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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   第二天我们一行二十几个人一起出发,没想到祝桉这小子这么有钱,连带来的手下坐的都是豪车。

      我们当然坐到了一辆车里,除了睡觉,就是看车窗外连个人人毛都没有的风景,时不时会闲聊几句,但是我和那个金毛小子一开口聊就会互怼互呛,我想想路程还遥远,我要专注于和他吵架我又得晕车呕吐,不划算。

      我方向感极差,我根本不知道在往哪个地方开。

      我以前听说过嘉那嘛呢石堆好像是在玉树那个地方,海拔极高。但我从小就在青藏高原长大,所以一点高原反应都没有,反倒是祝桉开始有些难受,呼吸急促,胸口憋。

      “呦,这富家少爷刚刚不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成林黛玉了?”我和齐韩看着他笑。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笑什么笑,男人婆!”

      “我靠,本来还想给你个药让你缓解一下的呢,现在看来我要把它扔了。”说着,我故意把装着藏红花的小瓶子拿在手里,摇下车窗准备往下扔。

      “你!你......”他头往下一倒,晕了过去。

      高原反应有时候真的会要人命的,长期生活在高原的人根本不会有反应,但是这种南方娇贵的少爷必定中招呀。

      车队又开了两个小时,到了中午,虽说已经将近四月份了,但是因为常年寒冷的气候,一路上还见得到雪山。一路上我们的车也不敢开的太快,因为路上还有细细的冰和积雪。

      从高速路上下来,司机让我们开始下车解手,转一转,动一动。

      我们在那休息时间挺长的,我把车门敞开透气,齐韩拿来矿泉水和压缩饼干。

      我掉头看了一眼挂着氧气袋睡死过去的祝桉,心说我们往他嘴里灌进去一大杯藏红花泡的茶水,他现在真的不需要上厕所吗?

      记得夏姨给我给我说过压缩饼干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吃到肚子里就会膨胀变大,想保持身材就不能吃压缩饼干。

      我大大咬了一口压缩饼干,心想我能和夏柳汝你个妖精比啊?这次一去就不知道要多久,能吃上压缩饼干不错了。

      记得小时候爷爷一出远门就要小半个月,在荒郊野岭,他老人家还要在墓里上蹿下跳的,还要为了挣钱养我们俩。真的挺辛苦的。

      我向后面的车走去,想看看都有哪些人。

      “怎么了,小姑娘干粮不够吃啊?”一个穿着黑色皮背心的中年大叔正在给车里人搬矿泉水。

      “啊,没有没有,我就是吃饱了撑的过来转转。”说着往车里打量。

      他一转过身来我惊得往后颠了两下。

      他穿的皮衣背心没有拉拉锁,而且他还是光着肚皮穿的。纹身从肚皮一直蔓延到手臂,我再看他脖子,好像后背上也有。

      ‘这么豪横’这是我当时内心的想说。

      “叔,你不冷吗?这青藏高原可比你们南方冷多了,您多穿点呀”

      “呵,小丫头,我可没你们金贵,你砍爷一年四季都这么穿也没事儿。”他点了一根烟。

      是个狠人,我笑了笑。

      “我叫赵楚,很高兴认识你。”说着我友好地伸出手。

      “高兴个屁啊,就是因为你,你爷爷才找到我的,我本来应该在花花世界里醉生梦死呢,你们家可好,一个电话咣当给我叫来了”他巧妙地避过了我伸在半空的手,又转身拍给我一盒泡泡糖。

      “谢砍爷!”

      “因为您厉害呀,砍爷,所以我们家才会一直找你,相信每次给你的分成不少吧?”我嬉皮笑脸地说。”

      “嘿,小丫头片子,我一手就能捏死你”他气得叼着烟骂我。

      他车上的混混们被逗得哈哈大笑。

      剩下的路不好走,颠得我头昏脑花的。

      “我要上厕所......”我和齐韩带着耳机,加上车本来就颠的声音很大,我们谁也没听见祝桉的‘呐喊’。

      “停车,快停车!我要上厕所!”

      这回我听到了,他几乎是拿喊的声音。

      我一回头,他自己腾的坐了起来,扒开氧气罩,眼睛急的通红,仿佛再晚一秒他就要方便在裤子里似的。

      我和齐韩差点笑晕过去。

      他一上车就拿戒备的小眼神看着我俩,早就预料到我俩会嘲笑他。

      “人之常情,你们不许笑”于是他先发制人。

      我们本来已经憋得够好的了,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把我们逗笑了。

      “这位兄弟,你身体好点了吧?还要不要喝点矿泉水”齐韩说着把矿泉水在空中摇了摇。

      “我也想问一下,是车把你颠醒的还是尿把你憋醒的?”我们弯下腰大笑,我看见齐韩也在捂着肚子笑,我笑得更是快背过去气儿了。有时候两个发笑的人互相对笑会笑得更凶,别问我咋知道的。

      他真的生气了,自己坐在座位上不理我们。

      我和齐韩一起玩游戏,看电影开开心心的,后来他觉得没意思了就又凑过来一起玩了。

      玩累了三个头靠在一起睡,睡醒了无聊一会儿又开始玩,反反复复,司机拍醒我们,说到了,那时候我还在梦中,迷迷糊糊间看了一眼表,凌晨两点半。

      五辆大越野车上的人都下车,开始到后备箱取东西。

      我定睛一看,荒郊野岭啊,车就在一片草地上,草地上还有雪,哪里有房子睡?

