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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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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抗争的原因，苇芽的通灵乌鸦每日每夜都盘旋在港口黑手党的地盘上空。
虽然每次都掏空了她体内的查克拉，却能感受到自己查克拉每天都在消耗殆尽后得到细微增长。
虽然如此，但是苇芽根本顾不上这些，看着以往祥和的横滨变得尸体遍野，也是一时伤感。
在森欧外下达任务的时候，苇芽大部分时间都守在首领办公室的天花暗处，除了能第一时间听候命令外，也是守卫森欧外的安全。
身为贴身护卫，森欧外在办公室对其他人下达任务指令时，苇芽自然也是需要全程记录和见证的。
因为前段时间横滨突然冒出了一个对所有组织进行无差别攻击的异能力者，导致各个组织的死亡人数直线上升，就连森欧外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森欧外站起身，眼神晦暗地看着宽大的落地窗外似乎也被蒙上一层阴霾的横滨海。
“苇芽君。”
“嗨。”
“你的乌鸦还是没有找到吗，那个最近在横滨进行无差别攻击的异能力者？”
苇芽单膝跪在森欧外身后，一时羞愧难当地垂头道，
“实在抱歉，首领大人。属下的通灵乌鸦无法进入室内进行监视，且这段时间属下一直长时间使用乌鸦对其他势力监视，所以已经开始有部分组织会刻意留意乌鸦的行径路线，从而避开乌鸦活动。是属下无能，请首领大人责罚。”
森欧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窗外安静的横滨，没有转过身而是双手背在身后。
“Soga，那五千亿现金已经安排好了吗？”
“嗨，高賴会的组长根据首领大人让属下放出去的消息，已经和高赖会的骨干成员一起去往B区的旧仓库。太宰大人已经让黑蜥蜴的广津百人长等人在那里埋伏，想来在夜幕降临前就可以结束了。”
“苇芽君。”
“嗨。”
森欧外这才转过身，垂眸对着苇芽冷冰冰道，
“在黑蜥蜴对高賴会的人埋伏成功之后，将现场和放在那里的五千亿现金都烧了，不能有任何线索留下。”
苇芽震惊地抬起头，对着森欧外不敢置信道，
“首、首领大人？！若是成功埋伏高賴会，除了黑蜥蜴和属下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五千亿现金被我们港口黑手党拿到。而且首领大人为了找到那些钱也是做了诸多准备，为什么现在要……”
森欧外冷淡地偏头看向窗外，
“真正重要的并不是那五千亿，而是能一次性解决港口黑手党的敌人，高賴会的筹码。等高賴会的骨干成员和组长被解决后，港口黑手党再继续拿着那笔数现金，就会从优势变成劣势。将五千亿现金烧掉，这是理论最优解。”
“……嗨，属下知道了。”
B区这边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废弃旧仓库，曾经是横滨开港后国外前来横滨港口的海运公司所建，现在已经废弃好一段时间，也就成为了无主的地盘。
因为地形复杂容易逃跑，仓库里视线开阔不易被埋伏，所以也有不少人会选择在这一带进行交易。
苇芽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沾染上了鲜血，足足霸占了半个集装箱，堆放得整整齐齐的日元现金，升起了些许恐惧。
这些只是在白纸上用印刷机印刷出来的东西，竟然就让那么多人为它而死……
装着巨额现金的集装箱似一个深渊大口，吞噬着人类的诸多欲望。
只是一想要最近堆积在横滨街头的尸体，苇芽收在袖中的指尖竟一时有些发抖。
“苇芽君？”
苇芽转过头看着广津柳浪和他身后黑蜥蜴，黑蜥蜴部分成员眼中放在那个集装箱上无法掩饰的些许贪婪的神色，被黝黑的眼眸尽收眼底。
首领大人是对，若是在解决了高賴会后再继续拿着这些钱，就轮到港口黑手党走向覆灭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更何况是将铤而走险当饭吃的黑手党……
苇芽注视着脚下死前还是向金钱伸手的狰狞尸体，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人类是罪恶的。
“广津大人辛苦了，首领大人让我前来收尾。”
广津柳浪的眼神也发现到了什么，带着黑蜥蜴的人退到了旧仓库外，只留已经死去的高賴会等人的尸体在里面。
“苇芽君客气，请。”
苇芽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那么稳，虽然是一秒三印的速度，可让她结一个能熟练到单手结印的六印豪火球，根本不需要两秒钟。
“火遁——豪火球之术！”
当火光冲天的巨大火球燃起的大量白烟散去后，原本破旧的仓库只剩一地残骸。
看着将尸体都烧得只剩焦痕的火球，不少黑蜥蜴成员都猛然倒吸了口凉气。
苇芽漫步站在只剩焦黑的铁皮和散落一地高高堆起的纸灰前，蹲下身子将纸灰用手拨开，认真确认烧干净后才站起身拍掉了双手上的黑灰。
看着没办法做任何复原的纸灰，她心中松了口气，现在横滨战斗的源头已经没有了，想来抗争也能早点结束了吧。
“任务完成，我就先回去向首领大人禀报情况，失礼了。”
苇芽对着广津柳浪点点头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对浅显的三十五码脚印在地面。
因为最近的港口黑手党大楼处于戒严状态，就算是苇芽也是规规矩矩地从大门走入。
而不是再像以往那样，直接用忍足跑在大楼外部，从狭小的天窗进入顶层的首领办公室。
