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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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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大的月亮被乌云拥抱着，这这种血腥之地就连它也被染红了一般。
简直烦死人了，无论朝右看还是朝左看，入目的只有尸体。
“呜啊啊啊——！！”
刺耳的孩童哭声在安静的战场上似乎格格不入，又似乎理所当然，红发持枪的织田作之助连忙大步跑去，将坐在被死去的父母之间放声大哭的孩子揽入怀里。
“在这种情况下还活着，还真好运啊。”
“将她带走吧，比起孩童的哭声，乌鸦的叫声才是这里该有的。”
织田作之助抬起头看着稳稳当当地站立在交通牌上，颈上的围巾似两条白色尾巴舞动的女孩子。
“你是首领护卫，宇智波苇芽吗？”
苇芽垂眼看着织田作之助怀中已经睡着的孩童，眼中没有对她遭遇的同情，只有复杂的悲哀，不过也是转瞬即逝。
看着躺在地上还保持着护住孩子的姿势的父母，转头出神地注视着高空的月亮，在这种地方，连只是想要微笑都会失去力气。
真是太弱小了，无论看多少次，人类的生命真是太脆弱了，若是不好好守护，转眼便会消散。
龙，你就是想要告诉我这个意思吧？
“呲呲——”
苇芽摸着自己耳洞前的接听器传来电流声，听着织田作之助手中的对讲机传出太宰治的声音。
已经没功夫再待在这里悲风伤月了，行动开始了。
是时候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了。
“退下，下等人！”
风驰电挚的粉色机车在枪战结束的道路上飞快划过，苇芽也从交通牌上跳起，双臂自然后倾将查克拉粘在脚底奔跑在大楼外面。
“中也～你已经进入敌方异能力者的射程了，给我中弹然后去死吧。”
“闭嘴，混蛋太宰。”
开着机车的中原中也斜眼看到后视镜中，那道在墙上紧随其后的娇小身影，车头一转避开了敌方高处使用雷电的异能力者的攻击。
“苇芽，不许给我受伤了！”
“嗨，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苇芽脚下就被控制风的异能力者用风刃粉碎，中原中也看着白烟滚滚的位置，刚想掉头就被耳机里的女声制止了。
“不用管我，任务更加重要！”
中原中也眼神一厉，在心中记下这笔帐后，继续开着机车前进。
控制风？那么你就该知道，火是克制风的。
“火遁——龙炎放歌之术！”
苇芽站在被风刃破坏的废墟处，双手结印对着对面楼顶上的异能力者呼出四条火龙。
火龙从上、下、左、右四个方位袭向异能力者，以往无往不利的风失去了攻击力，反而让火借风势染红了黑夜。
“碰——！”
苇芽没空去管那个异能力者的死相，更何况在那样的大火之中连尸体都会被燃烧殆尽。
“通灵之术！”
苇芽站立楼顶高处，身后之洁月似和她眼中的写轮眼同一个颜色，就连停留在月亮身旁的乌云都变成了一颗实心勾玉。
“嘎嘎嘎——！！”
乌鸦扑哧着在空中展翅，嘶叫着自己干涩难听的嗓子，睁着猩红的单勾玉写轮眼向躲藏在暗处的异能力者飞去。
“幻术秘法——天网罗之术。”
异能力者用着自己的能力对红眼乌鸦举起屠刀，未曾想红眼乌鸦被击中并没有死去或者消失，反而从伤口处涌出大量狰狞的蛇蟒，“嘶嘶”吐着红信子，缠绕着他们的身体。
红眼乌鸦“嘎嘎”叫唤，凶猛的大蛇“嘶嘶”吐舌，异能力者因为这些杀不死的怪物“啊啊”哀嚎，最后命丧黄泉。
当然，在苇芽还不能做到蒙蔽五感的幻术时只有中了幻术之人所看到的，在其他人眼中，他们所埋下的伏兵对着空无一物的地方攻击，在什么也没有的身上拉扯，最后死亡。
而做为始作俑者的苇芽，面无表情地站立在高处，似居住在身后高月中的天神般，居高临下地观望他们的垂死挣扎。
“苇芽，可以走了，敌方的大本营在骸塞。”
听到耳机里中原中也的声音，苇芽停下了对幻术的查克拉输送，他们的精神力并不强大。
即使人数较多，可对他们使用幻术，还没有比对幻术师毒蛇一个人使用幻术来得困难。
“不是，不是，这个也不是……”
苇芽跟着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走进骸塞，来到白色长发散落身后，穿着白色大衣往火盆里扔宝石的涩泽龙彦面前。
“那么多宝石，如果送给女人一定很会开心。”
涩泽龙彦身后的彩色玻璃房中弥漫着一片白雾，眼尖的苇芽瞳孔剧烈收缩，不敢置信地注视着那个躺倒在地上的熟悉身影。
“他、他们怎么了？”
涩泽龙彦抬起头，面对三个不速之客毫无意外，反而一副了无生趣地道，
