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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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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苇芽所料，伊莉娜的色诱暗杀失败，反被杀老师“打磨”成健康复古的运动装扮。
她不止上课期间让全班自习，而且还发表了一通态度恶劣的发言导致全班同学暴动。
“也是拼了呢，bitch姐，被那样羞辱自尊心碎了一地。”
“哼，只是败者的无能叫嚣罢了。”
苇芽按着手机，时不时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在赤羽业探头看到之前就合上手机盖上笔记本。
“有什么事吗？”
“不，只是看你似乎很忙的样子。”
赤羽业可以说得上是班上唯一一个会和自己正常搭话的人，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苇芽打开手机，继续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我不止有防卫省的任务，还有其他工作，都不是你可以知道的东西。”
“苇芽桑肩上的发带换了一条呢，我记得昨天你用的还是浅蓝色的那条。”
“那条是深蓝色，只是我用的时间比较久，所以褪色了。”
赤羽业有些惊讶于她对自己的解释，嘴角的笑容深了不少，
“哎～原来如此。”
“你要中考的吧，不用学习吗？”
苇芽的言下之意，别总是来打扰我。
赤羽业懒散地双手枕在脑中，无所谓地闭眼道，
“反正我都能考满分，不需要再继续学习了，苇芽桑不也在做自己的事吗？”
“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需要考什么高中。”
苇芽将笔记本上，对昨晚抢在她前面杀了敌对幻术师的神秘人的遗留线索整理好后，才给首领大人发去完整的行动报告。
“也就是说，一旦你完成任务，你就会直接离开了？”
“嗯，我来这里本就是为了执行任务而已。”
苇芽抬眼对着赤羽业冷淡道，
“所以，你不用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既不会向你透露港口黑手党的相关情报，也没有在这里交什么朋友的打算。一旦完成任务，我和你们，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赤羽业倒是睁开单眼看向她，笑道，
“你怎么知道之后不会再有交集？”
“我以为你已经明白的。我是在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黑手党组织里长大的人，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名牌大学……我要的，唯有强大到足以和那个人并肩的力量而已。”
苇芽站起身一手按在赤羽业的桌子上，面对眼前突然放大的脸赤羽业下意识屏住呼吸，只听她对自己低沉着声音，继续说。
“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清楚和我扯上太多的关系，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也并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啊。”
赤羽业笑着将苇芽肩上的发带抽出，瞬间散落的黑发带着淡淡的清甜不知名花香，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冥顽不灵！”
苇芽一把抢回自己和中原中也发色一样的诸色发带，似有些怒其不争地扭头离开。
“牙白，只是靠得近一点而已，心跳就比看到她的时候还要快那么多。”
赤羽业神色不变，笑眯眯地拍着自己依旧快速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的，就跟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怯，他果然是有什么目的吗？”
苇芽坐在后山生长在悬崖上的树干上，刮来的微风吹乱她的碎发，发尾束起的发带迎风飘扬。
“……神户，是我，去给我查一个人。”
最终苇芽还是下定决心，给自己的部下打了个电话。
“赤羽业，十五岁，红发橙眼，家住东京，就读椚丘中学三年E班。将他的背景、亲属、关系人、过往都查一下……用什么手段？废物！黑手党要查一个人还能用什么手段，当然是用□□的手段了！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我办公桌上看不到赤羽业的资料，你就给我滚去当底层人员。”
挂断电话后的苇芽刚刚压下的怒火，又被自己不中用的部下重新点起。
“怯，烂泥扶不上墙。”
如果龙在她身边就好了，他总是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
从来都不是一座孤岛…….吗？
苇芽一脚悬空在树下，一脚支起在树干上，双手抱膝垂下头，出神地注视着悬崖下方郁郁葱葱的树林。
“宇、宇智波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
神琦有希子对冷漠着脸的苇芽怯生生道，
“那里很危险的，还是快点下来比较好……”
因为苇芽的不理会，神琦有希子的声音渐渐变小，犹豫片刻后大步走到崖边。
“宇智波同学，你为什么总是一个？课间时间也好、午休时间也好，总是一个人待着。”
“因为我没有兴趣和你们扯上关系。”
“……”