苇芽等候在电梯前看到太宰治后，侧身让开道路。
只要一想到太宰治这个家伙离五大干部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以后自己见到他必须弯腰行礼后，袋中的苦无就总是蠢蠢欲动。
“真是好久不见啊，苇芽君～”
太宰治似没有发现苇芽是故意假装没有看到他一般，刻意上前一步，
“苇芽君，听说你想成为中也的直属部下？”
苇芽低眉垂眼，面无表情道，
“这似乎和您并没有关系。”
“因为我最近也在找自己的直属部下，所以我很看好你噢，懂暗杀又会监视的苇芽君。”
“……”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苇芽道，
“在中也身边你是不会有任何用武之地，怎么样，要成为我的直属部下吗？”
苇芽对着太宰治冷眼道，
“如果你想借由我来威胁尼酱的话那么你就打错算盘了，因为你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早死脸。”
“早死脸是叫我吗？那还真是荣幸呢。”
苇芽对着太宰治离开港口黑手党大楼的背影，不耐地咂舌“怯”一声后转身走入电梯里。
“苇芽，刚下班？”
龙一身黑装，在港口黑手党大楼门口对着苇芽随意地招了招手，脸上挂着温暖的笑脸。
看到他，苇芽有些紧绷的表情舒展，大步流星地走到他身边，
“龙，你刚从外面回来吗？没有和尼酱在一起吗？”
“我和中也大人一起从外面回来，他刚上电梯。”
“哎～原来错过了啊，我都有两天没有和尼酱说话了。”
龙刮了刮有些失落的苇芽的鼻子，对着她笑道，
“也就这阵子比较忙而已。别愁眉苦脸的了，会将运气吓跑的噢。”
苇芽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国外进口的草莓夹心软糖，塞到她手里，
“嗨嗨，这是中也大人刚刚在外面给你买的，别生气了。”
“……尼酱才不会想到这种事呢，这个是龙你自己买的吧，都说了别总是把我当做小孩子看待啊！”
苇芽嘴硬心软地将糖果收入腰后的武器袋中，对着被识破后有些尴尬摸鼻的龙道，
“走吧，你等在这里不也是打算和我一起去吃饭吗？”
“啊哈哈，被你发现了啊。”
“因为龙你是个笨蛋。”
因为大规模的抗争缘故，横滨街道有些萧条，不过还是有餐厅开门营业。
“胜平哥最近怎么样了？我都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了。”
“胜平那家伙替中也大人在赌场镇场子呢，最近那边老有人闹事，不过明天估计就回来了。”
苇芽单手拖着下巴，神色淡然道，
“抗战明明还那么激烈，每天晚上诞生的尸体不计其数，赌场的生意倒是好得很。人类的劣根性。”
龙大力揉了揉苇芽的头发，将她眼中的厌恶温柔打散。
“苇芽，小小年纪不要总是那么偏激啊。正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想要通过其他方式发泄出来。”
苇芽了无趣味地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炸得喷香扑鼻的猪排盖饭。
“虽然我身为港口黑手党的暗杀者不应该说这种话，可是我直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人类明明会那么轻易的死去，为什么还是拥有那么多欲望？简直就像蝼蚁一样……”
龙摸着下巴思考起来，一会儿后对着苇芽有些悲伤道，
“苇芽你，果然是个天才呢。都说天才比一般人更容易感受到孤独，我大概无论如何都无法明白你的感受吧。”
“……那是因为龙你是个乐观的笨蛋而已！”
“我很有自知之明，我这辈子都做不到像苇芽和中也大人那样厉害，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才能，只是人群之中的最平庸的普通人而已。”
龙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对着苇芽缓缓笑道，
“即使有些丢人，可是我还是觉得苇芽你真的很可靠啊。中也大人也是，愿意保护我们这些弱者，从来不会瞧不起我们，这大概就是只属于强者的气质吧……总是忍不住让人想要追随。”
苇芽垂眼自己比起龙更显稚嫩的手掌，抬眼对上了龙放在自己身上期待地视线。
“虽然这番话十分逾矩，不是我这种普通成员可以对着首领护卫说的话。可是我还是希望，苇芽大人不要让自己的心迷失，用自身的力量保护我们吧。”
即使苇芽和龙的关系很好，可在她的心中龙一直是个十分弱小的人，怕是连六岁的她都打不过。
没有毅力，不思进取，安于现状，遇到敌人只会躲在尼酱或者她身后，可是现在，她第一次发现龙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他会包容自己偏激的想法，能够驱散她心头的厌恶，能够让自己对人类重新抱有希望。
“龙，尼酱当上干部后，我不会成为他的直属部下。”
“哎？”
苇芽举起手食指指着一脸茫然不解的龙，板脸严肃道，
“不过取而代之的，我会成为干部，到了那个时候你来做我的直属部下！”
龙看着苇芽精致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十岁的孩子认真地说要成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未免有些可笑。
可是龙却没有笑，因为他相信如果是苇芽的话，她一定可以做到的……
“请容许我拒绝！”
龙将直指自己鼻子的手指按下，对着苇芽笑得一脸爽朗。
“等苇芽你成为干部的时候，一定会有其他想要追随你的优秀同伴，可是那里并没有我可以介入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