实在太笨了，就好像脑子没长好一样。
“噗嗤～”
这是讨厌的爸爸在偷笑。
“靠着能够心算两位数的加减就要退学，你这个不上学的理由找得可真不怎么样，傻儿子。”
我向来都不将希望放在爸爸身上，他自从成为防卫省的参事官之后，总是将自己的上司和同僚耍得团团转，我见过爸爸和他们打过几次电话。
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妈妈～”
“先吃饭吧，吃完我们再讨论这件事。”
这就是我喜欢妈妈的原因，她从不会将我当做一个小孩子看待，而是会跟我平等交流，不像爸爸总是看笨蛋一样看着我。
眼中全是思考着怎么对我进行恶作剧。
“真是久违的家常菜了，俄罗斯的东西我真的吃得腻死了。”
“妈妈，俄罗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妈妈想了想，她从来不会敷衍我任何一句话，而是会认真对待。
“那里的女生还算可以吧？每一个都长得很漂亮。”
“不过苇芽酱绝对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我听着爸爸对妈妈又开始的甜言蜜语，突然一副天真无邪地对爸爸道，
“昨天爸爸回来的时候脸颊红红的，身上香香的，还有红色的唇印在衣领上，衣袋里还插着卡片。那张卡片是什么啊，爸爸？”
不出所料，妈妈缓缓放下了筷子，眯着眼睛看向一脸讪笑的爸爸。
“阿娜达？”
“呀～只是一些无聊的应酬而已，那些人就喜欢去那种地方，不过我一说完事马上就离开了，根本就没有给她们靠近自己的机会。”
爸爸将手压在我的肩上，转向我带着危险的笑容轻声道，
“虽然我确实喝了点酒，不过可没有什么唇印和卡片。你可不许乱说话挑拨爸爸和妈妈的关系啊，佐为。”
“……”
好吧，我其实一直希望妈妈能和爸爸离婚，这样爸爸就不会总是在晚上压在妈妈身上欺负妈妈了。
“对、对不起，我应该是看错了。”
不过我对着爸爸身上危险的气息更加害怕，和妈妈只会罚我投掷手里剑不同，爸爸总是会变着法子来让我“颜面无存”。
比如在我床上倒水对妈妈诬陷我尿床，让妈妈罚我自己洗床单，或者告诉妈妈我书包里有情书，让妈妈苦口婆心地劝我现在还不是谈恋爱的时候。
天知道，我从有记忆开始就从来没有尿过床，甚至那封情书上的落款名字，我根本就不认识！
“好了，我还能不相信你吗？你也别总是欺负佐为了。”
妈妈只是笑着说了这一句话，便让爸爸身上的危险气息荡然无存，还凑上去亲了一口妈妈的脸颊。
“佐为，为什么不想上学？”
“上学一点都不好玩，老师说的东西我早就会了，身边的人又无聊死了。”
我站在小凳子上，洗碗的事有洗碗机代劳，而妈妈在切水果。
妈妈跟爸爸直接丢个削了皮的苹果让我自己啃不一样，会将苹果切成可爱的兔子形状，然后还会轻轻地给我擦掉嘴角的汁水。
“这样啊……那要不妈妈给你换个更好的学校吧？”
“就不能不上学吗？妈妈不也是没有上过学吗？我也想去妈妈的横滨运输公司上班。”
“……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明天我会约人给你做个检查，然后给你换家学校。”
“可是、”
“不许再说了！”
妈妈第一次那么严厉地和我说话，身上带着让人窒息的冷气，比爸爸还要可怕。
“……”
妈妈走到客厅将手中切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然后枕在爸爸的膝盖上，这说明她晚上还需要出去一趟。
“刚出差回来，晚上还有工作吗？”
“有一批俄罗斯的货品运到，那是新的交易商，我需要亲自出面表示诚意。”
我也爬在沙发，坐在身材娇小的妈妈脚边，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妈妈……”
妈妈翻过身将头埋在爸爸的腹上，似乎有些生气，也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
“看来你们两个的谈话不怎么愉快啊。”
爸爸一如既往地看好戏般看着我的纠结和失落，手里轻拍妈妈的后背，指间卷着她的黑发。
“不行就是不行。佐为，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除了加入我的“公司”。”
“哎～没想到你野心不小嘛，佐为。”
我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我早就怀疑妈妈的“工作”可能并不是什么正当职业，因为她喜欢我，可每次出差回来都要洗过澡换过衣服之后才会抱我。
而且，总是会接到电话之后立即换衣服出门，无论那个时候有多晚，而且有时候还会天亮了才回来。
我不是个傻瓜，相反我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算得上十分聪明，妈妈的工作并不是正常的工作，属于危险行业，手上的茧子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同学的妈妈手上看到过。
“呼～呼～”
家里很安静，妈妈在睡着了，爸爸将电视机调到静音，看着新闻台，而我则独自生着闷气。