苇芽轻巧地站起身，稳稳当当地踩在树干上，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将灰色西装外套随手脱下，看着它被大风带到远方。
“明知道自己弱小却从来没有想过做出改变，而是任由自己一直软弱下去。”
“我厌恶这样的你们。”
“因为这里是E班……”
“又来了。”
苇芽对着神琦有希子勾起嘲讽的笑脸，看到了她身后随之走来的中村莉樱。
“因为这里是E班，因为这里是吊车尾的班级……用这些当做借口，然后放任自己的堕落。每次听到你们这些托辞，我都感到由衷的恶心。”
和寂寞。
“所以别再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了，在我眼里你们犹如蝼蚁般渺小。”
“神琦，我们走吧！”
中村莉樱生气地上前抓住了神琦有希子的手，背对苇芽道，
“和这个曾经利用过我们却没有任何歉意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为什么眼睛却那么孤独呢？”
“因为，我刚刚再次确认了，那个人又骗了我……”
没有人会想要登上孤岛，因为那里只有一片荒芜。
“嘎嘎嘎——”
“啊啊——！”
苇芽转头看向天边，身体里飞出漆黑的乌鸦，等神琦有希子和中村莉樱再次睁开眼时，那里已经没有了她的踪迹。
“……”
“哦呀，苇芽酱，真是巧遇呢。”
苇芽愣了愣看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森欧外和爱丽丝，因为在人群密集的东京街头所以并没有行跪礼，而是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弯下腰。
“首领大人。”
“不出我所料，苇芽酱穿着校服也很可爱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不会长大的爱丽丝酱噢。爱丽丝酱，要不我们下次试一下校服风吧？”
“不要～明明说好出来吃蛋糕的。”
苇芽伸手示意将袋子交给她就好，森欧外有些哭笑不得道，
“苇芽酱已经是干部候选了，已经不适合再替我拿袋子了噢。”
“可是首领大人，我或许并不适合成为干部……”
或许因为许久重新做回自己担任贴身护卫时，陪同森欧外外出的工作，也或许是他身上收起平时在港口黑手党成员面前的首领气势。
也或许是，森欧外再次称呼她为“苇芽酱”……
她十分想向他述说自己的真实想法，得到自己最尊敬的人的解惑或者认同……
“首领大人，我一直以来是不是都走错路了呢？”
森欧外挑了挑眉头，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带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苇芽和爱丽丝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头。
“苇芽酱，你认为自己相比其他成员，实力如何。”
“除了中也大人、红叶大人和首领大人三人外，没有敌手。”
“还真是诚实呢。”
“因为属下对首领大人没必要说谎。”
一个看起来并不像医生却又穿着白大褂有些邋遢的大叔，一个穿着校服还拿着书包的学生，一个金发碧眼穿着漂亮洋装的萝莉。
这三人的组合看起来明明应该格格不入，可却又那么和谐。
“对你来说港口黑手党是什么？是从小长大的地方？还是为其工作的组织？”
“……是收留了无处可去的，属下的家。”
森欧外嘴角笑容提了提，转头看向苇芽道，
“那么对横滨呢？苇芽君认为，港口黑手党对于横滨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港口黑手党是横滨的……必要之恶。”
苇芽抬起头对着森欧外坚定道，
“法律也好、官方也好，总有他们力不能及的地方，那里就是港口黑手党为之存在的世界。”
“苇芽君觉得港口黑手党是黑暗的制裁者吗？”
“不是的，属下认为港口黑手党是控制黑暗在横滨蔓延的守门人。”
“呵。”
森欧外轻笑一声，对着苇芽道，
“现在，苇芽君对自己是否适合成为干部还有什么疑惑吗？”
“可是首领大人，我不明白……”
苇芽垂下头，有些不解又迟疑道，
“属下，真的能做好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一职吗？属下成为干部候选已有两年，可我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辜负首领大人的期待。”
“外界都说“怀刀”的无情，是港口黑手党首领最忠心的杀戮机器，从不失手也不会犹豫……”
森欧外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对着苇芽严肃道，
“可在我看来，“怀刀”与其说是效忠于我，不如说是效忠于自己内心的信念。”
“苇芽君，你是为了保护横滨才举起手中的刀。而你之所以会忠诚于我，不过是我恰好与你目标相同罢了。”
“……可是这些，是首领大人教我的。”
苇芽对着森欧外板脸道，
“守护横滨，让港口黑手党成为横滨的必要之恶，这些都是我从首领大人身上学到的信念。”
“苇芽君，你还记得太宰吗？”
太宰治？
“属下记得。”
首领大人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个两年前就在某次任务中失踪叛逃的人？
虽说首领大人没有对他发布追杀令，并且保留了太宰治的干部之位……
可他怎么说都是港口黑手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干部，也是职位最高的叛逃者。
“属下曾在他手下待过一年。”
“我曾经收养过太宰一段时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