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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掌门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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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叶沐风时不时的下山去领些羊奶,尽可能的多领一点,也少和那些不喜欢他的人见面,也少下山,等楚子规长了两颗奶牙的时候,叶沐风就不再下山,每日都背着楚子规满后山跑,上蹿下跳,楚子规也跟着后面勉强能吃些野果子了。“啊,子规,你已经有三颗门牙了,长得真快”,叶沐风一大早起床,收拾好后就拿着一块干净的纱布帮楚子规清洁牙齿,惊喜的发现又长了一颗门牙,白白的,从粉嫩的牙床长出,像是三颗竹笋。楚子规听不懂叶沐风的话,但是看出来也很开心,手舞足蹈的,两只肉乎乎的小手不停的撩拨着水盆里的水,两人玩了一会,叶沐风怕楚子规着凉了,将他脱光光放到床上,给他重新换了块尿布,最近都能把着尿了呢,“我们小子规好成熟了,都会吃饭饭了。”丧父丧母的叶沐风这段时间跟楚子规相处下来,完全将他当成了亲弟弟,楚子规不喜欢换尿布,两条小揉腿不停的蹬着空气,做着无声的抗议,换好了尿布,盛了碗昨天煮好的野麦粥,一大早没有时间再煮,只能吃着昨晚凉透的粥,这粥是后山的野麦做的,第一次煮的时候没有把握好火候,还没有熟的时候就盛了出来,一口吃下去牙齿差点硌到,表情都缩起来了,看的楚子规笑嘻嘻的,叶沐风先吃了两大碗,又盛了一小碗一口一口喂给楚子规,这孩子的父母一直没有来找,也没有听过其他峰又丢失孩子,就只能他带着,好在这孩子脾气好,身体也好,偶尔哭的时候,电闪雷鸣的,叶沐风一个人还有点害怕,但是怀中抱着奶香味十足的楚子规就一点也不害怕了,哄得不哭就好了。
师傅师娘已经走了半个月了,音讯全无,叶沐风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再吃野麦粥两人可能都会饿死,记起以前爹爹教给他的捉蝈蝈的一种笼子,一头宽一头窄,可以用来捉山鸡,就从后山拔了些藤条,乱七八糟的扎了一大堆,看起来又简陋又破损,现在已无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笼子分开放在后山地势较低的草丛,又在笼子里撒了把野麦子,就等着明天早上收笼了,一番忙活下来,已经中午了,叶沐风没有准备午饭,只能把早上的野麦粥吃了,楚子规早就饿了,可怜巴巴的含着手指,叶沐风跑到之前接泉水的山涧中,采了好几个野果子,一一尝了,挑了味道好的,一个个放到身后,手刚刚越过肩膀,身后就伸出来个肉乎乎的小手,接了过去,自发的往自己嘴巴里塞,虽然叶沐风看不见背后的情况,也知道楚子规吃得欢,一边喂,一边逗弄“子规,叫师尊,不然不给吃的”楚子规听不懂,砸吧着嘴,要第二颗果子,小肉手伸得老高,叶沐风怕他哭了,只能把咬过一口的果子递了过去,楚子规一把抓过,就吃了起来,等到楚子规不再接的时候,就知道他吃饱了,叶沐风也不再往山里跑,回到草庐,给他做几块尿布,刚回到草庐,就看到他放在门前地上的石子被打乱了,石子被打乱,就是代表有人开了门进了屋,叶沐风走到一边找了根树根当做武器,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口,看向屋里,软塌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真弯腰在床上找着什么,叶沐风仗着身形小巧灵便,一个越身翻过窗户,趁着对方还在找东西的机会,一棍打到对方的腿弯,当场放对方跪在了地上,“啊,谁啊?!”白无涯刚刚手受伤,有被人打跪了腿,当场大叫,叶沐风走到他面前,仗着对方跪在地上,勉强和他保持一样高的视线,“我,你谁啊,来我们试剑峰,我看你不像好人。”哪有人趁着主人不在,偷偷摸摸跑到人家家里的?