“佐为，妈妈会生气很正常，因为你和她那个时候不一样。她没得选择，可是你有。”
爸爸用气音对着我说道，语气十分平缓而严肃。
“爸爸？”
我看着妈妈额前刘海向内侧倾斜滑落，在记忆中，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的右眼，甚至几年前她在家里还会带着眼罩。
是爸爸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之后，才摘下不戴，不过刘海越留越长，直至遮住了她三分之一的脸。
“苇芽酱虽然睡着了，不过她睡得很轻。现在是个机会，想看吗？她一直都瞒着你的秘密？”
我猜爸爸平时应该也是这样对着那些老狐狸徐徐引导，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否则他怎么会显得那么流利。
可是即便知道，我还是抵不住诱惑地凑上前去，对着妈妈的右眼角伸出手想要触摸。
“哒、”
还没等我的手指碰到妈妈的眼角，手腕就被妈妈一把抓住，而后我看到了，那只冷傲又诡异的眼睛。
和常人不一样，妈妈的右眼没有眼白，满是猩红色的带着一圈圈圆形纹路，上面还有六颗勾玉，没有瞳孔或者这就是瞳孔。
看起来有些恐怖。
“阿娜达，你不该告诉佐为这个。”
“有什么关系嘛，他迟早也会知道的，自己的妈妈拥有世界最漂亮，也是最厉害的眼睛。”
爸爸在妈妈异于常人的右眼眼角落下一吻，看起来十分喜欢也毫不介意。
“……”
妈妈没有推开爸爸，而是有些尴尬地拨了拨自己有些凌乱的刘海，将自己右眼睛挡起来后，才复杂地看着我。
“佐为……”
妈妈喜欢自己的右眼，却害怕被我看到后恐惧。
清晰地意识到这点后，我连忙扑了上前，紧紧抱住了看起来十分脆弱的妈妈。
“我、我不害怕妈妈的眼睛，像爸爸说的一样，我很喜欢！”
那只眼睛绝对不是天生的，没有人的眼睛会天生长成这样，我想着。
“你真的不害怕吗？”
妈妈听到我的话后将刘海撩起，低着头露出那双没有眼白的红眼，和原本我熟悉的黑眸也变成了一只带着奇怪八角花纹的红眼。
“……”
好、好冷……
两只眼睛都散发着诡异的光，且带着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压迫感，当妈妈用这样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时，我能感受到自己发软的手指。
“妈、妈的眼睛，那、那是什么？”
“这只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而这只是六勾玉轮回眼。写轮眼是宇智波的血继限界，你或许也会有，也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开眼。”
“我、我也会有吗？”
妈妈带着我的手指摸完后，就将刘海放下收起眼睛，温柔地抱着我。
“可是我希望你是后者，佐为。这双眼睛是不详的，我由衷希望你永远不要经历我曾经经历过的东西。不要像我跟那些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那样，开眼后的人生都被自己的血继限界所束缚。”
“……我不怕，我是妈妈的孩子！”
我喜欢温柔的妈妈，她是这个世界我最喜欢的人了。
“我愚蠢的儿子啊，你的身体还有一半是我的血啊，你妈妈属于宇智波的血继限界不一定会遗传到你身上的。”
爸爸似笑非笑地将我从妈妈的怀里提起，炫耀般地将手放在妈妈的腰上。
“……”
这也是我讨厌爸爸的原因，因为我遗传到了爸爸的红发，就连妈妈和止水舅都十分惊讶，宇智波祖上八辈都从来没有出现过红发。
当然，因为宇智波祖上十八辈都是族内通婚。
“中也、中也！”
“都说了，不许直呼长辈的名字啊！”
我吊在中也舅的手臂上，长大的我已经不可以再坐在他的肩膀上了。
我十分喜欢坐在中也舅的肩膀上，然后拍着他的脸，看着他生气却又不能对我怎么样的模样。
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知道了中也舅是属于能够被我“欺负”的范围之内，而且他对我十分好，我自然也十分欺负他。
我或许比起妈妈更像爸爸一点，恶作剧是我们表达喜爱的方式。
“中也，你和妈妈是同一家公司的吧？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我不安分地扯着中也舅的手臂在街道上蹦蹦跳跳的，而他青筋直冒却只能用毫无威慑力可言的眼神瞪我。
我小时候最喜欢在中也舅身上爬来爬去了，虽然从我两岁之后就不能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不过他会带着我四处野，却又不会真的让我受伤。
“这不是你能够知道的事情。别跟个皮猴似的，给我好好走路！”
中也舅嫌弃的话我从来都不在意，他不像止水舅会在我闯祸之后笑眯眯地打我屁股，打完还让我红着屁股抄书。
中也舅没有丝毫的长辈架子，我跟他就像朋友一样，当然这是我自称的。
“中也中也，你就告诉我嘛。我那天看到妈妈的眼睛了。”