“他们也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自杀了。”
中原中也冷脸向前一步，目不斜视地对着太宰治道，
“替我看好苇芽，然后不要阻止我。”
太宰治似乎早有预料，叹了口气了然地向后退了几步，而苇芽原本已经收起的写轮眼再次浮现在眼中，死死地盯着那具本该习惯的尸体。
“啊啊啊——！”
中原中也对涩泽龙彦开了污浊，一滴水掉落在苇芽的脸颊，她看着在骸塞中进行无休止地破坏的哥哥，神情恍惚地用指尖将脸上的水珠沾起，放入舌尖。
咸的。
尼酱、原来你也和我一样因为悲伤而哭泣吗？
苇芽眼中汹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如流动的河水般落下，她抱膝蹲在墙角，低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躲在黑暗之中听着中原中也的破坏声和怒吼声，无声大哭。
“……”
太宰治看着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心境相通两兄妹，闭眼背靠在墙上依旧是一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的模样。
哭泣是什么样的感觉？
悲伤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太宰治不得而知，因为他早在向中原中也借人的时候，就知道了那八个人凶多吉少。
“……人类真是弱小啊，无论是普通人、黑手党还是异能力者，全都太脆弱了。生命太脆弱了，无论多么强大的人，生命都是转眼即逝的……”
苇芽缓缓站起身，看着中原中也在使用污浊将整个玻璃房夷为平地下，依旧尸首完好的八人。
眼中的汹涌的情绪交杂着，让猩红色的写轮眼红得发黑。
“弱小之人、无用之人，还不够强大，我还不够强大……”
太宰治露出的单眼斜看向对着尸体方向呢喃自语，刚刚独自一人解决了好几个异能力者的女孩，看着她眼中的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后，眼眸顺着泪痕落下两道血泪。
红色瞳孔之中的单勾玉旋转一圈，而后斜上方多了一颗黑色的实心勾玉，这就是二勾玉写轮眼。
进阶了吗……
因为悲伤和痛苦，亲眼目睹亲友死亡，放大了对力量的渴望，而回应了她的悲痛的写轮眼……
终究进阶了。
苇芽感觉到和那天一样，可又有些不同。
现在她知道自己的眼部神经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而产生了大量阴属性的查克拉，改变自己了自己眼珠。
和开眼时一样，那些查克拉从大脑涌入了她的眼睛，让她的写轮眼变成了二勾玉写轮眼。
可是比起感受进阶后所带来的力量，苇芽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内心那道悄无声息升起的门。
她能听到那道门关上后被上锁的响声，那是一个堡垒，它保护着她的心。
不被欺骗、不会痛苦、不再悲伤……
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苇芽告诫着自己，无需和弱小之人交好，因为弱小之人更容易死去。
最终中原中也的污浊在太宰治的无效化异能力【人间失格】中，回归平静，而他也是一身血污，不是别人的，是他自己的。
“……”
开了污浊大闹一场后的中原中也头枕在太宰治的膝盖上疲惫睡去，而苇芽则沉默不语地走过过去，钻入中原中也的怀里，不顾脏乱的地面，枕在他的手臂上。
合上双眼，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除了尼酱以外，我不需要任何人……
只要有尼酱就够了，我只要有尼酱一个人就足够了……
不要再让他们伤害我了……
我已经不想再体会这种只能无助哭泣的滋味了……
除了尼酱……除了尼酱……
【我希望，苇芽大人不要让自己的心迷失，用自身的力量来保护我们吧。】
骗子……
【不要露出那么寂寞的表情嘛，中也大人没空陪你吃饭的话，以后都我来陪你吃饭吧！】
说谎……
【苇芽，即使天才比一般人更容易感到孤独，可是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所以不用着急，一定会找到的，你也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同伴。】
不需要了……
我已经，不再需要这种东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