      “我们睡哪儿,是我在做梦吧,哎,你看到房子了吗?”齐韩拿胳膊肘顶了一下我。

      “没有啊”我疑惑地回答

      “还想睡房子,你们不如去睡大酒店,一帮小崽子想得美得很,干啥不行,拖油第一”砍爷说着往地上撂了一个还裹起来的旅行帐篷。

      “哎,大哥,我可不是拖油瓶,我从小到大下墓的次数是我年龄两倍。”说着他鄙视地看向我们。

      齐韩没说什么,但我只是估计奥,他是这里面最能打的。

      我们支好帐篷,两人一顶。齐韩和祝桉住在一起,我和另一个唯一的女性住在一起。她看起来不开心,不好接近,我个话痨碰了好几次壁。

      帐篷里的光非常暗,我也本身困得要死,就没再招惹她,一翻身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听见帐篷外面一阵骚动,乱糟糟的,像是被一大群东西包围了。我吓坏了,赶紧坐了起来,发现帐篷里就我一个人。

      我骂了一声娘,心说你已经把我们包围了,把她吃完了还留我干嘛。

      我视死如归地打开帐篷拉链,天已经微微亮了。

      一个藏族的小女孩拿着一根短短的辫子放羊,刚好就在我们驻扎的地方这片草地上。

      我看表:早上七点四十。这边天亮的普遍比较晚,所以天空的蓝色没有很纯。

      “你起这么早啊?”我朝昨晚那个和我一起睡的高挑女子问。

      她正认认真真地拿化妆品化妆,头抬起来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去,根本不想理我。

      齐韩从她后面突然抢走了她正在涂的口红,往空中一甩,一接。“这么高冷,没男人要”他坏笑地看着即将要爆发的她。

      她站起来就是一个空中横踢,长长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齐韩向下一躲一窜,把她从背后按在了车的引擎盖上。齐韩看起来瘦瘦的,但是力气却极大,像是从体内某个地方爆发出来的。

      “放开她,小兔崽子没大没小地干什么呢!”砍爷她闻声赶来,我不想得罪他,就赶紧让齐韩放开她。

      她一哆嗦红皮衣,“我的事儿不用你管!”高高的马尾一甩,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砍爷,拿起化妆包扭头就走了。

      大家都起来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跟着那个放羊的女娃走,原来我们就住在离村口很近的地方,昨晚看也看不清,这时才看清这里的全貌。

      我拿起手机拍照片,拉着齐韩自拍。

      我们大部队的人没有都去,留了将近一多半的人在原。,祝桉这小子看来来头不小,搞来的装备贼高级,我昨天悄悄看后备箱,好像还有枪。这小子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实际不简单啊。

      砍爷带我们在村子里走,好像他很熟悉的样子,在一家简陋的房子门口停了下来。

      他在门口拿藏语喊了好几声,一个老奶奶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她的头发虽然全白了,但是编起来的两根麻花辫足足垂到了大腿,在最末梢捆成了一束。头顶上带着藏族中普遍有的珊瑚藏饰,这个是爷爷店里必卖的商品。

      藏袍裹着老奶奶感觉行动更加不便了,她打开门示意让我们几个进去坐。

      奶奶家里挂着唐卡,这是每个藏族人家都会挂有的饰品,跟我们中国人挂的对联差不多。奶奶把清早煮好的奶茶倒给我们喝,还拿出糌粑,搓面,她拿满是皱纹的手搓了一个深绿色的团团要喂给齐韩吃,齐韩望着我笑,然后还是一口吃掉了。

      祝桉边喝奶茶边对砍爷说“所以我们要找的那个藏族丫头在哪?不会让这个百岁老人带路吧?”

      “你甭急呀,人家出去有事儿,一会就回来,是咱们求人家办事儿,不是人家求你,你能不能耐心点”说完,大大喝了口奶茶。

      我们等了半个小时,门上的铃铛终于清脆的响了。小屋子门一推,一个面容美丽的女孩进来,开始一看到我们这么多人,有点害羞。

      她的头发又飘逸又黑亮,编起一根蓬松的鱼骨辫落在腰上,灵动的不得了。她的皮肤虽然黝黑,但是眼窝却异常深邃动人,标志的瓜子脸十分精致,鼻梁小巧却高挺,牙齿在肤色的衬托下更白了。典型一个异域标准的美女。

      祝桉刚好正对门坐着,他看得眼睛都直了,女孩一进门也刚好看到他,两人不好意思地回避了实现,低下头看别处,我瞄了一眼祝桉,发现他的脸有点红。

      “你就是格桑卓玛吧,我叫赵楚,我们是来找你引路的”我笑眯着眼朝她伸出手,她很友好开心的和我握手。

      我忽然反应过来她可能听不懂汉语,于是赶紧转身让砍爷翻译。

      “我知道你,还有你爷爷,你不用找他,我会说汉语,我们学校里都学过。”她笑着露出一排珍珠般的牙齿。

      我们坐下来聊天,藏族人都非常好客,有什么吃的都拿过来。

      砍爷是年龄最大的,他就坐在炕上和奶奶用藏语聊天。

      我们几个年轻人聊得天南海北,祝桉这次没有了神采奕奕,反而很内向局促,我看他这个样子心里觉得好笑。

      “嘉那嘛呢石堆那的路好走吗?远吗?你一个人带路真的没问题吗?”我渐渐把话题拉回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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