“苇芽给你看了？”
我点点头，对着惊讶的中也舅毫不脸红道，
“嗯嗯，妈妈给我看了，也告诉了我关于宇智波的血继限界和轮回眼”
“嘘嘘！！”
还没等我说完，中也舅就对着我慌张地嘘声。
“不许在外面提这个，那可是机密中的机密！”
我了然地点点头，牵上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中也舅的手，我太小了，只能抓着他半只手掌而已。
“我知道的，所以我只对中也一个人说而已。”
“怯，你都知道些什么？”
中也舅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是蹲下身体直视我的眼睛，
“不许撒谎，你知道你骗不了我的。”
不，全家人里最不会撒谎的人只有中也舅你而已。
不过我当然不会告诉中也舅这个，毕竟他可是唯一一个让爸爸毫无办法应对的人了。
只要有中也舅在，爸爸就不能明目张胆地欺负我。
“中也，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想要知道真相。”
“只有小鬼头才会说这种话。”
“中也～你就告诉吧，我不会到处乱说的，我只是想要知道而已。”
我能看到中也舅眼里的犹豫，所以特地用自己的黑色圆润猫眼湿漉漉地看着他。
中也舅对我和妈妈同出一辙的眼睛最没有办法了，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是个黑发的女孩子，中也舅能将我宠上天。
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
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
“……看到了吧，在港口那附近最高的五栋黑楼。”
“嗯嗯！”
你看，我说的吧，我总能找到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里是港口黑手党的总部，最左边的那栋是属于苇芽的，最右边的那栋是我的。”
我坐在中也舅的手臂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听着他给我说着。
“她从小就听话懂事，离开钵雷街后我和她就加入港口黑手党了，能个时候她才十岁。在最中间的那栋楼顶层，就是首领办公室那里长大，十三岁被调入首领直属游击队黑蜥蜴，担任最年轻的十人长。”
中也舅抱着我似回忆般轻声说着，我想他应该因为将妈妈的事记得实在太清楚了，所以才会即使在失神的情况下也能说得那么流畅。
“十四岁被调出黑蜥蜴，成为组织有史以来最年幼的干部候选。”
“为什么十人长是“最年轻”而干部候选却要用“最年幼”来形容呢？”
中也舅听到我的不解后笑了笑，摸着我的头发道，
“因为她十分优秀，比任何人都要厉害，毕竟干部候选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上的，她、她很厉害。”
我看着中也舅深邃的蓝眼，却在他眼里似乎见到了妈妈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中，难过地仰头流泪的画面。
“中也、你和妈妈杀过人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着中也舅问出这种蠢问题，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真的，我爱我的家人，若是为了保护妈妈、中也舅、止水舅包括喜欢欺负我的爸爸。
只要可以保护他们，我并不介意自己要不要杀人，可能会有人觉得我冷血，可这个世界哪有比家人还要重要的东西呢？
“……时代早就不一样了，在和平的年代里就算是黑手党，手段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我没想到中也舅居然会说这种话，不过我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抱上了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中也，你和妈妈一样，你们是这座城市的英雄。”
“……真是的，黑手党可不是什么英雄啊。”
虽然中也舅不耐嘀咕着，可是却没有推开我，而是小心地护着我的身体。
阳光撒在我身上暖暖的，那颗无论什么时候来看的樱花树依旧在怒放，在风中摇曳树枝。
“嘘～”
我看到树下出现了个一头粉发却发尾是白发身穿狩服的俊美男人，他的眼睛是丰收的金色，正对着我在唇前竖起食指。
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十分之好，对着他轻轻地点头，张开嘴型对他一字一句道，
“神明大人，又见面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番外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