白无涯想了想,确实是自己唐突了,忙解释“小师弟,我是你师兄,你别打我啊。”
听到这话,叶沐风又给了他一闷棍,“你骗人,我师娘说了,我师父只收过我这一个弟子。”
“我是你师伯千暮云的弟子,首席弟子,和你一样。”
叶沐风进门时间不长,不知道是不是有个师伯,师伯是不是有个弟子,然而也知道,千钧派有好多个山头,好多个仙人,就先听他说说。
白无涯见叶沐风似乎乖顺了些,接着说道“嘿嘿,师弟,你师伯,嘿,就是我师傅,他老人家让我给你们师徒两送点东西,我刚才手掌都被吊篮的绳子划破了,来找点药。”白无涯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已经练气七层了,才被千暮云收为关门弟子,很是得力,叶沐风许久都没有下山去外门饭堂领吃食,千暮云两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弟弟回来要找自己麻烦,特意派白无涯来送点东西。
白无涯打开师傅给的乾坤袋,稍动意念就讲乾坤袋里的东西摆了出来,成套的餐具,几袋灵米,还有些灵茶,都是侍药峰灵田里最好的,白无涯拿了几套衣服,“这些是我小时候穿的,不是全新的,但是我都有洗干净,你不要嫌弃,主要是门派中没有你两这个年纪的孩子,找不到能穿的衣服,就给你我的吧,反正你过几年就长身体了”,叶沐风见对方确实没有恶意,还带着许多东西给自己,就信了七八分,白无涯又道“嘿嘿,其实我们见过的,在饭堂,我也是去吃饭来着,看到那个外门弟子为难你,还帮你出头来着,你记得不?”叶沐风想起第一时间给自己出头的那个人,记不清长相了,遂道“你不是后来逃走了?”,白无涯知道他说的是第一个人,也没有解释他是后来给灵石的那个,反正都没帮上忙,第几个也没差,笑笑不语。
叶沐风秉着来者是客,就这送来的灵茶,跑了两杯子,递给了白无涯一杯,“这个,小孩能喝吗?”看着楚子规坐在叶沐风怀里张牙舞爪想要够着杯子喝一口,就问道。白无涯见他年纪不大,又带着个小孩,看着很是有趣,逗弄了下楚子规,道“当然可以,强身健体,很好喝。”,叶沐风放下心了,他还没喝,就喂给了楚子规喝了一口,显然味道不甜,跟一般绿叶茶味道一个样,有点苦,他不爱喝,叶沐风就一仰头一口喝完了手中的茶杯,赶紧抱紧不老实的楚子规,看向白无涯,“师兄,茶叶喝完了,可还有事?”,白无涯见这孩子该沉稳时沉稳,直言道“师傅说,你两天天呆在试剑峰,索性无事,不如每日下山,去外门听课去。”,师傅没有回来,叶沐风不想听别人讲课,但不好得罪这位特意来传话的师兄,斟酌了下,“师兄,我每日要打猎,做饭,还要洗尿布,很忙,恐怕要辜负师伯的好意了,还请师兄跟师伯说一声,不要生我的气。”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一点也不像几岁的孩子,白无涯倒是没听出什么画外音,还以为确实害怕师傅不喜他,就解释着“师傅他和苍黄师叔是亲兄弟,师叔的弟子,自然也是师傅的弟子,你要是忙,我就时不时上来帮你,不过试剑峰太高了,做吊篮我手疼。”说完还将今天划破的手掌摊开给叶沐风看,叶沐风到底年纪小,看到有人和他一样做吊篮这般狼狈,有点幸灾乐祸,高兴道“好啊,师兄,有你帮忙就好了,那现在可以开始吗?”,白无涯有点小白兔掉进陷阱的感觉,忐忑道“开始?开始什么?”,叶沐风抱着楚子规起身,将软榻上他剪开的床单递到叶沐风怀里,“子规他还小,尿布不够用,常常洗了一块后,另一块还没干,时常光着屁股,很是可怜,就劳烦师兄给他做几块。”楚子规在叶沐风怀里很不老实,一直往前伸着身子,想要下来走路,叶沐风也不敢放手,看起来确实手忙脚乱,腾不出手的样子。
白无涯刚刚放下大话,要帮忙,但是没想过要做尿布啊,看着叶沐风没得商量的样子,只能别扭的拿起针线,开始研究起尿布了。
叶沐风见尿布有人做了,就煮了点灵米,给楚子规做点米糊糊,毕竟光吃野果子也不行,白无涯说灵米也不用洗,就直接放在锅里,又背着楚子规坐在灶前熟练的吹着了火,时不时添一把草,白无涯坐在门口的门槛上,吃惊的看着叶沐风熟练的烧水做饭,也不好意思说不做尿布了,就拼拼凑凑,加上不太熟练的灵力,勉强做出了几块,邀功似的拿到了叶沐风面前,“师弟,你看,我做出来了,我好厉害。”叶沐风看他手脚到快的做好了几块尿布,只是也浪费了好多床单,点头道谢,又道“师兄,我年纪小,力气小,你看柴都烧完了,我每日都去后山拔草,手掌都划破了,你能给我砍几捆柴吗?”可怜巴巴的看着白无涯,连奶娃娃楚子规也含着手指,眼神湿漉漉的看着白无涯,白无涯无奈,说不出拒绝的话啊,只能扛着厨房的柴刀上山去了,砍柴去。
叶沐风颠了颠楚子规,握着他的小手摇了摇,“子规,咱们有柴烧了,开心吗?”,这几天都是烧的草,好多都没晒干,烧不着不说,还都是烟,呛人得很,好容易有人帮忙,叶沐风很开心,楚子规还是嘟嘟嘴巴,吐泡泡,不回答。